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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7章

误惹薄情郎:前夫,求击毙-第77章

小说: 误惹薄情郎:前夫,求击毙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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教会他?她能教他什么呢?自己也不过是个什么都不懂的傻瓜而已……

温素锦深深地叹了口气,终于把心底最大的那个疑问问出了口:“为什么非要让自己爱上某个人不可呢?”

像他这样的男人,还真不适合张嘴闭嘴就是情啊爱啊什么的呢,说句不厚道的话,他更适合孤独。

既然生来就是不合群的生物,又何必非要勉强自己去爱上某个人,再去和旁人扯上关系呢?

到头来,或许只是害人害己。

钟离昊天忽的沉默,过了许久,久到她以为他不会回答自己了,却听他幽幽地道:“因为……我想知道‘痛’到底是种什么样的感觉。”

痛的感觉?温素锦疑惑。

钟离昊天轻笑:“我从出生开始,就没有痛觉,你看,就算你再往我的胸口开上一枪,流再多的血,我也不会有感觉。”

先天性痛觉缺失症吗?所以,他刚才的自虐行为并不是因为什么变…态的嗜好,而是因为他根本就感觉不到疼痛?难怪,他的性格会那么乖张。

“有人说,爱上一个不爱自己的人,会感觉到心痛。我……很期待。”

所以,他找上她,因为知道,她的心里没有他?还真是让人啼笑皆非呢……

看到她脸上哭笑不得的表情,钟离昊天倏地靠近她,伸手指了指她的心口:“知道严默死了,你心痛吗?那是一种什么样的感觉?”

他的眼睛比往常任何时候都要明亮,少了层层算计,如今这双眸子里竟是全然的好奇。这还是她认识的那个钟离昊天吗?他怎么会有这种清澈的眼神?

“想听实话?”

他点了点头。

“其实……我并没有感觉到有多心痛,反而有一种松了一口气的感觉。”

钟离昊天皱眉:“你就……这么恨他?”

他以为,从前段时间他们相处的情况来看,她对严默的恨早就已经消失殆尽了。

“我曾经以为,我会恨他一辈子,然后报复他一辈子。”温素锦倏地转头看向窗外,“可后来我发现,恨一个人比爱一个人还要难。我这个人向来懒费心思,实在过不惯这种机关算尽的日子。”

“而且,我发现,他也没什么可恨的,各人有各人的立场,只是恰巧我们站在了敌对的阵营。他死了,也好,不用再受病痛折磨,不用再与人勾心斗角,也不用再想方设法来弥补我,他……终于解脱了。”

真正痛苦的是被他留在这个世界上的人,只能抱着对他的思念,祈祷这个世界真的有灵魂的存在,然后苦苦等待自己生命终结的那一天,期盼与他重聚。

严默,还是一如既往地狡猾,留下“你是我的软肋,也是我的铠甲”这样一句致命的情话,毫不留恋地离开这个世界,徒留她在原地,只能靠回忆过活。

严默终于解脱了……?是吗?她真的是这样想的吗?既然如此,那她……

“为什么哭?”

“大概是因为……生气。”

她气他只顾着自己解脱,却以爱为名,把她**在了原地。

☆、第263章 严默的葬礼

她从没有想过,有一天,自己会参加严默的葬礼,即使是在自己对他口出恶言,诅咒他“不得好死”的时候,她也没有真正地想过,他会真的就这样死了。

来观礼的人有很多,有石家旧时的亲朋,也有尘寰的员工,每个人脸上都是一副悲恸的表情,低低说着“怎么这么年轻忽然就没了”之类的话。

可是她不确定这之中到底是有几人真心为“严默”这个人的陨落而伤心难过,又有几人披着虚伪的面具在幸灾乐祸。

温素锦穿着黑色的连衣裙,身旁是同样穿着黑色西装的钟离昊天。

她终究还是没有赶上,见他最后一面,他们抵达的时候,他早已被化成了骨灰,装进了那个小小的盒子里。

从始至终,温素锦都没有掉过一滴眼泪,直到石茜茜面无表情地把一只白绒绒的猫放入她怀中,说“这是他让我转交给你”的时候,伴随着从黑压压的天空落下来的雨水,她的眼眶终于变得湿润。

“喵……”

胖嘟嘟的猫似有灵性,舔了舔她的指尖,仿佛在安慰她。

“圆圆……”

只消一眼,她就认出了这只猫,她本以为它也早就随着当年的那一场变故重新变成一只流浪猫了,没想到,却是被人养得好好的,更是肥了好几圈。

真奇怪,在之前的那一年里,她怎么就没见过它呢?他到底把它养到哪里去了?

“这只猫之前因为暴饮暴食差点一命呜呼,做了一场手术后才救回来,他……严总他不放心,就让它在兽医那儿待了一阵。”

石茜茜的脸上依旧没有什么表情,甚至于,她的双眼在看向温素锦的时候都没有什么多余的情绪了。

她不知道眼前的这个女人到底是谁,可是她很确定,这只猫原本是属于素素的。

严默在她临死的时候拜托睿安把这只猫交还给她,这已经在一定程度上说明了一些事情,至少,在这个男人心里,这个叫苏晴的女人就是温素锦,无论她承认不承认。

她以前因为她,恨过严默,以至于直到他死之前,她都没有再开口叫过他一声大哥,她不知道这个男人在生命的最后一刻是不是留有遗憾,而她现在的感觉用四个字来形容,那就是——欲哭无泪。

“茜茜,妈说时间差不多了,让你准备准备。”

远远的,陈睿安赶了过来,在看到站在石茜茜面前的温素锦和钟离昊天时,他脸上的表情蓦地又冷了几分,就连眸子里都是冰冻一般的寒意。

正待张嘴说些什么,那一头,徐厚学看到温素锦后,匆匆赶了过来,把一个文件袋交到了温素锦手里:“我可找到你了,苏……不,应该是温小姐。喏,这是你的东西,以后你就是尘寰的主人了。”

受人之托忠人之事,学长,他也算是替你完成了一桩心愿,至于以后的路,就要看温素锦自己了。

徐厚学看了看温素锦,转头又看了站在她身旁的钟离昊天一眼,摇着头离开。

陈睿安依旧搂着石茜茜站在原地,听到徐厚学说的话,他的表情更冷了,温素锦以为他会说些什么难听的话,却没想到,他只是定定地看了她一会儿后,揽着石茜茜一言不发地离开。

☆、第264章 没什么好哭的

一只猫,一纸股份转让书,这是严默最后留给她的东西。

忽然,她听到一阵歇斯底里的哭声,转头望去,属于严默的骨灰盒已经从屋子里被石茜茜捧了出来,而石夫人正哭得肝肠寸断。

白发人送黑发人,是应该伤心,应该哭的。

这样,也终于有了点葬礼的味道,严默,终究还是有人为你的离世而伤心难过的……

雨还在下着,今天的钟离昊天很安静,只是在一旁替她打着伞,一句话都没有说。

他们走在队伍的最末端,跟着黑压压的人群向前走着,行走的速度很慢,也不知道是因为雨天的缘故,还是因为走在最前头的人故意拖慢了步伐,不想把他送上山去。

温素锦抱着圆圆,一手还捏着徐厚学给她的那个文件袋,两只眼睛看着湿漉漉的地面,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倒是她怀里的那只肥猫,舒服地打了个哈欠,眯着眼,开始打盹。

真是的,跟了严默几年,就连着薄情寡义也学了个透彻,不过也是严默活该,他用什么方式对待这个世界,他养过的猫也就用同样的态度来对他了。

她弯了弯嘴角,想笑,却发现有点力不从心,抬头,括苍山已经近在眼前,这里是Z市风水最好,地段最佳的墓园,最便宜的墓穴都赶上十几万一平,是十足十的富人死后聚集区,也算是衬了严默尘寰创始人的身份。

“想哭就哭吧。”

在快要到山顶的时候,一路沉默的钟离昊天忽然出了声,温素锦转头看他,见他还是目不斜视地看着前方的路,如果不是他的手蓦地揽上了她的肩,她会以为刚刚说话的人并不是他。

“没什么好哭的。”她低头,摸了摸圆圆柔顺的毛发,“是个人,总归要死的,他只不过是早走了一步,没什么大不了的。”

是吗?

钟离昊天想起她刚才那一双氤氲着水汽的双眸,抿了抿唇,终究还是没有戳穿她。

难道这就是所谓的“爱”吗?刹那间,脑中闪过一丝念想,他似乎明白了些什么。

“你是不想让他有牵挂吗?”

可是,人都死了,她哭不哭,严默都不会知道,又怎么会有牵挂呢?大概是因为……她私心里希望,他还是在某个角落里看着这个世间所发生的一切吧?

隐忍、压抑、自欺欺人,原来,这也算是爱情的一种……?

牵挂?谁知道呢……

严默这一辈子,肩上的担子太重,在这个时候,总该让他轻轻松松地走,让他别再有那么多的……放不下。

“入土——!”

队伍停下后,前方,不知是谁庄严地喊了一声,然后又是石夫人撕心裂肺的哭声。

温素锦抬头看了看天空,灰蒙蒙的,像极了此时此刻她的心情,灰蒙一片,压抑得快让人喘不过气来。

“我想亲自送送他。”

说完这句话,她穿过前面的人群,向队伍的最前方走去。

她想看看,这个叫严默的男人,她曾经深深爱过的男人,到最后是被安葬在哪个冰冷的墓穴里了。

☆、第265章 无人懂他深情

“阿默,我的阿默,你怎么能这么狠心……”

走得越近,石夫人的哭声听起来越发凄厉,一声声一句句,都是对严默的控诉,可她知道,这个平日里看起来有些严厉的女人,是真心待他的。

“晓晓,别哭了,你这样,阿默见了会难过。”石恩成在一旁扶着她,细细安慰。

胡晓依旧抽泣着:“铁石心肠抛下我们,他才不会难过!”

她以为,他肯开口叫她一声“妈”就是真的已经打心底把她当做自己人了,没想到,他生病这么大的事,他一直瞒着,直到医院下了病危通知书,他们才恍然得知,自己的儿子居然已经命不久矣。

你说,他到底是有多狠心啊,竟然连最后说说话的时间都不多给他们留一点。

而事实上,从手术室出来后,他就一直处于昏迷状态,他最后的时间都是在病床上度过,连眼睛都没有再睁开过,更别说开口讲话了。

一想起最后的那段日子,胡晓刚刚止住的泪水又开始噼里啪啦地往下掉。

她从没有见过那样的阿默,一直以来,他都是那样意气风发的孩子,可是在医院的那段时间里,他看起来是那样憔悴,整个人急速消瘦下去,就连两个眼窝都是深陷的。

他们的阿默啊,哪里还有一点点意气风发的样子……

后来的事,她有点记不清了,隐约还记得是在凌晨,医院忽然传来消息说他走了,再接着便是一团兵荒马乱,幸好,一切还有瑞安撑着。

胡晓的目光有些涣散,她看着墓碑上,严默照片,嘴巴里还在喃喃说这些什么。

石恩成怕她再待下去,会精神崩溃,找了个理由把她从墓碑旁拉了下来,走到不远处的一棵柏树下,柏树刚好可以遮挡严默下葬时的情景。

第一个发现温素锦走到前边来的人是石茜茜,她神情复杂地看着她,等到她走近了,才低低地道:“他当初买这个合葬墓时,我还嘲讽他猫哭耗子来着……没想到,原本应该早在里面的那位平安无事,他自己倒是先躺进去了。”

温素锦张了张嘴,哑着声喊着她的名字:“茜茜……”

“不,别叫我,我都不知道自己到底该叫你什么,我怕你又对我说——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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