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擒我愿-第8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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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筱豫回了家;贺主任没睡;正坐在楼下看书。
看到她回来,贺主任只是轻撩眼皮瞟了她一眼,淡淡开口:“玩的开心么?”
“还不错。”程筱豫在旁边坐了下来,拿起茶几上的水果栏放到自己面前;随便挑了一颗杨梅吃。
“这两天身体瞧着不错,带着你那个外国小朋友去转转。”
程筱豫当然明白贺主任什么,恩了声。
过了会儿,贺主任抬头,看着她早已通红的双眼,没再开口。
程筱豫走了很久,张宁简呆怔了很久,直身双腿有些无法负荷身体的重要,才弯下腰,把已经断了的刀捡了起来。
这是程筱豫继四年之后送给他的第一份礼物,不知道算不算订情信用,虽然有那么一点俗,但在他的心里,俨然成为了两人爱情的见证。
如今,刀断情斩,他们之间,有的只是一场留着遗憾的过往。
已经走到了今天这个地步,他不知道还在奢求什么,可能人性的软弱让他一直不敢真正的面对她。
从亲情到爱情,这个过程与从爱情到亲情不同,这是近一步的升华,舍掉如剜心头肉。
他不会乞求得到任何人的原谅,因为他对她的伤害,连他自己都无法原谅,一辈子都不会原谅。
他对童颜有责任,他必须履行,可能有人理解有人不解,他早已看淡,只希望她好,一切就好。
话虽如此,但是是非非又有谁说得清,对与错,公道自在人心。
有些时候觉得命运真他妈的很操蛋,玩他玩得就跟孙子似的。
四年前的那一晚,四年后的这一晚,都像个笑话,也像是被施了咒一样,黑暗笼罩,被强烈袭击一般,让每个人的心都蒙上了一层雾霭。
没人敢回首那一天,特别是童颜。
世间没有公平可言,特别是对童颜,张宁简可以无视她的感情,甚至可以狠心拒绝,但这一天,他开不了口。
虽然是午夜时分,但张宁简却没想到这样安宁的城市,会有人选择在军区宾馆附近动手。
他后悔为什么把童颜一个人扔下,如果他走的时候带上她,也许他才能够挽救这一切,但后悔亦是无法,世间没有如果。
当他听到一声惊呼,转身的刹那正见一辆无牌照的面包车停在了童颜身旁,他一惊急忙向前奔去,却不想,这时身边一辆同样无牌照的车就在他身边停下,唰的车门被拉开,跳下的人个个带着口罩,拿着刀与棍棒。他顿时了解,但双拳难敌四手且个个都拿着作案凶器。
张宁简此时最担忧的是童颜,想冲回去救人,分神的时候一刀划过后背,顿时一股凉气从身体内漾开。
此时入夜,路上行人寥寥,他只能回身硬是空手夺下铁棍,击退几人,开着那辆面包车冲了出去。
刚开着车冲了出去,也早没了车影。这时,电话响了起来,一个陌生的号码,对方显然是用了变声器。
对方说了两句,张宁简顿时明白这是寻仇的,他让对方放了人,有事儿冲他来,结果,他听到了对方的奸笑和童颜的惊叫与哭声。
一切都晚了,当他听到电话里童颜的惨叫声时,张宁简快要疯了,他不爱这个女人,但他却不能眼睁睁的看着这个女人却因他而遭到这样的侮辱。
当他找到童颜的时候,是在一处偏僻的林荫里,那辆车就停在路边,张宁简冲了辽去,车里只剩下衣不蔽体的童颜。满脸的泪痕,目光空洞无光。
此时,整个南京都笼罩在一片乌云当中。没人敢大喘气,身边军人,刑警,没人清楚到底发生了什么,只知道出了大事,没人敢触及的大事。
该查的查,该出动的动手,但这种事情怎么能有风声,做事的人早跑了,剩下的也都在暗地里喝茶聊天。
虽然没有抓到正主,但也掀起了一小的风浪,这一次,也整顿了不少人,以前与张宁简有过节的人,没一个能安稳。
次日一早,张司令闻讯赶了过来,旁边还有一位,张宁简根本无法面对的人,程筱豫的父亲,程继宣。
张司令到了医院压根没理他,只是与刑警队的人沟通。
话还没说上,童颜和父亲和早已经哭红双眼的童母赶了过来。
张宁简是个爷们,这个时候他怎么会推卸责任,童母双眼通红,抬手,“啪”的一声,整个走廊里,都响彻这一耳光的声音。
而身处保密局高位的童父早已双眼通红,站在病床旁,看着目光毫无焦距和女儿,男人有泪不轻谈,童父是经历风雨的男人,一生战场没少上,枪没少开,伤也没少受,但从未像今天一样,这是他的女儿,他们视为掌上名珠的宝贝。
当这一幕被张司令和程政委看到,谁也开不了口。
病床旁,童母一直拉着童颜的手,她轻声呼唤着她的名字,她宝贝的女儿,为什么要受这样的罪。
童颜是醒着的,眼睛一直是睁着的,但却目无焦距,像木偶一般。
张宁简只能站在门口,脸上那一巴掌火辣辣,但却抵不过心中的懊悔。
张司令一股气冲了上来,上前拽着张宁简把人扔出了门外。
“查到什么了,这么大个事儿,全城都他妈的戒严了,告诉老子没找到人。张宁简,你脑子里装的什么,啊……”
查案不是他的责任,被张司令怪罪,只因童颜此时受的伤害,是他当年做事不留余地犯下的错。
张司令气得差一点动手,一旁的程首长急忙拦了下来:“老张大哥,这事儿不是他的错,你消消气。”
程政委发现张宁简背后衣服早已经划了一道长长的口子,急忙抓过他:“是不是受伤了?”
张宁简没开口。
程政委赶忙叫来医生,硬是把人拖到了医务室,背上很大概二十厘米的刀伤,血早已凝固,医生急忙消毒包扎。
中途张宁简硬是一声没哼,因为早没了疼的知觉。
此时,医院整个八楼加护病房外团团被军区警卫把守,军区的政委和武警部队的人都赶了过来。
找人,上千万的人口,哪那么容易。
但该找的都找了,该抓的都抓了,该查的都查了,虽然没有找到犯罪人,但此时这帮顽劣的二世祖们也没一个能消停的。
一整天,张宁简没有离开医院半步,程政委心里越来越沉,看着病房内的童局,和哭昏过去的童母,还有床上毫无生息的童颜。内心止不住的叹息,而此时,他想到了一个最坏的结局。
事情近一步调查,这次没人敢包庇被调查的人,北京军区的人与地方军区虽然不冲突,但奈何上头就是老大,这次张司令那股子怨气,任谁也不敢怠慢,更何况,受害的更是上头保密局局长家千金。
现在每个人都觉得手上的任务是个烫手的山芋,要抓是从也们内部往出抓人,得罪的是自己人。不抓上边来的都是人物,哪一个也不能怠慢。所以工作必须加大力度,查,而且必须严查。
次日,童颜终于恢复些神智,看到张宁简的时候笑了,童妈眼泪差点掉了下来。她却不解的看着妈妈,一惯柔柔的嗓音说道:“妈,您怎么了?”
童母一怔,急忙摇头:“妈没事儿,你哪不舒服。”
童颜目光一怔,然后好像想了很半天,揪着好看的眉头摇了摇头:“我怎么在医院?”她敲了敲脑袋,有些尴尬,“宁简,你怎么也在这儿,我生病了?”
这时,医院进来了,童颜望了过去,而张宁简则偷偷的摆了下手示意别乱说。
医生当然明白,见病人状态有些寻常,走上前:“今天有没有感觉到哪里不舒服?”
“好像没有,就是头有点痛,昏昏的。”
“恩,你躺下我给你做个检查。”
童颜听话的躺了下来,然后却把手伸了出去,一把抓住张宁简的手,然后转头冲他轻轻笑着。
医生走了出去,张宁简拍了拍童颜的走起身走了出去。
童局在走廊里吸着烟,张宁简把门关上,走了上前。
医生开口:“目前来讲,从昨天的情绪到今天,病人很可能是选择性失忆,但还不完全……”医生想了想,慎重的说道,“虽然她是选择性失忆,但不是好事儿,严重化有可能时好时坏,容易精神失常,所以此时家人一定要陪在她身边,她潜意识里是排斥,但越是排斥越是记得深,我们会尽力,但大家更要配合。”
医生走了,张宁简看着突然老了十几岁的人:“童叔,我知道我说什么也弥补不了童颜,但我真的想说对不起。”
童局抬手,制止了他的话:“颜颜上辈子是欠了你的,这辈子想还,却一直还不了,这下好了,还了。”童局拿着烟的手有些抖,眼圈里的红早已出卖了男人的坚定,“进去吧。”
张宁简进去的时候,童颜正在喝水,冲他招了招手:“我身体挺好的,你劝劝我妈让我出院,我都不知道怎么了。这是哪个医院啊,301么?”
张宁简拿张纸巾递给她,没有去应她的话:“你头痛昏倒了,所以身体不好,伯母也是为了你好,先住两天。”
童颜从没见过这样的张宁简,好温柔,不像以前总对她板着一副脸,她轻抿着唇,然后突然想到:“我记得还有一周就是你生日,我到时候出院一起过好不好?”
张宁简一怔,按这个推算,童颜此时的记忆应该是二年前他们没分手的前一周吧。
旁边的童母强忍着泪,笑着拉着她的手:“傻丫头,就知道惦记他。”
童颜真的难得见到这么温柔的张宁简,所以,她一时有些诧异,被妈妈这样一说,还真有些不好意思的垂下头。
次日,趁着童颜小睡午觉,张宁简去了趟刑警大队,张司令和程政委都没走,一个是不放心儿子,一个是,为了自己的女儿。
程政委私心是想看到这件事情如何进展,如何落幕,而且,张宁简要怎样去抉择,最终,小豫该怎么办!
刑警大队也是人心慌慌,武警部队的人在刑警队的也不少,没人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所有接触到最深案件的都是局里的高管。
张宁简刚到了张司令这边,就接到了电话,童颜自杀了。
几人连忙赶了过去,童母哭着拍打着张宁简:“你还我一个健康的女儿,你还我一个完好无损的女儿,颜颜现在这样都是因为你,她爱了你那么久,你说分手就分手,她暗自垂泪的时候你在哪儿,为什么你的仇家要报复在她的身上,张宁简,你怎么不去死,为什么你不去死……”童母抬手,又是一巴掌,张宁简直挺挺的受着,他只能承受,因为他根本没有一个辩解的理由,如果不是他的错,童颜哪会受这样的痛。
张司令一旁也只能看着,毕竟是因为张宁简才导致一系列事件的发生,程政委也中叹气,但任何一个人也不会上前去阻止一个悲痛母亲所发的怨恨,这是张宁简应该受的。
过了好一会儿,童母哭得累了,张宁简扶她在一旁坐下:“我进去看看她。”
与他之前走时截然不同,病床上的人此时脸色惨白,头发凌乱,额间渗出的汗黏湿了发,而一边的手上,却是明晃晃的白布,那是她对生命的舍弃,对遭遇的无法接受。
张宁简走到床边,静静的看着病床上的人,他该怎么办,如果可以选择,他宁哥现在躺在床上的是他。
医生给童颜打了镇静剂,才能熟睡,晚上醒来时已经是九点多。
头痛得很,睁开眼睛也不知道为什么就是哭,任张宁简怎么安慰也是哭,她看着自己手上的纱布,质问张宁简:“宁简,你告诉我,我到底怎么了?为什么会住院,这,明显是自杀,我为什么要自杀,你是不是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