慢慢来,我的爱(高干)-第1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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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云意好笑地看着归缓缓小媳妇的样子,对叶潜之说:“潜之,你和我妹妹约会,我陪你老婆闲逛,我这个朋友够意思吧。”
叶潜之冲他点了点头,微笑着说:“是啊,云意,你受累了,我这个老婆不是一般的人,我只是担心你会被她气着。”
“不会,缓缓很可爱,我和她才见了几次,就被她的魅力征服了,”凌云意一本正经地说,说完忽然冲归缓缓挤了挤眼。
归缓缓心里着急,生怕他多说说出什么话来火上浇油,狠狠地瞪了他一眼,回头一看,叶潜之已经头也不回地走了,顿时她火冒三丈,一脚踢了过去,凌云意敏捷地一避,归缓缓踢了个空,打了个趔趄,差点摔倒,她再也无心理会凌云意,跟在叶潜之的后面飞奔而去。
第 13 章
叶潜之径自走进书房,把门“砰”地一关,归缓缓的鼻子差点被门撞到,她在门外静静地站了一会儿,轻轻地敲了敲门,屋里没有声音,她忽然觉得有点委屈,吸了吸鼻子,低声说:“我,我只是闲着无聊,你把我一个人扔在必胜客,那些东西我一个人吃起来很没味道,别人都是热热闹闹的,不是一家人就是一群朋友,只有我是一个人的……”
叶潜之猛地拉开门,冷冷地问:“你在嘟嘟囔囔地说些什么?是不是在骂我这个老板这么小气?你还有理了?你倒是说说看你和他见了几次面?”
归缓缓吓了一跳,嗫嚅道:“三次。”
叶潜之抚了抚额,无力地问:“哪三次?都干了什么?说了什么?”
“一次去吃了午饭,在Z市吃的海鲜,第二次在丰颐下面的哈根达斯吃了冰淇淋,第三次就是这次了,他说请我去滑雪。”叶潜之的脸色越来越难看,归缓缓的声音越来越低。
“那就是说,你从搬进这里的第二天就对我撒了谎?然后那天给我打包上来的糕点是你和他喝下午茶吃剩的?”叶潜之从牙齿缝里挤出这两句话,相比来说,他吃了他们俩吃剩的糕点这一件事更让他全身的血往上涌。
“不是不是,”归缓缓连忙摆手,语无伦次,“不是故意撒谎的,我想说来着,可是……不是我们吃剩的,我只吃了冰淇淋,真的,不会把我咬过的饼给你的……”
“那好,请问你和他见了三次面,他是不是从你嘴里知道了我们的协议?”叶潜之盯着她的眼睛,一字一句地说。
归缓缓愣了一下,本能地想摇头:凌云意答应了谁都不说,之之也不会知道。可是,看着叶潜之的眼睛,她忽然觉得这个谎话说不出口。她闭上眼睛,心一横,颤声说:“我不小心说漏了嘴,对不起,可他答应我谁都不说的!”
良久归缓缓都没有听到叶潜之的声音,她从睫毛的缝隙中偷偷看出去,眼前已经没有叶潜之的人影,转身一看,叶潜之已经走到了门口,她本能地叫了一声:“之之!”
叶潜之转过身,脸上挂着那个疏离的微笑:“归缓缓,我想我找你签订这份协议是个愚蠢的错误,现在协议解除了,明天我们就把各类文件处理一下。你把你应得的拿走,整理一下你的私人物品,我们以后都不会有瓜葛了,至于以后无论你和谁见面,都和我没关系了。”
说着,他拉开门,离开了公寓。
归缓缓茫然地看着那扇暗红色的大门在她面前合拢,忽然觉得胸口一阵刺痛,呼吸骤然有些困难,她急促地呼吸了几下,大脑渐渐清醒过来,拉开门,穿着拖鞋追了出去,电梯停在一楼,她按了好几次都没有上来的迹象,也来不及细想,推开安全门,从安全楼梯追了下去,十七层楼的距离,她从来都没有跑过,从来都不知道这距离会让她这么吃力,跑几层歇两下,跑几层歇两下,等到她跑到小区门口,远远地刚好看见叶潜之的车从小区车库里开了出来,轰鸣着走了。
她弯下腰,手扶着膝盖开始喘气,肺里面好像被抽空了,喉咙好像着了火,心脏跳得飞快,仿佛要不堪重负从嘴巴里蹦出来,一旁的保安关切地走了过来问:“小归?小归你没事吧?”
归缓缓抬起头,眼圈发红,泪水挂在她的眼眶里,转啊转,却倔强地不肯掉下来。“我没事,我回去了。”
保安看着她的背影,禁不住摇头:唉,这么我见犹怜的姑娘,叶先生怎么就舍得和她吵架啊。
…
叶潜之回到家里已经将近半夜。开着车子兜了一会儿风,越兜越觉得脑袋发炸,归缓缓湿漉漉的眼神不时地出现在他眼前,让他有种回家看看的冲动。正巧凌云意的电话打来,让他消消火,一起到云起咖啡去坐会儿,几个朋友都在。叶潜之把归缓缓的眼神甩在脑后,和他们一起吃了晚饭,餐桌上聊得不过瘾,又一起去了歌厅。
屋子里黑漆漆的,他随手开了灯,璀璨的水晶灯把整个客厅点缀的美轮美奂,整个客厅空荡荡的,没有人。他犹豫了一下,轻轻地走到归缓缓的房间,推开门,床上空无一人,顿时,他的心漏跳了一拍:难道她听了我的话真的收拾东西走了?
不知怎么,他有点紧张,打开灯一看,行李箱在,钱包在,手机在,床头的小娃娃和几本书也在,他拿起书随手翻了翻,都是一些绘本,图案很精美,上面还配有一些优美的短句,其中一张上夹了一张纸,他好奇地抽了出来,上面有一大片的向日葵地用铅笔淡淡地勾勒了轮廓,天空里画着零星的几颗星星和一个弯弯的月亮,照着这片向日葵,所有的向日葵都睡了,只有其中一颗是清晰的白描,在月光的沐浴下盛放着,图画的下面是优美的隶书:
所有的向日葵都是朝着太阳灿烂地开放着,只有我,慢吞吞地赶不上太阳,只好在月亮出来的时候静静绽放。
叶潜之沉思了良久,忽然扬声叫道:“缓缓,快出来,我原谅你了。”
空旷的房子里没有回应,他不由得有点心慌,在角落里四处找了找,没有发现归缓缓的身影,她到哪里去了?这个城市里她能去哪里?
他急匆匆地跑到门卫,正好下午的那个保安在交接班,一听说归缓缓不见了,摇摇头说:“我下午一直在值班,她红着眼圈出来追你,我看她跑得脸都惨白了,一看你走了,她就回去了,然后再也没有看到过她。”
旁边的保安插嘴说:“叶先生,是不是她在和你开玩笑躲起来了?女人嘛,有时候就是这样,非得让你着急一下。”
叶潜之心急如焚,道了声谢,又返回自己那一幢,准备去找公司职员的登记表,看看能不能在余小鱼那里找到她,刚准备跨进门厅,他好像感应到了什么,往小区中庭看了一眼,中庭是个很大的绿化,有着大片的草坪、绿树和小径,中间还有供业主锻炼的健身设施,昏暗的路灯下,长椅上隐隐趴着一个黑乎乎的影子!
他深吸了一口气,只觉得自己脑袋上的青筋又暴跳了起来,大步走到长椅边,他大叫了一声:“归缓缓!”
椅子上的人动了一下,却没有象他想的那样跳起来,和以往一样在他面前立正站好。叶潜之疑惑地蹲了下来,借着月光,他发现归缓缓的脸上红彤彤的,伸手一摸,额头滚烫滚烫的,她的眼睛勉强睁了开来,嘟囔着说:“不要走……别走……别留下我一个人……”
叶潜之恨恨地说:“好了,我不走了,我还敢走嘛,你看你,真不知道你这二十多年怎么活过来的。”他的语声虽然发狠,但动作轻柔,轻轻地把她从长椅上抱起来,然后挪到自己的背上,往门厅走去。
忽然,叶潜之觉得脖子上湿湿的,他叹了一口气,轻声说:“怎么回事?”
归缓缓清醒了过来,被抛弃的惶恐在发热的身体中被无限制地放大,让她忍不住掉下了眼泪。她哽咽着说:“我来追你,门自己关上了,我……我进不去了。”
“那怎么不找保安给我打个电话?”
“我不知道,我……我怕你还在生气,你生起气来好可怕……之之,我以后一定听话。”她紧紧地搂住了他的脖子,忽然觉得自己有了说出口的勇气,“我喜欢和你住在一起,你别赶我走,再让我住两个月吧,就两个月……”
“好了好了,我怕了你了,原谅你了,别哭了,想住多久就住多久。”叶潜之无奈地说。
归缓缓的眼泪更多了,不一会儿就把他的肩头打湿了。“之之我很害怕,我出来了才知道不是每个人都会喜欢我的,我总是比别人傻,总是比别人慢,没有人喜欢我,我总是只有一个人……那时候我每天都一个人呆在家里,他们不许我出去,那么大的屋子里就我一个人,我寂寞得都要发疯了,要是我那时候认识你就好了……你不要留下我一个人……”
叶潜之心里有点疑惑,不过很快就被随之而来的心酸驱赶得无影无踪。“好,以后不留你一个人,去哪里都带着你,你就当我的小尾巴,真的原谅你了,你别伤心了。”
“你是不是在骗我,你这么小气的人,是不是等我病好了你就要把我赶走……我真的不是有意要骗你的……”
叶潜之哭笑不得,恐吓说:“你再说我小气,我就真扣你工资了。”
归缓缓无力的趴在他的肩头,扣工资也不足以让她跳起来了,相比之下,只要眼前的这个人原谅她,就让别人去数偶像的睫毛吧。
第 14 章
叶潜之灌了归缓缓两大杯开水,不敢用家里的头孢拉定,从楼下的二十四小时药房里买来了儿童用的退热贴,把所有家里的被子翻了出来压在她身上,折腾到曙光微露,归缓缓的烧终于稍稍退了下去,人也渐渐地清醒了起来,想起自己昏昏沉沉的时侯说的话,害羞地缩在被子里不肯出来。
叶潜之忙乎了一整晚,头昏眼花,整个眼睛熬得通红,哄了她半天没动静,撂下一句“我去睡了”就回自己卧室去了。半晌,归缓缓从被子中露出两个眼睛,滴溜溜地四处转转,见他真的不在了,这才探出头来,摸了摸自己发烫的脸颊,看看床头柜上丢得乱七八糟的茶杯、白粥、用剩的退热贴,不由得咧开嘴傻傻地笑了。她斜靠在枕头上,随手拿起一本床头柜上的书,那是一本几米的《恋之风景》,她早已能将这绘本里的话倒背如流。
——
在她感到寂寞时,
总会听见有样的歌声在她耳边轻轻吟唱,
一股温暖的气流将她紧紧笼罩……
于是她不再感到害怕。
她翻到那一页,在树林里,金黄的土地上,漫天白雪中,一个天使用他的翅膀温暖着一个女孩,整张画的色调温暖而浪漫,看着看着,她渐渐地睡着了,睡梦中,仿佛也有一个天使在她身旁抱着她,她偷偷地睁开眼睛,那个天使模糊的脸庞忽然清晰了起来……
两个人这一睡就睡到中午,一阵门铃声把叶潜之吵醒,他虎着一张脸打开了门,叶藏之在门口冲着他笑。
“你怎么来了?”叶潜之不由得有点惊讶,这个同父异母的妹妹向来很喜欢亲近他,但他却总是淡淡的,自从他独立之后更是很少单独见面,今天是她第一次上他的公寓里来。
“哥,妈很担心你,让我过来看看。”叶藏之笑著往里走,暧昧地说,“不过我看你过得挺好,小嫂子呢?怎么两个人睡得这么晚?”
叶潜之皱着眉头说:“昨晚缓缓生病了,一个晚上没睡。”
归缓缓从房间里探出头来,笑眯眯地说:“我好了,之之你真的比医生厉害多了,连针都不用打我就好了。”
叶藏之眼睛一亮,问:“小嫂子你怎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