奈何春风不回头-第2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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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大勇笑道,“那要看老爷想要什么呢?”
刘有德沉默了半晌道,“你能给我找个那样的美人来吗?”
刘大勇明知故问道,“怎样的美人?”
刘有德道,“少给我装蒜。”
“唉!”刘大勇突然重重叹了口气。
刘有德道,“老爷我还没叹气,你叹什么气?”
刘大勇道,“我在替老爷可惜。”
“我有什么好可惜的?”刘有德道。
刘大勇道,“老爷正值年富力强,夫人早丧,可老爷房中至今空虚,连个姨娘都没有。”这话倒不假,刘有德自银杏去世后,是一直没有续弦,可他在外面的相好可不少。不娶回家是因为刘有德知道,这些女人多是贪图他的钱财,没名没份时还好控制,要是给了名分怕都要爬在他头上作威作福起来。他有过银杏一个老婆已经够了,可不想再弄个女人回家管他。
刘大勇见主子默不作声,又道,“这刘府上下,哪里不靠老爷您来支撑,给少爷娶亲的那三十万两,不都是老爷辛辛苦苦赚回来的。少爷是老爷的亲生儿子,花老爷钱是应该的。可哪有个老子没得享受的,倒叫儿子先享受的道理。”
一席话说得刘有德心中更是不平,就是呀,自己这么多年都没遇到一个象公主那样漂亮的女人,倒花上三十万两银子给你小子娶来做老婆。不公平呀!愤愤地道,“事已至此,又能如何?”
刘大勇突然跪下道,“奴才有几句话,不知当讲不当讲,不讲,搁在心里憋屈,替老爷委屈,讲了,又怕讲不好,老爷要治奴才的罪。”
刘有德道,“恕你无罪,讲吧。”
刘大勇膝行向前,一把抱住刘有德的腿,低声道,“小的一直在替老爷担着心呢,老爷,等少爷婚后,您把大勇打发回家得了。”
刘有德奇道,“此话怎讲?”
刘大勇道,“老爷,少爷素来不喜欢小的。现下又要娶公主了,过不了几年,想来老爷是要把家业交给少爷的,小的与其等到那时候被少爷赶出家门,还不如现在自己走了,倒也能落个干净体面。”
刘有德脸色微变,“你这些胡话是从哪儿听来的?”
刘大勇道,“阖府都知道,家里只有少爷一个儿子,将来家业肯定是给少爷的,小的有句话一直想劝老爷来着,老爷,您可莫要再跟少爷置气了,等您老了可得靠着他呢。”
刘有德脸色不愉道,“有我在一天,他还别想出头!”管家这几句话恰恰说中了刘有德的心事。良行这儿子跟他娘一个脾气,跟刘有德多有不合,可自己偏偏就这么一个儿子,将来老了,偌大的家业不给他给谁?自己不靠他又能靠谁?
刘大勇素来有些怕这位少爷,更怕老爷老了以后,自己在刘府中混不下去,晚景凄凉,以一直琢磨着这事。昨晚见老爷见了公主后那么神魂颠倒,便想了一夜,该怎么利用此事挑拔他们父子关系,他好坐收渔利。
刘大勇瞅见刘有德阴沉的脸色,心中窃喜,嘟囔着道,“象公主那么漂亮的女人,本该就是老爷的才对!”
刘有德嗔道,“你瞎讲什么?也不怕被人听见。”
刘大勇道,“本来就是!那三十万两,少爷赚过一分一文么?老爷正当壮年,配那公主正好是天造地设的一对,少爷根本还是个毛孩子,象公主这般标致人物,他哪里懂得怜惜?两人凑在一起,也是面和心不和!”
刘有德听了心里也活动开来,是啊,那么漂亮的小美人,要是能弄到自己手里,该多好啊。说不定公主已经看上自己了,要不昨晚,她为什么对着自己笑得那么勾人呢?
“可是,怎么办呢?”刘有德脱口问道。
刘大勇连忙附在他耳旁如此这般,讲了一番。
刘有德听了,内心激荡不已,此事若成,真是喜从天降。
刘大勇见老爷一脸喜气,便道,“那小的就赶紧去安排下了?”
等他刚走到门口,刘有德忽道,“不可!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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桂仁八卦:改书名了!许多人都说蜨(die;是蝶的本字)字有些生僻,感谢零帮忙起了现在这名,希望大家喜欢!
第一卷 第二十四章 新人
刘大勇顿时泄了气,回到刘有德身旁,刘有德又附耳对他说了几句,刘大勇立刻满面堆笑道,“对啊,小的怎么就想不到了?还是老爷高明,这下可万无一失了。”
刘有德奸笑道,“好好办,成了重赏!”
“是!”刘大勇立刻一路小跑了出去。
成亲那日,依照与刘敬业大人事先商订好的规矩,刘府吹吹打打,热热闹闹地到农庄迎亲。刘良行骑着匹枣红马,一身大红袍,戴帽插花,走在前头。
刘大人这边也早就准备好了,宫女太监们换上宫装,侍卫们虽没有带盔甲,也带有制服,全部焕然一新,一共一百三十六人,看起来倒也颇具声势。
公主青瑶穿着大红的宫装,头上戴着朝冠,盖了块红绸,红姑青琼一左一右跟在身后,刘大人亲自扶着公主上了喜轿。沿途围观的人群不计其数,整个白云城万人空巷,除了走不动路的和不会走路的,大半城的老百姓都跑来看热闹。青瑶坐在轿中,心里有些七上八下的,忽喜忽忧。喜的是自己终于嫁入豪门,忧的是,不知自己嫁过去,可能管得住家?
到了刘府,下得轿来,青瑶蒙着头,只看见自己的一双脚,迈过一道道门槛,走了一重重门,好半天工夫才到了正堂。拜了天地,去洞房又走了半晌才到。她心想,这刘家可真够大的。她不知,刘府为了迎接这位公主媳妇,把家中后院以前刘光宗养老的两层小楼“松鹤楼”改成了新房,还换了个名儿叫“栖凤楼”。
看到楼匾,朱景亚不由乐出声来,悄然对身旁人道,“刘家生怕人家不知道他家住了位金凤凰哩!”那仆人却是朱景先假扮。这兄弟俩前几日便来到了白云城,但一直住在客栈,冷眼旁观,直到刘府确定了婚期,朱景亚才在昨日登门道贺,送上贺仪。
刘良行见朱家来人,甚是欢喜,拉着朱景亚到他房中,刘有德本就有些怵朱家的人,乐得让儿子招呼去。朱家兄弟早有听闻这位干表兄在家里不受待见。刘府也不算穷,但刘良行独住的小院却甚小,里面陈设简朴,只有两个垂髫小童在服侍。刘良行倒不以为意,很是热情地招呼干表弟。
朱景亚从怀中掏出一对翡翠玉镯道,“表哥,这对玉镯是十四姨奶奶送你媳妇的,她老人家千叮咛万嘱咐的,一定要亲手送到你的手上。”
刘良行有些感动又有些不好意思,知道他们是怕交了他爹手上,又到不了他的手里,道,“外婆真是费心了。”
两人又闲聊了一阵,朱景亚暗中观察,见这干表哥虽然有些迂气,但却不是蠢人,对他爹虽有不满,可也不愿当真撕破脸。他坐了一会,便告辞回了客栈。
大喜之日,朱景亚不愿一人前去,非把他哥朱景先也拉去凑热闹,拗不过他,朱景先只得扮作小厮,跟在弟弟身后,还好刘府上下除了刘良行,没人认得他,而刘良行这新郎官,哪有空注意自己呢。可朱景先却料错了,一照面,他就认出这位朱大表弟了,但他很明白朱大表弟不正式露面的原因,只装看不见。
到得晚间,家里许多年轻子弟们便簇拥着刘良行回栖凤楼,要闹洞房,朱景亚也兴高采烈地拉了哥哥跟去。
到了新房,揭了盖头,盛妆华服的青瑶倒也有几分贵气,加之容颜俏丽,观者连连称赞刘良行好福气。有顽皮子弟便吵着要新娘给大家敬酒,旁边青琼出来挡驾道,“各位少爷,我家公主不会饮酒。”
朱景先听了这声音,觉得有些耳熟,不由在一旁上下打量着青琼。
“那可不行,新婚三日无大小。莫非公主不给我们面子?”这些人不不依不饶。
红姑道,“各位少爷,要是一杯一杯来敬,公主肯定吃不消,要不就一起敬大家一杯,也是公主的心意,可好?”
“那先敬了再说。”有人嚷道。
红姑去给青瑶斟了个小杯,那些人又闹将起来,“不行,我们这么多人,才用这么小杯!”
刘良行不觉眉头微皱,可也不好出言劝解。朱景亚见此打趣道,“你们这些人,也太不怜香惜玉了,人家公主远道而来,我们这些做兄弟的,怎么能这么为难嫂子呢?不如让新郎官一起敬大家一杯,这样可好?”
“好,一起敬。”朱景亚的身份,想卖几分面子的大有人在。
刘良行感激地望了表弟一眼,红姑也给他斟了一小杯。他端起酒杯,“良行多谢各位今日赏脸。”说罢一饮而尽。
旁边朱景亚领头喝起彩来。
此时青瑶也袅袅婷婷站起身来,举杯道,“本宫敬各位兄弟姐妹。”朱景先听到这个声音,虽然也很好听,但却毫无印象,可那个宫字却让他一下子想起宫亭庙来。
青瑶端起酒杯浅浅饮了一口便欲放下,旁边早有眼尖的人道,“要饮尽。”
青琼上前接过青瑶手中的酒杯道,“要不奴婢代公主喝吧。”朱景先思索片刻,便记起这丫头就是那天跟着那位小姐拜神的丫头,忍不住心中一喜,便想伺机向她打听那位小姐的下落。
“你要代,那就换大杯来。”旁边人闹道。
青琼脸一红,不知如何是好,一时僵在那里,旁边人又不断起着哄。青琼心一横,先拿将手中小杯,一饮而尽,又从桌上取过大杯,斟满后两手捧着杯,咕咚咕咚喝了个干净。
旁边一干人叫起好来。
青琼今日忙了一日,除了早点,一直没用过饭,此时一大杯酒下肚,片刻便有些头重脚轻,红姑见她身子有些摇晃,轻轻一推她,低声道,“你且出去透透气。”
青琼点头,扶着胸口往楼外走去,朱景先见状忙跟了上来,走到门口,见无旁人,朱景先才轻声问道,“姑娘,前几日庙中一别,你可还记得吗?”
青琼吃了一惊,往后退了一步道,“你是谁?”
朱景先从怀中掏出安宁赠她的手帕道,“姑娘莫怕,在下只想知道赠我帕子的那位姑娘何在?”
青琼吓得脸刷地一下白了,连连摆手道,“我不知道!我没去过宫亭庙!”说着,又跑回屋里,朱景先心思缜密,立刻明白这姑娘一定是当日宫亭庙中遇到的那位姑娘,要不怎么知道宫亭庙?但她如此反应,其中定有蹊跷,只是此时此地却又无法追问。
此时洞房里又闹了一阵,朱景亚见差不多了,便招呼大家去外面喝酒。刘良行正想跟公主说几句话,突然一个小丫头跑来,说是前面的少爷们又在找他。刘良行只得跟青瑶道了声歉,跟着那丫头出去了。下了楼,穿过门廊,小厮刘安端着茶盘过来,瞧见他道,“少爷,今儿饮了许多酒吧?要不要喝杯热茶?”
刘良行正觉口渴,便道,“也好。”
刘安伺候着他喝了杯热茶,刘良行站起身走了几步,突然觉得眼前天旋地转,站立不住,旁边似有人扶着他,隐约听到他们在说,“少爷醉了,少爷醉了!”
刘良行心想,自己真的醉了吗?然后就两眼一黑,不省人事。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刘良行才醒了过来,睁眼一看,四周仍是黑漆漆的,自己好象躺在床上,他觉得头仍有些晕,也不知到底是梦中还是真醒了,他抬手使劲掐了自己大腿一把,疼痛的感觉提醒他确实是醒了。这是哪里?他撑着身子想坐起来,手边突然触到一个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