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激情也拥抱-第2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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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真的以为她每天坐在这里,就只是因为没地方可去吗?再说办公室是闲坐的地方么?有谁像你一样带着家属上班的?听都没听说过,好歹顾着点脸面好不好。”风和瞪着他,气得声音发抖,好半天才又冷笑道:“当然;你是无所谓了,被骚扰的又不是你,你只要能达到自己的目的,别人的死活,哪又放在眼里。”
肖建业避开风和的眼光,嗫嚅道:“她来这里是跟我说她舅妈的事。”
风和鄙夷地看着他道:“又是舅妈,我已经听腻了,跟抽风似的,一会儿来了,一会儿又走了,又有哪一次是真的,说不准真是个骗子呢。那可有趣了,一个硕士被家庭妇女给骗了。”
肖建业蹙着眉毛,撮着嘴,打鼻腔里冷哼一声道:“真的假不了,假的也真不了,一切都在我的掌控之中,正按部就班地进行着,到时间看是谁骗谁!”
“那你就好自为之罢。”
肖建业轻轻叹息一声,以无所畏惧的坚定口气说道:“不管你怎么想,我都会拿到我要的,也会给你你要的。”
“趁早别做梦了罢,我早就跟你没关系了,你以为你是谁啊?你当天底下的女人都离不开你,你当自己有多大的魅力啊?”
“不管你要还是不要,我都会给你。早晚我都会得到你,总有一天,你会属于我,知道么,只属于我一个人。”肖建业昂起下巴,笃定地微笑着说:“你逃不出我的手心去,不信咱们走着瞧!”
“无耻!”看到肖建业一副无赖的样子,风和气恨地说道:“听好了,我跟你没任何关系,以后不许你再拿那些破烂诗骚扰我,看着恶心,要写给你那位写去。我不是你精神的宣泄对象。也不愿变成你们两个骚扰的对象,明白吗?一个骚扰已经够我受的了,还要应付你的性骚扰。你也别太缺德了。”说罢,头也不回地走出去。愤怒憎恶蔑视悲哀恶心,以及种种滋味搅扰得她心神不宁。风和倒不气他为了某些原因跟别的女人,她一向认为每个人都有权选择自己要的生活。使她气的是肖建业一贯说一套做一套,虚伪地骗来骗去,还一贯地自私猥琐自以为是。明明妨碍了别人,还要自鸣得意。回到办公室,她一会儿抚着脑袋坐进椅子,一会儿又站起来踱着步,魂不守舍地过了一下午,下班前,苏婉背着手,笑吟吟地走进来,神秘兮兮地说道:“喂,有人该请客了。”
风和无精打采地看着她道:“谁又该请客了?”
“除了你,还有谁。”
“没什么事,请得哪门子客,神经。”
苏婉把手从背后拿出来,扬了扬,随后放在面前大声地念道:“风和女士,您的参赛作品‘秋水伊人’荣获本届时装设计大赛——”苏婉有意停住,不念下去,眨着眼睛看风和。风和从椅子上站起,伸手去抢。苏婉眼疾手快,把手背回身后眨着眼睛坏笑道:“说吧,去哪里?”
“好了好了,快给我,去哪儿由你说了算。”
“这还差不多,”苏婉伸出手来道:“给你。”
烫金的“银奖”两个字一下子跃入了风和的眼帘,她捧着获奖证书,激动得半晌说不出话来。只听苏婉说道:“这回不用你请了,公司为你开庆祝party,老板说,请什么人,你自己定。”
第二十五章 跟踪
Party就定在这个星期周末开。风和没有请肖建业,苏婉转了一圈,走到风和身边,拍了拍她的肩膀,口对着耳问道:“老肖没来?”
风和低声说了句:“我没告诉他。”
苏婉有些震惊地看着她,却见风和把头低了下去,便不再说话。人们三三两两地走过来问:“怎么老肖没来?”
怨不得人家一次次地问,在同事跟朋友的眼中,他们原本就是形影不离的一对。有谁知道他们之间已经经历了几番情变,暖肠热肚也早已化作风啸袄寒了。风和是有教养有风度的人,她不会也不愿在别人面前揭他的短,更不想事事都弄得沸沸扬扬。
肖建业却是另一番心思,风和是他的骄傲,他的荣耀,他的尊严,带着她不管走到哪里,她都能给他长脸。就冲这一点,他也必须把吴国香严严密密地捂在家里,不叫身边的任何人知道他跟吴国香的事,不到万不得已,绝不能自揭短处,每当他搂着吴国香,或者与她并肩同行时,吴国香脑袋上稀疏的几根头发,凉浸浸地贴着他的面颊,针似的刺着他,酸痛的,一直钻到肉里去。把他对风和的思念更加深了一层。没有一刻他不在想他金屋藏娇的梦,想到高兴处,忍不住哼起了西北民间小调。他系好西服上最后一颗钮扣,走进厨房,拧开水龙头,用手沾了些水往头上抿了抿,又往脸上泼了两把,使劲搓几下。
“你要上哪儿去?”冷不丁的一声,吓了肖建业一跳,不知什么时候,吴国香已经站在他身后,倚着门框双手叉在胸前,眼睛直勾勾地看着他。肖建业一把扯下墙上的毛巾边揩边答:“唔,广州来了个大客户,上面要我们陪着四处转转,大客户可得罪不起哟。”说着把毛巾挂回去,走向书房。吴国香亦步亦趋跟在后面说:“我跟你去吧。”
肖建业瞥了她一眼,拿起梳子来,左右梳几下,边梳边道:“没让带家属,我也不好开这个口。你安心留在家里,我去去就回来。”说罢,已经走到门口,拉开门,走出去,一阵风似的下了楼。吴国香等他一走,嗖地几步冲回卧房,抓过搭在椅子上的灰毛围巾,三缠两绕,把大半张脸捂了个密不透风。然后冲下楼,不近不远,悄没声紧随在肖建业的身后。寂静的大街上,只见两条人影一前一后地走着,看似没有关联的两个人。
风和无论如何想不到肖建业会不请自到,她疑惑地看着一步步正向她走来的肖建业。所有在场的人几乎同时把眼光转向他们,打趣开玩笑,立时闹闹嚷嚷作一片。谁也没有注意到后面的门被轻轻推开了一道缝,一个裹着围巾的女人从门缝里钻进来,缩头缩脑地拣了一处阴暗角落坐下,又将灰毛围巾向上提了提,直遮到鼻子以上,惟一露出的两只眼睛,紧扫慢扫,最后,把怨毒的目光落在了风和身上。
此时,肖建业正把深情万缕的目光通通放在了风和的脸上、身上,一动不动,他身上的每一个毛孔都在微微地张开,风情万种的笑容便从张开的地方无所不在地抢着往出挤。其余的人见他如此光景,便都识趣地退到旁边去。只余下风和尴尬地站在当地,竟不知是否该走开,正踌躇间,肖建业走上前来,一双手握住了她的腰,轻声说道:“别傻站着,让我们一起跳支舞吧,”他把脸向前又贴近几分,细声细气地说道:“我爱你,为你骄傲,为你自豪。”接着不由分说就推着风和慢慢地移步,眼睛直勾勾地看着她,里面盈着粘稠甜蜜,满的就要溢出来了。风和盲目地跟着肖建业移来移去,从肖建业热烘烘的身体里面袭来阵阵熟悉的烟草味儿,那个癌症晚期女人和吴国香的脸被烟草味推着,压过来,使她不由自主地把头向后别去,被攥着的手也渐渐地湿了。肖建业把热烘烘的嘴唇凑近她的耳根,轻声说道:“我想你了。”风和心中一懔,甩脱肖建业的手,冲到前面,拿起麦克风,宣泄般大声说道:“感谢诸位的光临,时间不早了,最后就由我来为大家献上一曲,你们想听什么,只管报上名来罢。”话声刚落,就听得有人高声说道:“你跟肖老师来个二重唱吧,就唱‘在雨中’。”
“不好不好,”有人大声反驳说:“还是唱‘夫妻双双把家还吧’。”话未说完,肖建业已经走上前来,他捡起另一只话筒,挨着风和,有些忸怩地说道:“在这个特别的夜晚,我就和风和合唱一首特别的歌,这是一首大家十分熟悉的老歌,歌名是‘月亮代表我的心’。”只听得哗一下,掌声嘘声响成一片。
吴国香先一步离开了party;等肖建业到家的时候,她已经面向里躺在床上,双眼紧闭,像是睡着了。肖建业悄悄脱了鞋袜衣裤,轻轻爬上床,静静地躺在她身边,眼睛看着天花板,蔓延的黑暗,无所不在。
第二十六章 四处骚扰(1)
离开舞会,苏婉随风和走进办公室。刚坐下,苏婉像是突然想起什么似的问风和:“那个记者找到你了吗?”
风和愕然地问:“什么记者?”
苏婉说:“就是前几天打电话到我家来找你的记者啊。”
风和不解地看着她,“你是说,有人打电话到你家找我?”
苏婉点了点头,道:“就在上周,好像是星期三吧,有个人打电话到我家,说要找风和。”
风和惊异地瞪着眼:“找我怎么会打到你家去?男的女的?”
苏婉回说:“女的。”
风和问:“你没问她是谁吗?”
苏婉说:“问了,她说她叫蒋萍萍。你认识她吗?”
风和蹙着蛾眉,想了一刻,疑惑地说:“不认识。从没听说过这个名字。”
“她说她是中央电视台和《中国时装报》的特约记者,还说他们举办了个中国十大服装设计师评选活动,评选结果出来了,你名列第三,他们想要采访你,并且邀请你去北京参加国际名师名品展示会的开幕典礼。怎么样,我说你是名人没错吧。”
风和迷茫地嘟哝着:“奇怪,她为什么不直接找我呢?”
苏婉道:“我也是这么想的,所以就问她怎么不直接打电话给你,可她说她没有你的电话号码,还问我要你家的电话号码、办公地点,还有家庭住址。”
风和问:“你跟她说了吗?”
“没有。我确实不知道你家里的电话,也不知道你住哪里。”苏婉耸了耸肩,关心地问道:“后来她找到你了吗?”
“没有啊。”风和还是很茫然。
“这倒奇怪了,”苏婉皱紧眉头,不解地说:“她说必须马上跟你联系上,像是很急似的。”
风和仿佛不堪重负般两手托着腮,又像不知该问什么,又不得不问:“你确定她是报社的记者?”
苏婉肯定地点着头,道:“当然,她还问我是你的什么人,跟你是什么关系。我说我是你的朋友。她就要我以朋友的身份介绍些你的情况。我跟她说我刚调到这里工作不久,认识你的时间也不长,了解你不是很多。她问我是怎么认识你的,我说通过一个朋友认识的。她又问什么朋友,这个朋友叫什么名字,在哪里认识的。”
风和突然感到有些紧张,忙问道:“你告诉她你是通过老肖认识我的吗?”不知怎的,凡是跟肖建业有关的,她都十分紧张。她不愿意有人在她面前再提肖建业。所幸苏婉是极稳重的人,跟蒋萍萍就是敷衍一阵罢了,并没有只字片言提到肖建业。风和听后总算松了口气。但还是糊涂,假使蒋萍萍不认识苏婉,又怎么知道苏婉家的电话呢?苏婉也是觉得相当蹊跷,还问蒋萍萍从哪里弄到的电话号码。起先蒋萍萍说是朋友告诉她的。待苏婉再问她是哪个朋友的时候,蒋萍萍便情急之中慌忙地挂断了电话,看样子是有些慌张,竟连再见都没顾上说。这下风和更是如坠雾中了。两人分析来分析去,也还是理不出个头绪。前后又想了几遍,突然,同时惊叫一声道:“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