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个梦-第2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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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嗨嗨嗨,怎么说话呢。”
赵美丽蛾眉倒竖,凤眼圆瞪。“不是么?!那你干嘛偷我的蕾丝内裤,不是想卖给张小亚吗?!!”
“咳。”秦江气急败坏说:“我承认,小时候好奇,偷过你的内裤,天地良心,那会儿想法非常纯洁,就图看一究竟,我发誓,十八岁以后,再也没碰过你那些东西了!你不能喝醉就乱套情节,搬小时候的事套说现在,靠!不知道的,还以为我昨天刚干过这破事儿呢。”
“切!我每天挂那么多在阳台凉,一正常男人,居然可以无动于衷,有病!”赵美丽不屑地偏过头去。
秦江眼睛一黑,差点翻桌底下,活生生被赵美丽气死了,合着当正人君子,更受人鄙视。这赵美丽干嘛一晚上老针对我?
得,跟醉猫没什么道理好讲,该喝的喝,该吃的吃,自家顾自家吧。
没一会儿,赵美丽又不安分问:“哎,江江,刚才是不是又被高利贷追了?没什么事吧?”
“嗯。”秦江点点头,玩味笑道:“你现在才记得关怀我呀。”
“怎么不学你老爸一走了之?跟家人去个没人认识的城市,从头开始。”
49、不识人心
*****换新站,出错,补发。******
说到家事,秦江心情便消减了许多。
“我也想啊,但咱家根基都在申城,现在我找到一份好工作,老妈打着零工,妹妹能安下心来学习,日子正慢慢好转,我不想破坏她们这渐入轨道的生活,俗话说的好,在家千日好,出门一日难,一家人四海浪荡,可不如想像中那样简单,我又不是还不起钱,没到山穷水尽的地步,我是不会举家出逃的。”
赵美丽三女呆滞无言,在秦江身上,似乎看到了一种叫责任和冲劲的东西,很亮眼,使这卑微小人,突然之间转化成奋发向上的好青年,让人很不适应。
“聊什么呢,这么热闹。”
“没什么,随便聊聊。”赵美丽努力撑起淑姿雅态。
“赵小姐,各位,不好意思,助手急事呼我,得赶回去办,那我就先走一步,下次找时间再约你们。”岑道明不是滋味,好不容易邂逅赵美丽这么一位尤物,凭自己的能力、实力,相处一个晚上,竟然俘获不了她,甚至融不入她的***里,而她却能陪那秦江,海阔天空的欢聊,心中难免感到失落。
岑道明收拾桌面上的香烟、打火机等物什,再度意味深长瞟秦江一眼,才匆匆离去。
秦江往岑道明背影努努嘴:“美丽,他是你男朋友?”
这问题,让赵美丽稀糊的脑袋,稍稍找回一丝空明。
男朋友?这词儿既熟悉又陌生,熟悉的是,一直以来都不欠缺,陌生的是,对标贴上这个称谓的人,自己从没履行过任何责任,能算真正的情侣吗?赵美丽迷糊道:“你说呢?”
赵美丽定定望着秦江那张熟悉面孔。
这个大呆瓜,难道一点醋意都没有吗?
接下来,便不再聊那么深沉话题了,出来玩嘛,图个轻松、放松,三位女生很快聊上了时装和杂志,足足聊两个钟头,期间还有私密的体己话,仨人那股子亲热劲,说相逢恨晚也不为过,只苦了秦江这惟一的男人,想硬插进去陪她们聊聊吧?话题又尽是些内衣和卫生棉,显得自己心怀不轨,心态猥琐;自个儿一人呆着吧?又太突兀,不合群。
向来口水充沛的秦江,当哑巴憋着干坐,别提多难受。
“我说,照你们这样,聊个把月也不是问题,时间晚了,能不能另约时间再聚?”坐得越久,赵美丽酒喝得越多,没准待会儿真要背她回去,秦江不得不出口制止,不管她们乐不乐意:“服务员,结账!”
服务生蹭蹭蹭跑来,撂下账单,笑眯眯说:“谢谢,承惠三百七十块。”
“。。。。。”秦江无语,将面前账单偷偷推给三位女生,表情无辜的仰望天花板,好像上面有花似的。
一伙人内,惟韩由美财大气粗,无所谓结了账,宁婧却替她不忿。“秦江,你是我见过的男人中,最没风度的一个。”
“岑帅哥就有风度了?有风度干嘛不结账再走。”秦江不满嘀咕。
无奈啊,这年头,男人不帅不要紧,付账的时候一定要帅,最好很拽的给服务员小费。
有时秦江挺感慨,做男人难,做没钱的男人更难,做个没钱还要泡妞的男人。。。。。。就甭做人了。
秦江目不转睛仍静静看着天花板,但心里重重叹口气,没来由感到烦躁:“你千好万好,就是太偏执于绅士、淑女作派,大家朋友,干嘛在意什么男女相处规则,谁有钱谁请客不行吗。”
一句话嗑得宁婧小脸胀红,发作不得。
不能怪秦江小气,自打父亲欠下一屁股债,家里状况就很不良,老长一段时间里,没痛快的花过钱了,申海是高消费城市,咸鸭蛋也要五块钱,弄得一家人吃一顿富足口粮,得喝两天白开水,没法象张小亚那样,随便相上哪家饭店,便义无反顾往里扎。
秦江深知自己不懂股票,虽然一直靠梦指引,如履薄冰的炒作着,但是所得刚够还高利贷利息而已,投入股市方面的那部分资金,万不敢挪用分毫,韩丰的薪水,除了补贴家用,还能怎么使?兼职花店的小工钱,也必须存下大部分,以应付燃眉之急,平时谁没个头疼发热的时候?要嘛不生病,照个cT动辄几百元,秦江都恨不得一分钱掰两半使了。
穷人的面子和人民币很难平衡,因此风度一词,向来无法套现在秦江身上。
醉醺醺的赵美丽把头一靠,放肆依在秦江肩上,逼进他耳边,迷糊呓语道:“江江,你老说我贪财,怎样?到现在还没处上女朋友,就因为没钱,太小气,让人瞧不起。”
秦江无语,你当我不想过得潇洒、体面些啊,钱钱钱!这都要用钱撑起来,我也懂坐蔓藤凉棚下,手捧名著《美丽新世界》,品着Grandcuvee香槟,听贝多芬的《田园》,底下再跪一使唤丫头给按摩捶骨,问题是老子没钱!
谈恋爱?更是天方夜谭,现阶段,无力去追求什么爱情,更妄论去维持恋情,有哪个大城市姑娘,愿意陪自个儿粗茶淡饭的过活?每天本应该谈***的话题而改成谈债务?
今晚压根就不该外出,简直自找不痛快。
在众人鄙视的目光下,秦江浑不自在地,搀扶赵美丽出了蓝调。
自始至终,赵美丽都瘫靠在秦江怀里,骨软筋酥,蔫怏怏站不稳脚,不过人安倒是分多了。
宁婧回身问道:“赵姐住哪里?我们先送她回家吧?”赵美丽现在这副来者不拒、任君采摘的弛荡样子,让宁婧很不放心,秦江的行为向来不良,谁知道他会否乘赵美丽醉酒之际,生出什么苟且念头来,酒后乱性这种题材,肥皂剧都演烂了,得多提防提防。
“不要~,我要回秦江家。。。。。。”赵美丽迷醉的在一旁咿咿呀呀。
她这话,让宁婧心里发紧。
50、一帘幽梦
秦江眼骨碌转了转,涎脸对宁婧说:“不如送去你那吧?瞧她都醉成这样,我一男的实在不方便照顾,麻烦你帮她擦擦抹抹,换套衣服什么的。”要照顾酒醉的赵美丽啊,特麻烦,真怕她醉醺醺闯进老妈房间,说些什么让人呕血的话,到时候,恐怕又得没完没了地向老妈解释,今晚谁也别睡了。
宁婧犹豫一下,想想还是答应了。“好吧,我住一厅两房,还嫌屋里太空荡呢,韩由美也别回去了,咱姐妹秉烛夜谈!”
“对对对,夜谈,往死里谈!”秦江忙搀扶赵美丽走向路边,准备替她们截的士。
“江江,别丢下我呀,最多。。。人家不赶你出房间就是啦。”赵美丽憨媚的撒着娇,那烟视媚行的俏模样,谁看了谁心跳。
秦江当即被路砖绊了一踉跄。
汗!又扣我屎盆子,赵美丽真没酒品,一喝醉就大吐厥词,非要把咱好端端一清白小伙,弄得臭名昭著才甘心吗。秦江嘿嘿干笑:“瞧,都醉糊涂了,二位别往心里去,我和她不是那么回事。。。。。。喂,你们那是什么表情!”
这番话说得没啥公信力,倒象是欲盖弥彰,宁、韩二女缄默无语,看情形,纯当秦江放屁了。
“色。。。。。”韩由美白了秦江一眼,简明扼要的下结论。
宁婧也暗暗生气,懒得跟他磨嘴皮,携同韩由美,将赵美丽扶入候在一旁的TaXI中。
“好走、再见、拜拜、不送。”隔着车窗,秦江点头哈腰欢送,现在,终于无事一身轻松了。
韩由美歪小脑袋想了想,摇下车窗,招招手唤秦江近前,一本正经点着他鼻子,又憋出一个字:“。。。。。狼!”
“呃!”
等车子驶出老远,秦江才弄明白,韩由美那没头没脑单词,是连着前面那个‘色’字的。
。。。。。。
宁婧把带人回住所,好不容易来到客房床前,连同自己及赵美丽,一块撂倒在床上,不停娇喘吁吁,一动也不愿动了。
韩由美仿佛使不完的精力,转着房间走走看看,不过,很快便腻味了,一厅两房有啥盼头啊,和单身住户一样,一张床铺几把椅,阳台外面彩旗飘,女孩子房间无非整洁又略显花俏些而已,由宁婧的居室看来,她比同龄异乡客混得好多了,起码还能攒下宽屏电视机、冰箱等家用品。至于异国的厨房和厕所,不参观也罢。
几分钟后,宁婧困难爬起来。“由美,你自便,我先去洗澡。”
“哦。”韩由美曼声应和,一面掏出小本本。
从小到大习惯了,记录每天发生的大小事情,权当是心情日记或备忘录。
韩由美扣扣光滑下巴,抿抿殷红唇儿,转动嫩指中的笔杆,思索一下,执笔写道:
第一次遇见秦江,很欣赏他的睿智、果敢,且应变能力强,直觉惊人,但第二次见面,我恍惘了,他潦倒、懒散、轻浮,表象上再也察觉不到任何闪光点,不具威胁性,旁人眼里,他是个可有可无的小人物,喜欢辩白、小家子脾气、斤斤计较,坏毛病一个不落,他惟一最大的优点,就是缺点多。经过两天来的认识,我越来越不确定,在他面前,仿佛有团薄雾,遮遮掩掩,让人看不透摸不着,致使我一时无法判下结论,有待观察。
明天,我会随同公司后勤部,去一趟左山养老院,听说柳亦轩就安养在那里,这将是我和翼飞公司高层决政者的第一次接触,希望对两家公司的合并有所帮助。。。。。。
“由美,这么勤奋呀。”
“习。。。惯。”
“没什么事我可睡了?洗澡自己放水,夜宵冰箱有食物,嘻,恕我不伺候咯。”宁婧打个大哈欠,这几天过得一惊一乍,精神萎蔫,老觉得瞌睡,什么秉烛夜谈,把俩女拉来,纯粹是防着秦江罢了,现在只想美美的睡上一觉。
“哦。”
宁婧一头钻进床窝,抚摸着柔软毯子,长长松了口懒散气,累。。。。。。
。。。。。。
这处小土坡,宽广而平缓,四处草茂莺飞,唯一一棵红叶枫树随风婆娑轻舞,它旁边是个尖顶大教堂,庄严不失气派,一切是那么诗情画意、如梦如幻。
此时教堂中,正在进行一场婚礼。
望着镜中那个纯洁美丽、窈窕端庄的新娘,宁婧心头一阵甜醉,没错,今天我就是主角,我将成为他的小娇妻,为他洗衣做饭,为他生儿育女,一起幸福美满,快乐到老。
一切都象做梦一样。
“欢迎新娘进场!”
望着骏朗一身纯白燕尾服,英气挺拔的背影,宁婧既激动又紧张,临近怯场。
身旁伴娘赵美丽含笑催促:“去啊,女人总要走这么一遭的,何况等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