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个梦-第13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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短半分钟后。枪声停歇,再看谢波几名警察,已悉数倒在血泊中,不知是死是活。
而向外奔逃地宾客们,冷不丁刹停脚步,大伙拥撞成一团,接着人人连滚带爬,又都仓皇倒窜,他们身后。歹徒正扬枪驱逐,重新将人赶回大厅。四个偏门情形一样。出路全让他们封死了,若谁胆敢闯关,冷血一枪,当场射杀。
阿塔汗对此情形视若无睹,仿佛一切尽在掌握,泰然笑笑又报:“二。。。。。。。”
秦江夹杂在人群中,欲哭无泪。人家意淫小说里。主角参加宴会,那是魅力泛滥、独领风骚,至不济也能拾一喝糊的妞回家,艳福一把,咱也参加Party娘的却是这般光景!
身旁的柳冰冰,俏脸全无血色,更为白皙,倒还算镇定,宁婧就显得不堪多了。整个人几乎软在秦江怀里。附近骏朗、潘老大诸人,哪还有一丝争强斗狠的架势?一个、两个全都惶恐不安,噤若寒蝉,是不是上流社会的人,自认小命矜贵,越发害怕失去?
阿塔汗见仍没人吭声,脸面有点挂不住了,喀嚓拉上机栓。张嘴要喊三。
唉,半个梦福幸不断,灾祸也连连尾随,命该如此。秦江望天花板长叹一声,百无聊赖站出来:“嗨。晚上好。”
雯雯看见秦江。眼瞳便熠熠闪亮,欢欣溢于言表。但精彩不过数秒,旋之,又恢复了正常:“他说要找你,本想直接问你父母下落,不过看时间不够,只好作罢,我好不容易托熟人,查到你参加商务会,就自作主张带他来了。”
阿弥陀佛!秦江暗自幸甚,宁愿直接面对阿塔汗,也不愿牵涉到家人身上,如此看来,丫头倒是个小人精,懂得丢卒保车。。。。。。啊呸!大风吹去!
雯雯犹自不爽道:“看阿塔汗有头有脸的样子,我还以为你业务开拓到国外去了呢,敢情,你的仇家通达四海,都赶上世贸了。”
秦江耷拉着脑袋瓜,一肚子苦肠,没处倾泄。自己领人一锅端掉匪窝,令阿塔汗的组织损失惨重,落在这帮杀人不眨眼地家伙手里,真不知道还能不能齐整回家。貌似申海治安很不咋的,让恐怖分子如入无人之境。
“嘿,你就是秦江?!”阿塔汗举起手头照片对照一眼,真人比照片要猥亵多了,但基本属实。
秦江牵牵嘴角,蔫怏怏道:“如假包换,见到我,可以放开她了吧?”
“没问题,你还有时间叙旧。”阿塔汗耸耸肩,无所谓地将雯雯推过去。
秦江接过雯雯,悄声问:“他怎么找到你地雯雯皱皱鼻头:“阿塔汗有被劫持商人的资料,顺着舅舅的线,当然就能追踪到我,最后拿我家人作威胁,所以我只好带他来了,别说我不够义气,现在我就是来陪你死的,算对得住你了吧?!”
秦江目光炯炯,心目中对顽皮、不定性的雯雯,大为改观:她一姑娘家都能够担当,做到殉情这份上,我一大老爷们还有啥不知足的?简直该感恩了!
可是秦江待自己呢?雯雯看两眼柔柔弱弱缩在秦江怀里的狐媚女子,很不是滋味:“新欢?”
“不,旧爱。”
“喂喂。。。。。。”阿塔汗冲手中话筒清清嗓子,和蔼说道:“诸位先生、女士们,鄙人阿塔汗,就是传说中地恐怖分子,很开心在这个激情的夜晚,见到大家。。。。。。”
秦江哭笑不得,这是黑色幽默吗?
望着脚底下那群惊慌失措的人们,阿塔汗感觉良好:“咳,暂时的惊扰,希望各位不要惶惧,相信我的绅士和礼貌,会给现场带来愉快气氛,只要听从吩咐,大家就可以安全离开,否则我将不保证什么。”
周围七、八个持枪匪徒,虎视眈眈盯着诸人反应。
大家心里明白,阿塔汗貌似温和,实则笑里藏刀,不是盏省油灯,反正是配合,也得配合,不配合,也得配合。“很高兴各位没有异议。”阿塔汗自话自说。“请各位到那两部电脑前排队,逐一输入一定的赎命金额,核实后,你们就能重获自由。哦,友情奉劝一句,此地一切通讯已经屏蔽,各位不用麻烦去报警了。”
众人神色俱都一松,棕榈滩海景酒店,地处申海城市最东面的海滨,等警察来到,恐怕只有收尸了,对方要钱就好,权当花钱买平安呗。
又是老一套,秦江瘪瘪嘴,很不屑。
阿塔汗柔声道:“至于你,秦江,趁现在我们还有时间,不如来玩个游戏吧。”
“丢手绢?”
“对不起,我不懂那个,我想玩的是俄罗斯轮盘。”
257、为爱痴狂
秦江忐忑不安问:“是不是枪里放一粒子弹,该谁谁倒霉那种?”
“不错。”阿塔汗抽出一条白手帕,很许文强地优雅擦擦嘴角。
秦江忽然发觉,他的动作很娘,已经超出了男性范畴。“为啥偏偏是我?当时那么多人围攻山庄。”
“因为你杀了阿吉达赤。”
秦江大觉困惑:“有啥两样,都是山庄中人,而且你们参加革命阵线,不是已经将生死置之度外了吗?组织每年那么多人牺牲,要是天天去寻仇,你们岂不是忙死了?!”
“谁死我都不在意,但他不同。”阿塔汗轻蹙起好看的眉毛,现出了惆怅:“他是我爱人。。。。。。”
“吓?!爱人?”秦江不慎被口水呛了下,一副不可思议状,敢情,俩人不是兄弟,而是玻璃,这。。。。。。。这他妈哪跟哪呀!
“好了,闲话少说,我们开始玩吧。”阿塔汗拎起左轮枪,只倒掉三颗子弹。
三颗子弹,五五之数,这种玩法可恐怖了。秦江磕巴道:“等。。。。。。等等,就咱俩玩,能不能只放一颗子弹?好歹延长一下刺激过程嘛。”
“你不是怕死?”阿塔汗微微笑道:“。。。。。。。那好,如你所愿,我有更刺激的玩法,就是连同这俩位小姐一起玩。”说罢,伸手指指雯雯、宁婧二女。
秦江一怔,阿塔汗恨雯雯带人坏他好事。脱不开恩怨干系,但宁婧与他无冤无仇,这就令人无法理解了。“老兄,不关她的事。干嘛扯她进局?”
阿塔汗悠哉悠哉道:“没别的意思,只想让你也尝尝失去爱人地滋味。”
宁婧脑袋嗡地一声。彻底懵掉了。还以为秦江的胸膛温暖、安全呢,天杀的,居然是祸害根源,早知道瘫服务生怀里。也比这儿强。
秦江忙不迭辩驳:“她不是我爱人。我只是好意暂时搀扶!”
阿塔汗嗤鼻道:“男女之间,只要一个眼神交汇,总会显现一些端倪的。。。。。。”
这时,一旁地雯雯挺身站出,愤慨道:“好汉做事好汉当,我和秦江奉陪就行了,不要涉及无辜者!你还自诩绅士呢,知不知道难为女人很可耻?!”
“是啊是啊,凭啥我方要出三人。而你却只有自己一个?切!没种!难怪你不阴不阳,只配喜欢男人。”秦江索性也无赖帮腔,赶在死前讨点回扣。
阿塔汗抽抽嘴角,最终还是忍住了:“好吧,满足你们的冤枉。我们三对三。”于是。转头对电脑前地宾客说:“各位,你们谁交不出钱的?可以来参加我们的游戏。赢了可以抵消赎金。”
众人顿时欢欣雀跃。
“我!我要参加!”
“我啦!”
一无所知的他们,全然不清楚自己即将要面临什么,唉,天底下最大地馅饼,往往就是最大地陷阱,望望眼前争抢报名的守财奴们,秦江有些悲哀。阎王要你三更死,哪能留人到五更?!自求多福吧。。。。。。
很快,阿塔汗从中挑出两名公子哥,其中一位,赫然就是骏朗,与阿塔汗搭组起来,清一色奶油英俊,颇有看头。
“啧啧。”雯雯无比郁闷的对秦江说:“瞧人家那团队的卖相,英姿飒爽、气宇不凡,咱们。。。。。就你这颗老鼠屎,弄得咱们一方未上场就先输阵。。。。。。”
“操!你当这欢乐六加一啊,是生死对决!子弹一出膛,管谁帅不帅!”后头就有杆枪时刻指住背脊梁,秦江那怕有千般念想,也施展不出来,心头真是焦虑烦躁,都啥时候了,雯雯还有心思瞎掰扯,真不知她是天生胆子粗,还是天生少根筋。
末了,阿塔汗拍拍手:“好了,我们开始吧。”
秦江慌忙指着宁婧,心切问道。“那她呢?”
阿塔汗撇撇宁婧,淡漠摇摇头:“我已经应你们要求,凑齐了人数。。。。。。”言下之意,宁婧不得离场。
秦江脸色一惨,有什么法子?游戏规则,向来由强者制定,没啥道理可讲,要嘛豁出去玩一把几率生存,要嘛现在就立刻被对方射杀,不用说,前者比较划算。
宁婧俏颜不见一丝血色,话也不会说了,只懂紧紧抓住秦江手臂,支撑住发软的娇躯。
事态发展到现在,恐怖分子没有选择到柳冰冰,她这才一脸忧愁地退离秦江。
同在一个屋檐下生活,柳冰冰与秦江论亲非亲,论情没情,硬撑着胆气陪在他旁边,等待恐怖分子的决断,这就已经很够情义了,老实说,不是每个人都能坦然面对死亡,在柳冰冰的小世界里,更没有机会经历这些,承受能力,也到此为止。该做的,已经做足,想来也没有留下的必要,那只会添加秦江地负担。
秦江心有灵犀,送给她一个安心、理解的眼神,心忖:阿塔汗性情乖张,有着太多的不确定因素,柳冰冰还是及早离开好,保住一个是一个。
此时,阿塔汗抽出一副扑克牌,慢腾腾的翻洗:“秦江,你我双方派个人出来,抽取一张牌对决,牌面大的一方离开,牌小地挨一枪,枪里有三发空弹,侥幸地话,牌小也不一定会死,简单吧?”
不但不简单,而且还忒复杂,牌面论生死,枪弹再论一次生死,可谓双重刺激。
不愧是恐怖分子,竭尽所能让人感受最大恐怖。
你说阿塔汗一枪崩掉我就行了,反正最终,他也不会放过我,又何必脱裤子放屁,多此一举?又诚如他所说,趁有时间,消遣一把,如同猫吃老鼠的前奏?秦江越想越纳闷,不过象他如此偏执地人,都是些疯子,处事方式实在不是旁人可以揣测的。
俩位公子哥脸色煞白,摇摇欲坠,比宁婧还要不堪。
不是说游戏吗?谁曾想竟是玩命,这还不如乖乖交纳赎金呢!骏朗哭丧着脸道:“我。。。。。。我能不能去交赎金?”
“半途撤出,属于弃权,就当你输了。”阿塔汗笑吟吟拎起枪,点上他脑袋。
骏朗立马杀鸡似的尖呼:“不!!我玩!我绝不弃权!”伸头是一刀,缩头也是一刀,倒不如痛快点。
“嘿,与聪明人交流,确实很轻松。”切好的扑克牌,已齐整安放于桌面,阿塔汗比了个礼让手势。“谁先?”
258、生死牌
“我先!”
与骏朗同来的那名公子哥,急匆匆扑上去,哆嗦着抽了一张,便心急火燎掀开牌面,可打眼一瞧,当场昏厥。
“嘎嘎嘎嘎,手气真烂!”秦江指着公子哥的臭脸,嚣张地捧腹大笑:“狗屎A!还是方块!老子用屁股掀牌都要比你大,赢了赢了!嘎嘎嘎嘎。。。。。。”
砰!!
毫无预兆地枪响,令大厅里的人们惊恐万分,蹲的蹲,爬的爬,稀里哗啦矮了一大片。
秦江嘎然止笑,眼前的公子哥,怒瞪着一双死不瞑目的眼,缓缓倒下,他甚至还来不及告饶,瞬间便被剥去了生命,这个倒霉鬼,不单抽了臭牌,连第一颗子弹也抽中了,命该如此。
这一刻,秦江也才回过神来,同样是在钢索上跳舞,指不定下一个就轮到自己遭殃,着实有些唇亡齿冷。
骏朗浑身抖得筛糠子一般,早已丧失了以往风花雪夜之中那种从容和潇洒。
一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