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我在马路上救了一个美女-第6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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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第一个反应是阿东回来了，但转念一想，不对啊，他有钥匙啊。
当下一边开门一边喊：“谁啊？”
有人顺势推开了门：“是我！”
仿佛是意料之中，又仿佛是意料之外，我的全身轰地一热！
“是你？”我一时怔立当地。
“怎么？不欢迎？”小薇有些挑畔。
“没有！”我下意识地回复。汗从鼻尖滴下，现在重要的不是她来做什么，而是一会小芸出来怎么办？
两个人就这样定定地僵持在门口，一动不动。
还是小薇沉不住气：“你到底想怎么样？”
我不想让小芸听到我与小薇的争执，于是我压着声音，说：“我们下楼说！”
万不料小薇却托住门框，说：“没几句话，就在这里说！”
见她一夫当关的样子，我伸出去的右脚只好又硬生生地收了回来。
“这几天，我一直在想，到底要不要来和你来谈这一次。”她定定地看着我：“说实话，我矛盾了很久，今天，我还是决定过来一次。”她轻轻地扬了扬头，额头的汗顺着眉尖滑落： “你不用害怕，我不会粘你，我只是想把话说清楚！”
“你想说什么？”我突然有些暴怒：“你不会粘我？你会粘我吗？”我几乎是问到了她的鼻尖上：“你要是会粘我，你会这样对我？”
“我对你怎么啦？”小薇涨红了脸，目光有了雾气：“我哪一点伤你了？哪一点害你了？我哪一点对你不好了？”
她极力地控制着自己的情绪，但剧烈起伏的胸口，还是让我想到岩浆滚动的火山！
而我，又何尝不是一口火山？我想暴发的，又何止她千倍？！！！
“你自己不知道？！”我一声冷哼！
“我当然不知道！”小薇大叫，泪水开始涌出：“我只知道，我在北京，每一天都想着你的伤！每一天都在算回来的日子！我只知道，在公交车上丢了手机后，我每天都在自责为什么没把你的号码记在心里，每天都在想着你会不会因为打不通我的电话而着急！我只知道我一回来，第一件事就是买手机补卡，然后拉通话记录调你的号码，然后第一时间给你打电话！”她摇着头，泪从鼻翕流过，声音嘶哑而疼痛：“你告诉我，我对你怎么了？”
要换作以前，她此时梨花雨下的模样一定早已击碎了我的心坎，但今天，我却铁石心肠，看着她的痛，我甚至还有一种莫名的快感从心头流过！我冷笑一声，说：“那又怎么样？你想证明什么？证明你爱我吗？！我在你眼皮底下被姓林的打成那样，你却连证人都不想做，这就是你爱我吗？你一听我想告他，就紧张得连说话都哆嗦，这就是你爱我吗？”我越说越激动，直逼她的双眸：“所谓患难见真情，你这么处处护着那个姓林的，你不觉得他才是你的真爱吗？”
小薇颤抖着，脸色煞白，眼神里透着凌乱，她紧紧地咬着自己的嘴唇：“你说完了么？”
我没有回答，而是抬起了头！
我在等她向我解释！
但是，小薇却没有解释什么，我只听到她轻飘飘地说：“好了，你已经把话说得很清楚了，保重！”
我看到她重重地注视了我一眼，然后转身，冲下楼去。
她居然就这么走了？没有半句的解释？是不屑解释？还是根本就是无从解释？
看着她的背影隐没在楼梯，我满心都是失重的感觉。
自己在她眼里，果然无足轻重，随时可以转身！
靠！
呯一脚踹上了门，空荡荡转回头，小芸拿一根毛巾正一声不响地站在厅中央，宽宽松松的裕袍，湿湿的发梢，和深幽的目光。
“都听到了？”
“嗯！”
呵！我点头，挤出一丝微笑，给她，也算给自己，一个解嘲！
沉默了一下，小芸说：“为什么不去追？”
“为什么追？追着了再吵一架？”
“不是！我是觉得，你不应该冲她。。。。。。”小芸在找词：“发那么大脾气！”
我走过去，扶住她的肩，说：“好了，让她回归她的世界吧！一切都结束了！嗯？”
一边摸出手机，拔通阿东的电话：“怎么还不回来吃饭？”
阿东说：“只剩下一点点工，我就和师傅商量了一下，拖班完成算了，省得明天再开！”
“哦，那还要多久才完？”
“快了，差不多再半小时就好了！”
“噢那好，我和小芸一会过来，完了一起吃饭！”
收了电话，我对小芸说：“我先冲下凉，一会一起走！”
小芸动了动嘴唇，想说些什么，但终于还是忍住了没说。
下楼的时候，楼道里很黑，小芸一直闷闷不乐的样子。
经过三楼转台时，我停下了脚步，小芸也站住。
我扳过了她的肩，轻声说：“不开心？”
小芸微仰着头，看着我，依然无声。
我轻轻把她揽入了怀里，她没有躲闪。
我俯下头，想去捉她的双唇，她却忽地幽幽然叹出一口气来。
“怎么啦？”我捧起她的脸，发现竟有泪光。
“没事！”小芸摔开我的手，把头紧紧地埋进我的胸口。
我一时不知该说什么，就用手轻轻拍她的背，我想我能理解她的心情，从一开始对她的排斥到现在的容纳，相对于一直喜欢我的她，这个过程不能说不漫长。现在总算是拔云见日了，喜极而泣，也算是情理之中。
良久，小芸说：“我想问你一个问题！”
“嗯，你说！”
“我。。。。。。”小芸欲言又止。
我抚摸着她的秀发，鼓励她：“说吧！”
小芸却摇了摇头，低叹一声：“算了，没事了！”
“。。。。。。”
楼下传来了上楼的脚步声。
小芸一下推开我的胸口，用衣袖胡乱擦了一下脸，冲我莞尔一笑。
我的心突地一颤，发现这一笑，真的是摄人心魄妩媚之极！我不记得谁曾说过，这个世上，丑的女人，各有各的丑法，但美丽的女人，却大抵相同。我意外地发现，小芸笑的时候与小薇的笑竟是如此相似。
见我发呆，小芸一把拉住我的手，说：“走啦，阿东等急了呢！”
于是这一路上，我们就这样一直手牵着手。
到办事处的时候，装修师傅已经走了，办公室的装修，简单明快，基本上体现了我的意图，我很满意，对阿东说：“明天上午我和小芸去工厂，你打扫一下，完了到电信局去申请个电话号码，下午我们去买办公桌椅，择日不如撞日，后天我们的办事处就算开张了！”
阿东也比较兴奋，说：“到时候要不要弄些鞭炮来放？”
我说：“那是一定的了！”
于是关了门，一行人兴高采烈地找了一家夜宵摊吃晚饭。
期间我用短信给裘科长汇报，说厂家就结款方式，要明天才能答复，办事处筹建方面，进展顺利。
裘科长回复得很简单，只有一个字：好！
放下手机，刚挟了一筷菜塞进嘴里，我突然想起了一件事，不由得顿时当场叫出一声“哎呀”来！
阿东忙问怎么回事？
我说我想起来了，上次从上海回来的车费还一直没付给人家呢，都拖了快两个月了，一定被人骂死了。
阿东说那明天去付了就是，至于这么大惊小怪啊？
我说就怕人家早骂我是骗子啊！这失身事小，失节事大呢！
小芸就白了我一眼，说：就你自个儿失身事小吧？是饿死事小，失节事大！
我笑着说一样的一样的。
吃饭罢，阿东说还有事去，我问是不是见女朋友去？阿东的脸就突然沉了下去，说，分了，现在正光棍着呢！我忙把他拉过一边，问怎么回事？阿东淡淡地说又不是闹离婚，哪里必须要有理由？
我一时倒被他说得没了词儿，还是阿东见我尴尬，反替我解了围，说：“分了就分了嘛，这世上，三只脚的母鸡不多，但两只脚的女人，还不是满大街都是？呵呵！”
我就笑笑，说，嗯嗯可不是？
于是阿东就走了，留下我与小芸，我骑上电瓶车，冲小芸说：“我们走吧！”
小芸就坐到了后座，问：“去哪里？”
“回家呗，还能去哪里？”
“能不能。。。。。。带我去一个地方？”
“哪里？”
“林上湖！”
我的心突地一动，那次被她当场捉到我怀揣TT时的尴尬至今想来还是有些脸燥。
见我迟疑，小芸说：“怎么？不愿意啊？”
“噢不是，我是怕你今天跑了一天累了呢！”
“我不累！”小芸把头轻轻放到我的背上，说：“走吧！到了那里，我有话对你说！”
我心里想，什么话啊，这么神道？还非得到那里讲！但我还是嗯了一声，开始往林上湖方向骑去。
风便往身上吹来，裸露的手臂竟然有了一些些的凉意，我抬头，说：“今天几时了？”
小芸说：“8月25日！”
“哦！那应该是秋天了吧？”
“嗯！”小芸在我的背上划了一下，说：“这是我们认识以来的，第一个秋天！”
晚上的林上湖，非常幽静，月光下的湖水，泛着淡淡的凉白。
我与小芸并肩走在湖堤上，小芸一笑，说：“这是我第二次来这里！”头一歪，问：“你呢？”
“噢，我也是！”我再一次想起了那盒TT。
小芸停下来，把脸转向湖水深深处，长长地呼出一口气，低声说：“真象是一场梦！”
看到她颇有感触的样子，我有些动容，却一时猜不透她刚才那句话的含义。
于是无语。
小芸依然眺望着远方的湖水，尽管那里，只是迷蒙一片，她问：“可不可以，和你聊一个人？”
“谁？”
小芸把脸转过来，她微仰着头，看着我的双眼，一字一顿：“小薇！”
这是我意料中的，从她提出要和我聊一个人的时候，我其实已经是猜到了，我并没有躲避她的眼神：“可以！你想问什么？”
小芸冲我点点头，迈动了脚步，她双手叠在胸前，任风吹乱着她的长发，我跟在她的后面，等待着她的问题。
我第一次感受到她的深沉！
“你是不是，还爱她？” 小芸终于发问。
我沉默着，我不仅仅在斟酌该如何回答她这个敏感的问题，同时更在叩问我自己：是不是，还爱她？
三秒钟后，小芸停下了脚步，她定定地看着我，表情复杂，但语气竟是出奇的温柔：“你不要考虑了，因为这个问题，我可以替你回答，你，还爱她！而且，很爱很爱她！”
“不！”我下意识地反对：“以前是的，但现在，不是！”
“不！以前是的，现在，也是！”
“。。。。。。”
小芸拉了拉嘴角，算是给我的笑，然后，她继续往前慢慢地走着：“你骗得了自己，但骗不了我！那天你们的吵架，我都听到了，其实，你不觉得，你从头到尾，都只是在吃姓林的那个人的醋吗？”她转回头，站定：“为什么吃醋？因为你爱她！为什么吃那么大的醋？因为你，很爱很爱她！”
我不得不承认，她的分析，确也有那么几分道理，我想辩些什么，但张了张嘴，却是无从说起！
小芸接着说：“而小薇，也同样的爱着你！她对你的爱，流露在北京天天盼着回来和你相聚的日子里。她不肯替你作证是事实，但那并不能说，她不爱你，你想，姓林的是她的同学，而你也说过，她的父母与姓林的父母之间还有很多的生意往来，换作是你，你会不会义无反顾去指证他？我看也未必！”
“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