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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戎爱:军统的女人-第7章

小说: 戎爱:军统的女人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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悲鸣的叫喊声冲出喉咙,她猛的扎醒过来,睁开眼睛,目之所及是一个穿着一件雪白医袍的高瘦中年男子,这男子正站在她跟前,手拿着一瓶点滴绑在一个高高的铁支架上。

这人动作自然流畅,仿佛丝毫没有被她这突然的喊叫声惊扰到。

叶初云双目茫然地望了望四周,四周依旧暗色的墙壁,那冰冷的铁栅栏让她几乎窒息。

原来---一切都是妄想。

自己还在牢狱之中,只是这牢内多了张床板,多了个枕头而已。

哥哥---她的哥哥没了,从此在这世上,她就再也没有一个亲人了。

她的身子颤抖了一下,被那穿着白色-医袍的中年男子一声不吭地将她的身子扳正过来。

对方对她那盈满泪水的眼眶视若无睹,用那带着胶手套的手指将她的眼脸挣起,下一刻,一道刺目的光线照进她的瞳仁。

她木然地任由他摆弄着,当这人松开她,将手中的手电筒关上之时,她透过泪水看到了这人一身白色-医袍底下的绿色军装衣领,心头不由得泛起一阵厌恶。

一个男人从牢外走了进来,问道:“她怎么样了?”

那名军医回头冲着这男人微微颔首,说道:“回顾参领的话,她的烧已经退了,没什么大碍,就是身子弱了点。”

叶初云双手紧紧地抓住那盖在身上的被褥一角---是他,就是这个人一枪杀死了方菁,就是这个人,用枪指着自己的脑门,差一点着打穿了自己的脑袋,也是他逼死她的哥哥。

这个男人就算是化了灰她都认得。

顾任远将目光往下移,看到躺在床板上那女人,正睁大双眸,死死地瞪视着自己。

那张苍白的瓜子脸孔如纸一般,而那眼底的仇恨却如火一般的旺盛。

顾任远冲着她冷冷一笑,一脸阴狠地对着她威胁道:“你瞪谁呢?再瞪,小心我将你眼珠子给挖出来。”

他以为他这话会令这女人害怕的,没想到,她却毫不动容地地继续瞪视着他,那双眸子一眨也不眨。

顾任远的脸色顿时就阴了下来,他不动声色地避开这女人的瞪视,转头对着那名白袍军医说道:“陆军医,你出来一下。我有个问题要向你确定一下。”

第二十二章:被逼问(二)

“是!”两人一前一后走了出去。

叶初云望着挂在高处的输液瓶,望着那输液软管一直沿伸到自己的手腕处,那针头插进了她的皮肉内。她不明白,他们为什么还要费如此大的心思来救自己?

然而,她的疑惑在输完液后得到了解答。

当那名军医将针孔拨下来后,那姓顾的男人走了进来,他身后跟着两名士兵,但见这男人缓缓地坐在离她不远处的一张椅子上,好整以暇地望着她,那眼神,望得她心里头直发毛。

良久,才见他开口道:“温小姐,我问你,你想不想出去?”

叶初云定定地望着他,反问道:“换着是你,你想吗?”

闻言,但见他轻轻一笑,说道:“那意思就是你想罗?”

这一回,叶初云没有理会他。

他却不甚在意地继续说道:“我可以放你出去的,只要你将那姓叶的小子在临死前跟你说的话,一字不漏的告诉我,那你就自由了。”

叶初云恍然大悟,原来他们是为了这个才将自己救过来的。

她定定地望着这个男人的脸,随即,嘴角泛起一丝笑意,对着他说道:“你靠过来一点,我告诉你便是。”

这男人大喜,当真向她靠了过去,一副洗耳恭听的模样。

她轻轻地笑了,笑容映着那苍白的脸孔,带着几分的诡异。

好一会,她才将那脸上的笑意收敛起来,随即,无比平静地对着他说道:“他对我说,让你们郢军全都见鬼去。”

顾任远怎么也想不到这女人竟如此胆大,在这个时候还胆敢出言戏弄自己,想到身后还站着两名下属,顿时,他那脸倏地黑了下来。

羞成怒之下,他扬起手来,毫不犹豫地就着往她那巴掌大的尖瘦脸额用力扇了下去,这一巴掌直打得她的脸蛋歪向一边。

一线血丝从嘴角缓缓地流淌下来。

顾任远一脸冷酷地望着她,说道:“温小姐,我劝你还是乖乖地告诉我,不然,有的是苦头让你吃。”

感觉到脸上火辣辣地痛,叶初云暗咬下唇,脸上露出一丝倔强。

顾任远没有错过她这一瞬间的神色,心头的火气更大,他霍地站直身子,一把扯住她的衣领将她的身子高高地提起来,恶狠狠地威胁道:“你要敬酒不吃吃罚酒的话,就别怪我不懂得怜香惜玉了!”

她定定地望着他,对他的话毫不动容。

顾任远大恼,脸一寸寸向她逼近,那黝黑的脸色闪过一丝的阴狠,下一刻,他骤然松开手,叶初云的身子顿时如断了线的风筝,直掉到床板上。

后背撞上床板的一霎那,痛得她眼泪都逼了出来,尚未缓过气来,就听得这男人向身后的狱卒交待道:

“去,拿根长针来,我要把她十根手指一一刺穿了,我看她还能嘴硬到何时。”。

他的话让叶初云的身子不由得颤抖了一下,手脚顿时一阵发寒。

第二十三章:被逼问(三)

没有错过她这惊恐之色,顾任远脸上不由得露出一丝得意之色。

没一会儿功夫,长针已经拿了过来,顾任远接了过来,两指拿着那根细细的银白色的长针在她的跟前缓缓地转动着,说道:“给你最后一次机会,你是说?还是不说?”

睁大双眸望着那根长长的细针,那尖得发亮的针尖让人胆寒;叶初云的脸色不由得一阵死灰,但她依旧倔强地别开了脸。

顾任远见状,一把抓起她的手,举针就欲刺进去,她一惊之下,双手胡乱地挥动、死命地挣扎着。

她拼了命似的挣扎让顾任远一时半会也奈何不了她,不由得回头冲着身后两人责骂道:“你们两人杵在那干嘛?还不过来按着她。”

两名狱卒迅速冲上前,手脚并用将她娇小的身子死命地按压在床板上,令叶初云半分也动弹不得。

下一刻,长针迅速地刺进她食指的指腹。

“啊---”十指连心,那刺心蚀骨、钻心的痛令她大叫,她的身子无法抑止的一阵痉-挛。不出一会儿,她额头的汗水已密密地渗了出来。

将长针拨了出来,望着她指腹出的一滴血迹,顾任远冷冷地望着她,说道:“怎么样,滋味不好受吧?你要不想再受这痛楚,我劝你还是爽快一点,说出来,只要说出来,什么事都没有。”

叶初云无力地瘫在那冷硬的床板上,双唇抖了半晌,方喃喃地说了句:“无可奉告。”那沙哑的声线已经气若游丝。

顾任远眸色闪过一丝的冰冷,下一刻,他迅速地抓住她的另一根手指,长针再度无情地刺了进去。

“啊----啊----”

她不停地尖叫着,身子痛得直蜷起了身体,按在她身上的两双手更用力,这巨大的桎梏让她只能如板上鱼肉一般,任由人宰割。

泪被生生逼了出来,迅速染湿了她的发鬓。

陆军医站在一旁,看着那澄亮的长针一下一下地扎进了那青葱般的修长玉指,血水从刺入的地方渗出来。

看着那姣好的脸孔痛得扭曲,看了一会,他心中泛起一阵莫名的不安,却是再也看不下去,不由得转过身去,快步走出牢外,穿过那狭小的通道,走进一间小型办公室内,四周一个人也没有,只是那声声惨叫声依旧不绝于耳。

过了许久,那惨叫声终于止住,没一会功夫,就见顾任远从走来,脸上的神色复杂。

陆军医望着他,问道:“顾参领,怎么了?她还是不肯说吗?”

顾任远脸色不快地说道:“我将她十个手指头都刺穿了,她痛得昏死过去,却硬是一个字也没吭出来,我真没想到这女人竟然如此的难缠。”

陆军医一听,不由得急了,情急之下,他冲着顾任远语气急切地说道:

第二十四章:冒死对抗(一)

“顾参领,钧座不是有话在先,说在问出话来之前是绝不能让她出事的吗?这人才刚醒过来,你怎么又给弄昏了呢,还是悠着点吧!要不然我们就无法向钧座交差的。”

顾任远对他的语气甚为不满,不由得语带不快地说道:“你先前不是说只是手脚皮肉受些痛,会没事的吗?”

陆军医这才觉察自己方才说话的语气是有些过了,怕是得罪了这个位高权重的参领,自己日后的日子也不好过,于是赶紧打圆场道:“是不会有什么大问题。”

“那不就得了。”说罢,顾任远冷冷地说道:“这女人当真不识好歹!哼,我倒要看看她能撑到何时?要知道这种叫人求生不能,求死不得的法子,我还有不少呢,她要不开口,就一一给她用上,我就不信她的嘴能硬得过我的刑具。”

闻言,陆军医的心不由得猛打一个寒战。

顾任远侧头望着他吩咐道:“陆医军,你有没有法子将她给弄醒过来?钧座那边还在等着我的消息呢,我不能让她就这样耗下去。”

军令如山,不得不为,虽然不太情愿,陆军医只得无奈应诺,他思忖了一下,说道:“打上一针,应该就能醒过来的。”

“那行啊,你赶紧去吧。”

被他人催得急了,陆军医不敢有所耽误,转过身往牢房走去,只是脚步有些沉重。

一针下去,叶初云意识渐渐清明。

她望着那个穿白袍的军医一言不发地走了出去,双手不由得紧紧地抱着自己的身子。

在看到姓顾那男人一脸阴狠地走进来之时,她不由得害怕得蜷起了手脚。

她知道,等候着自己的将又是一场酷刑,她不由得闭上双眸,这一刻,她心中已打定了决绝的主意----无论如何,她都是不会开口的,就算是死。

顾任远眯起双眸望着她,嘴角扬了扬,随即,他一脸阴冷地对着身后的两人吩咐道:“来人啊,将她拖到刑室,给我吊起来---”

闻言,叶初云的心不由得一紧。

下一刻,那两名狱卒冲了过来,一左一右、动作粗鲁地拖着她往外走。

这一回,她却是没有任何的挣扎---

因为她知道,任何的挣扎皆是徒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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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任远神色肃穆地快步走进偌大的军统办公室内,走到正中央,他站正了身子后轻轻将头上的军帽拿了下来,弯臂夹在左腋下,这才冲着那站在窗前背对着他的男人恭恭敬敬地喊了一声:“钧座!”

“怎么样?问出来了吗?”男人没有回头,透过雕花的玻璃窗眺望着外头,缓缓地开口。

面对这个男人的询问,顾任远一脸愧色地垂下头颅,他那微微作躬的身子弯得更低,好半晌,方鼓起勇气小心翼翼地开口道:“属下无能,请钧座赎罪。”

第二十五章:冒死对抗(二)

前方的人一阵沉寂,顾任远不由得慌了,赶紧解释道:“属下已经用尽了办法,实在是那个女人嘴太硬了,怎么都不肯开口。”刚开始他还是胸有成竹的,可亲自审了那女人不出半天,就不由得慌了神。

近几年来,那些抓起来的暗探、革命党之类的人,骨头硬的他可见得多了,这姓温的弱女子初时看上去挺温和,也孱弱,可身上的硬气却是令他始料未及的。他用尽了手段,这女人痛得死过去、活过来的,如此耗了这两日,也不见逼拷奏功。

她死不松口,他是一点办法也没有。

这回被钧座主动召过来,他心中已暗叫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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