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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3章

戎爱:军统的女人-第4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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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知道,我知道---”男人将脸埋进她的颈窝,一下一下地亲着她,安慰着她。

她缩了缩脖子,躲着他,他却像是亲上了隐,星星点点的吻落在她的颈窝、耳垂。

叶初云一脸娇羞地伸手去推他,一脸腼腆地说道:“别---别---你胡子扎到我了。”

男人停了下来,将她的身子推压在门厅那白皙的墙壁上,双臂紧紧地搂住她的腰枝,他对着她呢喃着说道:“让我靠一会,就一会。”

她没吱声,伸手轻轻地一下一下地抚摸着他的后背。

“告诉我,究竟发生什么事了?”良久后,直到男人洗漱了一番,换了一套干爽的衣物,又将她吃剩下的鸡蛋面吃了一干二净,她向他追问着。

“真没事,别担心。”

她知道,肯定有事发生,他不肯告诉她,是不想让她担心,但---

“告诉我吧,你不说,我更担心。”她靠着他,手握着他宽大的手,对着他穷追不舍地问道。

男人凝神望着她良久,向来意气风发的脸孔闪过了一丝黯然,他轻声说道:“昨天被隔离审讯了,虽然我应付过去了,但看得出来,顾任远觉得我嫌疑最大,只是他没有收集到确切的证据,又碍于我的职权,不得不将我放回来。”

一听到顾任远这名字,叶初云的身子猛地打了一个寒战。

不---绝不能让他落在那姓顾的男人的手里,绝不能。

这地方,真的一刻也不能再多呆了,她望着男人英气却带着疲惫之色的脸孔,心中暗暗下了决心,于是她松开了与他相交握的手,将挂在胸前的护身符拿出来,在男人满是疑惑的注视下,她将护身符解了开来,将它交到男人的手上。

男人不解地望着她。

她与他对视着,说道:“这就是郢军一直想从我身上得到的东西,那批军火的地址就在符里头。”

男人的手指不自觉地捏了捏这个红色的三角符,摸到符里头的纸条,他那深邃的双眸闪过一丝诧异的光芒。

“这道符不是已经被郢军的人剪开来检查过了吗?”

“对。”她伸手过去,与他的手交握着,那道符就夹在两人的掌心内,她垂下眼脸喃喃说道:“这是我后来缝上去的---就是因为他们都彻底检查过了,所以是最安全的。”

她说话的时候,却没有留意到男人的黑眸冷冷一闪,带着一丝危险的味道,转眼间,这双冷邃的双眸再度恢复温情脉脉。

说罢,叶初云抬头,双眸专注地凝望着他,与他对视着,她那清澈的眼底尽是深情款款,犹如黑曜石一般漂亮的瞳孔闪动着动人的光芒,她一脸激动地说道:“你在这里不是有下线吗?有他们的协助,你是不是就能将那批军火运出去了?我们是不是就可以去平襄了?郢军如此紧张这批军火,它一定很重要,如果是那样,你不就是等于立了大功了吗?那就再也没有触犯军纪了,是不是?是不是?”

她急切地连问了他两个是不是?

男人不由得动容,他紧紧地握住她的手,伸臂一把将她拥入怀中。

“云儿---谢谢你能信任我,我不会令你失望的。”

第一百一十六章:撕裂的恨(一)

他温热的胸膛烫着她的脸颊,因他的话,叶初云心中燃起了一股希望,或许---她早就应该拿出来的。

可现在也不迟吧,只要不跟他分开,任何代价她都愿意付出;哥哥---我将东西交给这个男人了,他会完成你的心愿的!

这一刻,她如释重负;这一刻,她只觉得自己无比幸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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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要去哪里?”

叶初云从厨房走出来,就见男人穿上外套,拿着帽子往外走去。

男人回头说道:“我去将事情给办了,免得日长梦多。”说罢,他继续往外走去。

叶初云急急地追上来,对着男人的后背追问着道:“那,你不休息一会吗?你昨天一宿都没睡过。”

男人脚步微微一顿,唇角无声地向上扬起一个淡淡的弧度:“不必,你在家里等着吧,或者今天晚上我们就能出城了。茆”

今天晚上就能出城?叶初云因这个消息而狂喜着,却没留意到男人在说这话的时候,语气带着一丝的冷硬,声线远不如往日的柔情。

男人没再回头,戴上帽子举步继续往前走去,当他走到院门外之时,叶初云急急地唤了他一声:“子卿---”

这是她首次开口唤他的名字,语间带着一丝的羞赧和腼腆。

男人微微回头。

她一脸局促不安地站在原地,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最终她双唇一抿,开口说道:“要小心。”

“嗯!”男人淡淡应了一声,推开门走了出去--蚊-

男人离开了,她的心狂跳着,有欣喜、有不安,更多更多的是期待---

或许晚上就能出城了,那就是要离开这里了---她仰头望着墙壁上的挂钟,下午二时四十分,她再也坐不住了,匆匆跑进卧室从衣柜顶上拿下一个衣箱,收拾了几条裙子和几件换洗的贴身衣物。

箱子还有许多空间,她提着箱子走进男人的卧室,打开衣柜,挑了几套他平日最爱穿的西装,拉开底下一个抽屉,满目的男性内裤让她不由得脸一红,她红着脸拿了几条放在衣箱底下,知道他爱干净,毛巾、牙膏一率少不得,于是她走进盥洗室将这些细碎的东西一一收拾好,还将一个洋须刨放了进去。

一切准备就绪,时间却还很早很早,她望着窗外的艳阳,长长地叹息了一声,向来她都是喜欢白天讨厌夜晚的,唯有此刻,她盼这烈日能早早下山。

等待的时间,是最难熬的,所以没让自己停下来,她拿抹布将整个房子打扫干净,男人书房内的书是她最为珍惜的,她将它们都收入一个纸箱内,封好。

她知道自己将来不会再住进这所房子,但书籍是人心灵的源泉,就让它润泽这房子的下一任主人吧。

太阳渐渐西斜,她洗漱了一番,换了一套简便的衣裙,又用一条淡蓝色的丝带将长长的发丝扎起来,垂在胸前,站在镜子前一照,整个人显得清爽。

将收拾好的衣箱放在沙发后方,她坐在一尘不染的厅堂,扭头望着大门处,门是半开半掩着的,透过那半臂宽的门缝能看见院落的铁围栏---

夜在她的殷切等候中降临了,她耐着性子静静地等待着,墙边上的时针指向七时,响了七声,便静止不动了;秒针一直忙碌个不停:“嘀答!嘀答!嘀答!”地跳动着---

八时、九时、十时---她坐得累了,就靠一下;靠得累了,就走动一下,直至时针指向零时,她开始躁动不安起来,身子因长久的等待而疲惫不甚,可头脑却极清醒---

她频频向外头望去,他说晚上就回来的,现在已经是夜深了,不会发生什么事吧?

不想还好,一想,她心中渐渐恐慌起来,整个人开始坐立不安。

子卿,别让我等了,好歹也打通电话回来好让我安心,她望着桌面上的电话,它却也没有半分动静。

这一等,就是一整个晚上。

通宵达旦的等候让她面容憔悴---,或许,过一会他就能回来了,她这样跟自己说,可一直到了中午,人依旧没有踪影。她再也不坐不住了,拿了些钱便匆匆出门---

刚推开院子的铁门,突然被几个人堵住了去路。认出了是这几日一直在屋外头徘徊的那几个男人,她的心不由得漏跳一拍。

“去哪啊?”其中一个男人语气不善地望着她质问道,他手中一直拿着一把匕首在把玩着,一副在威吓人的模样。

叶初云强作镇定地看了他一眼,说道:“让开,我要出去。”说罢,她身形敏捷地越过他,正欲往前走去。

“哎---哎---哎---”另一个男人伸臂拦住她,横眼瞪了她一眼,说道:“干什么呀,这地方是你说进就进,说出就出的吗?回去!”

叶初云脸一沉,说道:“我又不是犯人,凭什么就不能出去?你们赶紧走开---”

“谁说你不是犯人的?”那名手拿着匕首的男人缓缓地说道,随即他用手中的匕首在她脸颊轻轻比了一下,说道:“那你倒说说,从斗伏大牢出来的,不是囚犯还能是什么?”

她的心因这男人的一句话而狂跳,天---他们知道她是从斗伏大牢出来的,那---那---意思是唐子卿他已经暴露了吗?

心因为这个猜测而发寒,手紧紧地攥着手中的纸币,她不安地望着站在跟前的几人,问道:“你这话什么意思?”

第一百一十七章:撕裂的恨(二)

男人嘴角露出一丝讥讽:“是什么意思你最清楚不过了,告诉你,你的行踪一直都在我们的掌握当中---。”说到这,他又觉得自己话太多了,于是便打住了,下一刻,他将手中的匕首顶着她,命令道:“进去--”

叶初云的心一阵发寒,他们一直掌握着自己的行踪,那---那唐子卿是落在他们的手中了,想到这,她脸上的血色一点点褪去----

“进去---”那人伸手粗鲁地推了她一把。

她急了,顾不上自己的安危,情急地上前一把抓这个手拿利器、表情凶狠的男人急急地追问道:“告诉我,你们是不是把他给抓了?”

“什么他不他的,别哆嗦,赶紧进去。”那人对着她吃喝着。

她急了,死死地抓住对方的手臂,急切地追问:“告诉我,请你告诉我,唐子卿他怎么了?”

那人楞了一下,随即嘻嘻地笑着,望着她的表情就像在看一个白痴似的。

叶初云双唇哆嗦着,良久才找回自己的声音:“你笑什么?”

“你还是担心你自己吧,告诉你吧,你口中的人他根本不叫唐子卿,他叫冀世卿,是我们至高无上的军统大人。茆”

她一怔,喃喃说道:“什么冀世卿?什么军统大人?你什么意思?我怎么一个字也听不懂。”

“你还没听懂吗?你这女人怎么这么笨,跟你说白了吧,你所认识的唐子卿是假的,那人是我们的钧座冀世卿,当今军统。”

她的脑袋因这句话而炸开了,她双手不自觉地紧紧地绞着手中的纸币,摇了摇头,喃喃说道:“不---不可能。”说这话的时候,她声音是颤的。

“你这还不清醒啊?”那男人摇了摇头,随即,他冲着站在身后的一人伸开手,说道:“来---报纸拿来。”

那人沉默着将手中的一份青年报递给了他,这人快速地将报纸翻到首页版面,递到她的跟前,指着报纸上的一张大大的照片说道:“看清楚---”

她将报纸接了过来,目光投注在照片之上,只一眼,顿时,她眼底闪过一丝像见了鬼似的骇然--蚊-

报纸上,一副大大的黑白照占了大半个版面,是一个身穿一身笔直戎装的男人,他头戴着军帽,手戴着雪白的手套,军帽中央有一个醒眼的帽徽,帽徽外围金绣着精细的图案,戎装使用刺绣金边,领襟、口袋、腰边都有镶着牙线。男人肩膀上左右两边五个勋章闪亮着---这是最高领袖的服饰,贵气、庄严。

报纸上的男人脸上挂着冷傲的笑容,一条淡色的疤痕横亘在他的眉梢后---

标题写着---都统冀世卿亲自接见法国公使。

墨黑的瞳孔针尖般缩起来,她拿着报纸的手不停地颤抖着,望着那张照片,望着那熟悉的五官,一股寒意从脚底升起,几乎将她体内的血液都凝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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