尼玛!医神你不要这么冷-第6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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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后总感觉像嗅到了香烟的味道,难不成是小偷?她彻底不淡定了,蹑手蹑脚的从床上爬起来,踮着脚打开卧室的门,香烟味更重了!
她浑身绷紧,刚准备关门秉承明哲保身的态度让小偷自己解决爱偷什么偷什么,反正这周围都是监控,不信一点痕迹都没留下。
房门咚的一下被撞开了,她双臂被束缚在一双强而有力的臂弯中,一时傻愣很久。
“啊……啊……救命啊……”她回过神来使劲喊,这周围都是同事,大喊几声肯定会有人发觉的。
良久后觉得身后紧贴着的胸膛似曾相识,萦绕在鼻尖除了烟草味是熟悉的淡淡茉莉清香和消毒水的味道,她浑身一震,怒火中烧。
大声吼道:“冷然,大半夜不睡觉装鬼吓人很好玩吗?好玩也不要到我这里来,我没空……”想要挣脱桎梏,却被冷然抱得更紧了。
他将头深深埋进她细嫩的脖颈中,不理会她的怒气腾腾。她见他没反应正准备开打,惊觉间发现脖子处一凉,她浑身一颤,竟是冷然的眼泪。
她蠕动嘴唇准备问,却终是保持沉默要来得容易。
温柔的呼吸在脖子处带着瘙痒和酥麻让她不敢乱动,只片刻,她听到冷然在唱歌。
“you'regonnameetsomestrangers,weletothezoo,bitterdisappois……”
池小墨一愣,这首歌是robbiewilliams写给他刚出生不久女儿的歌《gogentle》。原本是暖暖如阳光碎屑一样带着满满父爱又略显诙谐的歌被冷然唱的格外伤感,声音低低沉沉的,嗓音沙哑,当唱到‘iftheytryandhurtyou,justletyourdaddyknow’时环着她的双臂又收紧了几分。
她脑袋一片空白,岿然不动的站在原地,明明想挪开脚却终是没动。
一曲罢听到冷然说:“当年……为什么不告诉我?”
她讷讷反问:“什么事?”她还心存侥幸,他不可能知道那件事的。
“靖美下午一直在找我,等我忙完已是夜深,去一医后她给我看了一份病历。”末了补充道,“你在一医的病历。”
她以为那道伤口早已痊愈,当被戳开暴露在太阳下时却疼的令人窒息,忙奋力挣扎,眼泪顺着脸颊落了下来,大声道:“你这是来兴师问罪的吗?我要怎样与你何干?”
冷然见她挣扎不想伤到她便松开圈紧她的双臂,声音沙哑:“我没有想要兴师问罪,只是心疼你,怨恨自己为什么没有早点知道。”
她突兀的笑开了,眼泪愈发汹涌:“心疼我?你什么时候心疼过我?我刚怀孕的时候你忙着冷馨的病,姑姑姑父牺牲你只字不提。”深吸一口气道:“你知道我那天是怎样流产的吗?”
冷然颓废的倚在门上不说话,眼里的伤痛却越来越清晰。
她说:“冷然,那天我知道了我的身世,我父母因你父母而亡,我姑姑姑父心怀愧疚甘愿赴死,佳大保研的名额……”音调骤然一沉,“还有你偷偷做我和冷馨骨髓的配型。”
“口口声声说心疼我的是你,流产不到一周要我捐骨髓的是你,哈哈……你何时心疼过我?我流产时守在的身边的是沈醉,去波恩连着发烧一个星期口中念叨的是你的名字,守在我身边的同样是沈醉;语言不通觉得全世界都抛弃我的时候身边守着我的人是沈醉……可是冷然,那个时候你在哪里?”
沈醉和她除了友情半毛钱关系都没有,要说有也就是带了点兄妹间的依赖感。可她的理智早已被冷然几句话冲刷完了,哪里还管什么现实情况。
她漫布泪痕的脸在月光的照耀下格外清晰,泛着微弱的光。
他红肿着眼眶坚定说道:“我在等你回来……”
她心中的冰山突然土崩瓦解,颤抖着双手走进卧室,轻声道:“你先出去吧!我想一个人静一静。”
他却不依不挠,铿锵着说:“我拒绝你是不想伤害你,怕你知道真相后加倍恨我。苏书私自找你我并不知情,等我知道想要跟你解释清楚的时候你已经知道所有事情了。我处理好家里事情后就一直在等你回来,休假的时候我去过你常去的莱茵公园看清澈的莱茵河水,路过你位于费努斯贝格的医学院,走过你走过的路,感受过早春初雨时的波恩城……”
一年去波恩两次,从来都只是远远的看她一眼,怎么可能知道她已经结婚了呢?若是可以,他想抢亲。
“小墨,为什么你就不明白呢?既然你对沈醉心存感激那为什么还离婚,因为你根本就不爱他。”
她抬眼见冷然并未有要走的趋势,走到门前冷淡的重复了一遍:“我想一个人静一静……”
说完侧着身子拉开门,寓意很明白,请出去,可拉开门时却接连两个人相继跌进屋子里。除了**与地板碰撞的声音外还带着两声凄厉的“哎哟……”
池小墨一愣,借着走廊的灯光她惊悚的看到地上摔着两个人,带头的是岳艳和赵亮,转头看走廊上竟然黑压压一片全是看戏的学生医生们。
“你们怎么在这儿?”她惊讶的问。
赵亮若无其事般从地上爬起来,顺带拉起岳艳,拍了拍两人身上的灰尘漫不经心道:“那个……就是听到你的叫喊声,以为有小偷,就过来看看……”
继而转身给三楼的同学们使眼色,道:“夜深了,同学们都去睡吧!明天还有手术呢。”
片刻时间学生们如鸟禽散,只余几个医生还秉着八卦心态看热闹,赵亮为了不引火烧身也很明智的佯装打哈欠:“艳子,半夜咱不睡觉在干嘛呢?”
岳艳眨着眼睛无辜道:“本来是准备行正义抓小偷的,既然是误会那我们回去睡觉吧!”而后突然想到什么说:“这几天太忙,我们就领个证,不办酒席。”说完两人携手离开众人视线。
其余的医护人员面面相觑,见常年敢死队人员都已离开,即便再想看剧情发展也只能忍住好奇心悻悻回到房间。
冷然仍在黑暗的角落,阴霾散去些许,情绪趋于冷静,明白此时不是死缠烂打的时候。拖着疲乏的步子往门前走去,穿过狭小的客厅行至她面前,带着浓浓的鼻音说:“小墨,其实你是爱我的!”
她碰到将房门摔得砰砰作响,哀伤被怒火取代,她大声吼道:“冷然你他妈哪里来的自信。”
冷然望着阖上的门,轻轻浅浅的回答:“因为我是你爱的冷然。”
仅此而已
正文 第90章
她怔在原地不能动弹;脸上的怒容顷刻被悲伤所覆盖。她捂着嘴不让自己哭出声音,眼泪却拉闸似的倾泻而出,背靠在门上缓缓滑落,直到蹲在冰凉的地板上。
她和着眼泪笑着喃喃道:“呵呵;他说心疼我;他说心疼我……”她确实爱他。
可是冷然;你对我的那不是爱;是内疚啊!
***
第二日是n班;她睡的晚,又被冷然那样一闹;日薄西山时都还窝在床上睡,即便意识清醒也不愿意睁开眼睛。
彼时手机铃声响起;她摸索好一会儿才摸着床头柜上的手机;滑开键盘礼貌道:“你好!”
沈纱劈头盖脸一痛痛批:“你好个毛线啊!是我,这几天死哪里去了,都不知道给我打个电话。”
她睁开浮肿的眼睛爬了起来,无精打采道:“上班下班加班,除了这三样你觉得我还能干什么?”
沈纱一掌拍掉沈醉在她身上不安分游走的双手,说:“你再不晒太阳小心发霉。”
“我最近不是p班就是n班,横竖白天都挺尸,现在倒是想晒太阳,你也得让我有得晒啊!”末了奸笑两声,“要你不当回夸父,把那太阳给追回来。”
沈纱白眼一翻:“你怎么不说我是苏妲己,干脆让那太阳一天24小时都在天上。”
池小墨轻笑出声,忙找来耳机将手机放进睡衣口袋,趿拉着拖鞋去阳台上收衣服,嘴上也没闲着:“别闹了,你和沈醉什么时候回去?”
“我在这边没吃你的喝你的你还好意思赶着我走?”
池小墨:“……”
“哼哼……”
“说真的,你们来来回回也好几趟了,都是谈合作,也得欣赏一下祖国河山的大好风光吧?”她取下外套搭在胳膊上,转头见冷然好整以暇的坐在藤吊椅中看书。
冷然清晰的轮廓,薄削的嘴唇,长睫留下的阴翳,胭脂红落入洒下的光晕她都能轻易看见,就像他们当年在盛世大厦的感觉一样,带着浓烈的家的触感。
“池小墨……池小墨……我在跟你说话呢,有没有在听?”
她缓过神来抱着衣服就往室内走,脸颊因尴尬而微微发烫,面对暴怒的沈纱连连应声:“有在听,刚才有些晃神。”
“我和沈醉晚上要开一个视频会议,因为时差关系可能要到午夜才有时间,你今天是什么班,我好安排好时间去看你。”
“那刚好,我n班,晚11到早8点的。”
两人约好时间就挂断了电话,n班后一天是休息日,她好好的整理了一下贺子如的这个单间,觉得肚子饿也就草草的吃了碗泡面。
却在扔泡面盒时鬼使神差的瞄了眼空荡荡的阳台,失落的低垂着脑袋给了自己一巴掌:该死的,你到底在期待什么啊?
华灯初上时她在街边买了些水果先去拜访了一下冯香,而后拎着水果去了秦家,苏姐姐不在,又无子女承欢膝下,门庭必定略显清冷。
秦父秦母对她还有印象,煞是开心,硬要留她吃晚饭,虽然五脏已经被泡面喂饱了,却仍在温暖地灯光中陪着两位老人吃了顿饭。
饭后才依依不舍的送她出门。
她没有搭车,穿过偌大的佳大校园,要么是情侣要么是三三两两好友相携出行,她一个人形单影只的显得格外落寞。樱花已到了尾季,枝桠显得萧索万分。
她坐在樱顶宇宙洪荒号学生宿舍的台阶上盯着浓黑夜色中季末最后的淡樱,将脸埋在膝盖中莫名觉得悲伤,来来往往的学生用异样的眼光盯着蜷缩台阶一侧的她。
等缓过神却见身边已然是自己熟悉的身影,在黑夜中仍旧目光灼灼,盯着对面的那颗樱花树。
她一愣,颊边还挂着晶莹的泪水,讶异道:“你怎么在这儿?”
冷然没回头,视线定在那颗樱花树上,声音飘渺的像来自异时空:“今天是秦妈妈生日,急诊有台手术下了就过去了一趟,你我前后脚的时间,你没开车,我就猜可能是过来了。”
他的直觉很明确的告诉他她应该在这。
她这算是误打误撞,她并不知道是秦妈妈生日,只是恰好有时间就去了,转头静默擦干脸颊上的眼泪,平复腔调道:“手术怎么没叫我?”
他从阑珊灯光中挪过视线定格在她白皙透明的面颊上:“不是什么大型手术就没叫你。”
台阶上很凉,她站起来下了几层台阶不再说话,却有离开的趋势。冷然起身跟在身侧,不紧不慢错开一步距离。
他小心翼翼揣摩着池小墨的心理,看她到底反感没有。本是是准备来个温水煮桃花的,可昨晚路靖美告诉他的事情让他全线崩溃,理智荡然无存,哪里还想得了别的事情。
现在静下来仔细想想,觉得对付她还是适合长远战术。
“玉秋姐要我们去接机,你去不去?”
她诧异的回头:“玉秋姐回来了?”
他温和点点头,像根本就没有昨晚那回事。于是成功的将池小墨又骗回了车上,倒也不算骗她,苏玉秋确实是回来了。
车奔驰在苍茫的夜色中,她望着车窗外一闪而过的树影,陡然想起昨晚睡觉时是锁了门的,冷然是怎么进到屋子里的呢?
伸出指尖在敲打着一旁的车窗,内心挣扎很久还是忍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