名门婚爱,高冷老公太任性-第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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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M国历来最年轻也是最出色的政客。
是了,她是政客。虽没有任何的官职,却代替过国务卿去与歹徒谈判,解救过的人质高达500多名,不是军事家,却每年参加M国最高级的军事会议,提供最犀利的建议和最好的武器设计图,不是随扈,却24小时如影随形的跟着阁下身边,曾多次将阁下从绝境中解救。
四年前为救总统夫人和皇太子,她只身前去最大的贩毒集团换取解药,三个月后贩毒集团基地发生大爆炸,在现场只找到了一些没烧完的头发,经过法医化验,确认属于姬夜熔。
所有人都说她死了,独独阁下不相信。
直到现在他还记得阁下与云夫人争执,拂袖而去,不愿让任何人跟,僵直峻影大步流星的往前走,没走几步,他突然停下脚步,背对着他们的肩膀止不住的颤抖。
20岁继承总统之位的连默,身上背负着“杀兄弑父”的罪名,站在政坛的最高点,他时常面露浅笑,温善无害,让人放松警觉,伺机而动,一击毙命。
这样一个人,总该叫人害怕,心存敬畏,但很多时候程慕会发现其实他很寂寞,寂寞的身后除了跟着一个如影子般的姬夜熔,便再无其他了。
总统夫人?
不。在程慕在看,总统夫人从来都不是最靠近阁下的那个人。
由始至终距离阁下最近,最亲密的女人,应该是——
深邃的眸光不由自主的射向了那扇紧闭的破门上。
*
房间里亮着一盏橘色的睡眠灯,将一切都烘托的虚然无力,她静静的坐在牀边保持同一个姿势长久不动,宛如雕塑。
卷翘浓密如扇的睫毛下一双漆黑的瞳孔比外面的黑夜更黑暗,平静的犹如一潭死水。
哪怕她知道,此刻连默就坐在外面的客厅里。
东方泛着鱼肚白,姬夜熔走出了房间,客厅的灯依旧亮着,连默坐在椅子上,修长的腿重叠在一起,正统的西装外面穿着黑色的大衣,很是修身,好看却与这样的环境极为不匹配。
程慕在他的身边站了壹夜,此刻看到姬夜熔出门,眸底泛起一抹亮光,想要开口时,连默突然起身,迈着优雅从容的步子站到她面前,身影完全笼罩住她时,道:“跟我回岩城。”
☆、不如当初不相识:你忘了
“凭什么?”昏沉的灯光下,她的一双漆黑瞳孔流转的冷意比屋外的冷空气还要伤人。
连默弧线好看的唇瓣轻抿,声音低哑笃定,“凭你的命是我给的,凭我是连默。”
嚣张到不可一世的口吻,因为他有这个资本,因为他是连默,是这个国家总统,更是他从街头把她带走,给予她名和姓,他不允许也绝不会让她活着离开自己的身边。
她唇角微不可察的一勾,似是冷笑,声音轻的没有一丝力量:“我还给你了,你忘了?”
连默一怔,不由的想起四年前她离开的那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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姬夜熔离开的那天,岩城破天荒的下了很大的一场雪,她穿的很单薄,一件贴身的黑色风衣,长发及肩,站在银白一线的天地间,怎么看都单薄的让人心疼,想将她拥入怀中。
她生平第二次对他的命令提出请求,也是最后一个请求。
“这一次,我可不可以不去?”
他眸光隐晦复杂的看着她,唇瓣抿着很紧,态度那么强硬和明显,她不是傻子,感觉不到。
她笑了,第一次在他面前笑了,嘴角有着浅浅的梨涡,让他知道,原来她笑起来是那么的好看,撩人心弦。
“我遇见你的那年下了好大的雪,为此你帮我取名为夜熔。用夜伪装,用寂寞熔化,熔化在黑夜里的雪,美丽,亦是幻灭……自此之后我就决定要做你的影子。你让我勾。引连城,我去了。连城死了,云璎珞对我开了两枪,我差点死掉;你要擒拿顾明希,我抓了,龙裴让叶迦杀我,我险些废了一只手;你要把我交给柳若兰处理,若不是我强撑过来,现在怕只是一个疯子。”
“我以为这一生自己学不会对你失望,可是我错了,原来我不是学不会对你失望,而是这些年已经失望到麻木,到绝望。你需要我的身体,我给,你需要我的忠诚,我给,你说你是君我是臣,我就不敢忘记自己的本分。可是你从来都没有问过我,我想做你的什么,你的*还是你的妻子,或只是臣子。”
姬夜熔说这些话时神色还是笑着的,但眼睛里是没有笑意的,语气淡淡的。
她缓了一口气继续说下去:“阁下,谢谢你这些年的教导与照顾。这次是我最后一次服从你的命令,若不幸丧命,愿你的政治生涯永远辉煌,若有幸活着,漫漫残生,愿你我永不相见!”
说完这些话她决绝的转身离开,没有一丝的不舍与眷恋。
连默也是那一天才知道,自己的影子已经从少女蜕变成有感情的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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连默眼神里闪过疑似怜惜的东西,缓声道:“阿虞,以前是我不好,以后不会了,跟我回去。”
站在一旁的程慕瞳孔倏地放大,近乎怀疑自己的耳朵出了错觉。否则自己怎么听到阁下好像在和姬夜熔道歉。
不是好像,这根本就是在道歉,那样轻缓的声音,那样妥协的态度。
哪里还是往日那个阴邪狠辣,心有城府又不可一世的少年。
姬夜熔敛眸,并不打算接受他的致歉。步伐毫不迟疑的经过他的身旁离开。
连默未恼,眸光追随她的背影而去,“——木槿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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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如当初不相识:情不在
单薄的身影倏然僵住,她回头迎上他的鹰眸,从昨晚相遇到刚刚的对峙,一直平静无波,独独在听到他的一句“木槿死了”,黎黑的瞳仁里掀起了惊天骇浪,不可置信。
静谧的客厅犹如死水,三个人的呼吸无声的交替,她的眼神从最初的震惊,波澜汹涌,到逐渐显露质疑。
她不相信木槿死了,是连默在说谎。
木槿明明好好的活着,在欧洲度假,怎么可能,怎么可能死了?
“阁下说的真的。”响起的声音是程慕的,他知道姬夜熔不能相信木槿死了,但事实如此,否认不了,“木槿小姐真的死了,你若不信可以去问于莎。”
姬夜熔神色平静,眼底的光寒冽复现,垂在身旁的手指无声的收紧,指甲嵌入掌心极其的用力,恨不得掐掉自己的一块肉。
眼神机械般一格一格的对程慕对视上,听到自己的声音轻落柳絮,语速极缓:“什么时候的事?”
一开口自己都嗅到了一股浓郁的鲜血味,不知道何时唇角已经被咬破了。
“你死……”程慕的话一出立刻感觉到后脊骨泛起的凉意,连默射向他的眼神犹如刀刃,他顿了下,改口道:“两年前。”
两年前?
两年前她得到的消息明明是木槿在美国读书,之后启动了她环球旅行的梦想。
程慕:“阁下对外界封锁了消息,知道实情的没有几个人。木槿的墓地在岩城,你不回去看看她吗?”
姬夜熔垂下眼帘,情绪不显山露水,僵直许久的身子极其缓慢的转身,背对着他们。
紧攥成拳头松开,按在自己颈脖佩戴的红绳上,耳边轻悦的嗓音犹在:“听老人说,红绳子是保平安的,希望它能保佑姐姐一生安康。”
眼底不知何时泛起了湿意,水雾氤氲模糊了视线,许多昔日场景如同电影画面一帧一帧飞快的闪现。
身体里的氧气和力量仿佛瞬间被抽空,不由意识控制,缓慢的往下滑落。
灵魂被硬生生的从身体里剥离,漠然的看着眼前一切。程慕惊慌的语气,连默神色紧张的抱住即将跌倒在地的女子。
她绝望的闭上了眼眸,将所有的潮湿都紧锁在瞳仁。
——是我不好,要是我能够早一点,再早一点……
——也许你就不会死。
——木槿,对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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姬夜熔不确定自己昏迷了多久,但能确定的是她已经不在凉城。
因为眼前的场景每一寸都太熟悉,熟悉的像是镌刻在骨子里,连剐都剐不去;因为曾经连同这间房里的空气都是她在生死边缘挣扎时活下来的勇气。
她以为此生再也不会回到这个地方,没想到终究逃脱不了命运的桎梏,还是回来了。
景在,人在,唯有情,不在了。
“夜熔姐……”门口传来一声哽咽,姬夜熔侧头望去,人未到,泪先落。
于莎泪眼婆娑的望着死而复生的人,泪如雨下。
姬夜熔静静的看着她,不动,也不说话,任由她的抽泣声在这偌大的房间里流淌。
☆、不如当初不相识:去见她
打破这份平静的不是于莎,也非姬夜熔,而是得知姬夜熔醒来,一语不发抛下一众幕僚赶来的连默。
步伐走的很急,几乎是一路小跑,经过于莎的身旁没有停顿,直接进了卧室,见她醒来,暗暗松了一口气。
“饿了吧,我们去吃晚餐。”自从重逢后,他对她说话的语气便是不可思议的轻柔。
知道她*又一天未进食,不管她醒来是否会有饥饿感,早命人准备好晚餐等着。
姬夜熔醒来已有些时间,此刻眸底有着金属般的冷锐,声音沉冷:“木槿在哪里?”
听到她提及木槿,站在门口的于莎眼泪落的更凶,“木槿小姐……”话还没说完,连默一个冷眼过来,她嘘声了,捂着唇瓣,无声的流泪。
连默清了清嗓子,耐心道:“用过晚餐,我带你去见她。”
姬夜熔在他的眸底捕捉到一抹坚决,心里是知道的,他说出口的话,从来就没有人可以改变。
哪怕是自己,也不可以。
掀开被子想要穿上鞋子时,右脚连断三根脚趾,丑陋的疤痕就这样猝不及防的映入他们的眼帘。
“啊!”于莎看到时惊吓的大叫一声,因为实在太过丑陋,像是一个怪物。
姬夜熔以为自己会习惯,于莎的一声惊叫却还是让她的心口一紧。
垂眸看向自己的右脚,不似别的女人皮肤白净,脚趾圆润,断了三更脚趾不说,皮肤上更是密密麻麻的伤痕如同无数个蜈蚣的脚缠绕在一起。
就连自己看着都觉得丑陋不堪,更何况是别人。
“滚!”连默在为她脱下鞋袜看到没了脚趾的右脚时,当时心底也是一紧,但他的修养和情绪掌控能力摆在那里,迅速恢复过来。
而此刻,于莎的反应让他极其的不悦,冷声呵斥她退下。
于莎知道自己失态了,鞠躬后无声退下。
房间里只剩下他们两个人,静谧如死,接着发生的事情是姬夜熔做梦都不敢想过的事。
那个被她仰望多年,站在神坛的男子竟然在她面前蹲下了身子,一只手拿住拖鞋,一只手捏住她的脚,将拖鞋穿在她的脚上,动作熟稔,小心翼翼。
他的掌心温热,她的肌肤寒凉,被他触碰过的肌肤,好像是被火烧过一样滚烫。
在连默看来做这样的事似乎很理所当然,在姬夜熔看来却不是。
因为这样蹲下身子为别人穿上鞋子,从来都是她为他做的,以前做过很多次,无数次。
这是他第一次为她穿鞋。
姬夜熔准备起身,身子却被人腾空抱起,除了连默,还能有谁呢!
“放我下来。”她可以自己走,不需要他的可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