错入豪门:罪爱纯深-第10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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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她原本冰冷得感觉不到一丝丝温度的身体,也慢慢变成了滚烫发热的火球。
还有那原本被惊得几乎停止的心跳,也快速的搏动了起来,几欲冲出胸口,比她的身体更迅速的奔向前方!
他们就这样一直跑,一直一直的,穿越过一片又一片的芦苇丛,踏过一洼又一洼的浅水塘——
直至脚下的路渐渐变成了松软的沙滩,直至纯雪精疲力竭,整个人,软绵绵的扑到了下去。
段逸深也被惯力猛的拉拽了回来,踉跄着栽倒下去。
两人喘着粗重的气息,互望着彼此,眼里,各有各的无奈和哀伤。
他抬起头来,朝着纯雪身后的方向,看了又看,确定没有人追上来后,这才放下心来。
他边喘着粗气边缓缓的爬了起来,扶起她孱弱颤抖的双肩,将她整个的裹进了自己的怀里,轻轻拍打着她的背:“没事了,宝贝……没事了……都过去了……”
好一会儿,两人剧烈的喘息才渐渐的平复了下来。
他看着她满脸的血迹和满身的伤痕,心痛得无法言语。
他自心底沉沉的吐出一口气来,而后柔柔的将她打横抱起,直直的走向了海边。
来到清浅幽蓝的海水旁,他拥着她,慢慢的跪坐了下来,掬起一汪汪清澈的海水,一点点的为她抹去脸上和腿上的血迹。
她依旧只是怔怔的窝在他宽厚的怀中,像是惊吓过度而失了魂魄一般,眼神惶恐而惴惴不安的望向远方——
罪恶挣扎2
落日西下,天边的云彩,被夕阳晕染成了火一样的红。那倒映在海水中的影像,被澄净的波光,将浓稠的红色,滤成了好似快要着火一样的色彩。
微咸的海风吹起,荡出一层一层的水波,将海面上那好似要着火一般的影像,一波一波的碾碎,朝着水天相接的尽头,层层叠叠的荡去……
他轻轻的低下头来,在她温热的额际,印下了一个浅浅的,却又满含安抚和慰藉的吻。
她呆滞的眸,忽的,荡出一汪水波一样的颤。
她从他怀里抽了出来,嘴巴微微的张启着,迷茫无助的看向他,“他……他会没事吗?还是说……已经死了?是死了吗?我……我杀人了对不对?而且还是两个!两个!”
她颤巍巍的抬起手来,弯弯曲曲的比出了两个手指,遂又发现其中一个手指上还沾着血,一瞬间,眼神,又一次陷入了呆滞。
段逸深看在眼里,心,碎了一地。
他一把抓住她带着血的手指,快速的掬起水来,三两下将其冲洗干净,然后扳住她孱弱的双肩,不住的摇晃到:“你听好了,那两个人,是我杀的!是我!!他们根本也死有余辜!!!死不足惜!!!!”
纯雪眼里框着的泪,被这么一晃,瞬间滚出了眼眶。
而后,她的眼泪,便一发不可收拾的成串滚落下来。
段逸深一把将她揽入了怀中,下巴摩擦着她头顶的发丝,手轻轻拍打着她不住颤抖着的背,“哭吧,想怎么哭就怎么哭,哭过以后,就把这一切当成一场噩梦一样,人醒而梦散。”
罪恶挣扎3
许是哭得太久太累了,许是先前的那些噩梦一样的经历已经将她所有的精力榨干殆尽,她终于静静的窝在了他的怀里,沉沉的睡去。
他低下头来,轻轻为她拭去眼角挂着的泪珠,自己眼里的泪,却忍不住的滚落下来。
用最温柔的动作,他缓缓的,慢慢的,轻轻的,将她背在了自己的背上,一步一步的,朝着家的方向走去——
他一边走着,眼泪一边默默的流。
“纯雪,我的傻丫头,你睡着了吗?”他像是自言自语,又像是在和背上睡得昏昏沉沉的人说话。
许久,都没有听到她的回应。
他的嘴角浮起了一丝幸福的微笑。
“纯雪,能这样背着你,一直一直的往前走,好幸福啊!你什么也不用做,就只是这么乖乖的趴在我背上就好,哪儿也别去了,什么可怕的事也不要再记起。只要呆在我身边就好。”
他走出几步,忽然的停住,眼泪大颗大颗的砸落下来,宽厚的肩,无助的抽泣起来。
他的眼泪,没有声音。
好一会儿,他才继续迈开了脚下的步伐,接着自言自语道:
“其实,我跟他们一样,也是一个死有余辜的混蛋,像我这样的人,没有资格得到幸福的!却偏偏还是不停的奢求能从你的身上得到幸福的温暖。自私的希望你纯美的笑容,只在我一人面前展现的我,最终,以爱的名义,让你变成了一个和我一样自觉罪孽深重的人!”
“你永远不会再有我第一次看到你时,那样纯然美好的笑容了对不对?它被我葬送了!或许是从你扣动扳机的那一刻,或许,根本就是从我得到你的一开始。总之,我失去了你那种可以让我忘却一切忧伤的笑容,永远永远的。”
“而这一切——”他狠狠的咬住了唇,才忍住了那差点哭出声来的抽噎,“全是我一手造成的!有罪的人是我!你不应该在心底留下难以磨灭的伤疤,就算杀了人也好,你也要原谅你自己,虽然原谅自己,往往比原谅别人更难!”
罪恶挣扎4
“但无论如何,你也要原谅自己,听到了吗?原来你自己!在一切都还来得及的时候。别像我一样,永远沉沦在那个痛苦的深渊里,即便有幸能脱离深渊,也中了太深的毒,深到就连照在我身上的最温暖的阳关,也会不知不觉的被我镀上了一层彻骨的寒,就如你一般!”
他说罢,微微的扬起头来,看向火红的天际。
“很多人说,在天空的彼岸,住着万能的上帝。上帝——如果您真的存在,我段逸深,此刻,向您郑重起誓,今日和昨天,那所有的罪恶,全是我所为,我愿为此接受任何的惩罚。我才是那个真正的罪人,那个真正不该被原谅的人。恳求您,放过她……绝不要再让她像我一样,即便活着,也在漫无止境的自责和逃避中,极致孤独的挣扎着!恳求您了……如果您真能听到我的呼声,请您一定记得帮我这个忙。为此,我愿接受您所有的惩罚!所有的……”
落日的余晖,暖暖的洒在两人的身上。
夕阳下,他们的身影被拉得很长很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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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纯雪挣扎着从梦中惊坐起时,在厨房里煮着粥的段逸深第一时间察觉到了,飞速的跑了进来,打开了卧室的灯,急急的走近她。
“逸深!”她一把紧紧的坏住了他的腰。
“宝贝,没事了,你刚刚只是做了一场噩梦,没事了。”他轻轻的拍着她的背,柔柔的安抚着她每一根颤动的神经。
“逸深,我知道,我杀了人。”她用很冷静的口吻说道。
“傻瓜,那个时候,情况那么危急,换做是任何人,都会那样做的!你别再自责了,恩?”
纯雪无望的闭上了眼,轻轻的点了点头。
接下来,便是漫长的沉默。
彼此都明了,此刻对方心里在想什么。也正是这种明了,让彼此都觉得没有了开口的必要。
也是,当一个人陷入无法自拔的痛苦中时,默默的陪伴,也许就是最好的慰藉。
心的港湾1
漫长的沉默过后,两人都忽而想起什么似的,同时开口:
“对了——”
“我——”
两人凝望着彼此。
“你先说——”
“你先说——”
结果,又是异口同声的说道,彼此相视,淡然一笑。
“还是你先说吧,是不是想问弟弟的事?”
“嗯!小宇呢?他现在在哪?”纯雪仰起头来,怔怔的看向他。
“小宇?小家伙的名字叫夏宇?”
纯雪淡淡一笑,摇了摇头,“夏小宇。”
“哦。夏小宇。你放心,我和啊琛他们通过电话了,他现在被Jessica 带着的。她会好好照顾他的。还有——”
段逸深说到这,神色复杂的看向纯雪。
“恩?”纯雪示意他继续说下去。
“你已经这样昏昏沉沉的睡了将近两天了。这期间,你养父母也知道这件事了,听Jessica 说,他们已经在赶来的路上了,准备上来接小宇回去。”
纯雪听罢,眼里闪过一丝错综复杂的情愫。
拥着段逸深的手,更紧了些。
“宝贝——”他心疼的唤了她一声。
“呵呵,我没事。小孩子,还是要跟在父母身边才最好!幸好他这次没事,要不然,爸妈——”
她的话语,忽的就哽了住。
心里悲哀的想到:
爸爸!
妈妈!
他们偶尔也会像我想念他们那样的,想想我吗?
他们——也会关心关心我的安危吗?
真的是没脸见我,还是——不想见呢?
“宝贝,没事的。你还有我,我会永远陪在你身边的。”
他的声音,温柔的灌进了她的耳朵,让她微微有些颤抖的心,一下子踏实了下来。
“恩!”她看着他坚定的眼神,重重的点了点头。
“对了,那你刚才是想说什么呢?”
“我是想说,我的粥——”
话音未落,两人的鼻尖就飘来一股难闻的焦糊之味。
段逸深尴尬的瞟了纯雪一眼,恰巧被她逮了个正着,他的脸即刻唰的红了一大片,手也不安的触了触鼻子,堂堂一个大男人,此时此刻,模样却像极了一个做错事的腼腆小孩。
心的港湾2
当他将硬是要过来看一看的纯雪打横着抱进了厨房时,刚一进门,自高压锅里就冒出了滚热焦灼的浓烟来。
他赶紧放下了纯雪,三两步跨了上去,关掉了燃气。
“你用高压锅来煮粥?”身后传来了纯雪讶异的惊叹。
“不可以吗?”他转过身来,满脸的理所当然。
“这——我也不知道,我从来也没用高压锅做过粥。粥的话,不是要慢慢炖,越烂越好的吗?”
“可是高压锅的话,很快就可以烂了不是吗?”他边说着,边不停的往高压锅盖顶泼上一层又一层的冷水,里面的热气很快就全然的散尽,他打开了锅盖——
这期间,纯雪也好奇的一瘸一拐的凑了上去。
她把头伸过去一看,即刻忍俊不禁:“呵呵呵呵呵——果然很快,哦?你看看——”
她边说着,边拿起了一旁的汤勺,煞有介事的朝着锅里那黑乎乎的东西敲了敲,“呵呵!烂到比锅子还要硬了呢!诶,我说,你这做的是稀饭吗?简直比干饭还干!都焦得跟炭似的,怎么吃啊?”
“诶,我用的是黑米好不好,当然会黑一点啊?”段逸深调皮的挑了挑眉。
“耶?有这么黑的黑米吗?”纯雪嘟起嘴来,眨巴眨巴眼睛,拿起汤勺来,轻轻敲了敲他的脑袋,“你一点都不乖哦,煮糊了还不承认!”
见她恢复了往昔可爱的模样,段逸深也忍不住笑了起来,调侃道:“我乖乖承认的话,你有什么奖励呢?”
“奖励?”
“恩!要我乖就要给我奖励的啊!一般大人哄小孩不都这样吗?”他说得煞有介事。
“那你想要什么奖励?”纯雪歪了歪脑袋。
“恩——”段逸深触了触鼻子,而后转过脸来,很是郑重的直视着她。
就在她以为他要说什么严肃的事情时,他却忽而坏坏一笑,无比顽皮的说道:“我要吃奶。”
心的港湾3
纯雪的脸唰的一下全红了,“呀!你说什么呢?不害羞!”
她没好气的举起汤勺,狠狠的朝着他的脑门敲了敲。
“啊!痛!”段逸深急急的捂住脑门,模样看上去着实是痛得不轻。
纯雪看他那模样,自觉自己下手真的重了些,眼神开始有些心虚起来,嘴巴却依旧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