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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7章

此情默默-第217章

小说: 此情默默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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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兴之,我妈当初就算做的再怎么离谱,她受了那么多,难道还不够偿还当初的罪孽吗?你这么折磨你的结发妻子,就没半点愧疚的心?”言谈冷冷的看着言兴之,眸中残存的温情不服存在。

“愧疚?我为什么要愧疚?”言兴之面部肌肉抽搐了几下,“这才是开始,别说话,否则别怪我不顾念父子之情。”

“老爷子,你是不是铁了心不交出来?时间刚好是十点钟,十五分钟一过,如果老爷子不把钥匙交出来,在场的人就会死一个。老爷子,你也不希望言家断子绝孙吧?”言兴之漫不经心的说道,食指一下一下的敲打在椅子上。

言老爷子面色铁青,“你敢!我就是死,也不会把钥匙交给你!言兴之,你这个孽子!我不会把言家交到你这个畜生手上!”他骂骂咧咧的说道。

客厅里的落地钟铛铛开始发出响亮的声音,响彻整个房间。一干言家子孙胆子小的早已吓破了胆。言兴之有什么不敢干的,他当初把小叔逼到吸毒的路上,可是一点犹豫都没有。再到后来对自己的妻子和儿子,言家老太爷从战场上下来的,都没比他更心狠手辣的。

而被言兴之绑着的一群人,很多都是混吃等死的,依靠着言家这棵大树来庇佑自己。若是言家这棵树倒了,他们顶多是换另一棵树,谁还会死死地抱着这棵树被树压死?

“爷爷,你就交出来吧。孙儿还不想死啊!”

“兴之叔叔,我和言家是远房亲戚,你放了我,我跟着你一起。”

“爸,你就把钥匙给他吧,留得青山在不愁没柴烧。”

……

鬼哭狼嚎的声音在房间里炸开来,被捆成麻花的大老爷们哭成一团,恨不得自己从没在言家出生过。

言老爷子的面色越来越不好看,放在桌子上的手颤抖着,没几分钟,一口气上不来眼白一番,腿往前一蹬。

言兴之心道不好,老爷子是血压高了。连忙对一旁的人说,“把医生叫过来,老爷子要昏也要等他把钥匙交出来再昏倒。”

现场稍微的混乱,言谈正要上前一步趁乱把思哲捞过来,身边忽然一个人走到他跟前,蹭了他的手一下,“九少爷,老太爷已经带人过来了,你见机行事。”说完,那人就走了,两人说话的时间不过是片刻的时间,擦肩而过后仿佛只是不经意的碰触。

言谈很快就站住了脚步,老太爷从一开始就应该想好了对策,硬攻的话,只怕言兴之会伤害在里面的言家子孙。他在里面,或许能拖延一些时间,于是脚下一动,改变了一个方向走向老爷子跟前,“爷爷,你没事吧?”

暗暗地捏了一下言老爷子的胳膊,没任何反应,言谈抬头说道,“老爷子要是有什么三长两短,言兴之,我发誓一定会把沈静怡的骨灰刨出来喂狗吃。”

言兴之扬手一巴掌打下来,没有丝毫留情,“敢威胁我,我现在就把你给杀了,看你还怎么嚣张。”说话间,拔出自己腰间的枪,只是片刻的功夫冰冷的枪抵在了言谈的胸口,“你就和那个贱女人一样……”

他缓缓地扣动扳机,正说着话,手腕一阵剧烈的疼痛。低头一看,乔思哲正拽着他一只手拼命了全力咬,孩子的牙齿尖利,虽然力道不够可也够言兴之受的了。他大怒,手一甩就要把思哲扔出去。

言谈趁他分神的空档,手腕一转,覆在言兴之的手背上,而后一个用力,将言兴之拿枪的那只手往侧面一挡。言兴之反应过来开枪,目标早就偏移了。

嘭——

子弹打在墙上,发出刺耳的声音,这一声枪响仿佛发动的号令。

屋里屋外一瞬间都动作了起来,言谈顺着言兴之的胳膊往前一顶,卸去他大半的力道,夺过他的枪,顺势将乔思哲捞到自己身边,“别动!谁再敢动,信不信我打死他!”

冰冷的枪口指在脑门上,言兴之面色慌乱了那么片刻,而后是愤怒,“开枪,给我打死他!”

他料定了言谈不敢对自己动手。

纵使不喜欢这个儿子,他还是了解他的性格,言谈重情重义,更重孝道。若不是如此,又怎么会在秦言看到他逼疯他母亲,杀了乔清后,还对他一再的忍耐。

屋子里一听言兴之的话,立刻开始动作。

嘭——

又一声枪声响起,言兴之挺得笔直的身体打了一个趔趄,身体外仄仄的勉强扶住了桌子。

“我说了,都别动,再敢动,侠义枪就搭在他的脑袋上。你们为言兴之卖命,无非钱权,他若是死了,你们什么都捞不到。”言谈冷静而干脆的命令,视线在房间里梭巡了一圈,无形的压力释放。

漫长的等待中,时间的都仿佛静止了,直到言谈开第二枪。

言兴之噗通一声跪倒在地上,对着沈静欣,双膝汩汩的流出血,“言谈,你有本事就动手杀了老子,老子不怕死。杀了老子,你下半辈子都要在内疚中度过,老子求之不得,哈哈……”猖獗的笑声在房间里扩散开来。

言谈看着大笑不止的言兴之,紧握的手指紧了又松。

“父亲,这是我最后一次叫你。”言谈忽然沉下了心,睇着言兴之,“在我的记忆里,你是一个合格的父亲,我以为你是对我报有太高的期望,才会那么严厉的要求我。”

扯了一个嘲讽的笑容,言谈忽然揪住言兴之的领子,把他提起来,“我总觉得,我做的好,你就会对妈妈好一些,我做到最好,你就会为我骄傲。后来,妈妈被你逼疯了,乔清也被你杀了,我失去生活的斗志,我也一直为你找过借口,那些荒诞不经的借口,只因你是我的父亲。可今天,我才知道自己错的离谱。”

“你这样的人早该死了,你要我为你的死难过?你料定了我不会傻你是吗?你还真是小瞧了我。”言谈蓦地松开言兴之,失去了他的支撑,言兴之狼狈的趴在地上。

言谈一脚踩在他的后背上,没有任何温度的对房间里的人说道,“都给我放下武器,我数三个数,三个数一到,我立刻开枪崩了言兴之。”

“一!”

“二!”

“三——”

话音未落,房间一脚的墙壁轰然倒塌,烟雾从外面弥漫进来,不到一秒钟的时间,整个房间里伸手已是见不到人。

“爸爸!”乔思哲伸手想要抓住言谈,小小的身体却被人往后一带,整个人被那人护在身下往后一翻滚。

等再抬头的时候,房间里已经变换了一个模样。一屋子身着特警服的人已经控制了现场。

以言老太爷为首的人影在沸沸扬扬的灰尘里逐渐的显现出来,“兴之,我早说过,你做不了言家的家主的。”他淡淡的说完,示意外面的人走进来。

乔思哲从特警怀里露出脑袋,刚好看到乔清扑到言谈怀里那一幕,两眼顿时泪汪汪的,“妈咪——”为什么妈咪第一眼看到的人不是他,而是爸爸。虽然他很喜欢爸爸,可他还是最喜欢妈咪。

乔清紧紧地抱着言谈,心跳动的速度让她以为自己的心要跳出来似的。

听到乔思哲在叫自己,侧头,眼泪纷纷的落下。

*

言兴之的腿部中了两枪,没有办法行走,狼狈的趴在地上,身下的裤子早已被血水浸湿。

他努力的抬起上身,看着高高在上的老太爷,房间里阳光因为墙体被推倒一半而大肆的涌进来,“为什么?我明明是子孙辈里最出色的一个,你从来不肯多看我一眼,哪怕我做的再好,你也只是点点头。我喜欢静怡,你偏要把静欣塞给我,我不服!你们都该死!该死!我到了地下,也不会原谅你们的!”

他仰天哈哈大笑,因失血过多而脸色苍白。

言老太爷面无表情,身子挺的像长白山的青松,“兴之,槐木园那里埋着的不是沈静怡的骨灰。我知道你当初对我的安排多有不满,但沈静怡那种女人不配嫁进我们言家,不是因为她出身的问题,而是她欺骗了你。我言家的子孙,怎可被一个女人玩弄鼓掌之中。沈静怡她几次三番的找人陷害静欣,静欣没说过一字。就连你一直耿耿于怀的事情,也从没发生过。她从没被任何人强迫过,不过是她自演自导的一场戏,我老头子知道,静欣也知道。原本打算告诉你的,可静欣说,死者已矣,以往的事情不要再揭露了。”

“我看你也忘了那个女人,就没把事实说出来。可后来,你白长了一颗玲珑心,认不清枕边人。静欣为了你,冒死生下了阿谈,你打她骂她,私底下花光了她所有的嫁妆去收拢人心,真当我老头子不知道?若不是静欣苦苦的哀求,我老头子早就把你逐出了言家。”

“落到这一步,是你咎由自取,怪不得任何人。”

“你以为我会相信你的满口谎言?”言兴之仰天讽刺的大笑,“人落在你手里,要杀要刮随你的便!我既然敢做,早就料到了这一天。”

“冥顽不化,你到死不过是一个被人欺骗的可怜虫。”言老太爷叹息一声并不多说,“把他带下去止血,不要让他死了,等法院那边宣判下来,直接送到监狱里。”

漫长的余生蹉跎在监狱里,是他对这个孙子最后的仁慈,亦是惩罚。

言兴之被人拖下去了,有佣人上前打扫客厅,一干言家子孙也被很快的松绑,围着言老太爷说刚才惊险的一幕。言老太爷听的不耐烦,挥挥手示意所有的人散去,留下言老爷子、言六叔和言谈三人在书房。

不知谈了什么,直到中午三人才从书房里出来,乔清和思哲两人坐在偏厅里等着他。

言谈握住她的手,只说了一句:“我们回家吧。”

十指纠缠,乔清一时竟不知说什么话。

*

回到家里,乔清没做饭,只叫了外卖,一家三口凑合着吃了。

晚上乔清模模糊糊的睡去,凌晨三点钟从梦中惊醒,梦里言谈一身鲜血淋淋的向自己伸手,她想要握住他的手,身体却坠入万丈深渊。

乔清摸到身边落空的被子,眼睛一红,泪水簌簌的落下。

她不是不担心,只是这种担心深深的埋在了心底里。

她怕,怕言谈会出事怕的要死,在言家宅子外听到他枪响,那一刻即使知道不是言谈的可能性很大,可心脏还是停止了跳动,仿佛生命中最重要的东西没了。

言谈打开卫生间的门,看到缩成一团的乔清,轻轻的叹了口气。

走到床边,抱住她轻微颤动的身体,“现在才知道害怕是不是有些太晚了?”她白天表现的实在是太过平静,他心里就一直担心着。

她喜欢把事情埋在心里,把情绪压在心底不发泄出来早晚有一天人会垮掉的。

乔清呜咽着,摇了摇头,死死地咬着自己的下唇不肯说话。

“乖,我没事。”言谈摸了摸她柔软的长发,温声安慰。

“言谈,以后再也不许以身犯险了,哪怕是为了我也不可以。”她要的是他好好的活着,从五年之前离开,她一直都希望他能好好的活着。

言谈愣了一下,缓缓地开口说道,“好。”

乔清哭了很久,开始小声的打嗝,“我是不是很丑?”她哭了那么久,眼睛一定哭肿了。

乔清鼻子酸涩的厉害,眼睛也有些疼。

言谈俯首在她的额头上深深的落下一文,“怎么会,你在我心里永远是最美的,清清,相信我。”

乔清脸一低,随手抹去眼角的泪水,“我先去洗洗脸,脏兮兮的。”

她要站起来,身体却蓦地被人压在了床上。

言谈紧紧地抱着她,也不管她怎么反应,抱住她的脑袋就狠狠地吻了上去,强而有力的唇吮吸着她的唇,像是要把她整个人都吸进他的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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