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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谁为我的寂寞买单-第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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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西凉疾言厉色:“菲儿,你知道爱情是什么吗?”

苏菲儿结结巴巴:“爱情是两心相悦,你喜欢我,我喜欢你。”

不说倒可,一说了苏西凉更气得浑身发抖,“好哇,还两心相悦,你喜欢我,我喜欢你呢,苏菲儿,你问问你,你今年多少岁了?”

苏菲儿战战兢兢:“再过半年,便满十八岁了。”

苏西凉一拍桌子:“还没满十八岁,你年龄这么小,你谈什么恋爱?”

苏菲儿倔强:“我没有错。”

苏西凉更如火上烹油,暴喝一声:“你没有错,难道错的是我?”

苏菲儿虽然心里在打鼓,甚至都不敢抬头望她父亲一眼,但还是忍不住小声坚持:“反正,我没有错,爱是不分年龄的。”

苏西凉更加气结,肺都险些炸开来,他急怒攻心,蓦地站了起来。苏菲儿仰起了头,尽管心里害怕,头皮一阵阵发麻,双手还濡湿渗出了冷汗,但她仍然犟强地抬起了头,不甘示弱地瞪着苏西凉,与苏西凉针锋相对。

苏西凉忍无可忍,终于抬起了手,一用力,“啪”的一声巨响,苏菲儿的脸孔就被苏西凉狠狠的掴了一记。

苏菲儿呆住,伸手捂住了脸孔。

苏菲儿脸孔热辣辣的痛,半边脸已经肿了起来。但此时此刻,对于苏菲儿来说,痛的不单单是脸孔,比脸孔还要痛的,是一颗心,羞愤,狼狈,委曲,无助,伤心,绝望,不堪,一古儿涌上了心头。

苏菲儿哭了。

小时候苏菲儿也常常给她父亲打,因为刁顽,调皮,捣蛋,反叛,野得像个男孩子,还打架闹事,欺负同年龄的小朋友,常常有家长投诉上门来,她父亲常常气急败坏拿了一条棍子追了她满供电局宿舍大院跑,虽然苏菲儿跑步跑得慢,但逃跑的本领还是顶呱呱,她父亲的打骂常常成了装腔作势,雷声大雨点小,他追不上她,——也不是追不上她,一个成年大男人拿了棍子追一个臭乳末干的小姑娘到处跑,太不成体统。

真他妈够酷(四)

而现在,苏菲儿长这么大了,她父亲第一次真正动手打她,而且打得这样狠,这样用力。

苏菲儿哭得天昏地暗,觉得天整个儿塌了下来,天旋地转,然后,她被压了在下面,世界成了一个坟墓。

泪水矇眬中,苏菲儿看到了旁边的桌子上有一把水果刀,明晃晃的摆在那儿,伤心欲绝,痛哭流涕之中,苏菲儿彻彻底底失去了理智,也没来得及多想,一边哭,一边拿过水果刀,狠狠的向自己的手腕刺去。

苏菲儿一边哭一边嚷:“我不想活了,我死了算了,反正在这个世上,没人疼爱我的,连我的父亲,也嫌弃我,打我,骂我。”

那一刻,苏菲儿真的想死了去,真的不想活了。

她母亲林小如在旁边看到了,惊叫了起来,吓得魂飞魄散,忙手忙脚乱的冲了上来,死死的抱住了苏菲儿的身子,一边夺过了水果刀,但苏菲儿的手腕却给尖利的水果刀刺伤了,划出了两道深深的伤口,鲜血汩汩地流了出来。

苏菲儿感到委曲,多么多么的委曲。

不就是谈个恋爱吗?不就是早恋吗?用得着对待阶级敌人般对待她吗?再说了,她和李扬清清白白的,没有做什么见不得人的事,用得着赶尽杀绝吗?用得着这样打她吗?

林小如忙着找药,又忙着帮苏菲儿包裹伤口,心痛得不得了,在兵荒马乱之中,居然还能抽出空,回过头来骂:“苏西凉,我就这么一个女儿,就这么一条根独苗,如果你逼死了她,我非得和你拚命不可,我也不要活了。”

苏西凉不禁仰天长叹了起来:“慈母多败儿。”

这个时候的苏西凉,因为脑筋灵活,精明强干,眼光独到,办事果断,渐渐在单位崭露头角,职位像三伏天的高粱苗,节节往上升,最近,刚刚被任命为市供电局的副局长。

苏西凉无奈地对别人叹道:“我这个宝贝女儿,给宠坏了,逞性妄为,软的不听,硬的不吃,真真的令人头痛不已。”

离别(一)

高三的那年寒暑,江子良的签证如愿以偿的批下来了,江子良的母亲带了她那个蓝眼睛高鼻梁黄头发的外国丈夫,专程从加拿大飞了回来。到底是母亲,爱子心切,她不放心年少的儿子独自一个人飘洋过海,因为路途太过遥远,人生地不熟的,她要亲自的带了儿子,一起到地球的那一边。

江子良出国的前一天,请了亲朋好友,还有教过他的老师,一大帮同班同学,一齐到了一间酒楼里聚餐。

苏菲儿也去了。

江子良那天打扮得很隆重,一副小绅士的模样,穿了一套熨贴得毕直的浅蓝色西服,里面是白衬衣,打着领带。

苏菲儿站在远处,呆呆地看着他。

苏菲儿第一次尝到了离别的滋味。这一别,不知何年何时再见面了,也许到那个时候,尘满面,鬓如霜,纵使相逢应不识。苏菲儿的心,忽然间的,便很难过很难过,一种不可言说的伤感和失落涌上了心头。

虽然苏菲儿青春年少,虽然苏菲儿很痴,虽然苏菲儿很狂,可苏菲儿心里也是明白,知道就算她痛哭流涕,就算她苦苦央求,江子良还是会走的,还是会一去不回头的,——走与不走,也由不得他,他自己作不了自己的主。

苏菲儿的初恋,那么美,那么忧伤,那么破碎,就这样一去不回头。

那天晚上,苏菲儿一整夜一整夜都不说话,只是低头,拼命地吃东西,还有不停地喝酒。

那是苏菲儿第一次喝酒,别人不许喝白酒,这么小的一个女孩子,喝什么白酒?成何体统?于是苏菲儿便喝葡萄酒。葡萄酒酸酸的,有点甜,味道十分美味可口,令人欲罢不能,喝着喝着,便渐渐的给引诱了去,不知不觉,便掉入陷井,一点点的,给吞没了去。

难怪唐人都有诗云:葡萄美酒夜光杯,欲饮琵琶马上催。

到底,还是喝多了。

原来,这么美味可口的葡萄酒也是会醉人的。

又也许,酒不醉人自醉。

离别(二)

喝多了的苏菲儿,略略有点醉意,便“咕咕”地笑起来,别人说什么,她便笑什么,仿佛一只快乐的小母鸡。

沈宁宁在旁边忧心忡忡地看着她。

苏菲儿对她很努力的绽开一个笑容:“我没事。”

真的是没事么?为什么苏菲儿觉得,她的心是那么的难过?仿佛皮肉撕裂一样,发出了“啪啪”的响声,痛彻心痱。

酒宴结束后,苏菲儿跟随着老师同学走到了江子良跟前去告辞。老师同学和江子良握着手,一边赠送一些祝福的吉祥语,什么学业有进步,什么大展雄图,什么健康快乐。轮到苏菲儿时,苏菲儿哽咽着,说不出话来,到最后终于还是没忍得住,终于还是失态了,冲了上前去,在众目睽睽之下,紧紧地抱住了江子良,泪如雨下。

是,苏菲儿泪如雨下。

既有今日,又何以当初?

但,爱一个人并没有错,错的只是命运。

这是苏菲儿第一次和江子良拥抱。

自此以后,便相隔天涯,相逢不再相识。

江子良也哭了。

江子良说:“我一辈子也忘不了你们,也一辈子也忘不了你,苏菲儿。”

一辈子!

一辈子到底有多久?

苏菲儿也以为,她一辈子也忘不了江子良。苏菲儿没有想到,她错了,她高估了自己的痴情,低估了岁月的杀伤力。

后来,她还是忘记了江子良。

日子,像白开水一样,一天天无聊地过,钉在墙上的日历,也一张一张地落下,旧的去了,新的又来,日新月异。时间,仿佛一个无情的刽子手,一点一滴地斩尽杀绝所有的前尘往事,曾经的欢乐,曾经的痛苦,曾经的无奈,渐渐的,一切都随了风。

远去。

那一年的寒假,苏菲儿整天的呆在家里,仿佛修身养性似的,大门不出,二门不迈,整天整天的窝家里,看一本一本砖头那样厚的小说。

苏菲儿便是在那个时候,读了很多中外名著,像《三国演义》,像《基度山伯爵》,像《呼啸山庄》,像《乱世佳人》,像《茶花女》。苏菲儿的文学细胞,便是这样给培养出来的吧?

苏菲儿的理想是能成为一名作家。

美女作家。

离别(三)

苏菲儿不再喜欢琼瑶,她爱情故事太甜,太腻,太飘渺,给人一种镜花水月,不真不实的感觉。苏菲儿迷上了三毛和张爱玲。特别是三毛,一个聪明,敏感,并不十分漂亮倾城的台湾女子,在台北,在撒哈拉,在南美洲,万水千山,红尘滚滚,穷其一生寻找生活的美好,苏菲儿喜欢那种浪漫,那种执着,那种不羁。

三毛说,有时候我们要对自己残忍一点,不能纵容自己的伤心失望;有时候我们要对自己深爱的人残忍一点,将对他们的爱的记忆搁置。

真是至理名言呀。

苏菲儿希望,她也能做得这样潇洒。

苏菲儿还忘不了江子良,虽然劳燕分飞了,但苏菲儿还和江子良通信。苏菲儿告诉江子良说,八班那个叫高强的臭小子,眼睛很像他,有点冷漠,有点忧郁,但高强没有他长得高,也没有他长得帅。

去了加拿大的江子良还是那样的夜郎自大,他说:“当然啦,我是独一无二的嘛,苏菲儿,警告你哦,除了我,你谁也不能喜欢。”

江子良刚刚去加拿大的时候,苏菲儿和他还是温情脉脉,发挥着爱情的余光余热,我想你,你想我的,还肉麻地一个星期写两封情信。

苏菲儿利用自己的文学特长,没完没了地写情书,往往一写便是几千字甚至上一万字,刚写完了还觉得没抒够情,那边江子良还没有感动,自己先感动了,嘿,看看,她对爱情是那么的坚贞!

但这坚贞的爱情坚持不到两个月,苏菲儿便嚷着吃不消,一来渐渐的兴趣索然,没心情了;二来呢,国际邮件呀,很贵的,光买邮票,便已弄得江子良破产,成穷光蛋。

爱情,是经不住时间考验的。

何况那个时候,苏菲儿还青春年少?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苏菲儿和江子良的通信,由原来一个星期两封到一个星期一封,后来是一个月一封,有时候江子良写了几封信苏菲儿才回一封,有时候干脆不回,江子良在那边问为什么,苏菲儿坦白地说,失去热情了。甚至,江子良的五官已渐渐的模糊,苏菲儿快记不清他的样子了。再后来,江子良便不再写信给苏菲儿,慢慢的,失去了彼此的消息。

相遇童保罗(一)

童保罗是苏菲儿初中时候的同班同学。

初中三年,苏菲儿和童保罗都没有说过一句半句的话。那个时候,才十三四岁,是青春朦胧期,男生和女生互相不说话,说了会被其他同学取笑的,说是两夫妻。何况,童保罗的成绩只是一般般,他只不过是高高瘦瘦的个子,画得一手好画,写得一手好字,因为沉默寡言,喜欢一个人独来独往,并不引人注目。

苏菲儿注意到童保罗,是因为初二刚开学不久,童保罗便做出了一件令人不可思议的事。

童保罗跑到发廊,把一头黑漆漆的头发剪了,整个脑袋瓜子都露了出来,剃成了一个明晃晃亮晶晶的大光头,仿佛一百光的大灯泡一样。然后,童保罗若无其事的在学校里荡来荡去,所到之处,总引起一片侧目,惊叫声连连,还有指指点点,窃笑声阵阵。

班主任气急败坏,把童保罗叫到办公室。

班主任一拍桌子,像是要防止八国联军攻打圆明园一般,一边的疾言厉色:“童保罗,你说,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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