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婚以后 (结婚以后出书版)-第5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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头,又喂我吃药,一整晚都握着我的手,多么熟悉的手感,多么熟悉的存在感,我好想醒来,看是不是他,可是一点力气都没有,病来如山倒,我心里着急,从来没有这么着急过,我怕一醒来就再也看不到他,就这么哭了,自己在自己的身体里拼命的跑啊,跳啊,夏家宜,你快爬起来啊,你别睡了,我这样告诉自己。
是你吗,肖逸,第二天一早我醒来,身边只有周医师,可我明明感觉到,是肖逸。
我搂着自己坐在床上,一动也不动,吃罢早饭,我披了件厚衣服,换了靴子,就这么跑了一里的路到附近的医疗队,那么多的医生,那么多的病人,我找来找去,就是找不到,我跑得精疲力尽,找了好几个驻扎点,都没有看到,我想,可能昨晚是我烧糊涂了,肖逸在国外,就算回来,又怎么可能在云州县。
等我病好,婉莹已经发了最后的通知了,限我一周之内一定要回去,说基金会的采访工作,一直等着我,我回来才最有说服力。
“夏家宜,你别以为你呆在前线就是勇士,我跟你说,你现在马上给我回来,所起的作用比你在那里画几张画,上几堂课要有用得多!”
周医师捂着嘴看着我笑,我后悔我按了免提,我以为她要给我们交待任务。
“老大发火了。”
我无奈摊摊手“收拾吧,明天我们去向孩子们告别,唉,一直想快点结束这种割据战,现在要离开了,又觉得,时日怎么过得这么快。”
“老大说的对啊,现在已经全面开展重建工作,我们要做的事情还很多。”
吃罢晚饭,我一个人在驻地的空地,堆了一个大雪人,呵着手,对着它笑,又想到高烧的那天晚上,那似梦非梦的情镜,好像有千万只虫子在心里挠着我。
“家宜,这几天我心里特别不安定,你还好吗?感冒好了吗?”
“方文,我已经好多了,相信我,现在我比你想象中的要坚强和勇敢。”
他叹了口气,突然道:“家宜,我宁可你不要变成这样。”
我呵呵的笑不停,“是不是男人都希望拥有女人的依靠?”
“我需要你的依靠和依赖。”
我突然有些伤感,“方文,我不会放开你的。”
“快回来吧,我从来不知道距离会让人这么恐惧,我怕没有时间与空间让你知道我对你的爱,其实我还有很多事没有和你做。。。。”
“不,方文,你为我做得够多了。。。。”我哽咽,我为自己这几天徘徊在和肖逸梦中的重逢内疚不已。
“我就回来,明天,明天你就可以见到我。”
离别匆匆来临,很多孩子知道我要走了,都哭红了眼睛。
不少人道:“夏老师,你还没有给我们画完飞扬兔的故事。”
我承诺道:“老师一定会给你们一个完整的结局。”
医疗组和摄影组的队员们都收拾了行装在等我,我将孩子们都聚集起来,对凯文招手,让他为我们留下最后的回忆。
“老师的通信地址你们都有吗?记得给老师写信。”我一一叮嘱。
我会永远记得萍踪坡这个地方,尽管下次来,这里已经天翻地覆。
出了机场,我就被林放紧紧抱在怀里,“家宜,你离开得太久了。”
“是,对不起。”我的情绪仍然还停留在云州县,再见林放的心,犹若悬在半空。
离阳市浓浓的过年气息,让我像是走在另一个世界,恍若隔世,一路,我只傻傻看着林放笑,不知道心里在想些什么,还是什么也没有想。
“家宜,这是我们结婚以来,过的第一个年呢。”
我们手牵手走在离阳最繁华的街头,感受热闹而又温暖的气氛。
“今天回基金会做的总结会,感觉如何?”
“很好,不过老大还是把我批评了一顿,说我太感情用事,让她们工作很不好做。”
“批评得好,你让那么多想回来的人陪你一起。”
我深深的呼吸一口气,又长长的吁出来,感觉心里舒服多了。
“好了,回去吧。”
吃罢饭后,我独自去了游戏室看基金会给我的完整的云州县的新闻报道。
一看才知道,我们在那里帮助的,原来只是这么少的一部分人,呵,难怪婉莹说我把眼光看得太狭窄。
到了那,说是考察,其实是两耳不闻身外事,原来就在身边发生了这么多事,我竟然一点察觉都没有。
“。。。。。此次云州县的地震得到来自全世界的密切关注,光是来自国际的医疗援助队就有十几批次,尤其是联合国派来的一支专业医师组成的重量级医疗队,十人的团队都是全世界各国知名的专业医生,包括有。。。及脑外科的专家。。。。。”
我紧紧的盯着画面,这回我没有眼花,那背影,那侧面,尽管镜头总是一闪而过,而他也刻意躲避似的,但我怎么可能看错,真的是。。。肖逸,一年多以前,我们分开,没有想到,再见,竟然是这样的场面。
明明感觉近在咫尺,其实远在天涯,也好,也好,这样的见面,对我们来说,是最好最完美的吧。
可是那晚,真的是他吗?
我不敢再想下去,忙关了电视,躺在地上,看着天花板发呆。
有些人,也许只要一个模糊的影子,一个细微的动作,一个不留意的侧脸,就算是看不一清,一闪而过,你仍然知道,就算你不知道,可是你怦然心跳的心会告诉你,他在,他就在附近,你没有眼花。
我为什么要想这些,那些已经过去。
可是我却无法控制,我心如刀绞般的痛,为什么要让我看到他,不看到他,一切都很好。
这算是缘份吗,我以为我们终生都不可能再见,为什么,在那么一个小地方,我们也会遇到,我们在同一个地方,也许不过一里的路,呆了三个月,他也许知道我,我却一直不知道他。
他为什么要回来?我闭着眼流着泪,我真的不愿意承认,也不愿意面对这样的自己,面对胡思乱想的自己。
林放进来时,我眼睛还红红的,我知道他为什么给我打电话,说他心里感觉不安定,其实哪里是感觉,他和离阳市的所有人都知道。
我对着他笑,他没有说话,只递给我一个控制器,二人的游戏,我以前也常和小鸣打的。
也好,也好,上天既然安排我们擦肩而过,我还想其它的做什么,就算我们见了面,又能说些什么。
时间,可以修复一切,希望。
作者有话要说:小兔很抱歉的对大家说,唉,恐怕要停更了,本书顺利的话,四月上市,刚接到通知,要预留三万的结局,所以更完这一章,不能再贴上来了,我会跟编辑协商一下,看是否是双结局。
抱歉啊,小兔泪奔~~~
第 56 章(修改稿)
没有谁说肖逸的事,连我在云州三个月的情况,也是问得点到及止。
如果不是收到那些孩子们的来信,我也不愿意去想起。
所谓死亡,伤残,黑暗,断裂这些,还是不要多想的好。
是这些孩子对飞扬兔的喜欢,使我能在工作空闲还能作画,每每临睡着看着满满一抽屉的来信,汇报他们如今的生活进展,生活感受,我觉得自己恍若又回到了刚毕业实习那年的时光,单纯而又充满了对工作的热情和期待,那时以为自己可以做很多很多的事。
每天一早,我会第一时间到温房花室为花浇水,一盆盆仔细的修剪,那三个月由林阿姨照看,始终不如自己亲自动手做的好,如今花儿开得漂亮娇艳,生机勃勃,红,白,黄,橙,蓝,刺激着我的眼球,伺候得久了,感情也渐渐生出来,如今,它们也是我生活中灿烂的那一组颜色。
林放说,这些生鲜的花,代表着我们的感情,而这座玻璃房的温室,吸收着阳光,阻挡着寒凉,则是他为我们的爱情造的避风港。
“家宜,我能做的,就是留一个温暖又适合生长的空间给你,你的责任则是让它们开得漂漂亮亮的,这样才是圆满和完美,这样才会和谐。”
他的话告诉我,爱情,尤其是婚姻,是相互的,没有人可只手遮天,婚姻里,每个人都有责任,是爱与责任组合才能达到一个完美的状态。
所以我天天来看护他们,为他们浇水,为他们剪裁,这是我的责任。
*
所料之外,却又在意料当中,惠兰诊所因为地震事件,知名度极速扩散,在裴婉莹的安排下,电视台与基金会联合制作了一个长达90分钟的记录片,可以说,这是天使基金会在云州县赈震的一部记实电影,我们呆了三个月,有足够的资料让剪辑师们发挥,我无疑是记录片的曝光率最高的主角,那些我和孩子们在一起的画面,有开心的,有相拥而哭的,有别离不舍的,有洒泪挥别的,又让我时隔几个月后重温。
片子无疑是煽情的,其实我真的没有这么无私,如果我能有自己的孩子,也许我不会这样。
我心灵与身体都缺失,太需要弥补和完整。
而飞扬兔这个在孩子群中备受欢迎的可爱动物,因为记录片的播放,竟然也有出版商与我联系,想要连载出版。
有太多太多的意外,在云州县地震伤痕平复期发生。
裴婉莹与我一商量,决定以天使基金会的名义出版飞扬兔的漫画,作为基金会的第一本儿童刊物。
林放十分赞同,笑着跟我说,前两年他提议我走自己出版这条路,原来是有先见之明的。
是,人生有太多的意外,这些意外伴随着我与林放的婚姻接踵而来,用另一种方式和态度,充实着我的生活,我时隔半年后再想起肖逸,想起我们那四年的婚姻,便觉得我与他,是我人生当中,干净,透彻又带些忧伤与遗憾的过去,越来越感觉,触手难及,也许生活就这样,抚平般的过下去。
*
而当我着手惠兰的第一次业务扩充,才知道人生,不会只给你平静和幸福,我与沫沫的对立,在事业竞争这个平台上,不可避免的纷争起来。
当我这大半年来忙着天使基金以及飞扬兔的出版工作时,沫沫已经将文沫高级心理咨询诊所带上了另一个高度。
而惠兰诊所的社会形象的积累和树立也使得生意节节高升,尤其是儿童心理部,生意犹为的火热。这也许是沫沫与我公开开战的一个主要原因。
文沫心理诊所新开发的面向高级企业经理人的心理咨询做得非常好,产生的效益也是我们诊所的好几倍,她如痴如醉一般的工作,尽管我们偶尔会在几次大的心理协会举办的会议中碰到过几次,不过大家都心知肚明,表面维持着平和;我无意与她争,却还是自觉的与她划清界限。
她的一切,工作也好,生活也好,感情也好,我全都不想知道,连回家看父母,我们都自动错开日期。
她与程文豪的婚姻如何,我不得而知,尽管我们只隔着一栋别墅,却犹若万里。
爸妈对我们这种状态,说了几次,没有用后,也不再过多干涉,只是一到逢年过节,妈妈总是拉着我的手说:“家宜啊,一向你都是让着沫沫的,也懂事,宽容,现在你生活一切顺意,怎么反而不能和沫沫好好相处。”
“妈,我与沫沫之间发展到现在,是冰冻三尺,非一日之寒,中间过往种种,我不想再提,也不想去做任何化解,方文跟我说的一句话,我始终都记在心里,生活,社会,太复杂,而作为我们个体,唯求问心无愧即可,我自问我已经做到这地步。”
妈妈听得云里雾里,又叹道:“你作为大姐,让一下,又对不起谁了呢?”她只当我们之间,只是事业之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