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婚以后 (结婚以后出书版)-第4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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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一直跟我说,沫沫有病,病得很严重,我一半信,一半不信。
沫沫为什么要和肖邦在一起,沫沫为什么坚持要嫁程文豪?
我想我有了点思路。
我也真切的知道,这事一旦捅出来,对沫沫是多么大的打击,她努力了这么久,付出了这么多,就是为了要嫁给程文豪,门当户对,多好的一门亲事,能给她架起一副多好的门面,迎来客往都不会失色。
她到底爱程文豪吗,我现在完成迷失了,竟然找不到肯定的答案。
但我能肯定的是,她与肖邦在一起,那确实是她的本性的爆发,他们是多像的一种人呵。
原来不止男人想红白玫瑰兼得,女人也一样。
压抑的心,总是需要一个倾泄的途径,可这又能成为沫沫这样做的理由吗?
她与程文豪是多么清醒又是多么糊涂的两个人啊。
可是转念一想,夏家宜,你以为你又清醒到哪里去,你和林放,你们两个人,不也是揣着明白装糊涂吗。
只不过夏沫比你夏家宜更加真一点,更加直白一点。
他们三人的事,不该我面对,我也无能为力。可为什么我又觉得自己逃不过,逃不开自己心中那柄枷锁。
沫沫的心病是因为我,因为肖逸,程文豪的心结不也一样有我吗?
最无辜的人,却是肖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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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最近心情不好~~~更新极不定时~~~
第 50 章(修改稿)
生活对我来说,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
如今,我无法面对林放,也没有信心去见程文豪,更加不想看到让人哭笑不得,爱恨难辩的肖邦。
他们三人,早已经互相清楚的明白,三者的关系,我不过是一个迟钝的后知后觉的人,我这时去插手,不是很可笑吗?
妈妈说过,她有的时候,看不清楚,我是真的不知道,还是故做糊涂,成全别人,我现在也迷惘了,我也许是刻意没有去关注程文豪,中间有许多的蛛丝马迹,可我却没有抓住,直到肖邦跟我说,才一样一样,圆滑的联系起来。
我开着车,在家附近的马路转圈,太过于全神贯注的想事情,握方向盘的手泛白,传来阵阵刺痛,六月的阳光明媚得耀眼,晒得人有些枯萎,我终于无力停在小区门口,就这样呆呆坐在车里吸烟,直至视线模糊,如此清淡的烟也开始有了熏人的趋势,这时,飘在我面前最多的,最清晰的,却不是林放。
烈日下,路上空荡荡的,我戴上墨镜,远远朝我家那幢小洋楼望了一眼,妈妈与乐怡小小的影子正在阳台上拧着长长的被单,一切无恙。
我开车往文沫心理诊所驶去时,程静平来了电话,我没有接,我一路奔驰,在诊所门口踩了急刹车,尖锐的响声似要穿透我的耳膜,无疑,在我消化肖邦的话,今天来到这里,心里已经对程文豪充满了歉意,从第一次与他见面,一直到现在的种种,不断重复在我脑中回放,就是这么一个天之骄子,一帆风顺,事业顺利的高官子弟,在我心中,现在,他不过是一个被我抛弃下的可怜人,他有在我面前挣扎过,痛苦过,但每次我都毫不犹豫的,撇开他走掉。
第一次见他,那时我刚遭遇婚姻的磨难,他热情奔放的出现在我面前,说要当我的医生;
第二次,是我们在高速公路超速,一起被交警拦下测酒,他手舞足踩的一边大口吸吮,一边朝我挤眉弄眼,生怕我走掉,然后我带他去浪人酒吧,他在众人的包围下肆意的跳舞,引得阵阵尖叫,随后,在林敏君手下救下我,就在那晚,我把他当成肖逸,在朦胧的清晨,抱住他,让他救沫沫。
他就在那间青竹间同我说,家宜,我其实最想救的是你。
从夏威夷回来,飞机临危,他毫不遮拦当着大家的面紧紧抱着我,那一刻,我知道他紧绷绷的身体里那种失而复得的喜悦和害怕,他抱我抱得那么紧,全身冰冷,我们靠得那么近,我怎么可能不知道。
我那时,全部的身心都在试孕是否成功上,惶惶不可终日,那也一定是他最痛苦纠结的日子,他选择了和沫沫在一起,他太想救我,以至于,他与沫沫走到一个那样不尴不尬的地步,他失去他初见我时那份开朗和活泼,从我下机场开始,他习惯的轻轻蹙眉,更加低调,我也许也只当他是一抹幽灵,直到,他跟我一起到飞翔当补习老师,选择默默的守在我身边,但我那时,却倾向选择林放,我仍然十分记得,多少次,在补习班的楼下,在他的注目中,开车驰往官邸,和林放一起晚餐。
隔壁那间黑森林咖啡,我也多次看到他忧郁的背影,却没有决定走进去。
他跟我说沫沫有病时,在那里紧紧握住我的手,控诉我怎么可以就这么不负责任的抛下一切,我想那时,他是急切的需要我救他的,但我没有,我冷冷朝他说,他与沫沫的开始,只是为了向我表现,现在到了一个两难的境地,却又突然要拉我入战局,我说那是他自己的虚荣心,与我无关,他如此伤心绝望的离去,我明明知道我的自私和犀利,回家见到沫沫,竟然会有一种难言的快感,那时我便知道,我的病严重了。
程文豪自然是知道的,他时常送我一些心理书籍,里面满是他作的密密麻麻的注释,在我选择林放后,他仍然坚持与我在一起,跟在我身边,多少次我们在俱乐部气喘吁吁打壁球,打网球,然后便无力坐在那里,他开心看着我红润的脸蛋,开始讲我的病根所在。
他执意带我去长洲见他的导师,去心理疗养院参观。
我多少次流连在流人酒吧,无一例外,每次都是他出现在我身边,纵然我刻意的避免,他还是辗转的将我托付给阿灿。
他就是这么一个执著的人,他在长洲的海滩第一次同我说,家宜,每个人心里都有个鬼,他也是,他心里的那个鬼就是我,就是在那么一个黑暗冰冷的夜晚,他向我承认,他其实也是一个普通人,在那之前,我想,他一定是当自己是高于普通人的心理咨询师。
我这只鬼,也许早就留在他心里了,他只是那晚才真正意识到罢。
从到头尾,他真的很专心,真的如他自己所说,他只是想救我,想治我,一直到现在。
他只是想救我呵。
我微笑抬头,墨镜下,我已经满面的泪水,文沫心理咨询室那几个字下,以前,是念一。
念一,念一,不就是念宜么。
连沫沫都看出来,执意要换掉这个名字,当时我和还站在这个牌子的下面,我差点被念一的一字招牌砸中脑袋,他替我挡了那一下,那肩膀的鲜血,我仍然记忆犹新。
夏家宜,你都知道,所有一切,点点滴滴都知道,你一向就是这么细致细腻的人呵,苏遥说你说得对,她的特点是一路行到底,清清楚楚,事事有定论,而你,却习惯的自欺欺人。
前台小护士正打着磕睡,我望望上楼的阶梯,深深的吸了口气,想想还是先到制雨屋缓一缓,门没有锁,我轻轻便推开了,无声无息,一入眼却是程文豪的背影,他一手执着咖啡看着落地玻璃上缓缓下流的雨水,屋里放着的,正是第一次我们在咖啡室时放的那首“tell me why”。
他回头看我,在反光下,暗暗的笑了一下,并没有意外。
我没有取下眼镜,微微一笑,坐到对面,他将雨开大了点,靠窗的位置,顿时凉爽了许多。
“和林放闹矛盾了吗?听说你没有去上班。”他翘着唇上下打量我,微微摇摇头,“你身上还有点滴的味道,别告诉我说,这么好的天气,你竟然又感冒了。”
我没有笑,只低头抽纸巾吸吸鼻子。
“发生什么事了,家宜?”他诧异的抖抖眉,凑过头来,关切问道。
“我是不是很一个很残忍的人。”
他搂着胸微微蹙眉看我,墨镜下的我,顿时便又红了眼圈。
“是不是?”
他玩味似的嘟嘟唇,然后点点头,长长的低喉嗯了一声,“是,而且,境界还不是一般的高。”
我破涕为笑,“我是和你说真的。”
他却认真回道:“是真的,因为任何人都不忍向你复仇。”
我微微笑开,泪水却从眼尾处流下。
“不知不觉的爱上你,也被你伤得无影无痕,你却还是一样,你快乐吗?不,第一次我见到你,你便在哭;你痛苦吗?也不,我就是喜欢你像这样的笑,家宜啊,知道你像什么吗?”
他在我手心看着我慢慢一笔一划的写着“TendrePoison”,我惊颤抖的收回手,紧紧的握着,TendrePoison,肖逸最喜欢送我的那款香水的名字。
“肖邦来找过我了。”
他点燃一只烟吸了起来,在烟雾中很沉寂的样子,没有意外。
“我不知道我今天来是做什么,能做什么,现在,我只是想对你说一句,文豪,我很抱歉,真的很抱歉。”
他偏头一笑,不甚在意道:“为什么?沫沫是我选择的。”
“我以为沫沫爱你,所以以前我。。。可是。。。现在。。。”他这样,反倒让我有些语无伦次。
他敲敲烟灰,长长吁出一口烟雾,认真的看着我的眼睛,让我镇定下来,“她是爱我。”
“可是。。。。”
他不屑的笑道:“可是什么,你别忘了,她是一个病人。”
我无力道:“文豪,我也有病,我。。。”
“你的病可以得到救赎。”他轻描淡写打断我的话。
我愣在当场,事情与我想的完全不一样,这样的程文豪,让我陌生。
我想,他并不希望我今天来,尤其是不想我是为了这件事而来。
“家宜,你最大的心结,是你的不自信,是你缺乏一份面对生活挫折的勇气,我多么想告诉你可以,是你可以,而不是因为别人,我不害怕你怎么看我,也不害怕在我们前面有多少的障碍,我随时都准备着,只要你说一句,愿意与我在一起,那么一切,我都可以担当。”
我扶扶眼镜推开椅站起身,朝门口走了几步,“不,文豪,我来不是这个意思。”
他冷静的从身后揽住我,“我知道,从来就知道,既然你来了,我也要告诉你,要么你和我一起走,离开这个乱七八糟的生活圈,要么,就让我自己和处理,你过好自己的生活,只要你记住我的话,忘记过去,勇敢的活在当下。”
“不,文豪,不应该这样,这样对你们三个都不公平。”
“幼稚的人,才会去想公平。”
“不要和沫沫结婚,文豪,你没有必要和她一起埋葬。”我哽咽道,我是真的心疼他呵。
他转过我的身子,抬手刮刮我的鼻子,轻笑道:“傻瓜,开始我是为了你而和沫沫在一起,但沫沫确实有她的可爱之处,走到现在,我对她是有感情的,相信我,让我去处理,好不好?”
“可是肖邦怎么办?”
“那是沫沫要考虑的问题,我却希望听到你的答复。”
我摇摇头,“文豪,我的决定不重要,不要因为我,而让你们三人都遗憾终生,这个责任我承担不起。”
他耸肩摊摊手道:“家宜,每个人都应该为他的决定而负责,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