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存年代-第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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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凌晨的三点三十七分。刘心的声线依旧让我倍感安全。还是同一个位置。同一味道的咖啡。同一个牌子的香烟。不一样的却是心境和思绪。看着窗外昏黄路灯下的街道。一样的孤寂。已经没有车辆和行人的经过。显得别样孤单和无助。似乎有想要抱住一个人的冲动。在这样一个深夜。最后的最后。烟盒里抽出一支烟燃起。看着香烟一点一点的燃尽。冒出灰色的烟圈。近几日。烟抽的急剧凶狠并且强烈。不再是一种隐。已然只是一种习惯。无法抗拒的；是习惯。

　　　　一天之内；接到十几通不同朋友的电话。圈内人。圈外人。那一刻；似乎感觉自己是那么的被重视。可在我需要的时候；我又该拨一通电话给谁？这个时间；很多的人都已然在梦境中沉沦。有谁会想到；一个在很多人眼里如此桀骜不驯并且固执的人。在这样的时刻；异常的需要的；只是一个安全且踏实的拥抱。靠在木制的藤椅上；仰望着天花板。其实很多时候；自己是冷漠的且疲惫的。浓厚的黑眼圈即使是在那么多个深夜睡的如此沉也没有想要消退的意思。依旧死心塌地的占据在眼睛的周围。眉宇微皱；眼神深邃。不知到底什么时候起；开始自然的叹息。这样的叹息声里究竟隐藏了怎样的疲惫。或许；只有自己最明了吧。

　　　　向来是骨子里透露着固执并且倔强。从不愿轻易说出那些心里的期许和需要。很多时候对自己的固执深恶痛绝。却仍然乐此不疲。或许。只是习惯。亦或者。也只剩下习惯。这样的适应是个漫长并且缄默的过程。我深知；如若继续如此。自己会愈演愈烈的冷漠和淡然。是否在那时候。所有的所有；决然是无畏且无所谓。不得而知。

　　　　一些一直想要保存很久的东西还是被自己亲手撕毁。毁的没有边际。却不曾想过是否会有后悔的可能。只因为不断的提醒着自己应该冷静。应该理智。终究只是个平凡的人。还是会因为小小的细节而排江倒海的难过。但我却开始学会用笑容来面对了。只是。笑容有些许的僵硬并且不再自然。难过自己这么多年以来轻易的相信了无数的人。男人和女人。最后给自己圈地为牢。走不出像死水一样的泥沼深潭。过着神情狰狞的生活。琐碎重复。什么时候；生活对于我而言。失去了那些绚丽的色彩。

　　　　近段时间。脾气愈演愈烈的暴躁。失去了原本该有的耐性和一直存于心底的那份平和。在凌晨两点的时候；小洛打来的一通电话里；她觉察出我声线里的一丝疲惫。嘶哑的没有丝毫力气的声音。其实。生活；真的让我感觉到累了。但一直找不出累的缘由。一直想给自己一个假期。却不知这样的一个假期又能改变些什么。如若是曾经。我想；自己定会坐在江边。吹着冷风。思绪放空的可以坐上一整天。如若是曾经。即使是没有特别想要去的地方。也一定会塞着耳机漫无目的的游走在城市的很多角落。直至累的无法动弹。如若是曾经。即便是很多时候脑海空白的时候；自己定会携带笔和笔记本。记录下不计其数的无关痛和很多莫名的情绪。可是在这一瞬间；自己却什么也不想做。只是靠在椅子上发呆或是用键盘敲打这些不着边际的文字。没有跌宕起伏。没有尘埃落定。有的。只是份无法用任何词汇来形容的感觉。

　　　　这一年多来。我不知道究竟是什么改变了自己。是某个人；还是某段记忆。还是自己原本就在不停的改变着。依旧没有另自己满意的答案。身边陌生的；熟悉的朋友都极力的让我抹杀掉所有的惆怅；以及很多时候的黯然神伤。却没有一个人告诉我；究竟该怎么抹杀。六年以来。心里从未真正的平静过。甚至很多时候会想。对我而言；究竟怎样的生活才是我想要的。时而希望平静；时而又希望起起伏伏。骨子里依然是个不能安分的人。顽虐且偏执。桀骜不驯且吊儿郎当。这是我给所有人的第一印象。而只有自己才最清楚。那并不是真实的自己。曾经一度依赖每个深夜的来临。因为只有在深夜里；思绪才最敏感并且睿智。能够轻易洞悉人性。思维总在夜阑人静时分跳跃出躯壳。像破茧出壳的蝴蝶。飞的如此张扬并且有张力。

　　　　时常会给自己很多种假设。假设自己没有这样；或许就不会那样。假设自己如果没有怎样；也就不会是现在这样。这种假设总让自己诚惶诚恐。不愿再在手心里刻下无数痕迹的未来。那些。或许；也只不过是一种假设吧。喜欢逃避的自己；在鼓起勇气面对的一瞬间；为什么会那样的难过。此时；心口隐隐作痛的让我感觉窒息。不知是咖啡喝的太多的关系；还是因为其它。

　　　　几米的书中写到〃不了解真相的人是快乐的。而假装不知道真相的人却是幸福的〃。突然的就想重复的询问自己的心。这个快节奏的繁华城市中；究竟什么是真实的。而什么又是虚假的。

　　　　双手捧着的咖啡杯已经渐渐失去了原本的恒温。就连手心的温度也渐行渐远。再过不久；天空将会慢慢泛起鱼肚白。即将迎来新的一天。心情依旧。生活依旧。轮回般的重复。像是经历一场场生命的浩劫。

　　　　你们。是否会明白？

　所谓的幸福；倾斜在光阴荏苒的日子里。

　　　　　　

　　　　好像对于百事可乐不再那么的迷恋了。十几年来唯一钟情的味道终究在改变。曾经执着的喜欢在零下几度的那时候拿着一罐冰的可乐站在江边一饮见底的感觉。任凭寒风撩拨我的刘海。凌乱的头发；空洞的眼神。那是一种感觉。一种让我极度迷恋的感觉。痛并快乐的生活。而现在。习惯的甚至能让我在每日精神亢奋的味道。是咖啡的苦涩。载满甘甜的苦涩。

　　　　翻阅很多关于咖啡的书籍。看的出神；甚至带点惊讶。最终；找到了属于自己真正喜欢的味觉享受。虹吸壶或摩卡壶里煮出来的咖啡。含进嘴里；涩在舌尖。暖在喉管。甜在唇齿。这么多年；我一直错过着这样的一种生活。午后的慵懒；我想；我是可以坐在咖啡馆。桌上摆放着一盒烟。一杯咖啡。一本随身携带的笔记本。在参差工作的那么多天后的现在。总算明白为什么在咖啡馆里一定要播放的是类似钢琴的旋律。而非现在的流行音乐。那是一种源于自然和谐的生活。没人会来打扰这样的平静。很多的很多；只有在自己感觉错过的时候；才会倍加的珍惜。弥足珍贵。

　　　　

　　　　曾在某一个时间做过九型人格的测试。极度的准确。〃悲情浪漫〃。很喜欢这四个字给予自己的评价。甚至在很多时候会感觉被肯定。这么多年来的悲伤成习。总在夜阑人静时分；思维就能如此通透并且敏锐。也在很多个不经意的时间里；难过的排江倒海。思绪总被某些细小的情节颠覆的分崩离析。感官的刺激。

　　　　在很近的地方。我触碰不到那一丝存在的距离感。而站在很遥远的地境。我感受到的丝丝入扣般的疼痛。眼泪的存在；为了证明悲伤不是一场幻觉。真正的快乐；是掩饰所有的悲伤对每一个人笑。而眼泪；只能在旁若无人的时候肆无忌惮的倾泻。不为任何。或许。只是为身在其中的自己。

　　　　一切。皆有它的定数。或许；很多的事情其实早就有设定好了的结局跟开始。只是。我向来就是这样。即使是没有结果。仍然执着并且义无反顾。直到最后；在眼泪滑落的瞬间才猛然发现。25岁的自己；心其实已然苍老。生活。其实到最后；终究归于平静。某人曾不止不一次的告诉我。人总是在翻江倒海之后学会沉淀。只是自己。终究在给自己设定下的圈套里；走的步履阑珊。圈地为牢的生活到现在。开始懂得。即使在以后；当我摊开双手；也未必能拥有全世界。

　　　　

　　　　依然记得最初是怎样一段告白的开始。太多的东西产生了太多的必然。一些东西在别处绽放着；发酵着。另一些细小的情节在此处恣意萌生的时候。这一次。我决定将所有的所有全然的抹杀掉。即使没有一个人告诉我；究竟该怎么的抹杀。曾经执着的念想。执意的残存在脑海里。根深蒂固。而今。往事随风散尽。此后会飘散在何处；浑然不知。

　　　　我云淡风轻的笑着。看着曾来时的路途和我即将要前往的方向。前所未有的淡定。不再诚惶诚恐的难过。向我告诉一个朋友的那样。让我最后一次。好好的；哭一场。任凭眼泪流的放肆；即使毫无声息。

　　　　这个十月。身边依旧很多人群的离散交错。注定的；是一个悲伤的季节。寒冷来的浩浩荡荡；不着边际。所谓的安全感。在这样一个时刻；来的如此迅速。仿佛给自己安上了保护层。不知到底什么时候起；对于身边的所有；我竟可以如此漠然的目视。当某日。一个曾经共事的好友说。〃十一。我怎感觉你变的漠然并且无谓〃。我笑而不答。因为此时我已然知道。什么样的年纪该有什么样的心境。即便黯然神伤。也只会留给自己。而面对周遭的所有；一种前所未有的平静谦和。

　　　　身边的那些朋友。陌生的。熟悉的。是否也希望十一能够这样。此后的此后；一直保持这样的心境和思绪。我想。答案应该是肯定的吧。

　　　　

　　　　其实我很清楚。自己的文字总是写的不痛不痒。很多时候续写的是细小的琐碎情节。没有大智若愚的文字。即使偶然能涉及心灵深处的部分。但；却是我喜欢的感觉。

　　　　曾在自己的文字里提到。我的文字向来不需要任何人懂得和理解。文字；只为自己。只为记录生活的点滴。无关时间。无关其它。只是一种信仰。而一旦某天；我失去这份信仰。定然是生命的终结。

　　　　其实很多时候；看着现在越来越多的人喜欢上我的文字。是欣慰的。即使我不知道她们是否会懂。即使我不知道在她们看这些文字的时候是否和我是同样的心情跟情绪。唯一知道。能够有那么多的人喜欢上我的文字。应该对于自己来说是分肯定。那么。这样就好。那么。请一直支持我。

　　　　能够让我亢奋的。依旧是文字。很多时候；那是一种释然。放肆的宣泄。内心最真实的体味。尽管很多时候；文字和音乐一样。很能与过去交错纠葛。

　　　　

　　　　曾经年少。把很多一时的冲动称之为是种永恒。年少轻狂。让很多形色之人毫不避讳的走进自己的生活。张扬。嚣张跋扈。一度成为那时候的代名词。而今。不再想轰轰烈烈。即使很多时候依旧爱幻想。但。也只是幻想。天使之所以能让自己飞的如此之高。想是它能把自己看的很轻。

　　　　即将要前往的路途。遥远并且陌生。所谓的离开；不是想被挽留。只是想割舍掉很多执念。心灵最后的归宿归结于那些陌生的风景。陌生的音乐和无数陌生的不知名的路途。背起行囊想要过颠沛流离的生活；这样的愿望一再的被搁置。而这一次。依旧要搁置了。因为。我还有那么多未完成的事。曾刻画在手心里无数痕迹的未来。正在一点一点的被实行。

　　　　生活。总在重复上演着随遇而安的童话。但童话终归只是童话。无法涉及于现实。

　　　　凌晨一点一十二分。看着司韦已做好的电子杂志。由衷的为她开心。即使她告诉我。她并没有出多少的力。而只想说。只要做好了。其它的；没有任何的关系。是的。其实人世间很多的事。没有必要太过在意那么多。做自己想做的。爱自己所爱的。管它此后会世界末日。还是怎样。

　　　　生活在这么个繁华的大都市里。一切快速的生活节奏。像音符在指尖般的跳跃。用心记住曾经弥留在指尖的交合。因为。那些是我们闭上眼睛后；所能用心感受到的。不是么？

　那些爱的；不爱的；一直在告别中。

　　　　生活是部旧电影。到处都是灰白的片段。有些事情总是在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