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存年代-第1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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才能放过彼此。也放过自己。

　　　　决定耐心写完一直未完成的小说。文字。依然还是自己这一辈子的信仰所在。也是聊以为生的信仰。在手心里刻下的无数痕迹的未来；希望自己能在此后的时间一步步完成。我曾说过。我所写的文字。向来不需要人懂。也无需任何人来给予评价。甚至不愿意以这些文字来卖个好的价钱。因为。对我而言。这是比命还珍贵的东西。不会因为任何而改变这样的初衷。在自己给自己搭建的这样的一个舞台上；做着自己的主角。哪怕台下没有任何的观众。或许。这并不是一件坏的事情。但我仍然期待着。某一日。我所写的小说；能摆在书店最畅销的书架上。那才是我所希望的。

　　　　一杯咖啡。一支笔。一段往事。一种生活状态。

　左岸；未知路。

　　　　左手无名指的戒指圈住了繁华。右手的空落套住了悲伤。

　　　　最近总是醒的特别的早。窗外被耀眼阳光照射下的树木；泛黄到让人感动。冷风浮动；让人不由得将脖子缩进衣领。发了个抖；走进卫生间淋浴。这已是多年以来保持的习惯。还记得；上初中之前；我是讨厌洗头的。只因特厌恶洗发水的味道。某一日的晚上。在自己不停的用手抓着头发的时候。母亲调侃的口吻：〃你肯定是头上长虱子了。〃我嘟囔着嘴有些生气的看着她。她一把拉过我让我坐在凳子上。在我的头上忙乱搜索。嘴里还含糊不清的话。结果可想而知。母亲真就从我的头上找到一只虱子。她说。〃看吧。这么大一只虱子；非喝尽你的血不可。〃她的话说的那么尖锐并且犀利。我哇哇的哭了。哭声穿透整间屋子。甚至隔在墙外的路人也能隐约听到。从那之后；我就开始早晚洗头。尽管极其的讨厌洗发水浓厚的味道。时间久了；最终也适应了过来。

　　　　而也是几年后的某一日。上国二的时候；和一群朋友去一个男同学家写美术作业。离开之前；偶然问起那个男同学。〃袁懋；我想起你以前跟我说的那个卫生间的灵异故事了；是怎么说来着？〃他开始饶有兴趣的告诉我。〃小的时候；我奶奶说从前有小男孩子很讨厌洗澡；后来某一个深夜；当那个小孩子上洗手间的时候；看到一个长的极其漂亮的女子正斜躺在浴缸里洗着自己的左耳。小男孩好奇且非常疑惑的看着那个漂亮的女子。那女子抬起头看着小男孩；说。倘若以后你再不听大人的话；不按时洗澡；你就会时常看到我。到那时候我就不会再是以这样的方式出现在你面前了。那女人说完立刻就消失了。剩下那个小男孩。和他哇哇的哭声。〃袁懋接着说。〃从那之后；无论是怎样的季节；我都习惯每日淋浴。即使是再怎么寒冷的冬季。〃其实也是从袁懋家回来以后到现在。我都习惯着每日淋浴。即使有时候因为偶然或是无意；也定然会在次日的清晨淋浴。国中的时候或许是因为害怕自己会和那个小男孩一样。在卫生间遇见那个洗左耳的女子。而现在的现在；已然是一种习惯。我所保留的习惯。毕业之后的这六年仅存的习惯之一。

　　　　还有的一样习惯；当然也只是那钟情的百事可乐了。喝这种饮料似乎是一种瘾。其实现在我并不喜欢吃甜的东西。唯独。对这样的甜却异样的钟情。我常常问起身边的人那个无聊透顶的话题。〃知道百事可乐和可口可乐最大的区别么？〃身边的人总是似懂非懂的看着我。我也曾得意的告诉他们。百事可乐；一口喝进喉咙的时候相当的刺喉。痛并快乐的感觉。而可口可乐；只是种极其甜的饮料。没有百事可乐那样刺喉的感觉。身边的人总是在听着我说出这样的解释后笑着说我是个变态。我却对这样的解释乐此不疲。或许。只有最深入的尝试在能透彻的领悟很多的很多吧。世界上难以找到两片相同的树叶。试想；每个人的感觉和情绪又怎能一样。所谓的很像很相似。也只不过是模式的障眼法罢了。

　　　　每一年的冬季。我都不会忘记的是；自己一定要穿的很单薄。然后拿着一罐冰冻的百事。站在江水边。一饮而尽。刺骨的寒冷。透彻的安全感。仿佛这样的刺骨能穿透自己的心脏。隐隐作痛且快乐着。我曾无数次的幻想着。某年某日。当我有了属于自己的一个小窝。这小窝一定要靠近江河或是大海。小窝里可以没有相当华丽的装饰。可以没有奢华的电气设备。但一定要有一台微型的冰箱；里面定要装满罐装的百事可乐。这样；每每打开。看着满满的百事可乐。所谓的安全感油然而生。其实。这么多年；身边的朋友。换了一批又一批。一代新人换旧人。可唯一没有离开我的。也唯有它了吧。忠实且可靠的朋友。

　　　　自己向来是忠于内心的人。我深知自己是内心非常强大的人。多年以来每一次遇见的困境。挫折。自己一直告诉自己。无论怎样；面对也不一定最难过。身边人常说；我还是幼稚的。总做着些许让人匪夷所思的事情。最初；我常常解释。而现在。不再过多的言语。很多时候只是沉默。因为只有自己知道。这么多年；我所承受的东西究竟有多少。只有我自己知道。无关他人。旁人不是自己。怎能轻易了解所有的所有。而我心底的另一面；那个曾经很了解很了解的人已然不在身边。所以。再多的言语只是徒劳。不如就此沦陷。了解的。始终会了解。而不了解的。就算我耗费怎样的唇舌；也无济于事。沉默。给予了自己最好的诠释。

　　　　看着自己左手的无名指。戒指套牢的地方已然是泛白的印记。像是烙印般深刻。将左手握紧。能感觉到戒指接触手心轻微的疼痛。而自己的右手如此的空落。但仿佛感觉已然也被某种东西深深套牢着。尽管虚空且不切实际。我深知自己的身上背负着某种沉重的包袱。这种包袱称之为责任。所以。我必须用此后的时间来付我所应该付的责任。多少年以来生平第一次这样觉得。

　　　　文字。总是写的不痛不痒。偶尔也能触及心灵的某些东西。但终究还是写不出大智若愚的文字。但能从这么些不痛不痒的文字里感受到某些琐碎的细小情节。内心还是甚安的。

　　　　左岸。给了自己一个携程归里的方向。我深信。此后的路途不会再允许自己轻易的回头。

　　　　有些等待。其实不能太漫长。

　再见了；时光年华。

　　　　沙漏。也称之为沙钟。是一种测量时间的装置。西方的沙漏由两个玻璃球和一个狭窄的管道组成的。通过了充满上面的玻璃球的沙子穿过狭窄的管道流入底部的玻璃球所需要的时间来对时间进行测量。沙漏象征着爱情。友谊和幸福。事物在变迁。岁月流逝；记忆消失。当思念已无；回忆已是奢望。遗忘的时光只会沉封于心底。

　　　　沙漏。漏掉的是我们易逝的年华。

　　　　年轻的时候；我们天真的以为放弃一段感情是件轻易的事情。青春的岁月。弹指之间。那一年；当年少和老成极度的跨越。某一次无意的转身。我们所丢失的；不仅仅是青春和爱情。疼痛隐藏在血液里；我们成为了一些低首垂目的蔷薇花。不再张扬。可仍旧以失去梦想为耻。而我们终究还是要离开。像风筝；飞向很蓝的天空。曾经执着的念想。而此后的我们。在没人注视的泥土里坚强的存活。伟大的孤独。无尚的荣光。

　　　　生命有时候是一朵千瓣莲花。这一年；我选择拒绝此后再次的绽放。那么我也就同时拒绝了枯萎和零落。我的执着；终于还是凌乱的溃不成军。　　　　　　　　　

　　　　至今。你还欠我一句对不起。只是这一次；我不会再对你说没关系了。

　　　　一直有所期待的那句话。最终也没听你说出口。我们大概也不会再见面了吧。背对着背走上一百步。再回首。我们已然再看不见彼此。同坐上一辆列车。背靠着背；再认不出彼此。最初不相识；最终不相认。

　　　　你曾说的那句；倘若此后我们在茫茫人海里相遇；你定然会主动的与我打招呼。哪怕我躲过你的身影。只是；久别再久；我们早已遗失了彼此的音容样貌。穿梭在繁华喧闹的大街上。当你再次看到我背影的瞬间；是我故意躲着你也好；还是我装作没再遇见的可能也罢。我们的旅途；怀揣着各自的梦想此后驰在不同的轨道上。不会再有任何交集。

　　　　爱情。是让人沉迷的海洋。我想大声的告诉你。你一直在我的世界里。只是；那些还未亲口讲出的只言片语；注定要腐烂在心里。曾经在我抬头的那一瞬间；你就出现在我身旁。那时心心念念的期许；最终也随着时间逐渐的消失殆尽了。一些记忆；泛滥成灾。另一些零碎的片段；渐行渐远。

　　　　看过你落泪时候的悲伤。只是；此后不要再哭泣了。那样就不漂亮了。

　　　　祝福我们都能幸福。

　　　　有一些等待注定不能太漫长。

　　　　很久之前。我选择等待。等待一个有利的机会。等待某个人或者机遇。只是；在这等待的过程里；是否是给自己找了个借口选择离开。有些记忆；要有多坚强才敢念念不忘。

　　　　一个无情的误解。纷乱了幸福的脚步。当命运的死结终于用代价打开。一切为时已晚。

　　　　深夜。一个人坐回家的巴士。看路边不停变换的灯光。树木和行人。悲伤到让人感动。巴士经过某间24小时营业的咖啡馆。隐约听到的那首音乐。词伤感；旋律优美。听到一句熟悉的歌词。想起某个曾经说要守护你；现在却不在身边的人。下车后一路行走。路过一家曾经和自己喜欢的人一起去过的餐厅。餐厅在被拆除；记忆也是。

　　　　在喧闹的地方；只有自己安静的坐着。不想听任何人的只言片语。左心房心脏跳动的频率；微弱到听不见任何的心跳。莫名的失去安全感。拿起行动电话；按下号码后迟迟不敢拨通绿色的按钮。直到最后合上行动电话。时间仿佛停留了好几个世纪。

　　　　深夜靠在窗边；我听到了花开的声音。却也同时听到了蔷薇花败落的声响。难过的想哭；却挤不出半滴眼泪。

　　　　等待延续。与幸福那么贴近；与你却那么遥远。

　　　　十一月的武汉。烟花雨巷。一片萧条且不堪入目的景象。谁的思念里载满着伤。

　　　　看见一个很像你；经历着和你曾经一样故事的人。分开以后；不可以做朋友。因为彼此伤害过。不可以做敌人；因为彼此深爱过。所以我们做了最熟悉的陌生人。你的故事写到你离开为止。我的生活；此后变的空白。都是违背了太多的心愿。流星才会跌的那么重。都是藏了太多的谎言；我们的分手才会显的那么伤。

　　　　以为蒙蔽上了眼睛；就可以看不见整个世界。以为捂住了耳朵；就可以听不到所有的烦恼。以为脚步停了下来；心就可以不再远行。以为我所需要的感情；只是一个拥抱。殊不知不了解真相的人是快乐的。假装不了解本质的人却是幸福的。

　　　　不想爱。但忍不住寂寞。往往因寂寞开始。到最后什么也不是。只是一个个过程；有着最伤痛的精彩。多久又多久；回忆把生活画成了一个圈。我们在原地旋转了无数次。无法轻易的抽离。总是希望能回到最初相识的地点。倘若能够再选择一次；就以为可以爱的更单纯。相识若只是最初。

　　　　其实。离别与重逢。是人生不停上演的戏码。只要习惯了；就不再悲怆；也就不再有任何情绪。

　　　　咖啡的苦与甜；不在于怎么搅拌。而在于是否放糖。

　　　　我喜欢喝很苦的咖啡。例如曼特宁。它的风味非常浓郁；甘香；纯苦；醇厚。带着少许的甜味和微酸。曼特宁一直都以最独特的苦表现它最独特的甜。仿佛生活。初尝它时；我们或许为之咋舌；放入再多的糖也掩饰不了那种苦味。但我却控制不住自己而疯狂迷恋它所散发出迷人的香气。就像玫瑰花上的荆棘。令人清醒自觉。

　　　　对于摩卡；也有别样的钟情。它用特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