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门下,大少斟情-第3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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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兰儿与助理听了这句话,着实愣了愣,莫老爷子出身低劣,说话粗陋,但是这话却让人不得不承认十分的有理。
“莫伯志在东方汇理银行为别人打工作了八年,可不是白白做的,他在这八年里累积了无数的人脉和信息,而莫老爷子借了自家儿子搭的桥,把广州城内的名流乡士们投其所好,将他们纳入怀中逐个击破收买。这里面的每一步棋都走的十分有计划。试问有钱人家的独子,好好的少爷不做,在别人手下做工八年,苦心经营八年,此人必定心思深沉。”徐兰儿觉得莫伯志的出手必是深不可测,和李家生意作对,必然是有其所因,而纵火一事,莫伯志应该不会使出如此浅薄的招数来巅峰狂龙。
“如此城府极深之人,不得不防。”秘书助理又一次在意见上达成了统一战线。
“徐小姐,你一个人进去,我们不放心哪。”秘书助理在车内,小心翼翼提醒正要下车的徐兰儿。
“有何不放心?”徐兰儿笑了笑。“这里是‘梨园’,一个听戏的去处,我常来听戏的,我自已进去有何不妥?”
“徐小姐,虽然是您平日里常来的梨园没错,只是现在有大少的仇家莫伯志在里面,我怕他会对你不利。”
“在事情还未查清之前,且先勿将他划定为仇家,再说我是徐都统家的小姐,他不敢把我怎么样的。”
“那我们在外面等你?”秘书助理被安排在外面蹲点等候。
“嗯,莫有不妥,我会让人来叫你们的。”说完,徐兰儿便径自下车走进了梨园。
梨园内一楼有不少的看客,小厮端着水壶来来回回的窜走,只吆喝着到处添茶倒水。徐兰儿迈着步子来到了二楼,与一楼的人声嘈杂的景像完全不同,二楼安静有序。每间隔间雅座都有专门伺候上茶的小厮候在门口等着叫唤。
梨园里今日此时上演的是平日里市井之人爱听的人仙之恋“白蛇传”。而唱主角的正是当家老板赵承欢,所以捧场的人倒也不少。
只是今天这出戏,并没有什么特别的让莫伯志在这个时候来听戏,按秘书的打听来的消息,这个莫伯志有事没事只要一得空,便会来梨园来转悠,但是按徐兰儿的看法,这个莫伯志并不像是那种沉醉戏曲的戏迷。
徐兰儿选了个能看清对面莫伯志的隔间,遥遥望去,只见一个穿着灰色笔挺西服,颈口扎着宝蓝色的蝴蝶结头发整齐油亮梳在脑上的年轻男子。正坐在看台上听戏。是一个长相只能称作是俊秀的年轻男子,面色淡然从容,不似平常里所见到的大奸大恶之徒那么凶狠可憎。不过比起李明玉李大少的‘沉鱼落雁’之姿,这位莫家少爷只能说是模样很有男性气概的俊秀之姿罢了,莫伯志的表现再平常不过,没有任何不妥之处。
而在此时,徐兰儿的眼角又瞄到了另一个隔间看台里的人,这个人正好也看到了自已,这个人不是别人,正是自已的好哥哥,徐汝之。
“哥哥平日里并不是清闲得空的人,更不是爱来听戏找乐子的人,何以今日这个时刻坐在梨园里听戏。”徐兰儿奇怪的看着自已的哥哥。而对面的徐汝之招手唤了一句手下军人,附耳在手下低语了几声,便见那军人出了徐汝之所在的隔间雅座,不一会儿徐兰儿的雅座隔间外面便响起了报告声。
“小姐,都统请您过去他的雅间去。”军人在徐兰儿的雅间外有板有眼的朗声报告。
“唉。”徐兰儿感觉是自已做了坏事被抓了一样,没有任何办法的起身往外面走去。
“哥~”徐兰儿静静在徐汝之的身边坐下。
徐汝之本身是一个十分抢眼的人物,广州城内也是无人不知。坐在另一边的莫伯志早已注意到他,而这时另一个年轻的女子从一个包间坐到了徐汝之包间,并坐到了他的身边,据他所了解,这位年轻女子并不是徐汝之的夫人。
“戏院是什么地方,你一个未出阁的大家小姐独自来这么鱼蛇混杂的地方听戏。”徐汝之对于在戏院碰到徐兰儿一事颇为不满。
“那哥哥你怎么也来听戏来了。”徐兰儿反问一声。
“哥哥是有要事前来。”徐汝之只说是有事,并未告知徐兰儿,他是因为受了冯思齐之托,来梨园探个究竟,看平日里倒底有什么人在这里往来。
第一卷 第九十六章 推陈出新 香溢满城
第二天一大清早,秘书与助理两人便来到徐都统府弟外,来接徐兰儿去洋行,现在李明玉李大少受大火浓烟熏伤,正在医院晕迷不醒,两人平日里跟在李明玉身后打理前后,处理事情确实有板有眼,但是当要他俩人撑起一片天做主时,他们便失了主见。本书最新免费章节请访问。现在的徐兰儿便成了他俩人的救命稻草。
两人对李家可是忠心耿耿,不敢有一丝的偷懒怠慢,为了受大火之祸的李家,而鞍前马后操劳了不少心思,一大早天刚亮,便又来找徐兰儿拿主意。
“徐小姐,昨夜睡的可好?”秘书脸上挂着讨好般的笑容,大清早的把大小姐叫起来,可别弄恼了她。
“不好。”徐兰儿起床气不小,“你们说呢?这凉天里的早晨可是最好睡懒觉的日子,被窝里正暖和呢,确被你俩天还未亮就生拉了起来。”
“徐小姐…这几日也是特殊情况,您就多担待担待,他日我俩为您做牛做马义不容辞。”助理脸上也是类同的讨好笑容。
徐兰儿看着秘书助理俩人脸上有着异曲同工之妙的讨好笑容,不禁觉得好笑,这两个人还真是一对活宝。
“昨日一天一夜,广州城内是否已经变了天,以致于你俩人天还没亮就出门游荡了。”徐兰儿不禁取笑道这对活宝。
“小姐您这话说的差不多了,昨日一天,莫家出尽了风头,听说昨天夜里莫伯志的车在街上遇到日本宪兵队的车,日本人居然给莫伯志让道。这事连报纸都报道了,现在广州城内最出风头的非莫伯志莫属了。”秘书向徐兰儿述说着广州城内的每日一新闻要事。
“日本人?”徐兰儿突然觉得纳闷了。
“可为他以后做汗奸走狗铺好路子了。”助理脸上满是不屑。
“对了,干花彩纸现在工厂的备货进度进行的怎么样了?”
“工厂两日后才出大货,现在满广州城内全是莫家提前准备的干花彩纸,现在我们做好的嫁衣,可白白让他捡了现成的便宜去。”助理真是气愤的口不择言。
“现在即使我们大货出来,若不能出奇制胜,莫家以这么低的价格赔本销售,我们的大货出来也只怕是会滞销赔钱。”徐兰儿皱起了眉头。
“那我们现在应该怎么办呀?”
“我也不知道,我好好想想吧。”徐兰儿摇了摇头,她不是商业天才,仅是跟前跟后跟在李明玉身边偷偷观察他的一个记者罢了,对于经商其实她根本学未学过,一概不知其中的深刻奥妙。
“徐小姐,咱们的希望可完全寄托在你身上了啊。”秘书助理对着徐兰儿深深鞠上一躬。
“对了,助理你这两天可以跟好这警察厅抓纵火犯的事啊。”徐兰儿想起什么似的,特别交待道。“还有,秘书你把李家和莫家生意所涉及的范围以及所占的份额整理一下给我。”徐兰儿又想起什么的,特别交待。
“你可是真的爱听戏?”徐汝之疑惑的看了看身边的徐兰儿,正儿八经的问道他这个时而鬼灵精的妹妹。
“是真的,哥~”徐兰儿举起右手做发誓状,斩丁截铁的点了点头。
徐汝之最近常来梨园听戏,外人不知道是何缘故,从来不去寻乐子的徐都统何来态度一百八十度大转变,现在隔三差五的便往梨园跑,只有徐汝之清楚自已是来这个看似平凡无奇的戏院里找‘不平凡‘之处的。
徐兰儿瞄了瞄看台的另一边隔间雅座的人,莫伯志果然又来了,这个莫伯志何以也隔三差五的便来呢?
“今天下面戏台上唱的戏并不是赵承欢上台演的,今天未见赵承欢的呢。”徐兰儿从二楼的卫生间出来,若有所思的想起之前她曾跟踪李明玉,而李明玉找了个替身替他坐着小轿车回家,而他自已却跑到了梨园,接着赵承欢也坐着小轿车引走了跟踪他们的人。还有第一次正面见到李明玉时,李明玉就与赵承喜在账房里就有说有话,当时只见到他们单独在一起,却忽略了李明玉是在梨园的‘账房’内,想必赵承欢与李明玉的关系匪浅,但绝不是仅仅因为李明玉与喜喜姑娘让人猜测关系的原因。
“你终究要我说几遍,我的胞妹已经回乡里。她…她短期内是不会再回广州城内的。”声音不是很大,但是徐兰儿在过道里却能分明的听到属于赵承欢那独特的嗓门。
“赵承欢,我与令妹的渊缘,是命中注定的,你别以为你能阻拦。”
“莫伯志,忘记我妹吧。你若看懂天意,便可知晓,你此生注定与我妹妹无缘。”赵承欢的声音有点哽咽似的。
“莫伯志~~~”徐兰儿朝着发出声音的廊道另一头走去,心里直震惊不停。
“我已经许久未曾见到喜喜了,我今天非要得到她的去处。”
“你不会再见到她了…”
“那我们且试试看,就算是李明玉把她藏起来了,掘地三尺,我也必然能将她找出来。”莫伯志的声音里有着让人颤抖的狠劲。
“莫伯志,此事我只劝你作罢,忘记我妹妹吧。”赵承欢‘哗’的一声拉开房间门,“莫少爷,请便。”
赵承欢下了逐客令。而徐兰儿刚隐身藏在高大的盆栽后,悄悄观察着前一秒还在听戏的莫伯志,后一秒居然找到了赵承欢。从他俩的对话里,不难听出,莫伯志对赵承喜上了心,狠毒无情的他又和赵承喜之间又有一段怎么样的故事呢?
“徐小姐,你看看这两份资料,是我按您的交待,特意整理的李家与莫家的生意范围。”秘书将两份写的仔细的稿纸递到了徐兰儿面前。
“…”徐兰儿接过稿纸,发现莫家与李家的生意种类有不少的重叠之处,但是有一个明显的不同,就是莫家最主要的生意便是钱庄生意,这里面莫家的钱庄规模和主要收入占莫家生意的百分之八十,而也李家生意重叠之处,与李家处处作对、降价做赔本买卖的生意只占莫家生意的百分之十不到。“原来如此…”
“原来如此什么呀?徐小姐。”秘书见翻看了一番稿纸的徐兰儿突然开始自言自语,便心想徐小姐心里肯定是有了什么想法。
“你看这两家生意主要分布,你可看出问题来?”徐兰儿将稿纸递给秘书助理,想看看他们两个人的反应。
“看不出来…”两人琢磨了半天,还是弄不出个门门道道儿来。
“你看看莫家专作赔本买卖与李家作对的生意占他们总生意分布的比例。”徐兰儿指了指。
“占咱们李家生意百分之五十的小商品生意,莫家只占了百分之十不到。”两个活宝在徐兰儿的提示下,终于有了开窍的迹像。
“莫家在这百分之十不到的生意上做了手脚。”
“做了手脚?什么手脚啊,徐小姐,你可别卖关子了,这里面的门门道道儿我们一时半会看不明白呀。”
“说的明白点意思就是,他们用一个鸡蛋来砸我们一篮子鸡蛋。他们用这小份额比例的生意,又赔钱的手段来压制打击我们李家的生意,这些赔钱的买卖因为占他生意份额不多,所以赔钱也赔不到哪里去,顶多就砸坏一个鸡蛋,但是因为这些小商品类生意是我们李家的主要生意收入,收到的影响可就远远大多了,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