滴滴电子书 > 都市电子书 > 奸商误嫁 >

第112章

奸商误嫁-第112章

小说: 奸商误嫁 字数: 每页4000字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她是真的要撑不住了。

最后靠在冰凉的墙上,就睡了过去。

她是被一个动静给惊醒的,发现自己正窝在他的怀里。苏言的轮廓在不够明亮的走廊里显得格外瘦削,高挺的鼻梁就更加的分明。脸色也不好看。苍白的发了青。是病态的肤色,只有那一双漂亮的桃花眼还算有神。他穿着格子的病服,几乎脱了形,他抱着她。和欣甚至能感觉出他的小手臂还有胸膛的骨头,原本的衣架子身材,此刻,却像是一个小老头。

她不敢说话,只怕是一说话,眼泪就会掉下来。

他却看她醒了,笑着瞧她:“醒了。你怎么来了?是来看我?”

他的语速很慢,气息也是不稳的,一句话和一句话之间的停顿。也有些冗长。

和欣颤抖地点了点头。

他说:“我没事,不过就是肾出了点问题。过几天就能出院了。”

她捂住了嘴巴,听他继续说,“上次是我不好,下次我再也不逼迫你了。等你下次再结婚的时候。我一定给你包一个大大的红包,就当作赔罪,也算还了你跟着我的时候吃的那么多的苦。”

和欣的脑袋蜷缩在他的臂弯里,她已经无法再做任何一个回应,只能点头。她不敢哭,不敢流泪,甚至连动都不敢动。

他又说:“这段时间,也不知道你怎么样。”

“很好。”她说,还是抑制不住鼻音,“我很好。”

“很好,就好……”

最后一个字的气息轻得几乎要不见,然后就是长长的停顿,和欣以为他还会说什么,抬起头,却发现他已经闭上了眼睛。他也是坐在冰凉的塑料板凳上的,头微微上仰,抵在身后的墙上,一只手还搂着她。

她终于落下眼泪来。

和欣还是没有动,她突然明白了,为什么苏言一直坚持不让她生下孩子。

她还任性,还误会他,她没有办法原谅自己。

看着原本意气风发的苏言,变成了这个样子,她只是觉得心陷入了无边无际的黑暗和恐惧里。

她的苏言,终于倒了。

一个能顶起一片天的苏言,一个总是所有事情都一肩扛下的苏言,终于倒了。带着她所有的希望,跟着病痛一起,再也不会有光明了。

夏翠萍的离开,是她人生第一次感觉到阴阳相隔的可怕。然而,比那更加可怕的是,无边无涯的等待死亡,如同古代的凌迟,一刀一刀下去,一片一片割下去的,都是疼。但你永远不会知道,什么时候,才是尽头。

最后是护工来了,和她一起,将他扶上轮椅。

但他一直是昏迷的。

护工的眼里也是浓浓的哀凉:“晚上的时候,推着苏先生去活动室,他在那边看书。回来的时候,就看见了你坐在这里,他就怎么也不让我推着他过去,一定要等你走。我还以为他是不想见你。但你怎么也不走,还在这里睡着了。他却硬撑着让我扶他起来,要坐在你身边,还轻手轻脚地抱着你……”

和欣说:“他是不想让我看见他。”

“昨天晚上那个电话,苏先生是给你打的吧?”

和欣说:“是。”

护工的眼神是探寻的:“你是苏先生的妻子?”

她说:“算是吧。”

“他真的很爱你。”

仿佛是在电视剧里才能听到的台词,但和欣觉得心空了一片。她抬起头,“我知道了。”

她终于知道了。但已经,太晚了。

第五十七章 心悦君兮(1)

第二天苏言的心情似乎很不错,一反常态地要和欣给他去买早点。其实她昨晚上又没睡好,这会儿正靠着病床打瞌睡,苏言笑盈盈,还取笑她:“你昨晚上是鬼混去了吧?今天的眼眶青黑得跟被人打了似的。”

和欣嗤笑一声:“谁敢打我?可别忘了,我可是跆拳道黑带九段。”

苏言看着她,笑着偏过了头去。

一脸是意味不明。

和欣这才想起来,苏言以前在家里是有跆拳道服的。莫不是他练过?

他隔了一会儿说:“练过。”

和欣又上上下下打量他了一番,“你怎么什么都会?”

“也不是。”他说,“那时候是在道馆打工,跟着副师范练过一些课,达不到黑带,也就是个红带的水平。”

和欣知道他指的是自己在普林斯顿上学的时候。

正是空腹,医生过来叫去做pet…ct检查,护士将轮椅都拿过来了,他却不肯坐,非要自己走过去。

和欣搀着他的胳膊,却被他牵住了手。倒第一次发现原来苏言也有犟得一面,以往都是她不肯听话,这下是苏言不肯听话了,好在他走得还算稳健,甚至一路都在说话:“我又不是什么大病,你别用对待老头子的那一套对待我行不行?都说了,我过几天就好了。”

和欣只是笑:“做病人就得有个做病人的样子,就算你明天出院,今天也得多加注意。”

他一脸慵懒,还对她咬耳朵:“我跟你说,就是那个医生,喜欢我,不想让我走。所以才把小毛病整的跟个绝症似的,我就是偶尔气虚,腰疼。没什么大问题。而且现在的医院你也知道,小蚂蚁都能给你检查出大象来,杂七杂八打下来,就是想问你要钱的,何况,你看我,又是这么有钱的主儿。不过我也想休息休息,难得有清闲,还有人伺候着。所以,你别一脸世界末日的表情。就没什么事。”

和欣说:“就算没什么事。你也得好好听医生的。”

苏言难得露出了不情愿的神色。还对她撒娇:“要我听医生的也行。你去给我买早点。”

她撇嘴:“什么早点一楼餐区没有?”

他说:“冬菇鸡肉馅的生煎。还有云吞、烧卖。”

和欣正要反应,他又说:“必须有油泼辣子、蒜汁还有陈醋。”

和欣简直哭笑不得,跟苏言认识也十多年了,就是那五年做夫妻的时候。也没见他对她要求什么。

但是:“你得忌口。辣子、大蒜都不能吃。”

苏言说:“就一次。”

和欣坚持:“我可以去给你买生煎,烧卖,至于你那个冬菇鸡肉馅,还真不敢保证。这附近也没有餐馆,云吞我也不敢保证有没有。”

苏言皱眉:“为什么没有?”

和欣说:“这医院本来就是城西,再往前走几步,都要出城了。别说是餐馆了,就是人烟都少。医院一楼的餐区你不吃,非要吃外面的。当然不一定有。”

苏言仿佛真的生了气:“你不想去买就算了。”

今天他真是奇怪的很,平常的苏言,别说是对她生气了,就是板面孔都不曾。但她看着他的样子,是真心疼。随即心软了:“行吧。你要吃,我打车去给你找。”

苏言说:“其实也不远,你打车,不到三十块钱。世纪莲华后面的小巷子,最里面有一家林记包子铺,那家的生煎和烧卖就行。云吞也不远,云端一楼就有,而且打包也方便。”

和欣想了想,“苏言,你是想折腾我吧!一个早餐不在一个早餐店买,你是有多矜贵?何况你说的林记包子铺那么偏,小巷子里面的餐馆,卫生条件行么?会不会不干净?你要是吃了不舒服,还得受罪。”

他还是那种淡淡的笑:“我挑的店,你说呢?”

“那我陪你做完检查,我就去买。”

他抿唇,眸光不悦:“等做完检查就中午了。你到底去不去?”

这话说的,好像她多么不情不愿似的,她刚想发作,最终还是忍住了。苏言现在是病人,喜怒无常,也是可以理解的。便应了:“行。你说什么就是什么,我去给你买。”

他这才心满意足,突然想起了什么,问她:“最近很闲?昨天也在这里,今天也在这里?”

和欣想,还不是听说你的病,要看你,这才大老远从荣城赶回来,但想了想,还是没说出口。而是问他:“怎么?你嫌我烦?”

“没有。只是奇怪。”他的声音低了下来,“你最近有和纪熙联系?”

她说:“没有。”

他笑了笑,正走到测量仪前,医生将他的病历本已经放在了旁边,他走上体重器,他正对着她,刚好用身体挡住了上面的数字,和欣本想余光瞥一瞥,却发现他正看着自己,最终还是作罢。却看女医生的眼光有些暗淡,她的心也跟着一紧。

他又伸出了手,医生将一个带着小针的仪器从他的指尖扎下去,很快就冒了血泡。

和欣这才发现,他的五个指尖都有小针孔。

他却若无其事地转过头:“你怎么还不去?”

她哦了一声,转身就走。

他不让她看,她就不看。

这里远离市区,就连打车都困难,来来往往就没辆车,偏偏今天还是大晴天,早晨的阳光就亮得刺眼,她突然想起来将墨镜忘在了病房里,昨晚上睡不着找安眠药的时候,掏出来,就忘记放回包里。

想着反正也打不到车,苏言既然那么挑食。就让他多等等,便转身,就要回去找墨镜。

果然,上楼之后,就看见那墨镜放在了窗台上。

抓起就走,却还是抑制不住,去检查区想看看他。

推开门是一个拐角,她正准备往里走,却听见了纪熙的声音。

“我是没有告诉她!但她早晚都会知道的。你以为你还能瞒多久?这样下决定,你有没有为她考虑过?苏言!一次。两次。三次。次次都是这样,你不是救世主,没必要为她一次一次把自己逼到绝地!”

纪熙的声音也难得带了颤抖,甚至还有愤怒。

半天。苏言才开口:“我也不想的。”

“那你……”

他笑了笑,有些苍凉,那恣肆倜傥的桃花眼尽是倦怠,他看着自己小手臂上那细细的针头,那里正有透明的显像剂一点一点注射进体内。他整个人陷在蓝色的布沙发中,好像已经被那厚厚的靠枕和扶手包围,她看不清他的侧脸,只是看他坐的很直,大概是太疼。他的呼吸都像在颤抖着。

又是好半天。

他大呼一口气,声音很微弱,每个字之间都有间隔:“就像这针,扎在身上,扎在指尖上。从指甲缝边缘戳进去,很细……很细,但很疼。我不想做,但每天都有一次……和欣的眼光,如影随形,我不敢看。”

他说:“你相信吗?我什么也不怕,但我害怕看见她哭,害怕看见她看我的眼光。”

和欣屏住了呼吸。

他还在慢慢说着:“我不想说谎,可真的很疼。”他另一只手敲了敲自己的胸口,甚至是笑着的,“这里,看不见。也许,就是看不见,还会好一些。所以我要你帮我……”

纪熙侧对着和欣,和欣看不到他的正脸。

但他是沉默的。

苏言缓缓伸出手去,理了理纪熙的领口,还用拇指和食指拽了拽他的领带,动作很轻,和欣能看见纪熙在颤抖,苏言还是笑,“别哭。答应我吧。”

他笑起来真好看,是释然的,眼角闪烁着柔和的光芒,白皙的皮肤在晨曦中,像婴儿一般的温暖无害,单薄的唇线抿起,弯着的轻轻的弧度。

纪熙终于开口。

艰涩的。

“好。”

和欣就站在拐角,最终也没有踏进去。

她看着地板上的水渍,还是没有憋住,两行眼泪簌簌下落,只是五指抵住了嘴巴,她想嚎啕大哭,却只是颤抖着,肩头僵硬地不能挺直,靠在冰凉的墙壁上,感觉那刺骨的寒意,全部都侵袭了过来,她紧紧攥住了鼻尖,也没有发出声响。

但她已经不能站立,身子马上要滑下去的时候,她扶住了墙壁。

一步一步,错落地。

落荒而逃。

外面的阳光更加刺眼,她带着墨镜,最终还是拦上了出租车,一上车,她终于不再抑制自己,头倚着窗玻璃,就开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2 1

你可能喜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