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始皇之缱绻-第3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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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对如此优秀俊美的父母,又如何生得出不俊美的儿子?这是科学的,现代遗传基因学。
所以整体得出:
嬴政就是高鼻,长眼,昂首挺拔,声音宏亮,气质上刚猛狠烈,鹰,狼,虎般的男子汉,真正的冷漠型俊美男子。
而他的身高,根据许许多多史学家的研究推测,估计接近190,推测根源:嬴政随身佩带的长剑,长度一米六二到一米六八左右,一个比大多女人还要身长的长剑,试想,如果身高不及一八五,又怎能挥动起如此长的长剑?
仰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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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
咸阳秦宫——
朝殿上,嬴政坐在两排议事大臣的正前端,掌管边境战报通传的典客郎官高高托举起手中的牌令,大声报道:“北方匈奴已经连续多月越过葱岭,进犯我大秦的边疆河套境土,他们抢夺百姓的粮食,车马,牛羊牧草还有女人,光是葱岭山脊背面的树木,就被匈奴的单于命部落里砍伐了大半,百姓们无奈,越来越多的人开始南迁,长此以往,大秦的西北土地将逐渐在迁徙中流失。”
典客郎官通报完毕,身边就立即有官员接话道:“大王,西北原本有大将军蒙骜驻守,自从前年老将军去世后,西北边境仅是派遣了一支监管刑犯的边防军,刑犯们因为长期繁重的劳役和酷刑虐待,他们便会往就近的匈奴境内逃亡。”
嬴政环视了眼下面的文武官员,问:“赵国北方的代郡,雁门郡,如今是谁在带兵驻防?”
“回大王,仍是武安君侯李牧。”典客郎官回答,“自从大半年前,李牧大败,大败……桓旖之后,回到北方士气更甚,匈奴人都闻风丧胆,不敢抢夺,只好西行至葱岭一带。”
嬴政点头,眉头一紧,神色变得肃重,转身向兵部侍,问:“桓旖亲兵队有下落了吗?”
兵部侍急忙上前两步,跪拜,忐忑不安的说:“回大王,至今未查到桓旖以及亲兵队的去向,只是……”
“说!”
“大王!”这时另一边一直保持沉默的吕不韦突然从列位里走上前,拱手道,“这些日子,老臣们听到探子的回报,说桓旖兵败后,早就畏罪潜逃到燕国,最近与太子丹成为莫逆之交,已经改名樊於期。”
沉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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偌大的朝殿突然变得鸦雀无声,无人敢率先打破这样压抑的沉静,嬴政闭起双眼,下巴有不易察觉的轻微搐动,通常这样的表情,代表着他的愤怒,代表着即将出口的杀戮,果然,片刻,再睁开眼时,他冰灰色的眼里,骤然凝聚起一抹残忍的亮泽。
“王贲!”他开口。
年轻的将军王贲迅速上前。
“领寡人的旨意,抓捕桓旖宗族之内所有血亲,父母子兄伯侄叔嫂,一个月内,查出他确凿的反叛证据,一旦属实……全部溢首置死,在六国内悬赏他的人头……”
“是,大王!”王贲遵命,跪拜之后,转身下殿。
寂静的朝殿顿时能听见百官们惶惑不安的心跳声,吕不韦抬头看嬴政,已显苍凉的双眼里百感交集,想起多年前,所有的朝政都由他和赵姬共同执掌,然而自从冠礼之后,嬴政他逐渐取回了政权,又仿佛一夜之间,他突然颠覆了母后赵姬和嫪毐的全部势力,决断冷硬的气势令他都不禁暗自的畏惧了,真是老了吧,看着高高在上的他,心里始终是那一个隐藏了二十一年的反复纠结疑问,他,究竟是自己的儿子吗?
退朝之后,嬴政回到寝宫,刚一在木案后坐定,尉潦的身影便立即跟入屋内,像一晃而过的清风,他是秦王的隐士,是东方神秘的隐武者,朝殿上的每一幕都会落入他的视线,如果没有意外,与国政相关的,嬴政的每一个疑问,他都会在最短的时间内寻到答案。
所以,他到案旁后,嬴政也不抬头看他便直接问:“燕丹已经回到了燕国?”
“是!”尉潦颔首。
“何时的事?”
“也就最近这一个月,回燕国后,燕王喜怕大王动怒,还有些顾虑,不敢大肆迎接。”
“之前的三年,他藏身在何处?”
“属下未知,但是自从上月回燕国后,燕丹就曾派人送函予韩国的太子姬安,以及赵王迁。”
“打算结盟修好?”嬴政习惯性眯起双眼。
“是!”尉潦点头,“若燕丹游说成功,六国恐会联合一齐攻伐大秦。”
六国攻秦!
嬴政有些疲累,摆手示意尉潦离开,而自己也起身,随手拿起案上的竹简书,这是夷简托尉潦带给他保存的那捆谏书,走到寝宫深处,嬴政到长椅上坐下,后背斜靠着松软的椅柄厚垫,开始翻阅手里的竹册。
“远交而近攻,得寸,则王之寸;得尺,亦王之尺……”
当这段文字谋策静静的进入嬴政的视线,他翻动竹册的手指倏然停滞,一瞬间,脸上流露的疲惫顿时一扫而光,远交而近攻,对他,对大秦,远的是赵国,是燕,是齐,是楚,也是魏,近在眼前的,唯有韩……韩,对他嬴政来说,唾手可得,要的,不过一个攻伐的借口,既然六国意欲联盟攻秦……
嬴政的嘴角,突然勾起一点弧线,放下这捆竹简书,他站起身,沉步走到寝宫外殿门侧,说道:“尉潦,替寡人备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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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
朝寓时分,天色阴暗。
这还是睡觉的时辰,夷简也是,睡的双眼惺忪朦胧的,二姐夷玉就把她给拖起来,一个人细致的替她换好了衣裳,束起了头发,一切准备妥当,她拍拍夷简的后背,说:“走吧,既然穿上的是男装,就有点男儿的样子,赶紧回咸阳去,别叫人操心。”
“为什么半夜里走啊,天还没亮呢!”夷简坐在床榻上,头倚着床棱,“成蛟说我现在可以自由走动。”
“一个人的时候,要警惕!”夷玉蹙眉,“这会出府,下面的门房不会通报,等到早晨,你也该出了东城门。”夷玉其实是担心她被成蛟的人盯住,以她的猜测,父亲到秦国一定不仅是开凿灌溉水渠那么纯粹。
“二姐,你……”看着站在身边叮嘱的二姐,夷简沉默片刻,终于忍不住叹了口气,这次虽然不至于白来了一趟,但是确实没能为二姐做点什么,想到那天那一幕,她心里就有股说不出的悲凉,纠结……然而她却说,在这里很平静,不会离开……唉,对二姐的想法,心思,她是真的无奈,不解……加上她也不敢在雍地耗待太久的日子,怕父亲一直看不到她担心。
乱如麻啊!
好在看过她之后,对她这三年的牵挂总算有几分安心,不再是令人焦躁的下落不明,无论如何知道二姐在这里,她以后一定是会再来。
“叹什么气!”夷玉在她的后脑勺上轻轻敲了一记,说道,“要走了,怎么不说些道别的话?也不抱抱二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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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道!”夷简故意白眼,“你都赶我走了!”
夷玉微微一笑,很倾城……
这一笑,夷简有些愣,比起二姐夷玉,她的长相面貌其实只稍加神似,若仔细看,可以发觉夷简的眉眼更显浓墨,眉心有些男儿的英气,加上长期和父亲在田埂间奔波,肤色也不如夷玉那般白皙润泽。
离开,整个长安君府还沉浸在睡眠中,走廊两边的墙灯也还没有灭,照的夷简的身影映在萧条条的地面上,又再次惆怅起来,出了府,站在门口的守卫无人阻拦她,夷简步行数里,到最近的铁匠铺里买了一匹马,才一路往雍地东门直奔而去。
时间,在耳畔的风中流逝……
晨明时刻,遥远的东方终于出现银光白,璀璨的星星隐没起晶闪的身影,躲进了清早的云层里去,驰出城门口,道路逐渐由宽阔的青石大道变成昏黄的尘土,从绿色的林荫到一望无际的黄沙,景色越发枯燥萧瑟,这是大秦土壤的贫瘠,许多地方缺少绿色植被。
夷简的马骑飞扬起鬃毛,连续奔波近两个时辰,沿途经过一处处低矮的丘陵时,夷简放慢了速度,让马儿得以喘息,自己也迅速留意四周,寻找水源,这一代是渭水流域,支流会向雍地和咸阳城绵延。
又迂缓行走了大概几里沙道,就在即将出了丘陵黄土时,路边几十尺远的一块大石旁,一口平坦的古井出现在夷简的视线里,仿佛是闻见了水的味道,连马儿也兴奋的嘶鸣起来,夷简立即欣喜的跳下马背,拉着马缰就往大石边跑。
这是一口矮井,水面很高很宽,周围垒了些碎石,夷简趴到井边碎石上,双手满满鞠了一掌心清水,从额头开始一股脑儿的全倒在脸上,顿时一脸的灰尘便被凉凉的井水洗净,起身又将马儿牵到井边,让它径自将整个硕大的马头都探进水里,而自己却惬意的坐到另一边的大石上。
抬头看天,碧蓝的,苍茫茫一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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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
寂静的旷野,软软的风吹,虚无缥缈的高空,远远的尘道上,突然传出一阵阵迟缓的“嘚……嘚……嘚……”的马蹄声,声音有力且沉重。
夷简下意识起身,绕到大石前面,放眼向前张望。
一人一马,正在稳步过来,向井边靠近,那人黑色的身影,看在夷简的眼里,分外的眼熟,夷简眯眼一直盯着,仔细的打量着,待到五十丈开外,当他的轮廓终于逐渐清晰的映入眼帘,夷简,却一下子惊呆……
这人……简直叫人不敢置信啊……
夷简低呼:“政!”
远处的人,他的目光直视着井边的夷简,表情没有她那么诧异,但刚才看见她的一刹那也有些惊讶,听到她唤他的名字,他的嘴角漾起浅浅的笑意。
近到眼前,夷简仍有点不可思议,急忙问道:“你怎么会在这?你不是应该在咸阳的吗?这会天才刚亮。”
嬴政看她一眼,尔后同样将马牵到井边饮水,这是一匹棕色的蒙古战马,訾毛黑亮四肢粗壮结实,胸廓深长,它在井边用水,嬴政不忘拍拍它光滑的脊背,像是对它长途奔走的安慰,片刻之后,他方才回答:“去雍地找你!”
“为什么找我?”夷简到他身边站定,“我跟尉潦说过,等回了咸阳就去河边找你的。”
“呵呵呵……”嬴政笑起来,难得的一丝爽朗,透过声音在空旷的沙地里传播开去,“似乎,经常在有水的地方遇见你。”他说。
“有吗?”夷简疑惑的回忆,第一次看见他,那是很久以前了,漫天漫地的倾盆大雨,他就坐在驿站的角落里,第二次再见到他,是在骊山的温泉边,接着她在咸阳城的护城河边看对岸的白色琼花,轮到这一次……好像的确都如此……
“那就是洛神娘娘安排的姻缘!”
夷简不由自主的脱口喃喃自语,然而话一出口,她才惊觉自己究竟说了什么,突然觉得汗颜,夷简立即闭口。
嬴政低头凝视着身边的人,有那么一段怪异的沉默,平静淡漠的心仿佛因她无意的一句而微微的颤动起来,两个人的身影,靠的很近,在风中,甚至叠影,纠缠……片刻,他忽然伸手,一指敲上她的脑门,道:“说的有道理!”
举袖之间,一股若有若无的,只有他身上才会闻见的,异香……
猛然想起,夷简连忙从自己的脖颈上取下那只透明的琉琳瓶,递到他的面前,说:“这种绿色的小种子,竟然跟你身上的味道一样,偶然间才发现的,给你。”
“给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