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心雕龙-第1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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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聚精会神间却见一只不长眼的田鼠飞快撞到陈落鞋子上，又飞快的向另一个方向窜去。陈落这时正全神贯注，被这么轻轻地一碰，慌张下不由地站直了身子，却又将这隐蔽身子用的矮树撞了开来，发出了声响。
「谁……谁在哪？」听见声响叶清清慌张提起衣裳喊到。
听到叶清清喊，陈落没敢细想，调头就跑。
「细细他是谁呢？你看见他的脸没？看背影我怎么觉得眼熟？」李清清说。
「哎，怎么办啊清姐，太暗了我也没看清楚正脸。肯定是陈落，就那个前个月天天早晨在销售科上班前，就到人办公室给人拖地倒茶的那个个体户，我那段时间早晨经过销售科天天都能看到他在办公室拖地倒茶的影子。上个月王科看不下去，给了他个碳钢阀门的单子，上个星期还到我们科里领过钱。」
「是他啊，那还不算麻烦，他这种没根的江湖油子说是难缠，但也好解决，咱先不理他，看他会不会找上门。要真敢找上门，妹妹你也别怕，我去找人收拾他！」
「诶，落哥你跑这么急干麻，出啥事儿了？谁追你了，跟弟弟我说肯定给你摆平了。」王民只有１９岁却正是最爱到处惹麻烦的年纪了……
「呵……跑死我了，没啥事，哎王民你怎么还没走呢？」
「反正回家也没啥事，你不知道么我刚跟陈燕崩了。就给你看看铺子，刚还有人来买几个多孔插座，几个ＭＸＳ… １的自动遥控器，钱在柜子里。」
说起王民这孩子除了爱惹事，其它倒也还都真不错，虽然时间相处得还短。
他本来是一混子，有次去银行给工厂打钱，去的时候已经有点迟了，就操巷子里的小道近点，说起来就火背，平时揣着钱都不会去走巷子。就这么一次凑巧就碰到几个小混子，正准备抢钱来。刚好让王民碰到了，给打跑了，我给他钱还不要，于是跟他套了套话，也是一混子，最近家里给介绍个姑娘，想找个工作来着。
我看这小伙子挺侠义的，就让他来铺子里帮忙了。
「你回去吧，也不早了，明天星期天随你，想来就来。」
「哎，落哥。」
把店铺收拾了后，陈落躺在床上，手里的香烟冒着白烟，该怎么利用刚才看到的东西呢？之前去固北化工厂要钱，管销售的王正其跟财务的兰科那都送过了礼，当时想李清清一副可送不送都无所谓。没想到就她李清清卡在那，说死只肯先给５成，还是兰科说了话先给８成。兰科这样的直接上级都不敢硬压她，看来很是有点背景。
直接去威胁叶清情，别说自己没有任何证据，就算有，也不一定能镇得住她那样的老江湖，一个不小心，还可能偷鸡不成蚀把米，逼急了她，只能把事情越弄越糟。可好不容易才搭上固北化工厂这条线。
这晚上陈落一个人躺在床上翻来覆去，一闭上眼睛就想到了清清的大奶子和细细的嫩嫩的小脚，想来想去，看来只能先从细细下手，那个二十岁出头的小姑娘比起李清清来，应该好对付的多，怎么才能搞定她，而不让李清清起疑呢？
还不能让明明发觉。
第二天。
「喂嫂子嘛，我是陈落。叫兰哥接下电话。」
「喂。陈落吧。」
「兰哥吧，晚上您有时间么，弟弟我想晚上反正也没啥事儿，一起来吃个饭吧……」
同样又和王正其打了通电话。
「来……来……来……喝兰哥，咱干了，弟弟我不会说话，但上次真是多谢你了，小民一起敬我兰哥一杯，没兰老哥你就一边滚地铺了。」
「是……是……兰哥小弟也跟我跟落哥一起敬你啊。」
「哈哈你俩个臭小子。小陈，咱哥俩以后相处的机会那是大大的有，哥哥陪你们喝了这杯酒，时间也差不多了，等下回去还要给你嫂子交公差呢，老王你也来，一起干一个。」说话的正是兰正明财务科长。
「兰科说话了我还能不喝，来一起干了。」
「小王送兰哥回去啊，兰哥我就不送了啊，路上小心哎。」
「好嘞，小陈你别送了啊。」
「就剩咱哥俩了，小陈现在厂里要更新设备，要进５台ＤＮ３００的ＸＳＥ回路电机，２台大型的涡流水泵大小你看着办，反正要够咱厂里职工用的。还有２台电脑计算机。你有没有办法搞到啊？」王正其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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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问题，您放心好了，您王哥说要的东西，还能不给您办齐。您厂里多久才要？」
「最好在一个月内办齐，你还不知道吧，上个星期我才收到消息，张厂长下个星期就要空降到２７处了，副的。２７处的王起生已经被挤下来，挂了个高级工程师的衔。就在处里养老了，最迟不过２个月张厂就能升处。」
「王哥，那您厂里现在谁当家啊？」
「齐厂长，已经内定了。知道的人还不多。新官上任三把火嘛，第一把火总要先响应下这改革的潮流，旧的不去新的不来嘛。大家都想看到新气象嘛，哈哈哈……」
齐厂长上去了不就空了个副厂，老王本就是齐系的，这添几台大机子，既帮齐厂第一把火烧起来，从齐厂长到他下面几个科长都能从中捞到油水，下面的职工也要夸句齐厂长大魄力。顺着这势头烧起第二把火，把好嫡系打压其它两个副厂。打得好算盘啊，一举数得啊。
陈落心中想着嘴里并不耽误：「哈哈，王哥我明白了，一定给你把事办好。我这两天把铺子里的安排下就给您找路子去。」
「哈哈，小陈把事儿给我办好了，我要上去了，那咱哥俩啥话都好说」
「我这又不是第一次给您办事了，王哥咱林语澡堂子干活？」
「走吧。」
「唉，王哥才想起来我铺子里还有点事儿，这样吧你先上去按摩。我下去把单买了怎么样？」陈落说道：「行，那哥哥我就先上去了啊。」
「好类……」说完陈落回到更衣室换上衣服。
陈落先回到家拿了两条阿诗玛，打开一条的包装。各开了个一千块的红包塞到里面，提上两瓶酒又随便买了些水果饼干就直奔齐厂长家。
做什么？什么都不做，趁着齐厂长要上去的消息还没传开，就当作不知道赶紧着，拉下关系，不敢收钱，送烟总没事。
「你找谁啊？」开门的是一个１８、９岁齐肩长发的大姑娘。
圆圆小脸蛋儿，一笑就出现两个酒窝，颇为漂亮，身高约有１６８公分穿着一件两件式的睡衣，睡衣虽然宽大，却仍能定定地把胸前撑起，看得出来Ru房不会很大但却很挺拔。再往下看大腿笔直而细长。
「我找齐炉火，齐厂长，你是他女儿吧。」说着陈落对面前的大姑娘微微一笑。
「老爸有人找。」齐水有些害羞说着低着头想这人咋对人乱笑。
「你是？」齐炉火疑惑地问道。
看齐炉火走来，齐水飞快地瞟了陈落一眼，又飞快地跑回卧室。
顺着齐水的影子陈落看到齐炉火的家里的摆设颇为陈旧，陈落知道来得正是时候。
「齐厂长您真是贵人多忘事，上个月您厂里的阀门还有电器就是从我这进的啊。」陈落回道。
「哦，年纪大了记性不行，你叫什么陈什么来着？」
「单字一个落，我刚外面吃完饭回来，刚好经过您家，想着就上来看看。」
陈落伸出手和齐厂长握了握，嘴里不住地寒暄着。
「诶，小陈坐坐喝茶。」齐厂长的老婆陈梅说道。
「诶，好类嫂子您别忙活了，我这就是顺便来看望下齐厂长，这么晚了还要让你忙活，那我多不好意思啊。」放下香烟水果，陈落赶忙回道。
「第一次来就带这么多东西，我可不敢收啊。」王炉火笑着说。
「呵呵，我也不是特意买的，就经过楼下顺手提上来的。齐厂长您该有四十岁了吧，嫂子皮肤真好还真看不出来是都有一个这么大的姑娘了。」陈落赶紧转换话题。
「这段时间正准备去南边，回头给嫂子和贵千金带点进口化妆品怎么样。」
陈落说着瞟了眼刚刚从屋内走出来的齐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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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南边，哪里啊，化妆品大宝吗？」还不等齐炉火开口，齐水就抢着问。
「水水不许这么没礼貌。」齐炉火宠爱的说道。
「哪啊，大宝那是国产的，要买就买进口的啊。就是电视上那些明星模特用的那些！」
「明星用的？真的啊，那会不会很贵啊？」齐水问道。
「呵呵，还行。听说用了皮肤像放光一样的白。」
随便扯了几句家常后，陈落站起来说：「王老哥时间不早了，您早点休息，我就不打扰了。诶别送。」说着也不给王炉火推礼物的机会，径直走出去，头也不回。
「哎，小陈你的东西……」陈梅在后面喊道。
是夜。
「这个小陈怎么回事，塞了这么多钱在烟里面，也没提叫你办什么事，要不要明天我把钱送回去？」
「今日无所求，明日所求必多。想那么多也没用，这小伙子挺会来事儿的。估计从老王那收到消息了。我心里有数的，睡吧。」
齐水也没睡好，一会儿想着陈落是不是故意对她笑的，一会儿想着南方有多远，一会儿又想着自己跟明星用一样的东西，跟明星一样美能不能迷倒陈落……
第三回 生意
从湘城到温州火车坐了４６个小时，排了一天的队也没买到车票，怕耽误时间，干脆的陈落买了张站台票，上了车又花了几十块钱补了车票，没有位置就躺在人家的座位的底下。这还是陈落上车上得早运气好，这个位置上没什么大的行李。不然连座位底下位置都找不到。看看走道上得掂着脚尖才有立锥之地的人，觉得自己还是很幸福的。虽然脚臭汗臭掩面而来，闻久了鼻子也麻木了，搂紧腰包半睡半醒间也总算是到达了温州。
７月５号星期四一上午，天色昏暗，没到晚上就开始下雨，下了好几个小时才停。温州的菜平镇的一家私人作坊里远远就能听见两个男人的说话声。
「王英，咱都认识多少年了，我一大家子人十几口子都在这，你还怕我跑了不成。」陈落停顿了一下儿，看着王英越锁越紧的眉头，他不知道王英有没有被打动。
「我刚不跟你说了跟这个固北化工厂我都做了１年多的生意，上次陈明那做的４０多台闸阀就卖给他们的，我跟你这么说吧，他们这有个大工程，这两台就测试质量的，后面还有更大的单子。」
镇子上虽然不只王英一家能做大型涡流泵，虽然陈落跟固北做的闸阀的单子赚了不少大约有２万，但原来积蓄都用来开铺子了。又只从固北拿了一万块钱。
满打满算也就三万块钱，这还没刨去这来回的差旅费，以及可能公关费。陈落找人打听过了，电脑计算机一台怎么都得５、６万块，国内都还没有生产。所以这钱怎么都不能花在这上面，才来找小王英，看能不能靠两家几十年的感情不花钱，先赊过来。
「诶，阿落这不是小东西，不然你赊了也就赊，这可是两台大型涡流水泵，光工本费都不是开玩笑的。」王英说着站起来往办公室走，不是他王英不愿意，这两台成本就将近１万，这厂上个月才开起来，连工人都没有就一台车床，从车床到组装就他一人做。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