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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9章

白衣侠-第9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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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辛大哥……你喜欢我吗?”

“喜欢!”脱口而出,有几分酒意的人是比较率性的。他又怎能说不喜欢呢?只是此刻他并未和燕雨丝作比较。

如果两者比较,到底是此女好?还是半老徐娘的燕雨丝好?相信这答案并不容易。

“辛大哥……既然你……你喜欢我……小妹也喜欢你……,咱们不要辜负这良宵……。”扶桌而走,倒在辛南星怀中。

辛南星此刻是难以抗拒这种诱惑的,怕她倒下,只好搂住她。她却紧紧地贴住他,道:“辛大哥……抱我到内间去……”

辛南星犹豫了一下,终于缓缓地抱她往内间移动。她身上除了酒气,还有脂粉和女人身上独有的体香。

辛南星是有血有肉的人,他已尽了最大努力,却无法抗拒这阵仗,这几乎和邂逅燕雨丝时如出—辙。

这就是所谓桃花运吧?他进入内间,把她放在床上,她喃喃地道:“辛…辛大哥……如果你……你想……你要……就照你自己的意思去做吧!小妹可以看出来……你是个好人……。”

“我是好人吗?”辛南星自问着,却也从未把自己当作坏人,如果做了这件事,他算好人还是坏人?

她在自动宽衣。由于酒意极浓,手指头很不灵活,一个衣扣要解上半天。

“帮我解……解衣扣嘛……。”

辛南星好像在引火自焚,这女人十分成熟,正因为她是闺女而又成熟,比中年妇人的成熟就更具吸引力了。

退回半年以前,他还没有和燕雨丝邂逅,自不具备这种分别和鉴赏能力。

酒后重浊的呼吸,使她的丰隆酥胸的起伏更加剧烈。

辛南星食髓知味,缓缓地伸出了颤抖的手。

他知道,只要他为她解了衣扣,就再也无法抗拒她的魅力。

一旦和她做了那事,以后见了燕雨丝怎么办?她真的比燕丝好吗?就算好,可以这么做吗?

“不……不……”他大声嘶呼着,道:“你并不比她好……对不起她……”跟跄奔出,头也不回地走了。

这工夫帘外传来一声长叹,床上的女人道:“启禀帮主,我失败了……。”

“但你差点成功!”

“帮主,他是个君子。”

“他并不能算是君子,但也不是小人,他只是一个凡夫俗子而已!”

“帮主要杀他

何不早些下手?”

“由于他心目中仍不忘燕雨丝,我还不忍杀他!”

“不忍?他诱惑夫人……”

“不是他诱惑她,而是她引诱他。”

“帮主,那披头散发的女人是谁?”

“现在还不太清楚,可能是石绵绵。”

“帮主,奴婢的身子还是干净的……”

外间没有声音,她以为帮主碍于身分,也不便吃窝边草,因为她就是侍候帮主的丫头,已有七八年了。

这件事是帮主要她做的,说是要她设一桃色陷井,试试辛南星是一只狗还是一匹狼?

俗语说:狼到天边吃肉,狗到天边吃屎。如果他是一匹狼,他会总是吃肉,不会见屎就吃。

刚才已证明,他是一匹狼,但也差点变成一只狗。







辛南星深夜出走,酒已醒了不少,他庆幸没有接受那女人的奉献。尽管他不能不承认,那女人的青春很迷人。

穿林面行,弦月清辉飘落—地荫影。

这工夫隐隐听到金铁交呜声,来自上风头西南方。

深夜,同样的声音,比白天能传出更远,他无意过去看看,只不过他去的方向是往南,虽非西南,却也是越虐越近。

渐渐地,偶尔他会听到—声娇叱

分明是—个女人在和人搏杀。这娇叱声颇熟,立刻循声奔去,那是在一里半以外,在月光下,草地上有两个女人正在动手。

一个是燕雨丝,另一个是石绵绵,太巧了!辛南星不能不这么想,他不知道这巧会对他是好还是不好?

这两个女人真正是势不两立,而她们的身手也的确不太容易分出高下来。

“我要不要帮她?帮她。可使她提早胜过对方,不帮,她似乎也能赢得这场战争,但必很艰苦。”

他想起谭志凤警告,立刻就打消了这念头,不论谭、石之间发生了什么事,燕雨丝还是谭的老婆。

辛南星掉头走了,但走出半里光景,他又停下了。他不能丢下她一个人在此,他不忍。他以为,也许石绵绵能击败燕雨丝,那就太凶险了。

—旦燕败在石的手下,燕的样子可能比石更可怖。

他立刻又奔了回来,伏在石后监视,只要燕雨丝一露败象,他就出手。

不知她们已拚了多少招?至少自辛南星来此之后,二人就打了一百三、四十招之多,估计二人约打了两百招以上,燕雨丝落了下风。

中年人又纵欲,在体力上自不如年轻人。于是辛南星出手,燕雨丝见是辛南星,发出一声激动的欢呼。

当然,加上辛南星,石绵绵又不成了,一旦不成,她绝不恋战,因为拖久了

体力强耗殆尽,逃走都办不到。

她快攻三刀,掉头狂奔疾掠。燕雨丝道:“别让她跑了!”

“雨丝,放她一马算了,她已落到这般地步了!”

“什么话?刚才是她向我施袭的!”

“还不是因为你毁了她的容?”

“你不追我去追……”燕雨丝追下,石绵绵已奔出很远,消失于夜色之中了,在十里外她回头看看无人,立刻躺在草地上喘气。

弦月很苍白,照在她那苍白而丑恶的脸上,她用手去抚摸自己的脸,疤痕凹凹不平,她忽然发出一声悲啸。

以前她以为武功最重要,现在她却以为,一个女人一旦失去容貌

武功高又如何?

她放下双手时,突然大吃一惊,竟有一个人站在她的身旁约三步以外,她居然未能预先觉察。她只要看一眼就知道是谭起凤,她忽然用长发掩住了脸部,跃起狂窜。

“绵绵,你难道还怕我吗?绵绵,告诉我有关是谁害你的经过情形,我会为你报仇……。”

石绵绵一味疾掠,不遗余力,她不愿见他。她不许任何人看到她的脸,但是她的轻功怎能和谭起凤比,谭已迎面拦住。

“绵绵,你还不能相信我对你的情感?”

“你别走近,一走近我就自绝!”

“不要这样,绵绵,你死了,你的敌人会大笑的,你甘心让她笑吗?”

“这是我的事,不要你管!”

“绵绵,不管你是什么样子,我都不会嫌你,绵绵,这一点你应该相信的!”

“你要我活着苟延残喘,你就退后两百步,不然我就立刻自绝!”

“绵绵,你……”

“你不在乎我的死活是不是?”

“好好,我退后两百步。一……二……三……四……”

在两百步时,石绵绵向西疾奔,才四五个起落,前面有道河岔子,“卟通”一声,钻入河底不见。

她的水性并不很高明,但谭起风却更不济。他现在只能猜测她是去了上游还是下游,一旦猜错,暂时又会脱出他的视线之外了。

他向上游追去,追出五里左有,知道猜错下,再掉头向下游追去,当然还要猜中她在哪一边上了岸才行。

谭起风选择了对岸,以几根枝飞渡河岔子之后,向下游追去,他看到了沙滩上的足印。

不久,他追上了她,而且以后袭方式,制住了她的穴。

“绵绵,原谅我,这是不得已……。”

“谭起风,你很残酷……。”

“绵绵,这话对我不是太残酷了?”

“我已经变成了一个妖怪,为什么不能放过我?”

“绵绵,我会笑你,我会嫌你吗?”

“你也会,当你第一眼看到我的面孔时,你那表情就瞒不了人的。”

“绵绵,看到你的面孔,我会吃惊及悲痛,那不是轻视,也不是厌恶,你能信得过我的!”

“就算没有,你能和一个妖女在一起吗?”

“能!而且只要你愿意,我仍和你厮守,白首偕老,但我可以找火谷老人为你的面孔复原!”

“复原?你别欺骗我了!”

“绵绵,这是由外国传来的医术,毁容如末严重伤及面骨,有希望恢复原状的,就算不能完全恢复,也比未治疗好得多了。”

“不行,我不愿见任何人!”

“至少,你要见火谷老人!必要时我也会把李天佐请到斗牛坪去,要他们为你会诊。”

“我不要怜悯!你只不过是看在过去的交情上同情我而已,谭起凤,在目前我最不需要这种情感!”

“不,绵绵,这是爱,至成至圣的爱,如果我是为了你的脸而爱你,老实说我早就打退堂鼓了,用不着各方打听,跟踪你这多天。”

石绵绵道:“我比鬼还丑,你为什么……”

“绵绵,理由非常简单,因为我喜欢你,我不是对你说过多少次,只要你在我的身边,什么都不重要,连‘人间天上’我也可以不要了!”

“我是个鬼,鬼怎能见人?”

“你不必见很多人,只见一二人就成了……。”







夏乾和郑昭负责出堡办货(日用品),在回程时候忽然发现了一个熟人,他低声道:“小郑……。”

“啥事?”

“前面那个人你一定不认识!”

郑昭向前望去,有个中年人骑马,衣衫颇为光鲜,没有什么特别之处,道:“我当然不认识。”

“他就是‘人间天上’派在丐帮中卧底,趁帮主重伤未愈我而重创帮主不治的长老何士魁!”

“是这个杂碎。”

“正是他,先不急,跟跟看,确定他身边没有同伙再动手。”

“夏乾,你和司徒帮主有什么关系?”

“没有什么,只是司徒帮主待我如子弟。以前我是华山派逐出门墙之徒,走投无路,只有司徒老哥信任我收留了我!”

郑昭道:“你虽是千里马,没有司徒勤这个伯乐,只怕你还在拉破车啦!”

“这话也没有什么不对。”二人跟出了镇外三五里,没有发现何士魁有什么同伙,二人停车拦住了何士魁。

“何长老,久违了……。”

何士魁见是夏乾,先是一惊,继而轻蔑地一笑,道:“夏乾,要为司徒找场吗?”

“有这么点意思!”

“你成吗?小夏,天老爷要刮什么风或下雨,可以不知道,自己有多少斤两你该知道吧?”

“知道一点,只怕你也不知道自己有几根骨头?”

何士魁下了马道:“试试看吧!小夏,你大概要追随司徒勤而去吧!我成全你!”

郑昭道:“何老贼,像你这种料子,在‘人间天上’能派上什么用场?有丐帮长老那么神气吗?”

何士魁自马上取下一根尺半长的铜棒一拉,就有三尺多长了。原来他是用竹杖的,为了不太显眼,就改用短棒。

郑昭先攻,何士魁棒上的劲道太猛,小郑的剑不敢硬接。夏乾也是,只不过两少在潜龙堡中,近几月来精进不少。

若是论招术,何士魁就不如两少了。

他们学过龙家的绝学,萧笠的、班达喇嘛的、江豪的,甚至还有唐云楼夫妇的。洋洋大观。只要肯学,不出半年就突飞猛进了。

何士魁身为丐帮长老,自非浪得虚名之辈。试了十来招,不由暗惊,夏乾这小子出息多了。

这样打下去不要说胜,百招之后可能要栽在他们手中,况六十岁的人也不能和这些年轻人比体力,等到体力消耗完了再跑就来不及了。

何士魁力攻三招,跃上马背,回手射出两枚枣核镖,夹马狂奔。

夏乾道:“老贼,我要是让你跑了就跟你姓!”

两少疾追,郑昭射出一支瓦楞镖,正中马屁,马痛得一掀屁股,何士魁冷不防被掀了下来,但没有摔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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