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安深院,尽日东风-第1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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屏幕下方是心海市最大的广场,很多人看着屏幕上播报的这则新闻,一边讨论一边诉说着羡慕和嫉妒。愿安当然早已知道会有这样的新闻,因为是她帮夏衍风准备送给妮娜的情人节礼物,也是她帮他挑选礼服,帮他定位置。她知道此刻,他们会在一起,用极其高调的方式过一个浪漫且奢华的情人节。
可是,为什么不管走到哪里都要看到他?她并不想在这么寂寞的情况下再看到他和情人甜蜜微笑的样子,她虽然努力封爱,但是毕竟他触碰过她的结境,吻过她,拥过她,所以,她的心里还是有一些奇怪的失落。平日在公司,他虽然总是冷冰,却还是有些许的温柔,两人经常在总裁室温存几许,她知道他对她有兴趣,却只是兴趣而不是喜爱,她也渐渐习惯他对她的逗弄和爱抚,不再反感而是纵容,可是,这愈加混乱的关系也会产生好多莫名的情绪,她自认自己不会被他扰乱心绪,能冷静处理不必要的情绪,却还是在此刻想起了他……
愿安垂首一笑,苦涩刚要蔓延便被制止,她快速穿过广场,到雅苑小区旁的商场购置了一些食材,准备做几样小菜慰劳自己,以弥补内心些许的空虚。
到了家,愿安换上舒适的家居服,喂过最近听话不少的小兔子绵绵,就到厨房忙碌起来。以前帛凉亦经常对她说,食物懂得如何纾解郁闷,所以不管什么时候,也要好好吃饭,好好照顾自己才会迎来好心情。所以每次愿安心情欠佳,她总会做上几道好菜来纾解自己。不到一会,四菜一汤已经上桌,愿安的心情已经好多,她一勺一勺的吃,发现吃饭真是解压的好办法,不仅健康,而且有效。
收拾到一会,她就爬上床翻开看了一半的《飘》,盖上棉被,窗外是微凉的气温,到了夜晚12点广场上还点燃了无数的烟火,烟火升天,瞬间灿烂落幕,犹如她内心对于爱情的定义。
爱是一时的,绚烂,也稍瞬即逝……
刘铭锡看着窗外升起的烟火,听着旁边人群的欢笑,突然就想起那个单薄的女子,她现在在干什么呢?情人节一定是一个人吧?刘铭锡苦笑一抹,知道自己已经不能再得到她,但是想念还是开花,蔓延所有思维。帛愿安,你从来不相信,我说的爱,是真的。
刘铭锡灭了指尖的烟,开车到愿安楼下,看见她的窗户还亮着,紫色的窗帘上映一个模糊的身影,垂首,乖巧,好似对一切都漫不经心,明明单纯,却老成,明明善良,却冷漠。像个梦游般的精灵。她说她不会爱,不配被爱,可是,她可能不知道,她淡泊的眸子已经映在他的内心了。什么不配,什么不爱,他真的不懂,他只知道,她看似透明,实则灵魂如墨,沉甸甸的似乎背负很多……
还是不要再想了,刘铭锡终是叹了一口气,不再守望,驱车而去……
阮华东面对眼前精致优雅的慕容灵,只是举起红酒,淡淡一笑。
“华东,我哥哥让我问你,你何时娶我?”慕容灵闪着双眸问,一脸期待。
“上次亚马竞标会上,我就说的很清楚,等城东的案子定下来,我就娶你。”阮华东笑的迷然,慕容灵轻轻一笑,说,“你到是留足了后路。”
“我是很想娶这么美丽的慕容大小姐,只是我家老大尚在运筹帷幄,我们现在结婚会引起刘铭锡的怀疑,所以小灵,你要等我啊。”阮华东故作痛心疾首的样子,惹得慕容灵嫣然一笑。
“也不知道你们老大怎么想的,城东地皮早会是你们的囊中之物,何必绕这么大的圈子,非要把刘铭锡卷进来,我们慕容家怎么说也和刘家是世交,这样一弄,难免……”
“小灵,这不能怪我们老大,谁让刘铭锡不知好歹要追我们老大的女人。”阮华东笑说,
“他追妮娜了吗?”慕容灵感兴趣的问,
阮华东只是继续神秘的笑,说,“不是妮娜,而是另有其人。”
可是阮华东就此打住,不管慕容美人怎么逼问也不再说什么,最终慕容灵鼓起俏脸,一脸的“怨恨”,恨不能一过八卦夏衍风的瘾,真是可惜啊……
夏衍风此刻终于是躲过了成群结队的记者,开着车在街上奔驰。
刚才的音乐会实在是无聊透顶,情人节这个节日也很无聊,他打开音乐,听到一位爱尔兰歌手正在深情的唱着什么,一下子心就平静下来,像极了一个人带给他的最舒心的感受,夏衍风想了一想,终于下决心般的扯开自己的领口,打开自己的敞篷,在风中疾驰而去。
愿安做了一个梦,在梦里下着大雨,她独自走在冷清的街道上,无家可归般的四处寻找,可是她不停地走,不停的询问,“我的家在哪里?”,也没有一个行人和她说上半句,他们全都把她当做透明的幽魂,置之不理。愿安突然就哭了,突然就大喊,
“妈妈,你骗我,我是个多余的人,我只会拖累别人,我是不祥的人,没有人需要我,你骗我,你为什么要生下我,我不要活着,我不要这么痛的活着啊!”
然后愿安便流泪从梦中醒来,汗流浃背的颤抖。为什么还是这个梦?她不要记起,她不要那段记忆,她不要啊……
愿安嘤嘤的哭出来,心脏痛的无以复加,只好颤抖的拿吃药直接吞下,过了好久才平复下来。
在黑夜里,愿安缩在角落,药瓶倒在脚边,一缕阴冷的月光射进屋来。
“妈妈,对不起,我错了。”愿安流泪说,颓然的倒在床上,任眼泪不停流下,多久没有这样哭了,多久没有这种被世人抛弃,一无是处的绝望感了?愿安算不出时间,只是在黑夜里,努力封住记忆力火光四射的场景。
为什么自己要这么弱?为什么自己什么都不能做?为什么自己不能从小像正常的小孩一样生活?为什么,自己要失去那么多?我是罪人吗?……
愿安的脑袋像是要炸掉一样,几乎濒临崩溃。她只是泪流绵绵,抱紧自己,像多年前的自己一样。
此时,客厅却响起了门铃声。
愿安吃惊,只好挣扎着打开灯,看表此刻已经是半夜三点,什么人会在这时候来?她有些心惊的披上衣服,打开客厅的灯,擦干脸上的泪珠,看了一眼门上的猫眼。
是夏衍风?他怎么会来?他不是应该再陪妮娜小姐吗?
愿安挣扎的要不要开门,门外的声音就已响起。
“如果你想让周围的人都知道我来了,就不要开门。”声音忽冷忽热,像他对她的态度一样。
愿安更加头痛,想了几秒,只好开门。
“愿安,我突然很想见你。”夏衍风一进门就把瑟瑟发抖的她拥进怀里,用体温传递给她一些温暖和慌张。
愿安像失去了所有力气,由他带上门,抱着自己,温暖自己。
她太累了,尤其是今天,她想要温暖,不管是不是暂时的温情,就让她依靠一会,一会就好……
作者有话要说:下一更在周天~
☆、转机
愿安其实一直是害怕夜晚的,因为当所有的光都暗下来,就像失去了所有活下去的勇气一样,那么无望,那么迷茫。
夏衍风带上门后,就直接用炽热的吻堵住愿安惊叫的唇,他抱她好紧,没有间隙,几乎狂热的力道几乎弄痛她,她感觉自己似乎掉进深不可及的深海,随着唯一的支撑旋转亲吻。可是,为什么这个夜晚,他像个急切的少年一般,与之前的清冷大相径庭。这不是他,还是,这才是真正的他?
愿安迷离的想,最终是失去了清明的思绪,随着他,靠着他,也试着回应他……
夏衍风的吻是醉人的,也是蛊惑的,熏的愿安头脑混沌,意识涣散,她几乎双脚离地,被夏衍风死死抵在门板和他的胸膛之间。不间断的席卷她的所有呼吸,夏衍风似在品尝可口的佳肴,贪婪也狂热。
“愿安,愿安……”夏衍风不停低呢,狂热的吻已经满上她雪白的颈子。
愿安不知道自己身在何处,也不知道现在是何时,一路随着他攻城略地,直到自己被压上大床时才猛然惊起,他是什么时候进到她的卧室的?急躁和恐惧瞬间袭进几乎迷离的大脑,愿安拼命挣脱他的铁臂。
“夏总,请你停住。”愿安犹如受到惊吓的小兔子,急急的站起。
夏衍风被推得有些恼怒,干脆直接脱下已经凌乱不堪的外套,撤下领带,懒散的仰面躺在大床上,突然就笑了,愿安努力平复自己,急忙整理自己几乎被撤掉的家居服,看到他笑得魅惑,似乎深不可测。
“你还是不接受我?”许久,夏衍风幽幽的说,
“我以为夏总要的只是这些。”愿安静静站着,抑制想要流泪的冲动。
“装傻已经是你的的本能。”夏衍风又笑了,愿安心里一揪。
“夏总,求你,放过我,好不好?”愿安第一次显得这么挫败,也是第一次开口求他。她真的太累了,她讨厌他对她可有可无的态度,需要的时候便直接不顾一切的来索取,不需要的时候几乎就忘了她。
她也是一个人,她有自己的生活,她不要这样被摆布,好像除了偶尔满足他的兴趣和欲望之外,一无是处,这与她的初衷是在背离太远。
“放了你?”夏衍风支起身来,依然微笑。
“放了你,谁又能放了我。”夏衍风眼里有一闪而过的落寞,他走近愿安,愿安退却,他进一步,她退一步,终究是到了墙角,退无可退。
夏衍风抬起她的脸,看着她强忍住的惊慌和委屈,只是啄了一抹她柔美的脸颊,轻轻吐气,“别怕,也别想入非非,我来,只是想说一句节日快乐而已,不过似乎有些迟。”
夏衍风恶意的保持微笑,看着她平复不了的胸口,几乎可以听见她的慌乱心跳,最后看了一眼她依然红肿的唇瓣,终于转身离开。
愿安觉得天旋地转的无助,自己到底是什么,任他召之即来挥之即去,为什么自己会变得这么可悲,欠债还债要赌上她的灵魂吗?
她靠墙倒下来,抱着自己,泪水终于宣泄而出。
此时已经是凌晨四点,夏衍风开车来到山上的夏家老宅。
“少爷回来了。”慌忙的李管家出来迎接,衣服都没有穿整齐。
“我来看小小。”夏衍风的眉头轻轻皱了一下。没有停留,直直走上楼梯。
“小姐她吃了药已经睡了,少爷要轻一点。”管家忙不迭的说,打开大厅的灯。
“我知道,你下去吧。”夏衍风面无表情的说,
管家欲言又止,终还是退下。
夏衍风走进用铁门锁着的房间,看见正在熟睡的美丽少女,她的头发那么长,眉毛弯弯的,但是脸颊苍白无血色,像个睡美人一样。
“小小,我来看你了。”夏衍风异常温柔的抱起她,看见她在睡着的时候都是紧紧皱着眉的,心里涌上了一股恨意。
“小小,我答应过你,要帮你报仇,你记得吗?”夏衍风的声音轻轻柔柔的,像哄小孩一般。而怀中的少女已经睡熟,没有一丝醒来的迹象。
“现在,我已经开始了计划,你放心,我答应过你的,一定会办到。”
夏衍风抱紧怀中的少女,发誓般说道,他的眼里是复杂阴冷的神色,外人不会看到他此刻的表情,他们看到的夏衍风风流也风雅,似乎永远都云淡风轻。
这个迟到的情人节问候搅得愿安再无睡意,最后她干脆来到书房摊开画布,思索片刻,开始专注的作画,直到阳光洒进书房。
好在今天是周末,愿安画完画,复杂的笑了,然后便窝在沙发上睡了一天,似乎什么都不愿去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