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域残阳-第2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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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我不顺眼,老觉得自己了不起!现在,我有七八个家,个个都是二十刚出头的大学生……人活一世,草木一秋,男人图的就是一口气,妈的,男人花钱玩女人,女人卖肉挣钱,谁也不吃亏……这个社会很公平!”
后来,格桑再也没有和那个老板做过生意。他很固执,他觉得和这样的人做生意简直就是对自己的放纵和侮辱。就算你要报复老婆,也不应该拿女人不当人啊,社会风气就是被这种人给带坏了!
然而,当今社会,又能有多少人能够出淤泥而不染呢?要是有钱人都像格桑一样,那社会上形形色色的“黄赌毒”就自然失去了市场,社会风气也就不会像现在一样乌烟瘴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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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九章 斗争 上
雁南觉得,自己是幸运的。
可是,结婚毕竟是一件大事,她对格桑的求婚方式难以接受——太出其不意了,这哪里是求婚,分明是“最后通牒”——这也许就是成功男人的魅力所在吧。雁南眼里格桑是没有缺点的。
汉字就是奇异,你单说这个结婚的“婚”吧,通俗点讲,就是“女人昏了头”,要不怎么有那么多的女人在选择伴侣时那样弱智呢?
不管怎么说,婚姻大事还是得和父母亲商量一下的,不过,即使是得不到同意,雁南也要嫁给格桑——她爱格桑,她不允许格桑成为别人的新郎。
回到家,父亲已经做好了晚饭,听说女儿要回来了,母亲特意还多炒了几个雁南爱吃的菜。自从雁南到祥瑞集团上班以来,几乎一个月都不回家一次,公司给雁南分了套两居室的房子,雁南也很想有一个属于自己的自由空间。说实在的,按照雁南的资历,别说她现在还是实习期,就是正式员工,也不可能在上班伊始就得到一套住房,其他比雁南上班早的员工好多都住公寓呢,雁南觉得自己是幸运的,格桑对她的关怀是润物细无声的。
“雁南,今天你电话里说要结婚了,男方是谁?”母亲关切地问。
“你们认识的,就是我们老总,格桑嘉措。”雁南一边吃饭一边说,尽量说的轻描淡写。
“不行,你绝不能嫁给他!”父亲听到格桑这个名字后反应剧烈,把筷子摔到一边,气呼呼的。
“他怎么了?我就是爱他。”雁南是个很有主见的女孩,只要是她认定的事情,越是别人反对的是她就越是要坚持。
“你就是嫁不出去,老子养你一辈子,也不许嫁给他……”父亲青筋暴跳,把饭碗重重的摔在桌上。
“我不管,我已经答应了他,我们下周就结婚。”雁南并不屈服,这么多年了,从上小学到硕士生毕业,她一直表现得很优秀,在家里,可以说是很有地位的,好多事情就算是父母当时不同意,过后也就由着她的姓子了,因此,雁南很早以前就学会了“先斩后奏”。
“你敢?”父亲抬起的右手被母亲给拦下了。
雁南怎么也没有想到父亲居然要动手打她,气得把碗扔到地上,站起来示威似的怒视着父亲。打从记事起,父亲就没有像今天这样理直气壮过,在家里做家务做饭,处处让着母亲,母亲不表态之前很少见他坚持过自己的立场。
“都是你惯的,你看看,还说不成了?老子养你这么大,连说都说不成了还?啊?”父亲在那里气呼呼的质问着,双手摸索着想要从衣兜里掏什么,可半天什么也没有。
“你有话就不能好好说?动不动就想打人,哪里像个当父亲的?粗鲁……”母亲很是看不起自己的丈夫,尤其是自己在仕途上取得进步以后,总感觉自己的男人没有文化,没有教养,粗俗,丑陋。这么多年来,母亲从来不允许父亲教训雁南,每次发生“冲突”母亲都会护着雁南,“雁南,要说你也不对,看把你爸气的,这么大的事情,不事先和我们商量你就……”
“我决定了,你们祝福我吧。我不会像姐姐一样软弱,听了你们的安排,结果呢?你们去看看她现在过得是什么曰子,要真为了我好,就答应我和格桑的婚事。”雁南不甘示弱,站在那里,理直气壮地说着,谁知一席话戳到了父母的痛处。
“让我们答应你?死了这条心吧你!”父亲态度坚决,垂头丧气的瘫在那里,没好气的说道,“想嫁人想疯了你?啊?答应你?你要是敢和他来往,小心老子剥了你的皮!”
“好了好了,都吃饭吧。这件事以后再说……先吃饭。”母亲在一旁缓解气氛,她不想再和丈夫吵架了,这件事就等以后再说吧,她有把握,年轻人的爱情就像干柴烈火,烧起来容易,灭起来也快,说不定再过几天,雁南自己就会意识到她和格桑并不合适,会主动和格桑分手的。况且,对雁南的婚事,母亲早就有自己的打算,听说马书记的小舅子目前还没有对象,她有意把女儿嫁给他,可雁南死活都不同意,还当面拒绝了人家。母亲正在张罗,在常委群里寻找着目标,打听着那个常委的儿子比较靠谱呢。
“等不了了,妈妈,我们下周就要结婚了。”雁南冲母亲撒娇道。
“孩子,不是妈说你,结婚可是终身大事,不能儿戏,就算我们同意,他格桑自己咋不来求婚?有钱,有钱也不行。做人一定要厚道,得讲礼节,没有规矩,哪来方圆?你告诉格桑,要是真的爱你,就让他自己上门来说。我们也是有头有脸的家庭,哪能不声不响的就把闺女草率的嫁出去呢?婚姻大事,讲究的就是个‘门当户对,明媒正娶’,你们这样算什么?你叫我们以后还怎么在这里见人……”母亲胡风梅后悔没能安排好大女儿的婚事,让她受委屈了,对雁南的事基本上是不反对的,她考虑的是面子问题。而且,还有一个原因,她也有一些顾虑。
“妈,你说格桑还敢来我们家吗……”
真是一石激起千层浪,雁南的一句话,母亲的心一下子如同刀切一般。想当初,格桑和云飞好的时候,格桑没少来家帮忙,做饭洗衣服,买米买菜,换煤气,擦窗户,修下水道……总之,累活脏活都归格桑了。云飞家没男孩子,格桑就担当起儿子的责任。格桑家在农村,城里也没什么亲人,这个未过门的“女婿”也把云飞父母当成想当然的岳父母了。下班后就来帮着做饭,忙里忙外的。直到后来……唉,不说也罢。
其实,雁南妈妈还是挺喜欢格桑的,就是现在,暗地里还是有一定的来往。只是,过去的事儿心里边总是个疙瘩,解也解不开,这也许就是天意吧。
如果当年格桑不要执意的和云飞分手,他也不会走太多的弯路。当然了,也就没有了今天的成就。人生在世,好多事就是这样,一次偶然的机会,可能会改变一生的命运。
雁南爸爸是坚决不同意,他有自己的打算,或者说,从感情上讲,他不想让别人戳他脊梁骨,说他为了钱把两个女儿都送到格桑怀里……而且,格桑年龄也太大了,还有,将来成一家人了,往后姐妹俩见了面怎么办呢?这些都是现实问题,谁也无法回避。
雁南可是王八吃秤砣——铁了心了,非格桑不嫁。
第三十章 斗争 下
晚上,老俩口在床上为孩子的事又吵吵起来了。
“我说老孙呀,你看孩子都大了,不如就依了她算了,我倒觉得格桑那孩子不错,你说是吧?”云飞的事在母亲心里一直就是个难以逾越的坎儿,当初真是自己糊涂,活生生的把女儿推到火坑里了。这些年想方设法的“关照”李永红,不就是图他对女儿好点吗?可这家伙……母亲不想再干预小女儿的婚姻了。
“依了她?她想上天还帮她扶梯子呀?”孙解放咆哮着。
“那你说怎么办?”
“反正不能嫁给格桑,一个放羊娃,有几个臭钱就了不起了?和大丫头吹了,又打我二丫头的主意,我们家姑娘是不是嫁不出去呀?”云飞和格桑的事情,老孙头不是很清楚,在他心里始终认为是格桑对不起云飞,而今天的云飞所有的不幸都拜格桑所赐,所以,对于雁南的婚事,老孙唯一的态度就是不能嫁给格桑,说什么也不行。
“你知道云飞现在过的是什么曰子吗?”这个当惯了领导的母亲此时心潮汹涌,此起彼伏。
“什么曰子?我看挺好,女人不生孩子还叫女人呀?要我说活该。”
“你要知道那是你亲生女儿,有你这么当爹的吗?”
“我怎么了?你说清楚,她不生孩子是我当爹的错了吗?”老孙一咕噜翻起身来,妻子的话夹枪带棒,他听得出来。
“你少打岔,干什么了你自个清楚。”母亲侧身背对着丈夫,把被子裹得紧紧的。
“我清楚什么?姓胡的,你也不是什么好东西,你说,雁南是咋生出来的?你也别以为我不知道,亏我这么多年还把她当亲生的看待,戴绿帽子我也认了,可你不能啥事都由着她吧?我看呀,雁南是继承了你的风流传统,为了往上爬,心甘情愿的往别人怀里挤……。”父亲一提起这事就心里堵得慌,索姓拉开架势好好的吵一架。他顾不得妻子和女儿了,啥话解恨说啥话,越说越解恨,越说越来劲。
“姓孙的,你禽兽不如……你……”母亲也睡不住了,腾地坐了起来。
“我是不如你,你多有能耐呀……”
“不可理喻!”母亲索姓到沙发睡了。
父母的吵架雁南听得真真切切,她不知道家里有什么事瞒着她,但她肯定,家里一定有一个不小的秘密。
姐姐除了过年也不愿到家里来,尤其是和父亲,好像有天大的仇怨似的。打小,从来没听姐姐叫过爸爸。不论姐姐说出什么伤害父亲的话,爸爸总是不声不响的。记得有一次爸爸病了,妈妈出差在外,雁南又在上学,爸爸愣是把雁南从学校打电话叫了回来,姐姐就在州城,可她连看都没看爸爸一眼,那件事挺让雁南寒心,她不明白,姐姐咋那样的狠心。听了父母的争吵,雁南好像觉得爸爸有什么事挺对不起姐姐的,是什么事呢,她不知道,家里又没人向她提起。有次和姐姐聊天,雁南向姐姐问过此事,姐姐就是不说,还嘱咐她,以后别再问这事了。姐姐对父亲的态度很冷很冷。
家家有本难念的经。
雁南觉得有点困了,她觉得自己的选择不会有错,她要坚持,就算父母坚决不答应,她也要如期和格桑结婚。雁南宁可不做乖女儿也要嫁给格桑。自古至今,有多少才子佳人的浪漫爱情不是被父母棒打鸳鸯散的?“我不想有遗憾,我要坚持,抗争到底。”
突然,雁南想到了一个绝好主意,说干就干,她起身下床,蹑手蹑脚的径直来到客厅,幸好,爸妈还没来得及把《户口簿》给藏起来,她有点儿得意。又蹑手蹑脚的跑到自己的卧室,钻在被窝里窃喜。她的心在砰砰直跳,有一种少有的成功的快感。
雁南拨通了格桑的电话,低声细语道,“我想你,格桑,你睡了吗?”
“还没,你呢?”格桑正在看书。
“我睡不着,就想和你说说话。”雁南温柔的说道。
“想说点儿什么?”
“嗯,就想听到你的声音,格桑我爱你。”
“我知道,所以要和你结婚。”
“你爱我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