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第5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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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王子了,但那种基本元素是在概念中奠定了基础的。卞银要找的,就是实际生活中的白马王子。
入校前,卞银想象还受局限,她没有想着在学校时去实现她的梦想,她上的又不是本科学校,怎么实现呢?她想的是等毕业后,一旦参加了工作,以她出众的条件,想给她介绍对象的人一定多如牛毛,到时她把要求提出来,好好选择吧。她非常自信。
但入了学,大学环境放开了她的眼界。她看到,他们学校的舞会,还有其他大学的舞会,各学校学生可以随便入内参加。这种传统哪一年起不知道,也不重要。反正对卞银来说是一件天大的乐事,可以一边跳舞,一边结识外校的学生。希望遇到一个白马王子的心理就产生了。
婳婳说:娘;俺给你打手机;恁咋不接呢(2)
大学二年级的上半学期,在学校举办的国庆舞会上,卞银就遇到了一个叫她上心的外校男生。男生叫易宁,是交通大学电子工程系四年级的学生。易宁能来师专参加舞会,就是冲着要见识一眼卞银来的。易宁有个同学的同学在师专,是补习考进去的,所以就比易宁他们低一级,在师专上三年级。一次,那同学来交大串门,与同学在食堂吃饭的闲聊中,提到了电影,进而提到了自己学校的卞银是明星卞银薿的堂妹,随口就说了卞银在他的学校也是个出色的人物。易宁和他们坐在一张饭桌,顺耳就听到了。他表面没动声色,内心却想要去见识甚至认识卞银的。易宁在他们电子工程系号称“帅才”,长得帅,学习成绩也优秀。年轻的才子对佳人倾心,是天经地义的。
师专举办的国庆舞会,是个大好时机,易宁就带上几个同学来参加舞会了。舞会没有开始,他就看到了卞银。他没见过卞银,自然认不出卞银。但对着卞银,旁边的学生就指点了起来,易宁听到,就知道谁是卞银了。一望,高高绾起头发,颇有舞蹈演员姿态的卞银,形象果然靓丽。他有意识地转移到了离卞银不远的位置,眼睛从此随着卞银移动来移动去了。舞曲奏响,有男生捷足先登地上前邀请卞银跳舞,卞银微笑,与对方进入场地,熟练的手搭肩游动在舞池的中心,跳跃的五彩灯影使她的面貌五光十色地变化着,朦胧旖旎。易宁看卞银跳罢一曲,又跳罢两曲,三曲还没结束,他就做了要去邀请卞银跳的准备。卞银刚走出舞池,易宁就迎了上去。他上前对卞银先说了句“你好”,然后就邀请卞银与他共跳下一曲。卞银打量易宁,马上就断定他是外校来的,本校的男舞手及有勇气邀请她跳舞的男生,她几乎都熟悉。易宁大方地伸出右手,与卞银相握,做了自我介绍。卞银的眼睛情不自禁地就闪出了光亮。他们有好感地先认识了,之后,就有了往来。
易宁没有女朋友,第三次来往,他就表白了追求卞银的心迹。卞银没有犹豫地就接受了。易宁的个人情况摆在眼前,符合卞银心目中的标准。他的家庭情况,在来往中也知道了一二。易宁,家在西安,父母都是大学毕业,一个是副局级干部,一个是大学的副教授,他姐弟两个,姐姐刚刚研究生毕业,已经工作,他家庭的情况和生活条件可谓优越。这样好的条件,易宁当然是有过女朋友的。卞银是赶得巧,易宁是在上学期才和女朋友分手的,女朋友与他同校不同系,分手理由很简单,就是合不到一起了。
卞银和易宁好起来,再到周末她就不去跳舞了,易宁把她引入了另一个空间,他们自由的空间,她学会了与恋人躲在角落深处的亲密,学会了享受与恋人的卿卿我我,这种吸引乐趣虽是寂静无声,感应的热烈却是其他形式无与伦比的。那舞场上的热闹是虚浮的,戛然能终止,转瞬即逝;这种体验,刻骨铭心,印进头脑,想忘都忘不掉的。一点点新奇深入,由不得他们控制,他们就进入了最深层。但是,深层之后,易宁的脸就沉入了淡漠。他是没有看到卞银有“红”。那初次是在易宁家里的一处多余闲房,那里有简单的家具和床。要体验之前,易宁给卞银的身子下面垫了块淡绿色的枕巾,过后,却是没有他们以为会看到的情形,枕巾上依然都是绿色,只是多了些褶皱。易宁怀疑,卞银无奈而又委屈地抽泣起来。说她之前连跟别的男的接吻都没有过,谁知道是怎么回事啊!易宁似信非信,沉默片刻,故作大气地说,他不是传统,只是心里有一点别扭,因为他是太在乎她,太爱她了。卞银低着头,说知道,却再不知怎样解释了。她虽然是的确没有过的,事实却给了她难堪,她真是冤大头。
易宁表面上没事了,卞银心里却一直耿耿于怀自己的不争气。她以为自己身体不正常有毛病,便去看了医生。医生了解了她的一些情况后,笑着说,是她跳舞练功给扯“破”的,属于非常正常、自然、常见的现象。一听,卞银高兴透顶,再见易宁的时候,解释罢,双腿“嚓”地就在地板上劈开了一个竖叉。易宁没有新反应,只是说他是相信卞银的,她没必要这么用心解释。说罢,淡然一笑。卞银看他不在意的样子,还真觉得自己做得多余了。这样,那个事是彻底过去了。两个人接着好好相爱了。
一年后,易宁毕业,分到了一个研究院。参加了工作,他和卞银依然保持着周末约会的习惯。每次,他们单独欢聚一阵后,卞银就跟着易宁去了他家,易宁的父母对漂亮活跃的卞银早就满意了,喜欢她,就对她招待热情,每次她来都会做上一桌的好饭好菜招待。卞银很会来事,每次到易宁家,都是主动申请干活帮忙的,其实心里是不乐意劳动的,她不想劳动叫她柔软的双手变粗糙,弄脏了整洁的衣服。她嘴上的殷勤,叫易宁父母喜欢,喜欢她,就不忍叫她干,是应了卞银的真心。虽然还没有订婚,和易宁及他家人的相处,其实胜似一家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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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了早做准备,卞银三年级的第二个学期开学不久,易宁的父母就已经把她以后的工作单位在西安联系好了。广播电台,是一个非常好的单位了。卞银喜悦地想,自己的未来生活将让多少同学羡慕死的。单位刚刚敲定,易宁这边又有了个好消息,他要被单位派到美国学习三个月。当时看来这是个好事,回头看却不是这样了。后来的一些变故,就是在易宁不在的那三个月里引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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婳婳说:娘;俺给你打手机;恁咋不接呢(3)
易宁去美国后,卞银的周末依然要去易宁家过,成为一家人已经是定局了,其实就是回自己家了。按照规律行事了一个月,之后,卞银就很少去易宁家过周末了。周末,她有了新的安排。一次,她在西北大学的舞会上,认识了艺术系一个年轻英俊的美术教师。教师姓东,卞银叫他东老师。东老师主动邀请卞银跳了一曲舞后,就将她约出舞场,到校外的一家咖啡馆就座。卞银能随他走,完全是因为东老师有帅气的模样和风流倜傥的气质。当时没有往多了想,只是愿意结识东老师这样搞艺术的人,拓宽人际关系而已。但是,东老师却意不在此,当天分手之时,就拥抱了卞银,并且吻了她。没有被强迫,一切是自然的,当时东老师将卞银送到了公共汽车站,他深情望着她,轻声柔和地说:你太美了,我无法控制要接近你的心。这是一句近似台词的表达,卞银不由得被打动,还没有作出反应,东老师就紧紧抱住了她,接着就吻了她。卞银不由得就被东老师引进了他制造的情境中,进去之后,品味出了美好,东老师是献给了她一首舒缓浪漫的轻音乐。过后,就让她回味了。回味伴随上了内疚,想自己有易宁的,怎么能那样呢?
内疚还在持续,东老师就在周末来找卞银了。那时,卞银正准备去易宁家。东老师说要请她去看日本电影《W的悲剧》,票已经买好了。东老师一来到卞银面前,她就没有拒绝的勇气了,还是被他吸引,这是比与易宁的父母待在一起要有兴趣和提精神的。当晚,看罢电影,东老师又请卞银去他们第一次坐过的咖啡厅小坐了一会儿,东老师总是以深情的目光和柔和的语调冲击着卞银的心,使她欣赏接受,不由得打消内疚,情愿地随着他的感觉走。走下去,她就从咖啡厅跟他走进了他的宿舍。接下来,她是走不了了,扑到了东老师的怀中,一直到天亮的。那个夜晚是什么样的夜晚呢?想起来,就叫卞银迷醉了。那是极尽温柔的旋涡,她沉湎得浑身柔弱无力,脑子是跟了身体走的;那个夜晚,让卞银深刻明白了何谓“诱惑”。尝到了滋味,就难以抵制了。他们彼此都是这样的。
他们是尝滋味的,彼此就不谈爱,不谈情,谁都不去触及。东老师他先拉开的网,他不去说,是应了卞银的心,更不想说的。她理智或者功利地明白,她是绝不能轻易离开易宁的。东老师是外地人,独身在西安,他再会浪漫再会温柔,现实中的位置是无法与易宁相比的。她的想法现实,却又不肯放弃尝到的新鲜滋味,她想,易宁回来她就放弃吧。她便与现实周旋起来。她周末少去易宁家,总是以毕业前的功课繁忙作为理由。她经常地不去易宁家,易宁的父母就惦记自己孩子一样地关心她;想她了,就来学校看她,给她装了一兜子好吃的和一保温瓶的好菜,但来了三次,他们一次都没有碰上过她在,就把东西交给了她同宿舍的同学,麻烦人家转交给她。过后,打电话问她,她脑子转得蛮快,每一次她都有她的解释,听起来都是合理的,一次说碰巧去买卫生巾了,顺道就转了街;一次说刚刚看完书,头晕就去跟同学散步了;一次说其实是她在图书馆,同学不知道,以为她出去了的。易宁的父母没有多想,每次都信以为真了。但是,有一次,易宁的父母派了易宁的姐姐去学校看她,易宁的姐姐是和男朋友一起去的,在快到学校的路上,他们看到了马路对面公共汽车站牌下的卞银和东老师,两人有说有笑,东老师搂着卞银,当众还吻了她的脸。易宁的姐姐和男朋友面面相觑,他们都是明眼人,不需要再问什么了。
易宁家人很沉得住气,继续听卞银撒谎下去。毕业分配之际,易宁从美国回来后,父母、姐姐就把这个事讲明了,自然叫易宁断绝和卞银的关系。易宁联想到卞银初次的没有“红”,摇了摇头,就痛下了和卞银断交的决心。卞银面对易宁的步步逼问,怎么也是无法自圆其说的。
与易宁断交了,原来联系好的毕业分配单位就没有了。那时,学生分配基本结束,分配是双向选择,卞银既然不在了分配范畴,学校就没有给她分配单位。但要人的单位还是有的,不是西安周边县城的学校,就是一些小城市的学校,要的是英语教师。卞银自然不会去。她病急乱投医地找到东老师,用豁出去地口气说,他把她留在西安,她就嫁给他。东老师却给了她一个震惊的回答,说他是有女朋友的,人在日本,他最多不超过两年也就走了。卞银气是气,却用有些赖上的口气说,是你把我害成了这样的,你总得为我补偿些,你一定要为我在西安找到一份好工作!东老师摆道理似的轻言慢声地说:第一,咱们的事是两厢情愿,你这样说就太无聊了,你又不是小孩,是我骗来的,你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