掳情,-夜成欢-第123章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不说恩情,单是那样依赖的感情,让她如何能看着他在眼前死去而无动于衷?看着他死在自己心爱男人的枪下而没有波动?
呵,她们对自己的要求太高了:高到除了对司南之外,对任何人、任何事,都不可以有情绪、有感情——她也想啊!
可是,她却在想了又想、忘了又忘之后,还是没办法当这事情没有发生过一样!
书房里,司南听见她回来的动静,缓缓的睁开了眼睛,眸光淡淡的停留在她看似平静无波,却带着无助与难过的脸上,良久,又重新闭了回去——这样的她,他不想看!
“该换药了。”安颜轻声说着,缓缓走进他身边,拿过药箱,轻轻的解开了他的上衣,用剪刀剪开纱布,轻柔而仔细的处理着他的伤口。
在上完药,正准备包扎时,司南突然睁开了眼睛,紧紧的、一瞬不眨的盯着她。
“司南?你、怎么啦?”安颜的手微微一抖,看着他低低的问道。
“如果我也死了,你是不是就不会为他伤心了?”司南沉沉的说道。
“你胡说什么!”安颜轻轻的敛下眼,双手灵活的缠动着纱布,将他的伤口仔细的包扎起来、一圈又一圈,不理会他如鹰鹫般盯着自己的眼睛——这样一双让世人都害怕的死亡之眼,在她看来,似乎有些无理取闹了。
司南伸手挥开她为自己包扎的手,怒声说道:“我不喜欢看到你这个样子!”
安颜缓缓的站起来,看着他,轻咬着下唇说道:“那我现在应该是什么样子?就算他罪该万死,他仍然是我曾经依赖了多年的亲人!我不能伤心吗?我不能难过吗?我应该欢天喜地吗?”
说完,安颜倔强的扔下手中的纱布,转身往外走去——任那纱布一半在他身上、一半滚在地上,因为她扔出去的力道,一直往外滚去,直到滚到了门外、滚到了楼梯下面的大厅里……
“颜颜?”米兰看着安颜一脸恼意的从书房走出来,忙走上前去捡起滚在地上的纱布卷,向她伸出了手。
安颜却赌气的往楼上房间走去,并不理会米兰递过来的纱布卷。
米兰微微一愣:这丫头发哪门子脾气呢?前两天不还好好儿的?
看着安颜转身的背影,将眸光转向了门大开着的书房,不知道司南情况怎么样,现在她到底该不该进去。
“走吧,站那干什么!他们两口子的事情,别人也插不了手!”金叔走过来,一把拉走了拿着纱布卷儿,站在楼梯口发愣的米兰。
——
“颜颜怎么能扔下南哥不管,是为了她才这样的呢!”米兰皱着眉头说道。
“我们都管多了!颜颜不是从小就是杀手,她有过去!我们不可能让她将过去从此一刀截断!”金叔边喝着茶边说道:“阿南理解她,所以才会以命换命的自残!于他来说,并不是不爱惜自己的身体、也不是不知道现在形势的紧张,他只是用自己的方法,在解决他们夫妻之间的事情!并没有将这事与暗夜、与回归的事业联系起来!所以,我们只看作夫妻间的争执即可,不要太紧张了!”
“这样的夫妻吵架,动静未免也太大了些!拿命来吵呢!”米兰明白金叔说的道理,却仍是不满在司南如此的付出之后,安颜仍耍着小脾气。
“没脾气,阿南才急呢!你瞧着,最后是谁哄谁!”金叔貌似很懂一样,看着茶杯里飘浮的茶叶,一脸笃定的说道。
☆、卷二:爱·分离 110 爱到荼蘼
暮秋的天气,天黑得特别的晚!用天高云淡来形容这晚霞退去之后,却仍然明亮的天空,显然是极为恰当的。
老金和米兰一直坐在大厅里,手里端着一杯茶,慢慢的啜饮着,慢慢的看着天边的霞色一点一点的褪去——屋里那两人不动,她们便也不动!
终于,在天色渐沉之后,安颜从房间里走了出来,看见大厅里两个如老僧入定的两个人时,两枚钢针刷的甩了出去——堪堪将米兰和老金手上的茶杯给打翻了:“给他包扎和换药,难道是我一个人的责任吗!”
“不是,但是,他只要你换!”老金捏着已成碎片的茶杯,慢条斯理的说道。
“颜颜,这茶杯是明清的古董,很值钱的!”米兰心疼的将对碎片放到桌子上,正想着有没有办法可以修补。
“懒得理你们!”安颜瞪了他们一眼,快步走到楼下,捡起那卷在地上呆了一下午的纱布卷,快步往书房走去。
“你心情不好,可以来砸我们的古董茶杯,可别拿他的身体出气啊!”金叔看了一眼米兰摆在桌上的碎片,扬声对安颜说道。
“你要是担心的话,你自己来给他换药!”安颜刷的一声,将手上的纱布卷给扯成了两段,用力的朝金叔甩去,在刚刚挨着金叔的头时,那纱布便呈伞状散开,落得金叔满头都是!随即抛出几根钢针,便又将那纱布的下端给钉了起来——金叔的头,便一整个被纱布包裹了起来!
加之他端坐不动,手捏茶杯碎片的姿式,看起来级为诡异和滑稽!
“好吧,是我不对!我不该拿你们的事儿打赌,可你也不能把我的都给缝住了呀!”金叔叹了口气,仍端座不动着,只等着安颜轻哼一声进了书房门,并用卸掉门的力度将那门关起来后,他才缓缓的转过头,透过纱布看着米兰说道:“颜颜这手法如何?”
米兰这时才将心疼的目光从那古董碎片上移向了老金,在仔细的研究后,点头说道:“落点很准,若是我,做不到!这几根针离你的皮肤只有半寸的距离!”
“那是我没动!我要动了就准不了了!”老金耸了耸肩,轻哼着说道。
“是,你动了就把你的皮和纱布缝一块儿了,你动动看!”米兰边说,边帮他将纱布扯下来,又回过头去看那桌上的碎片,心疼的说道:“你说这还有办法补起来吗?这丫头这次脾气真大了些,尽拿些好东西出气!”
“要是人被解脚,我倒有办法补起来,这杯子,我不成!”金叔摇了摇头,将手中同样变成碎片的杯子洒脱的扔到了窗外。
“喂,你,你真是无知,这碎片也是很值钱的!”米兰心疼得叫了起来,忙走到屋外,在那满铺的熏衣草中寻找被老金扔出去的碎片,而余光中,几个隐约的黑影,正飞速往别墅方向而来,久不动手的她,将手中好不容易找到的几个碎片弹了出去——片刻间,便听到有人大叫着倒地的声音。
“米管家辛苦了!”外面守卫的保镖突然现身,向米兰恭警的敬了个礼,便快速朝着人影倒地的方位跑了过去。
“记得把他身上的碎片帮我带回来!还有别让自己的皮肤接触那些人的身体!”米兰打开联络器,对那个保镖叮嘱着,然后继续蹲在那里寻找被老金扔出来的碎片!
——
书房里,安颜大力的关上门后,一直闭着眼睛保抢持着她离开时的姿式的司南,似乎也不为所动,只是微微的睁开了眼睛,看着她淡淡的说道:“发泄完了?”
“该换药了!”安颜并不理会他的问话,径直提着药箱在他身边坐下,用剪刀将并未缠紧的纱布给剪开。
“刚才生气了?”司南猛然握住她的手,拒绝她继续这样冷漠的给他上药。
“一时冲动了,没事。”安颜低声说道。
“因为我知道他对你的影响你,所以,我怕你走!”司南直直的看着她,声音嘶哑的说道:“你如果怪我,你就再给我一枪!他,无论如何我都会杀的!”
“你就不能骗骗我,说你后悔了!”安颜也直直的看着他,忍了又忍的眼泪,在他的眸光里,终究还是忍不住流了下来——他的眸光里有痛,她看到了!他的眸光里有狠,她也看到了!
他就是这样一个人,爱到极致、狠到极致、可以为她丢了命,却不肯说一句软一点的话来哄哄她!
这样一个男人,她爱着、恨着、无法自拔着!
“他让你伤心,所以他该死!你几乎将他放在与我同等重要的位置,所以他该死!他让你两次都几乎离开我,所以他该死!他让你两次都陷于最危险之中,所以他该死!”司南看她的眸光是温柔的,可说出来的话,却是狠厉的。
“你别说了!”安颜低吼一声,看着司南紧盯不放的眼神,良久,才低低的说道:“我给你换药吧!”
“如果心伤了,什么药治得好?”司南轻轻的松开她的手,凉凉的说道。
“我没有要离开你、我没有因为他而埋怨你、你想多了!”安颜缓缓的伸出手,轻轻的抚着他带着漠然而没有表情的脸,轻叹了口气,俯身轻轻的吻住了他。
只是——
他的唇冰冷的没有反应!
“如果你真认为我伤了你的心,那我走好了!”安颜猛然松开他,霍的一下站了起来——她吻他,他都不要!
不要拉倒!
委屈的眼泪倔强的逼回到眼眶里,转身就往外走去。
“伤了我的心,自然是要还回来的,哪儿能一走了之!”司南长臂一带,她不仅没有走成,反而将整个身体都跌落在了他的怀里——柔软的胸膛正精准的压在他伤口的部位,让她担心的轻呼出声:“快让我起来!”
“不让!”司南咬牙切齿的说着,一手抱着她,一手撑着椅子坐了起来,翻身将她压在了地上那厚厚的地毯上。
“你?你疯了!”安颜双手扶在他的肩膀上,看着他痛得冒火的眸子,嘶哑的说道:“你别乱来!”
“颜颜,别和我生气!”司南轻叹一声,俯下头深深吻住了她!
安颜不敢挣扎——因为他身上的伤不敢挣扎、因为他说他伤心了不敢挣扎!
这样一个唯我独尊、霸道强势的男人:他说他伤心了!
他的吻,一点儿也不温柔!唇齿间大力的辗转、柔舌间的肆意搅动,有一种要咬碎、吞噬她怒与痛在里面;
他的身体,逐渐火热;他的大手,逐渐滚烫;他的紧绷,逐渐难忍;随着这个粗暴的吻越来越重、越来越深,她感觉到他身体明显的变化,还有,他并不想继续忍耐的疯狂……
“司南,我先帮你把药换了吧!”她不知道,在他怒火、欲火同时爆发的时候,自己还能不能劝住他——伤口刚刚结痂,是用力过猛便会重新裂开的时候;是她准备明天带他去泡药浴的时候,或许,再忍一天就好!
这个时候,她真是不该惹他的!梁叔死在他手上,她伤心!可他如果在她身上伤上加上,她更伤心!
“闭嘴!”司南真的怒了——这是他认识她以来,她第一次在自己受伤的时候撇下了自己;这是他们相爱以来,第一次最长时间的冷战,还是由她挑起的!
他大力的撕开她的衣襟,大手在她肌肤上游移揉捏的力度,让她忍不住轻呼出声:“司南,痛!”
“痛吗?可我心里更痛!”他扯下身上宽松的睡袍,不管不顾的就这样强行chuan透了她!
“啊——”安颜双手在他的肩上猛的一握,对这毫无预备的充满,只感觉到一阵干涩的痛;对于他如此不顾后果的冲动,只感觉到一阵深深的担心!
直到这个时候,他才停下所有的动作——看到她脸上痛苦得有些扭曲的表情,他慢慢松开吻她的唇,让那深深的占有,长久的停留在那片渴望以久的温暖里!
“颜颜,会有什么理由让你离开我?”汗水滴在她的脸上,他专注的眸子一片沉遂——那里,是她自认识他以来,从未见过的痛!
曾经,他怕自己爱她上,那时候看她眼,是思索而犹豫的,他说:“如果有一天,我必须杀了你怎么办?”
曾经,楚函来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