断点-第2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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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试后,马副厅长对卢朔很满意,当即拍板同意接收。他说,要切实提高学生的英语口语水平,还得找一二个有留学背景的教师。从国内的外语专科院校出来的学生,笔头可以,但口语不太行,原因是没有良好的语言环境。我小孩在外语学院读了四年本科,说起英语来,就像广东人讲普通话,去英国呆了几年,能说一口标准的伦敦口音。
我送卢朔下楼,他疑惑不解地问我,文主任,你们学校进人真严格,进一名教师也要厅长亲自面试!我笑而不语。
送走卢朔,马副厅长叫我去他办公室。为了工作之便,学校给马副厅长准备了一间办公室,B校区也有他一间办公室。一人有3间办公室,在所有厅领导里,马副厅长是独一无二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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送你一罐茶叶。马副厅长从大班桌的底下抽屉拿出一罐碧螺春茶叶。
谢谢马厅,我有茶喝。
拿去吧,我这里还有好几罐。
去年陪马副厅长到浙江等地参加考察,他带着一只大皮箱,我还以为里面装的全是衣服。到杭州,考察团的其他成员直飞北京,我陪他取道去上海看一个亲戚,然后再从上海飞北京与诸葛校长他们会合。每到一地,差不多都有身着警服的干警来探望马副厅长。临走时,他就从皮箱里拿烟送给他们。他解释说,他们都是我在公安厅工作时认识的朋友,以前因为工作关系,经常联系,调离公安厅后,见面的机会少了,难得见,给他们带点手信。我们到上海,来接机的是市公安局;到北京,来接机的是中央政法委。马副厅长的人际关系,让我惊叹不已。
小文,我想向你了解个人,马副厅长呷了口茶,轻声问,你觉得诸葛校长怎么样?
我不太明白马副厅长的意思,深思一会,我说,马厅,您的意见是指工作能力还是为人处事?
两者都有,主要是工作方面。马副厅长背靠大班椅,注视着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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诸葛校长的学历、经历您是清楚的,工作能力您也应该知道的。我不知道马副厅长究竟想了解诸葛校长的哪个方面,生怕言多必失,只是轻描淡写说了几句。
其他方面呢?
其他方面?我揣摸着,估计马副厅长想了解更深一层的东西。我说,诸葛校长很精明,他决不会做亏本生意。
能否讲得具体一点。
由于工作上的关系,我经常有机会和马副厅长在一起,只要他来学校,我都会陪他。接触多了,没有太多的陌生感,马副厅长也很平易近人,不像有的厅领导,居高临下,面无表情。
我在心里打个腹稿,说,诸葛校长有点独断专行,他比较热衷于搞基建,这方面教职工反映比较强烈。
我收到几封匿名信,马副厅长说,主要是说他有经济问题,还有一封是控告他到外面嫖娼。你先保密,不要到外面乱说,这些匿名信说的都未经证实。
嫖娼,抑或是包二奶,是我亲眼所见,信也是我写的,但我不能向马副厅长直说。一般而言,领导都不太喜欢写匿名信的人,我既不能跟马副厅长说我亲眼看见诸葛校长嫖娼,也不能说那封匿名信是我写的。我之所以向厅领导反映这件事,是想让厅领导对诸葛校长保持清醒头脑,当然,最终是希望能把这条蛀虫给楸出来。如果真的有那么一天,很多教职工肯定群冠相庆、举杯庆贺。
他想当党委副书记。马厅轻声说到。
诸葛校长学历低,又没有职称,学院成立后,他如果有幸进班子,搞党务是他的唯一选择,他给自己定位真是太准确了。
马厅见我没出声,又问道,小文,你觉得他当党委副书记合适吗?
马厅,党委副书记是不是兼任纪委书记?我小心翼翼地问。
###和组织部对高职院校的班子配备有明确规定,院领导职数不可能太多,教师与行政人员之比是7:3。根据这个规定,副书记要兼纪委书记。马厅说。
如果是这样的话,我答道,诸葛校长似乎不太合适。
程铭远怎么样?马厅问。
原来,马厅已经开始物色、筛选班子成员,而诸葛军和程铭远是党委副书记兼纪委书记的人选。
相比而言,我回答说,程铭远可能比诸葛校长合适一些。
为什么?
程铭远的群众基础好,为人低调,学历也高一些,原来在监狱里本身就是纪检书记,现在也是学校的纪检书记,两相比较,程铭远的优势就突出出来了。
马厅默不作声,未置可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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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到王倩已初步落实好单位的消息,黄东海欣喜若狂,连说几声谢谢!并给我戴高帽:我就知道你文老师能力大大的有,没有你办不成的事!我说这只是领导的个人意见,集体尚未讨论,到时还得试讲。他说,领导都同意了,谁还敢反对?黄东海说要请我吃饭,时间由我定,地点由我选。
吃饭人太少没意思,我本想拉上李恳、罗海涛,还有肥仔,但黄东海说不要叫那么多人,就咱们师生俩,吃完饭还可以活动活动。
熊妮把我们引进牡丹房。
文主任,这是你的朋友?和我一起去岭南吃饭的人,熊妮都喜欢问个究竟。
嗯,是学生。我和黄东海的师生关系,还没有那么快演变成朋友关系。
你学生这么有出息!熊妮没话找话。
我这么有出息,我的学生也肯定不会差到哪里去!
这么说,你好色,你的学生也好色?
错,应该这么说,我好色,我的学生更好色!这才叫做青出于蓝而更胜于蓝!
黄东海用浓重的潮汕口音说,说来说去,是在说我!
熊妮喜欢和我聊天,有时也在我面前卖弄风情,我一直寻思着,什么时候将这身肥肉咽下。
熊妮,你好色吗?
熊妮一脸愕然,她肯定没有想到我会当面提出这样的问题。我能不能不回答?她说。
可以,沉默就是表示默认。我说。
有那么一点点。熊妮用拇指贴住食指,在我面前晃了几下。
这就对了。其实好色只是一种“度”的问题,是属于人性问题,它与道德无关。你也别为自己好色感到不好意思,我还准备往下说,熊妮起身告辞。
文老师,这个部长好像对你有意思。黄东海用眼光将熊妮送出门外。
所谓的贵宾房,其实就是两间按摩房,一间蒸汽房,加上一个厅,合起来就是三房一厅。本来想在岭南桑拿,但熊妮说那里熟人太多,不好意思。我们驱车去银燕大厦。。
蒸了几分钟,熊妮说她受不了,用湿毛巾捂住鼻子也顶不住。她说,你也别蒸了,咱们一起冲凉吧!
我和黄东海错开来,他先进房接摸,我先蒸汽,免得撞车,毕竟我还是第一次把熊妮带出来。
熊妮像一头压抑已久的母猪,身上的水珠没有擦干,一下子就挎上我身上,自个将我的东西放入她的体内,上下摆动着。我受体内某种冲动的驱使,配合着她的节奏,但心里有一种被强Jian的感觉,生理上获得了一种满足感,但内心却无法同步满足,甚至有点恶心。熊妮只有28岁,还不算老,但已经是一个五岁小孩的母亲。每次我和妈妈级的女人Zuo爱,总是高兴而去,败兴而归。
我还没有She精,熊妮已经乱叫一通,节奏也明显加快,显然,她已经达到高潮,我用意念把精给射了,她在一旁躺着,气喘吁吁,我披上浴巾,走进蒸汽房,恨不得马上把她留在我身上的脏东西洗掉!
肥仔曾经对我说,如果举办“嫖在花城”评选活动,你、李恳、罗海涛肯定榜上有名。冠军非你莫属!我说,“十佳”里头肯定也少不了你肥仔的份!
我不喜欢过于主动的女人。本来我对熊妮的印象挺好的,但刚才她那种粗鲁的Zuo爱方式,令我很不舒服,我给她一百元,让她自己打的士回去,我和黄东海去自由空间宵夜。
文老师,你现在和许晓晴的关系怎么样?
黄东海将许晓晴介绍给我之后,从来没有在我面前提过她。我问,你怎么关心起这件事了?
随便问问。黄东海轻描淡写地说。
你是不是后悔了?我问。黄东海没有马上回答,他猛地喝了杯啤酒。
我和许晓晴来往后,黄东海的一些举动隐约透出一种后悔之意。我第一次在许晓晴宿舍过夜,是相识一个多星期以后的事情。那天我们做完爱,累得不行,很快就睡着了。大约凌晨一点钟,一阵敲门声把我惊醒。我下意识地坐起来,许晓晴则不慌不忙,轻轻拉我躺下,小声说,没事,你睡吧。敲门声越来越急促,就是没人吭声。过了几分钟,终于听到门外有人讲话:晓晴,你开开门!是黄东海的声音!我心里很不是滋味,怀疑许晓晴是不是一脚踩两条船。许晓晴开始没有反应,但门外的黄东海,一边不停地敲门,一边不停地喊,银河村本来静悄悄的,黄东海的敲门声、喊叫声交错在一起,显得很别 突兀、刺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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断点 52(2)
我睡了,有什么事明天再说。许晓晴说。
你开门,我想见你!黄东海在门外不依不饶。
你走吧,我很累!从许晓晴说话的口气,看得出她对黄东海并不反感。
我想你!我想见你!我求求你了!黄东海肯定不知道我此时在里面,他的话刺痛了我,但我不能出声。许晓晴也不让出声。我用毛巾被捂住自己的耳朵。
黄东海,你再这样我可生气了!到时连普通朋友都没得做了!许晓晴坐起来,加大音量。
我真是后悔呀!我怎么可能把你介绍给他?黄东海用力敲打着门板,自言自语,声音里夹杂着一些哭腔。
黄东海闹了半个多小时才离开。黄东海走后,许晓晴不停地翻来复覆去,我感觉得到,许晓晴那一夜没有睡着。
事后许晓晴说,黄东海经常去敲她的门,如果许晓晴的朋友小张也在,她就开门,如果是她一个人,她绝对不开门。她问,你信我吗?我看着她一脸认真的模样,说,信!信!她说,既然你相信我,就请你把那天的事给忘了,我知道你那天生气了。第一次陪我过夜,就弄得你不开心,不过以后绝对不会有这种事发生。我说好。后来,我在许晓晴宿舍过夜,黄东海没有再来敲门。再后来,黄东海调到了市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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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上舟打了几个令,周子柔就尾随而来。李恳的房间本来就小,东西多又乱,放一张麻将台,加上四张凳子,空间基本被占满,观众只能在旁边站着。周子柔站在江上舟和罗海涛之间,对江上舟的牌指指点点,看着罗海涛的牌,教江上舟打牌,罗海涛将麻将牌紧靠跟前的台沿,尽量不让周子柔看到自己的牌。
江上舟手上有两对牌:一对八筒、一对五条。他刚拆掉五条,罗海涛马上打出一张五条。你怎么那么蠢!牌都不会拆!周子柔边看边骂江上舟。
哥们都不喜欢和江上舟打麻将,江上舟来,周子柔肯定也跟着来,只要周子柔来,她会取而代之,最后当观众的肯定是江上舟。周子柔的技术很流,但她总是说江上舟不行。有时她还会从麻将延伸到其他方面,比如她曾经说江上舟不会说,不能写,大学四年白读了。这话不知从何讲起,但江上舟从不在公开场合和她争辩。周子柔不要面子,江上舟可要面子,况且夫妻之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