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国式偷情-第11章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但我很想你,哎,咱们以后在厂内少接触,现在天气暖和了,咱们可以在外相约,外边空间很大,到时我约你吗?”
“很好,我等着你。”我很高兴,相约在外,这又是感情发展的一次飞跃,我一度又沉浸和陶醉在无限幸福的甜蜜之中。
3月20日
今天是星期天,我值白班。一上午没有接到夏瑜的电话,我认定下午也不会打过来了。
厂里没什么事,休班日很清静,下午几乎没人来,办公室里只有我和墙上的挂钟是活的,不对,还有那几条小金鱼,细想起来,还不对,办公室里的花草 也是活的,生命不需要喧嚣,像爱情。真正的爱情是个体内心的一种感觉,是一种情感的沉淀,有的爱情只一个人感受一生,也许是甜蜜的,也许是痛苦的,这也是 一种存在方式;又像母爱,母亲从未喋喋不休地向她的儿女们说:我多么爱你们呀!
我顺便看到了一篇关于苏联诗人叶塞宁的诗和关于叶塞宁的文章。让我找到了又一种对爱情的旁注。叶塞宁是一位不很被众人所知但是一位很伟大的诗 人,30岁就主观地离开了人世,有人说他死于爱情。年轻才华的诗人当年有很多女人所仰慕他,一位没有和她结婚的女人竟在诗人自杀一周年之际,开枪自杀于诗 人的坟头上,这就像我这篇日记开头所评述的爱情的另一种表达方式。许多爱情的事实,证明真正的爱情是存在的,是可歌可泣的,只是表现方式或表达方式不同, 或许每个人都有人在爱着你的,我想这种姻缘可能寄托到再世后会实现,就像蝉,具说蝉在地下埋三年来到世上才活仨月,生命与爱情雷同。
这篇日记有些跑题,写得长了点,不管下班多长时间了,我要写完再走。看了关于叶塞宁的文章,使我再思考另一个问题(其实不是思考了一天了):就 是诗人自杀的特别多,中国的国外的数不胜数。不论是政治的社会的还是爱情的原因,归根结底是诗人自身的原因,这就是诗人大多是浪漫的——艺术底蕴是浪漫 的,性格、生活,甚至可以说职业也是浪漫的。浪漫广义讲是不严肃的,包括对生命。再有浪漫与社会存在是矛盾的,这种矛盾,相比其它职业的人来说,冲突性大 得多;浪漫往往又和心理上的脆弱相联袂,这必然结果是以轻生来解脱。从积极意义上思考,这种解脱对于诗人来说是伟大的,对于死,大概我们与诗人理解的不一 样,我们这种怜悯显得太低级趣味了,我们能理解或解释英雄对待生命的态度,却不能理解诗人。
写到这里,我又觉得对上述问题的思考是一种多余,杞人忧天式的。要大度一点,不要太小市民气了,人家的事少管少谈,人家怎么死,怎么爱都是合理 的,就像前面提到的S这个人,我本身不是很烦他俗气了些吗?就像动物界的故事,天上飞的无意中拉了地上跑的身上一泡屎,天上飞的也不知道。地上跑的觉得谁 拉了我一身屎,四周看了看没发现什么,几秒钟过后也就忘了。我觉得人能像动物的某些生存优点和心理优点就好了。
第20章 女人的Zuo爱观
3月28日
这个阶段我一直上白班,上星期四值夜班也没接到夏瑜的电话,今晚我又值班。白天上下班,偶尔见过一两次面,也只是相距很长距离地看一眼,虽双方 看一眼有一种心照不宣的感觉,但总是有些惦念。前几天听医院里的人不知怎谈起来(在办公室外屋里),说这几天她家中闹矛盾,我在办公室里间里只听到了一点 点舌头唇尾之语,没听详细。我在想,夫妻间有了矛盾竟很难融洽起来,为什么?就我而言,我与爱人之间也是如些,不知对方是怎样理解,我是尽量适应也似乎无 济于事。婚姻双方以适应去维持就有些勉强了。我想,婚姻关系必须符合一种天平的关系,有一个最基本的支点,在这个基本支点上去适应,保持一种相对平衡,这 种关系或许是能融洽的。如果一头轻一头重,重的一方和轻的一方都尽量去维持平衡,难度就大了。现在关键的问题是怎样立一根支点,这个支点是什么?是金钱, 是地位,是相貌,是……情感?情感是不能作为支点的,我认为情感是支点派生的产物,它不属支点范畴,这只是我的认为。
这几年来,整个文化在反映爱情、婚姻方面的问题,婚姻、爱情往往反映一个时代的变化。近年来离婚率的升高,婚外情感“泛滥”,这从某一个层面上反映出一个社会的进步,社会趋向于民主、自由,社会也正在趋向于正视现实,但这种正视的过程中还或多或少地偏于极左思潮。
计划经济时期,婚姻的相对稳定,与社会政治和上层建筑有关,是一种“泡沫婚姻”,但不能否认婚外情却大量地存在,只是一种“暗流”,像地下水, 不是没有而是客观存在。感情不是一种政治产物,特别是爱情。当然政治环境下会产生畸形婚姻,这种婚姻背景下的爱情是种受外力约束下的屈从之情之恋。
我最近看了一篇题为《爱情厌倦症》的文章(党报党刊上的),提出了一些影响爱情关系的原因和一些补救措施。虽然此文提出的一些观点较为新颖,但 也只是隔靴骚痒,很难解决根本问题。如其中一点讲:“婚姻中的激|情衰弱,即婚后平淡的生活淹没了激|情,其主要措施是强化夫妻之间的感情交流。”怎样才能使 生活不平谈,不至于淹没激|情呢?怎样强化?再有“爱情需要不断地发展与创造,”怎么去发展,怎么去创造?文章空洞无实践性,缺少注脚。
如中国人的生存哲学是“知足心常乐”,一直没有注释,一度被视为消积人生。但一位外国学者给加了注释:即中国人的“知足心常”,就是一个比较哲 学,“知足”就是和你不行的人去比,越比心就自然常乐于洋洋之自得了,这就有操作性了,其又成了一种积极的心理健康法,被外国人推崇。
恕我跑题,书归正转,我认为,婚姻中的爱情只有两种存在方式:一是在沉默中死亡;二是在暴发中死亡。先说到这里,后再解释,电话铃响,可能是夏瑜。
“喂,你值班?”
“是,我正在写你呢。”
“今晚我真想过去一趟,不妥,便给你电话了,家里很静,沉寂的让人想到爱情。”
“能来个电话就使我很受安慰了,最近不知你心情怎样?一直在挂念着你?”
“你好像知道我们这几天一直在吵,他回家就发无名火,太烦死人了,这日子怎么过下去!心情不好,也不想给你电话,就像一块石头压在我头上。”
我不能问为什么,只好说:“尽量忍耐,注意身体,身体是根本,可以这样说,为了我,你也不要再吵了。我认为你那位是个好人,很能,起码比我能, 你如果当年跟了我,我还不能为你和家庭创造你现在这样的条件呢,多想想这些就别吵了。你就是不吵,他能怎么?我听别人说过这样一个事:一个人自己在屋里 吵,最多说不了三句就说不下去了。一个人说话叫自言自语,自言自语叫精神不正常,我看你对象起码精神还正常,他见了你才吵,说明还是爱你,是不?”
“去你的,别人心情不好,想和你谈谈,你还在亵渎我。你刚才说,他比你能,他那一点能比得上你?”
“他能得到你,就比我能很多倍吧,夏瑜,我们两口原来也是见面说不上几句就得吵了,但我认识你后,吵得差了,我先主动不吵了,因为认识你后,我 有了一种感情上的弥补感。但这种弥补感千万不要成为一种折磨,尤其是你……夏瑜,为了你好,我还得劝你:对额外的情感过于投入太累,为了躲避猜疑而过于忧 虑更累,我不能看着你为我而垮了。近40年的风雨我们已磨炼出了一种理智,即生活是一生平淡中的幸福,而不是一时间浪漫的悲欢,生活和婚姻终归不是青青梦 幻中的至善至美,你的爱人终归是那位和你度过了爱情最光华的人……爱应深埋于心,如其折磨自己,不如将其封冻,只有冷藏才能保鲜,去与他营造一种现实的、 真实的、快乐的生活,让心扉暂时关闭,把所有的风雨挡住,在明亮的灯光下,让两颗心重新碰撞……但愿你能如此行吗?”
“你的用心是好的,但我已进入不了这情感的”围城“,我认为爱情是神圣的,婚姻也是神圣的,Xing爱同样是神圣的,一位外国女社会学家曾说:男人可 以和任何女人Zuo爱,而女人只能和她心仪的人Zuo爱,这些粗俗的男人们能理解吗?爱情、婚姻、包括Xing爱容不得半点亵渎……自欺欺人的感情就是一种自我亵渎…… 我也不愿打这场疲劳术的战争……”
我不想和夏瑜再谈下去,我感到越谈越累,便插话说:“不说这样了,我——我只感觉很想你——”
“我也是,清明节快到了,可能放假,咱们值班不能在一天里。”
“我可能值一天,到时再联系吧,祝你清明过得愉快。”
“我很想和你谈些什么,听你说点哲理,真的,每天都在想你,哎,门外响,可能他回来了,我扣电话了—”
就这样扣了,即是这种联系方式都受限制,我忽然又想起了“柏拉图式的爱情,”可能也是这个样子吧。
第21章 约会
4月5日
今天是清明节,今天又是我值班。春天真得到了,满街飞舞的柳絮亲昵地扑向行人,使我想起了“无意栽下千株柳,暮春三月看雪飘”的诗句;天空中漫 游的风筝,五彩缤纷,样姿各异。今天天气很好,人们,幸福的人们大都外出春游,我在办公室里无事可从,思念夏瑜,等待着她今天能来电话。无聊中写了一首怀 念冬天的小诗:
《我和冬天恋爱》
在与秋分手的伤感中
我们恋爱了,似乎有点一见钟情
其实我并不爱你这种美,但你冷酷的热情慰藉了我
使我感受到了贫瘠的大地对一片落叶的宽容
就像在那个干涸的年代
纯朴的“小芳”敝怀了一个孤独的浪子
我在颤栗中迎接你,不得不取出衣柜里那
一件件封存已久的感情利息
月光下的拥抱,你用薄雾裹住我
寒风里的接吻,你把我的唇瓣吮裂
有一次约会,我来晚了,你却数落了我一身厚厚的白雪……
有那么几次,我和家人团聚在客厅里
你却嫉妒地把我心外的盆盆罐罐封合
我们短暂的恋爱,吵吵闹闹地差一点没进入围城
一声春雷恢复了我们共同的理智
我们同时都认识了彼此性格上的差异
你毅然决然地走了,留给了我一片片枯黄|色的回忆
思考在随小草疯长,我理解了你,沿着乡间的小路追赶你的踪迹
你留恋的泪水溅湿了我的脚底
我向远处高呼:亲爱的“冬尼亚”
经历了的就是成熟,一年后我会用思想的果实
在村口,用真心迎接你
这首小诗则好写完,已是上午11点10分了。这时电话铃响了,是瑜来的。寒喧了几句后瑜说:
“明天是6号,哎,晚上你能出来吗?”
“行啊,那——几点?”
“7点半怎样?”
“可以,在什么地方?我看你不能走远了”我说。
“你说呢?”
我想了想说:“最好在你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