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在妖檐下-第6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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非常理解,但对那个丫头这般,兰雀又开始沉思了起来,不正常……
既往不咎……对那丫头,也有那种胸襟吗?
以往……她所了解的那个人,是不可能这般心慈手软放过失职的人,一直来如此……
对那个丫头的容忍、宠溺、爱护、及一切,兰雀突然意识到,那一切并不输于自己,这种认知让她心里一紧,从未有过的心慌起来……
“那个丫头还对……澈哥哥吼了吗?”她的声音连自己也听得出有些颤抖着,这怕是妖王本人,也未干过这种事吧。
“是的,声音很大,不敢想象,蛇王竟然还宽容了她……”海儿非常不明白,“他……”
怜儿制止了海儿的发音,扯了扯她的衣角,朝兰雀示意了一眼,海儿才意识到自己说了让兰雀忧心的事,在一旁拘束起来。
话在地上的手拔着那可怜的草,划伤了自己也不知,兰雀一时间说不出话来,对着他吼?那种事,她最多也只是撒娇而已,那女人,胆敢如此,是有把握的先知吗?知道他会对她下不了手,知道他心里恨不下心?还是胜券在握?
“王,我怕一切没那么简单……”怜儿瞪了海儿一眼,对着兰雀说,“以蛇王的为人,不可能为一个女人做到如此的地步,也不可能任由一个人类女人无视他那高贵的身份张牙舞爪,无论对什么样的女人上心,也不可以那般,怕也是与王您想的一样,对她那一身奇异的举止还有身上潜能所吸引,留着有用而已,蛇王平白无故性情大变的事,说出去是没人会相信的。”
兰雀低声应着,“是吗?”
怜儿犹豫了一下,欲说的话卡住了,王的心又动摇了,这不是好事……
而且,蛇王的举止用意,真与假,她也不过是猜测罢了,究竟如何,也只有蛇王自己明白,而王升起的那丝不安,并不是无原由,那样的举动,连她们这些人,也禁不住诧异的同时,高呼不可能,但是……事情如此,谁又能说得清其中原由?
兰雀不敢确定什么,也不知道他是否有着别的目的,但是……她明白,已经不一样了,且看那二人的相处模式,也在不断进化着彼此的情感,眼神的交流也是一种懂彼此的熟知,她也一直想与他促进彼此感情,可一直心有余而力不足,明明感觉很近的时候,却又感情说不上的一种怪异……
“王,你的手!”海儿惊呼一声,慌忙跑到兰雀身边,将那划伤的手拿了起来,将袖里的手帕拿出,小心翼翼的擦着,不满的嘟囔,“王,您怎么跟自个儿手过不去?”
“只不过是个小伤口罢了,没事……”兰雀看着自己的手指,被草划伤处也不过一寸多长,点点血迹冒了出来,她眼神有些黯然,嘴角扬起一抹笑容,对着远方,血吗?
她发现她还是有私心,草若是在它未长出时拔掉,是不会划伤她的手指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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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护送回去之后,朱知晓累过头了,半眯着眼睛,身体还他留下的温度已经消失,才险从虎爪子下逃生,又刚在蛇的狠厉下残喘着,世人都羡慕穿越好,却不知在泥潭中奋力挣扎生存苦命人的苦衷,宁愿乞讨为生过一辈子,也不愿这般虚脱过一生,暴风雨呀!若再大一点,弱不禁风的她怕也是挡不住了?本已单薄随之起舞,又因她这心性与世人不一样,时而一个冲动,祸又从口出了,管不住自己的嘴,也制止不住事态的发展……
怀抱里很温暖,是她只身在异界里所期待着的温暖,只属于自己一个人的依靠,是眷念着亲人挂念着属于自己世界的点点滴滴……
有时她常想,干脆自己撞死算了,不必承认这所谓的一切如同坑坑洼洼的人生,也能了结事情的初端,不必那般辛苦的寄人篱下过着没有未来的日子……
可是回家……那是唯一的诱惑,又怎能轻易言弃?这里没有在乎自己的人,但是远方有;这里的人或许都三分真二分假,但远方那些……是真心实意在等待着自己的消息,不能那么自私的寻求解脱,必须坚强起来,不努力的人,神是不会眷顾的……不爱惜自己的人,神也不会护佑,舍弃自己的人,妈妈说过,是没有幸福可言的,所以……
小狼笨拙的为她盖好被角,非常安静的坐在一旁,皓月对他说过,不管发生什么事,一定要好好保护着姐姐,他应了,但是每一次都只是看她这样虚弱的回家,累得筋疲力尽还会对他笑一笑才趴在床上,眼睛已经累得快塌在一块了,还穿过那狭小眼缝看着某处无神的发着呆,脸上迟迟兴起了甜蜜的微笑,有些涩涩的,看了让人心疼……
每次每次都是这样,就只会欺侮什么都不会的姐姐,每次都折磨得不成人样便送了回来,他喜欢看精神奕奕的朱知晓全身活力天下无敌的样子,喜欢看她满肚子鬼主意闪烁着亮灿灿的眼睛,不喜欢看这种,好似刚刚从哪里爬起来一样,全身上下看不出一丝平时蛮横耍赖的样子……
小狼望着那笑容,心里酸酸的,嘴里喃喃自语,“姐姐,我讨厌他!”
是的,讨厌那些欺侮姐姐的人……
《人在妖檐下》愚愚英子 ˇ第71章 小朱失踪ˇ
芊蕊是轩辕澈心里的一块疤,年少的无知,萌发那懵懂的牵挂,时时与虎一起,偷偷窜过结界跑到人类的地方,去见那一颦一笑温柔的女人,眼里漾起的笑容不沾尘埃,干净透彻,那时没有责任的束缚尽情尽意,却未料事事出人意料,因他的执意带她出了那她十几年未离开过的别院,让世人知晓她及双生子的命运皆展开,‘乱这相’者的诞生,官兵的驱逐与妖界派遣人士的追捕,千万张网等待,终将她逼到死胡同出不来,若不是他的一厢情愿将她带离,就算在那小窝里过一辈子,也不用受那血祭、封印之苦,生生世世的飘零,没有尽头的等待,一个人寂寞被拘束于那里,那种无奈,她竟然说,一切都只是命,不怨任何人……
所谓‘乱这相’的异能,芊蕊到死也没有使出来过,不是不用,而是根本没有,书上的记载与世世代代的流传,白白让两个女人踏上那条路而毫无办法……
谣言,都只是谣言而已,此象生,天生乱,所以必除之……
龙形河上漂流的血迹,无论中途见过几对乱之相者,依然触目惊心在心底深处,像自己做的罪孽一样,无论多少年,脑海里对那个女人都挥不去……
只能看着袖手旁观的事情,那一次就够了,再不能被事情牵连而束手无策,唯一愧疚的人,就是那一头火焰头发的女人对着自己笑着被众人推向死亡的她,若不是她那时的心软,或许今日他也不必如此,那当初为她而画的画像,后来成了他反思那时恶果的惩罚……
轩辕澈拿着那画像,脑海里却闪过某个女人的样子,一时间发起呆来,她真的……已经很努力了,轩辕澈是妖,虽然对人类努力的样子不怎么了解,但这对女人,却看见了她咬牙撑着坚持的样子,明明已经到了不行的时候,却还在坚持,再支持……
哪里,还有看到这样一个女人,为了生存,几经生死,头破血流,没有半丝不弃,那努力散发出来的光芒,在命运前不低头拼搏的样子,他还是第一次见到这样的人,就连当时芊蕊那时候,也只是轻易言弃,放弃了逃生的路,如果当时是这女人,或者,又将是不拼个鱼死网破绝对不罢休,不搅个天翻地覆想要她的命,那绝对是不可能……
轩辕澈嘴角情不自禁的扬起,总感觉与她一起,好像什么事情都不是结尾,而只是开始,哪怕生死之时,不到最后关头也绝不向命运低头,无论他活了多少年,看到过多少妖怪的成长,以及自己的变化,却远远比不上这女人的那一刹那间……
散发不尽的精力,每一天都朝气勃勃,无论被什么压着只有脖子一伸,给她一口喘气的机会,立马便活得精力充沛,想方设法扭转乾坤,连在她身边的人……也变得有些朝气变得不一样……
这些……他都明白,自己那几个下人,明显已经无意中偏向了她,多次对她的事都是担心不已……
这种存在,是危险与生机并存,对于她的存在,那也是是矛盾的结合,外面已经黑了,脑海里那女人最后那神情还旋在眼前,那个女人……轩辕澈一声叹息,连他自己也不知道在叹什么,只是觉得心里憋着一口气,憋了很久很久……
从第一次相遇时引起他手下留情而收留开始,似乎就注定了她的不同,同时也是他莫名的情绪的牵引,第一次言不由衷的收留,也只是想探探那个无知眼神的根底,以及她的来历而已,久而久知,她的存在,究竟是什么……也变得微妙起来……
外面气息又开始混杂起来,轩辕澈淡淡扫了眼暗处又不知道哪里的杂碎半夜三更来敲门了,早已恭候在那关注一切的几个贴身侍从们,已经开始动起手来,自从下界妖王考验开始,这始终就没消停过,理也不理外面的场面,依旧伫立在窗前,洒下一地有些萧条的背影,这种事情,究竟要到什么时候才让他彻底安静一会?
“全部解决!”耳边那些响声,扰了他的兴,轩辕澈冷冷的吩咐了一声,声音传达到了每个战斗人的耳中,不过短短一会,地上躺下了一片片尸体,再过一会,现场丁点血迹也没有,全让清理掉了。
“主子,有些不正常……”星知疑惑的对着干净的对面若有所思。
“怎么了?”轩辕澈走了出来,望了眼星知。
“这次来的人有些奇怪,虽然来了二十几个人,却都只是个杂碎,并没有什么能力,而这里的攻击也是力不从心,看不出来是狠狠冲着您来……”从打斗的场面来看,古怪的很,这些人不同于以往只顾与主子交集,生死也是毫不在意,像死士一样,打斗也只是马马虎虎,根本不像来挑事。
轩辕澈眼睛眯起,“依你之见,可有什么异样?”
星知摇了摇头,“只感觉他们过于奇怪,但是异样也看不出来,该厮杀时也没见这些人手软,只是程度太低,不过跟以往那些人确实不一样。”说不出的异样,却又感觉到哪里不同,星知探头,预计从其它两人中得知些什么,但是寒蝶与飞蓝也都默契的摇摇头。
“府里之异样,除了对主子我有些兴趣以外,这里还有谁能引起妖界其它人的重视,别管他们,来一个杀一个,来一双埋一双,他们太闲命不值钱,各个退下吧……”轩辕澈不在意的挥了挥衣袖,不管那些人打了什么主意,慢慢来应付就是。
“……”星知预感向来比常人要强,有些不安的朝各个方向再次打量了一下,只觉得自己好像漏掉了哪个环节。
“没事,就算全上了,主子我也能应付上,府里其它人,怕他们也没那个兴趣招惹,最多是来调查一下情况摸摸底罢了。”睨了星知一眼,轩辕澈又走回了屋子,刚才的刀光剑影如同不存在一样,夜再次安静下来……
“是!”星知应了一声,浅笑起来,“主子,您这信心真是自信,或许哪家族主对谁起了心思也不一定呢不是吗?”
“你倒乌鸦嘴挺快的~”轩辕澈斜视了他一眼,“主子这府上,你倒是说说,除了兰雀颇能引起妖界注意,那些人自不量力去惹惹看,落得下场并不全比这里好多少,还有哪些女人,能让人兴起这种无聊的刺杀事件?”
寒蝶眉头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