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之好好过日子-第48章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到用完午饭,又睡过午觉后才过来找郭燕的景钰也扑了个空,看着空空的院子,景钰气急,回去就冲着景宏道:“不行,我要找他们去,问问他们为何一而再再而三的骗我。”景钰很生气,后果很严重,一双眼睛盛满了怒火,撅着嘴巴,鼓着脸颊等着父王发话,大有不答应,我就在跑的架势。
景宏是知道郭燕一家人离开的,两家就住在相邻的胳膊,侍卫一看到对方的动静第一时间就过来通报了,景宏第一时间竟然有些欣慰,果然是不贪恋权贵的一家人,他从小到大,无论走到那里,遇到谁,只要一听说他的身份,都是千方百计的跟他套近乎,拉关系,别说说上一句话,就连再一个场合呆过,回头那人就会跟别人吹嘘,说自己是如何如何的器重过他。
景宏光明磊落,并没有想到郭燕母子是因为景钰那一句话吓的逃回了家中,只是在心中赞叹,郭燕一家人的干脆利落。
他长了二十多年,遇到像郭燕母子这样,跟自己都有了一饭之缘的,不忙着巴结讨好,而是匆匆忙忙离开的人实属少见,心中自然而然的对他们的好感涨了不少。听见儿子的话,景宏笑了笑,摇头道:“要做客也不必如此慌张,总得准备点礼物再上门吧?”景宏原来并没有想要在公众场合露面,只想自己父子微服私访,游山玩水到忠顺郡王寿诞的时候才公开自己的身份,那样会少很多麻烦,行走也会方便很多。不过,看儿子如今这个样子,恐怕真是不找到钱夫人问个清楚,是不会罢休的,再说,他们也算是露了行踪,不算郭燕母子,据景宏知道,那彭夫人是个好钻营的,他们父子在此留宿,是无论如何也瞒不过她的眼睛,万一被她张扬开来,被忠顺郡王知道,回头定会惹来一番事故。
那忠顺郡王和自己父皇的关系从开始都不好,若是让他抓到这个把柄,还不知道会如何折腾呢,景宏不想授人以柄,只能够提前上门拜访了,再说,景宏如今也对钱元脩产生了兴趣,据他所知,钱元脩是被父皇特批直接调到这里任职的,恐怕为的就是对付忠顺郡王,看他夫人的行事做派,这人还真算是是个能臣。
自己已经来了,不妨顺便考察一番益州的官吏状态,看看可有跟忠顺郡王互相勾结的,若是可能,他景宏不介意杀鸡吓猴,威吓一二。
忠顺郡王跟父皇的怨气深重,私下勾结异族叛乱,虽然父皇有把握他们做不成来颠覆江山社稷之事,可闹出来到底还是景家不光彩,一直防备着他,调来的官员也多是那些跟他有嫌隙或者耿直的。然而他在此经营几十年,到底是土皇帝,底下多少有些人脉,若不然也不敢起那样的心思,如今自己来也来了,正好可以借此机会探一探,回去也好顺便跟父皇和皇兄汇报一下,倒也不虚此行。就算是父皇如今年纪大了,在退位之前,想博个仁善的名声,不动他,也该让皇兄心底有数才行。
景宏和太子一母同袍,两人因为年纪差距大,无皇权之争,在宫里和其他的兄弟们明争暗斗互相依存,才能躲过不少的明枪暗箭,顺利长大成人。
皇后怀着景宏的时候年纪本就大了,后来高龄产子伤了身子,无力照顾景宏,景宏是亲姐一手看护带大,姐姐和景宏岁数相差也不小,没过多久就出嫁和番,此后景宏多得太子哥哥照顾,景宏对太子的感情,亦父亦兄。
自从长大懂事后,有些太子不方便做的事情,景宏就出头替他扛,因为年幼,插科打诨的倒是躲过不少陷害栽赃,两人配合默契,结下了深厚的兄弟之情。
忠顺郡王身份特殊,辈份又大,一直是父亲心中的一根刺,拔,拔不得,咽,咽不下,他的年纪比父皇还小,势必会活到皇兄上位,自然也是皇兄喉头的一根刺,景宏即便是为了皇兄也得摸一摸忠顺郡王的底细,免得他在皇兄即位皇权交替的档口做出什么事情给皇兄添乱。
就是不为皇兄,为了景氏皇族的声誉,百姓不遭受不必要的兵灾霍乱,景宏能阻止忠顺郡王谋反,也会尽自己的绵薄之力,毕竟,他是皇家子孙,有这个义务和责任。
景宏想的明白,就安抚住了景钰,拿出了父皇交个自己的礼物送去忠顺郡王府,先去拜见这位叔爷爷。
从忠顺郡王府一出来,受了一肚子闷气的景宏,脸上的阴霾慢慢散开,难得的弃了马上了马车,在帘子落下来的那一刻,景宏的脸上的笑意越发的隐藏不住,笑容越来越大,最后咧着嘴无声傻笑的样子,把同样气呼呼跟着上了马车的景钰吓的傻在那里,他还是头一次见到景宏如此表情,还以为景宏是被忠顺郡王给气惨了:“父王,父王,你怎么了?您可别吓我。”都带走颤音,显然是吓的很了。
护卫在外面的侍卫听到景钰的呼唤,急忙撩起帘子关心的问道:“王爷?您——”,侍卫话音未落,就听七王爷景宏压抑的声音:“无事,去驿站。”既然已经公开露面,自然要住到公众之地,益州本地虽然没有行宫,可是那驿馆里也有专门替贵人预备的房舍,还有专人伺候,也十分方便起居。
也因为单独居住,这三个月的安全方面,倒是需要加强一些了,景宏看了看一旁的景钰,自己倒不怕,儿子还小,又是唯一的嫡子还是父皇母后心尖上的,他要是万一有个好歹,自己可是吃不了兜着走。
自己突然露面,连忠顺郡王都措手不及,以至于摸不清自己的底细,连邀请自己住在他府里都不敢,看来,他那府里当真有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情也说不定,那一个多少时辰,他在忙什么?
侍卫虽然还是有些不放心,却也无法,只得放下帘子,重新在外小心的护卫着马车,吩咐了车夫往驿站而去。
“父王?”景钰还是不放心,上前抱住景宏,悲声检讨道:“父王别生气,我以后听话,不在给父王丢脸了,您要是难过,就打我,打我,别气坏了您。”景钰长这么大,还真没有见过跟忠顺郡王妃,和忠顺郡王那样敢指着他鼻子骂他的人。要是搁在往常,遇到这样敢指着他鼻子教训的人,都被他给“教训”回去,只是这一次,从一开始父王就叮嘱他,到了忠顺郡王府,无论遇到什么事情,都得忍。景钰虽然顽皮,却也是受皇家约束长大的,在父亲严厉叮嘱下,自然不敢反抗。
然而,刚才在忠顺郡王府,忠顺郡王仗着辈分,先是凉了自己父子两人一个多时辰才出来见客,按说七王爷景宏是未就番邦的王爷,比忠顺郡王爵位要高,忠顺郡王虽然是长辈,序家礼该由景宏参拜他,可是按照国礼,忠顺郡王却没有资格受七王爷的参拜的,反而要给景宏见礼。
然而,刚才在忠顺郡王府,忠顺郡王凉了七王爷景宏一个时辰不说,还大大方方的坐在上位受了七王爷的礼,连给景宏行礼的意图都没有。景钰心中气岔,却不得不在父王的眼光下低头,一起随着他给忠顺郡王行礼问安,父子两人献上了见面礼,那忠顺郡王倚老卖老挥手接过,看了一眼,居然还说“不过如此。”
哼,好大的口气,那可是皇爷爷赐的挤难得的暖玉精雕细琢的玉佛,进上御用的东西,整个皇宫也只有这么一个,到了他这里就成了不过如此,他也真敢说?
这忠顺郡王跟皇爷爷的关系大家都知道,景钰对他有气却也压得住,那忠顺郡王妃却倚老卖老的跟着一起挤兑自己父子,她算什么东西,皇家给了她脸面,她居然就这样蹬鼻子上脸忘记了自己的身份?还敢符合着忠顺郡王一起训斥自己堂堂王府世子风评不好,丢了皇家的脸?自己的皇爷爷,皇奶奶都不嫌弃自己,你又算什么东西?
“怎么,还在生气?”景钰无声的笑了一会儿,抚平了气息,回头来看儿子憋足了气,跟一头随时准备咬人的小豹子般,楞了一下:“连这点涵养都没有,真丢你皇爷爷的脸。”
第五十五章
“我?”景钰有天大的恼怒,对上景宏的眼睛也低下了头,“他欺人太甚。”
“哼,”景宏盘膝坐好,在摇摇晃晃的马车里不动如山,顺手抚平衣服上的皱褶,目光平视,仿佛透过车帘看向很远的地方,“让他嚣张吧,没有几天的日子了。”
景宏见忠顺郡王的时候不多,印象中他总是威仪天成,很精神矍铄不可一世的样子。今天一见,心头的那份担忧一下子都消了,虽说忠顺郡王福也只是后来露了个面就避开了,可是忠顺郡王眼底的青影,身体的疲态,虚浮的脚步却不是他故意装出来的。
景宏自小生长在皇宫,为了求生,什么东西都会涉猎一二,医术自然是其中之一,不过这些东西是保命的技艺,轻易不会让人知道。所以景宏在借故搀扶伺候忠顺郡王的时候,能够轻易的替他扶了脉而无人知晓,忠顺郡王那脉象,是服用虎狼之药,纵欲过度,身子被掏空的前兆,联想到最近得到的消息,景宏心知肚明。
景钰有些懵懵懂懂的看着景宏,脸上尽是疑惑;“父王,你是说?”
景宏对上景钰的眼睛,眼中那洞悉一切的目光,了然的看着景钰,“别告诉我你听不懂,我再宫中呆了多少年,就你这点道行,还想在我面前装?”虽说皇位有严格的继承制度限制,却不代表皇宫里的皇子们就不会产生明争暗斗,皇兄作为嫡子,却又是公开的靶子,自己年幼错过了最残酷的几年,可是自己的两个姐姐却替太子挡了箭。母后算是皇室之中难得的多福多寿之人,作为嫡妻,替父皇生育了两子三女,然而,养育成人的只有两个儿子,一个女儿。
太子排行第二,是在十八岁以后才封的太子,十八岁以前,只是作为嫡子存在,母后为了照顾他,把全部的精力都投放在他身上,三个姐姐就都交给了身边的人照顾,就连自己还是姐姐们照看,然而,三个姐姐中的两位,还是难逃敌手。
母后禅精竭虑的照顾太子的同时还要操劳宫务,又高龄生下自己,加上伤心两个姐姐的离世,身体一直不好,直到太子上位,母后扶持着他坐稳了位置,又把宫务交给太子妃,才有功夫调理自己的身体,等到景钰出生的时候,母后心情高兴,身体才真正的缓过劲来,可也离不开大量珍贵的药物吊着。
然而,宫中表面的风平浪静之下,浪涛依旧汹涌,伴随着景钰的出生,各种挑唆、暗害也开始了,景宏和太子同为嫡子,比其他庶出的兄弟更有资格继承皇位。七王妃当初因为生育景钰的时候遭了黑手,不能再生育不说,身体一直病病歪歪的,连保护景钰都很吃力,景宏因为办差,经常离开京城,留在皇后无法,只得把景钰接进宫里亲自养育,这是连当初太子的嫡子都没有的待遇。
不管是前朝还是后宫,各种妖魔鬼怪终于找到了借口,挑唆离间的人多了起来,想要让他们兄弟相残,叔侄猜疑。帝后何等的精明,为了保存两个嫡子之间的关系,从来不拘谨景钰学习,把他养成一个天真憨傻之人。可在深宫内苑长大成人的,有几个是白纸一张,景宏早就知道父母的心思,看儿子小小年纪就知道藏拙,掩饰的极好,也从来都不点明,由着他调皮捣蛋戏弄人。
“嘿嘿,”景钰干笑了两声,脸上的天真稚气在景宏的注视下渐渐的褪去,瞬间就沉稳持重起来,“父王,我,我一直都这样,没装。”一说话还是改不了从小养成的习惯,或者,这种天真无邪就是他的本性?
景宏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