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开始养凤凰-第9章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单看谢依曦的表情,就知道沈良这句话有多冷。
身旁其他学生不停穿流而过,两人囧囧地对视了一会儿,忽然笑起来。
谢依曦边走边叹息道“其实我真想回校医室里继续躺着。”
“怎么?”
“在那里睡觉不会做噩梦啊!而且一出来,就有同学班导的校领导找了我轮流谈话,说的都是些世界很温暖,生命要珍惜之类老掉牙的套话。还问我到底有什么想不开的事情要放弃生命,问我对不对得起辛苦抚养我长大的父母,最后劝我休学一段时间,我憋得好辛苦,差点就对他们吼了,老娘哪里有半点想不开的样子啊!分明是这破学校里闹鬼好不好!”
“你轻点声好吧。”夏锦年失笑,“算了,他们也怕你真出点什么事。”
谢依曦再叹:“费了好半天的唇舌才让他们相信我不会再轻生,也不需要休学,但是他们已经打过我家电话了,说是我父母下午就到。”
说到这里她就捂着脸郁闷起来:“让我怎么解释啊!这种事情根本没办法解释,他们不会相信我的,要是我坚持说宿舍里有鬼,恐怕所有人都会把我当神经病看了!”
不知道怎么劝她,夏锦年只好拍了拍她的肩道:“没关系了,就算所有人都不相信你,不是还有我相信你么?你回头好好跟你爸妈说,另找一个解释也行,让他们放心就好。”
谢依曦放下手来感激地看了她一眼,过了一会儿忽然说:“对了,我被校领导喊去谈完话出来,遇到教导主任,他很严肃地告诉我,我用来上吊的那根绳子他没收了,并且警告我今后不许再把‘凶器’带到宿舍里。那根绳子很奇怪。”
“绳子有什么奇怪的?”
“绳子是现在很少见的粗麻绳,我都不知道哪里有卖。”
夏锦年抹着笑出来的眼泪站起来:“可能是你室友的吧,你又不记得当时的事情,说不定随时拿来用了。”
“我刚才跑去问过她们了,她们都说绳子不是她们的。”
“那……”夏锦年囧囧道,“不可能是方欣然替你准备的吧。”
“不太可能。”
两人面面相觑了一会儿。
“算了。”谢依曦郁闷说,“这种事情又不好查,就算觉得可疑也没什么办法。”
“是啊,也说不定你室友不想惹事上身就说谎了。”
“嗯。”
两人走回女生楼,在三楼挥手道别。
回到308宿舍,不出意料,墨凤还是没有回来。
夏锦年上网查了一会网店订单,刚想拿了饭盒出去吃饭,门就被敲响了。
她开门一看,谢依曦拖着她的行李箱站在门外,一脸受了欺负的神情。
“又怎么了?”
“她们把我东西扔出来了,说不要再跟我一起住。”
“哎!”夏锦年一听这话就气愤了,上前拖着谢依曦就走,“去找舍监,她们这么做也太过分了。”
谢依曦泄气道:“我找过了。”
“舍监怎么说?”
“她说她也没什么办法,因为我室友们已经去她那边反应了好几回了,不想再跟我住同一个宿舍,现在又发生了这种事情,她也很为难,说她不赞同她们的做法,但是对她们这种行为表示理解。”
舍监外交视频看多了吧!
谢依曦接着说:“她说女生楼现在没有空置的宿舍,安排我去跟别人住,别人也不愿意,就问我愿不愿意跟你住。”
夏锦年囧囧:“敢情我被排斥在‘别人’之外……”
谢依曦垂了眼:“你也不愿意吗?”
幸好这几天墨凤不在,她就住过来也没有什么顾忌。
夏锦年将身往旁一让:“进来吧。”
谢依曦这才转郁闷为欢喜:“谢谢谢谢,我就知道你最好了!”
夏锦年扫她一眼:“少肉麻!”
谢依曦将行李搬运进来,整理东西的时候,夏锦年沉吟在旁,忽然问她:“对了,方欣然的事情,你打算从哪里开始查?”
她想了想,说了三个字:“苏舜文!”
“怎么,还是怀疑那事同他有关系?”
“是啊,我们只有这一条线索。”谢依曦看了她一眼,“要不,请个大师来宿舍除灵?”
夏锦年一头栽在床上:“学姐,求求你,饶了我吧!”
09 鬼魂出没?
当天下午,夏锦年好早就抱着书本溜去图书馆,课后又头一回主动约了杜铭出去逛街吃饭,被宿舍让给了谢依曦。
晚上回来,谢依曦一个人待在宿舍里,坐在床上抱着枕头,双眼微肿,看上去是哭过的样子。夏锦年将买回来的一袋蜜桔扔给她:“你爸妈走了?”
“嗯。”
“你编了什么理由把他们哄回去的?”
谢依曦剥蜜桔的手一顿:“我说我失恋了。”
夏锦年囧囧:“烂大街的借口!”
谢依曦笑起来:“烂归烂,但万用万灵啊!他们立刻就相信了,还安慰了我好久,说什么天涯何处无芳草。”
夏锦年不以为然:“骗你爸妈还这么高兴!”
“我哪里高兴了?”谢依曦反驳道,“我这不是迫不得已么?再说他们养了我这么多年,居然一点都不了解我!我怎么可能因为感情的挫折就自暴自弃!”
这可不是不了解,而是关心则乱。夏锦年扬了扬眉,不置一词。
“这么说吧!”谢依曦塞了一瓣桔瓤到嘴里,接着说,“我最瞧不起的就是因为感情受挫二轻生的人,为了一个不值得或是不属于你的男人,放弃了所有亲人朋友的爱,这种行为太蠢太傻了!”
夏锦年自顾自去刷牙洗脸了。
谢依曦在外面长篇大论了一会儿,没得到半点回应,很不甘心地跟到了浴室门口问她:“你说是不是?”
夏锦年只说:“快熄灯了,这种问题你还是留着做梦时跟方欣然讨论吧,你还可以问问她,现在后悔了没有。”
一句话,差点把谢依曦噎死,刚巧这时灯灭了,她吓得尖叫一声,兔子一样蹦回了床上,全身都缩在了被子里,连脑袋都没敢留在外面。
很奇怪,这一夜居然安然无事,不但夏锦年因为宿舍里多了一人相伴,睡得极其舒适,就连谢依曦都没有像往常一样噩梦循环。
早上起来她还抱着被子纳闷:“奇怪,308居然比408安稳。”
这其中的原故夏锦年也闹不清楚,没接她的话,翻了个身还想睡。
谢依曦在那里独自猜测:“难道锦年你的八字邪门,能镇妖克鬼?”
夏锦年一窒,啐她:“呸,你的八字才邪门,专招妖引鬼的!”
谢依曦就下床托她:“起来起来,我们去找苏舜文。”
夏锦年埋头就往被子里钻,呻吟道:“姐姐,周末,让我再睡一会儿!何况苏舜文那天的反应你也看见了,找上门去他也未必会理你啊!”
谢依曦想了想:“那你帮我打个电话,约他出去,就校外那个带雅间的茶楼,只要他一进去,我们就锁了门来个瓮中捉鳖!”
夏锦年头痛道:“这样不太好吧,毕竟他和方欣然的事情,是他的隐私,不想说也正常,再说我拿什么借口约他?”
“管不了那么多了!你总不能让我再上吊自杀一回吧?”谢依曦说着就把手机递给她:“号码我都问来了,你拿我手机打好了,就说你暗恋他。”
夏锦年更头痛了,但是被她缠迫不已,还是打了电话,只说自己对烹饪社有些疑问和建议,想约苏舜文到茶馆细谈。
这种借口其实刻意有蹩脚,还真有点暗恋在心口难开的感觉,但不知苏舜文是闲着无聊还是出于其他什么原因,竟然很爽快地就答应了。
校外那茶楼名为浮生,显然是取自偷得浮生半日闲的典故。
苏舜文还未走近,远远就瞧见茶楼外穿着碎花雪纺短裙的夏锦年,她一头乌发用木簪松松挽起,静静地立在那里,仿佛滚动在绿叶上的露珠,有一种极其清新的气质。
这样的女生有些与众不同,头一次看见她就留意了,倒没想到她会约自己出来。
苏舜文上前打了招呼:“我迟到了么?”
“啊,没有没有,是我到得早了。”她有一点小小的惊慌,紧接着垂下了眼,微微扑簌。
这模样落在苏舜文眼里是害羞而可爱,孰不知夏锦年纯是不安,帮着谢依曦把人骗过来,万一到时苏舜文恼羞成怒生气了可怎么办?
然而这个时候也容不得多想了,她转身就往茶楼内走:“我已经定好位置了,叫了一壶铁观音,不知道你喜不喜欢。”
苏舜文微微一笑:“铁观音很好啊。”
铁观音是很好,可是他一会儿看见坐在那里喝着铁观音的谢依曦时,感觉可能就会很不好了。两人走到定好的雅间门前,夏锦年着实不想跟着进去,正在绞尽脑汁地想着借口,忽然听见有人喊了一声:“锦年。”
她回头,瞧见杜铭与另一个男生立在茶楼门外。
谢天谢地!夏锦年真是感激上天安排的这场偶遇,忙对苏舜文说:“你先进去,我等一下就来好不好?”
苏舜文往杜铭那边瞟了一眼,带着温文尔雅的笑容点了点头:“好的。”
他说着就推门进去了,想必楞了一下,顿了一会儿夏锦年才听见他极其不悦地问了一声:“你怎么在这里?”
夏锦年囧了一下,连忙往杜铭那边跑去:“好巧,你们来喝茶么?”
杜铭一笑:“没有,我们在对面吃东西,出来刚好看到你就过来打个招呼,没打扰你吧?”
“没有没有!”此刻的杜铭简直就是救命稻草,她有心要拉着他陪伴,就朝他朋友抱歉一笑,“那个,我能借用他一点时间吗?”
杜铭的朋友立刻露出了暖味的笑容,拍拍杜铭的肩对她道:“啊,随便用,不还也没关系!”
夏锦年黑线地看着那名男生出去,这才尴尬道:“是这样,你知道我那个室友有事要找苏学长,我就用想了解烹饪社的借口帮她约了出来,那个,万一等会苏学长生气……”
杜铭一点就通,笑道:“让我帮你问几个烹饪社的问题圆圆场么?”
“嗯。”夏锦年点了点头,还有一点最重要的,她怕到时万一闹起来,她一个人劝不住,不好收场啊!
苏舜文同谢依曦谈完出来,看了夏锦年一眼。
“她疯了吧?”
呃,被这么一问,先前想好的圆场话全都用不上了,夏锦年可以猜到谢依曦对他说了什么,只好抱歉一笑。
苏舜文摇摇头:“算了,你大概也是好心想帮她,不过该说的我都跟她说了,她要再这么疑神疑鬼,你下回别再帮着她找我,直接带她去看医生比较实际。”撂下这句话就走了。
谢依曦紧接着出来,脸色很不好看:“他说我是疯子!”
夏锦年囧囧,这事真怪不了苏舜文,他这是正常人的正常反应。
杜铭在旁挑了眉,他不知内情,一头雾水。
可是这种事情没办法对他解说,夏锦年只好向他道了谢,同他告别,快步拖着谢依曦回宿舍,她想知道他们谈了些什么,对解决方欣然的事情有没有帮助。
308宿舍的门关得紧紧的。
夏锦年讶然:“他说他和方欣然只是普通的朋友关系?”
“还说方欣然对他有好感,给他递过几次情书,但他没有接受,两人只是出去吃过几次饭,看过两回电影。后来他发现方欣然对外宣称自己是他女友,就找她出去说清楚了,过了没多久方欣然就出事了。学校里就有人在四处传扬,说方欣然出事时因为他要跟她分手,他觉得很冤枉,但人都没了,这种事情又没法澄清,他当时就只好用沉默来面对那些流言。”
室内沉默了一会儿,忽然窗外有风刮进来,卷起桌上的一撂纸,散得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