腹黑太师宠妻日常-第3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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笑非笑。
竟真的是他,头皮隐隐有些发麻。跪在地上安安分分行了个礼:“臣妇参见皇上!”
“起吧!”他的声音与上次见面截然不同,多了几分生冷。
“谢皇上。”也不知道他大老远来荆州找我有何事,又不敢问,便只能乖乖站在原地,垂着头随时准备答话。
也不知过了多久,久到我腿都站麻了,也没见他搭理我,心中觉得奇怪,难道他让人把我带来,就是为了让我罚站?偷偷抬眼看他,却见他提笔在宣纸上不知写着什么,似全然忘了房中还有我这样一个大活人。
“说吧,朱雀令在哪儿?”良久,他才开口,说出的话却吓得我一个激灵。整个人几乎是条件反射般跪到地上。
“臣妇不知皇上在说什么!”他竟然知道了我的身份?只是那东西是爹留给我的最后一道保命符,如果真的给了他,以他的性子,我怕是也活不得太久了。
“不知道?”他放下笔,缓步走到我面前,半蹲下身子,笑道:“韩烟,朕不再是儿时那个你说一,朕便不说二的小孩子了。朕有的是方法让你说出朱雀令所在。”
果然,他是真的认出我来,明明想放下一切回到荆州过自己的日子,如今看来,这愿望,怕是要泡汤了。
我抬眼看着他,他唇角带着些冷傲的笑意,眉眼之间,已经没了当年的影子。变了,时隔多年,真的什么都变了。
事到如今,已是避无可避,心中竟奇异般的安定下来:“皇上想如何?”
作者有话要说:
☆、再回京城
关于朱雀门的事情,我也是听阿爹在韩家出事前一天提起才知道。
朱雀门,是崛起于二十五年前的杀手组织,五年时间便已让江湖上的人闻风丧胆,只要他们肯接的生意,不管对象是达官贵人,或者皇亲国戚、江湖名门,没有一桩失败的。朱雀令出,必有人亡。然而,这个神秘的组织却在二十年前风头最盛的时候突然销声匿迹。而朱雀门的门主的真面目却是没有几个人见过。这朱雀令是朱雀门门主的信物,朱雀令也随着朱雀门的销声匿迹而逐渐被人淡忘。
只是,皇上为什么会突然想起找这个东西,还知道东西在我这儿?
“你若是现在想不起来也没关系,朕有的是时间慢慢等,只是,在你想起来之前,还是麻烦你先跟朕回宫!”他似乎断定朱雀令在我这儿,起身拂了拂衣服,又回到案桌前提起笔。
皇上开口,由不得我愿意不愿意,都只能跟他回宫。
本以为再也不会回京,却没想不过三月,又以这种形式回京,京中是一如既往的热闹繁华。
然而,我还没看一眼这样的繁华景象,便被直接带到宫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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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烟儿,你也长大了,总有一天爹会离开,有些事情,也许该让你知道了。”韩家出事前一天,许久没见到的阿爹突然来房间找我。
“什么事情?”我扶着阿爹在桌边坐下。
他定定看着我,像是在看我,却更像是在透过我看另外一个人,半晌,才道:“太像了!”
“像谁?我娘吗?”我有些诧异,阿爹极少提及娘亲,今天到底是怎么了?
“嗯!”他点了点头,从怀中拿出一只吊坠放递给我,淡声道:“这是你娘留下来的东西。好好收着他,也许哪一天它能保你和谨言一命。”
“这什么东西?这么神奇?”
“朱雀令。”
那一晚,阿爹跟我说了很多事,说到了宋谨言,说到了朱雀门,然而,他说得最多的还是阿娘。
阿娘有个姐姐,朱雀门正是她们两姐妹所创立的,仅仅十年时间,便已成为江湖上的第一杀手组织,阿爹最初认识阿娘的时候,阿娘还没有创立朱雀门,阿爹也还没有入朝为官,那时阿爹一家从永州搬到京城,途径荆州的时候遇到了一帮劫匪,韩家乃是书香世家,自然没有一个会功夫的,仅仅有的几个护卫也压根不是那些劫匪的对手,不到一炷香便已倒下,那时候恰巧阿娘两姐妹路过,便顺手救了他们一家。
对于书香世家的人来说,救命之恩比什么都重要,当即阿爹便许了阿娘一个愿望,如果有朝一日,阿娘需要他帮忙,只要他力所能及的事,他都会答应。
阿娘当时跟他开玩笑:“我们两姐妹恰巧也要去京城,如果真要报答,不如这一路的住宿伙食,你们包了可好?”
就这样,阿娘两姐妹便与阿爹一家同行进了京城,进京之后阿爹本想安排他们在韩家住下,阿娘却说另外有事,不叨扰他们了。
时隔一年,阿爹入朝为官,之后便一直寻找阿娘的下落,同时江湖上便陆陆续续传出朱雀门的事迹,当朝一年之内就有三名三品以上的大员死于朱雀印下,后朱雀门声名越来越盛,朱雀令出,必有人亡。阿爹对于这些向来无心,便也没有放在心上。
再见到阿娘,已经过了五年,阿爹已经是当朝太师,年纪轻轻身居高位,长得又是一表人才,那时候媒婆将韩家的门槛都快踏破,阿爹却没有一个看得中的,只是默默派出更多的人去寻找阿娘的下落。那晚大雨滂沱,寻了几年都没寻到的阿娘突然出现在阿爹房间,浑身狼狈,面色憔悴无力。阿爹只记得,初见阿娘时,她的灵动清秀,只记得阿娘总爱跟在他身后叫他:“书呆子。”
从没想过阿娘也会这样,慌忙将阿娘扶到屋中坐下,又差人拿了些干净衣服来让她换上。
两人当初仅仅只相处大半月,算不得有多熟悉,又几年未见,见得阿娘失魂落魄的模样,阿爹一时之间也不知道该如何开口。甚至连阿娘怎么知道他住处的也没敢开口问。
整整一晚,阿娘只是发呆,却什么事情也没做,阿爹也默默陪着她坐了一晚上。
“书呆子,六年前你说过的话还作数吗?”坐了一整晚,阿娘才像是想通了什么一般,突然出声问,这一声书呆子,把阿爹叫的唇角不禁上扬,有多少年没听人这样叫过自己了。
阿爹一听,慌忙点头:“算,算,还算数。”
“那你娶我,可好?”阿娘的语气,仿佛不是在说着自己的终身大事。
“……”阿爹当时怔了好一会儿,他喜欢阿娘,从第一次见到阿娘就喜欢上了,不然也不会这么多年一直找她,可如今这状况,阿娘怎么看也不像是因为喜欢他而嫁给他的,更像是在跟谁赌气,对阿爹来说,成亲是人生大事,怎么可以因为赌气就随随便便说了算。便多问了句:“为什么?你到底怎么了?”
“若是觉得为难,就算了!”阿娘当即一听,以为是阿爹不愿意娶她,便起身就要走。
好不容易才找到她,阿爹自然不肯放她走,慌忙拦下她,道:“好,我娶你!”
阿爹这么些年,想过无数次找到娘亲后要怎么样跟她求婚,却怎么也没想过居然是阿娘主动来找他。
不过半个月,阿爹便用八抬大轿将阿娘娶进门,成婚后,阿娘对她这些年所经历的事情绝口不提,只安安心心在韩家呆了下来,而朱雀门似乎也一夜之间销声匿迹,再没出现过。
然而,阿娘生下我后,身体便一日不如一日,不过一年便撒手西去,临走之前她将随身带着的弯刀吊坠交给阿爹,告诉他朱雀门的一切:“朱雀门其实是皇上暗中培养的杀手组织,如今虽然解散,但这朱雀令,你好好收着,在朝为官总难免会得罪一些人,关键时刻拿着这东西去找皇上谈条件,他定会保你一命。”
然而,到最后即便是死,阿爹也没有用过朱雀令。
“这东西你就留着,这一次,谨言定能保得住你,等到哪一天他都没办法保护你时,你就拿着这个东西跟皇上换你与宋谨言下半辈子的安宁。只要你能平安,我也能安心去见你娘了。”
从床榻上爬起来,我心中如一团乱麻,被我刻意遗忘的那些东西也都清清楚楚的记了起来,现在想起来,阿爹那一晚叮嘱的许多事情都像是在交代后事,怕是那个时候阿爹已经预料到了韩家的变故罢。既然早已预料,为什么不早做准备?为什么还放心把我交给宋谨言?
作者有话要说:
☆、做过什么
进到宫中,本以为会被皇帝关押起来,也不知道这皇帝到底在想什么,竟是把我带到了毓秀宫,毓秀宫对我来说并不算陌生,先帝如妃在时,我经常被召进宫中来,如妃去世后,才没再来过。
如妃是阿爹的堂妹,性子冷冷清清,因着膝下无子,便常常将我召进宫中陪伴,但每每召进宫后却又放任我一人在毓秀宫乱跑,并不大陪我玩。
人人都说如妃并不受宠,然而,我在宫中时,每日都会看到先帝来这宫中坐坐,如妃不大搭理我,先帝倒是经常会将我从毓秀宫带到他的书房,偶尔会问我喜不喜欢宫里的生活,说实话,我很不喜欢这个四四方方的大笼子,里面的每个人都是动辄下跪,让人很头疼,记得第一次见到先帝时,一屋子人皆跪在地上,我还没反应过来,便被如妃猛的一扯,膝盖在地上碰得生疼生疼,打那以后,我便更不喜欢来了。
是以,在如妃去世后,我竟有种解脱了的感觉,我能深深的感觉得到如妃并不大喜欢我,至今我都想不明白如妃既然不喜欢我,又为何会常常召我入宫。
我住的地方依旧是小时候来时常常住的地方,这么多年竟也没有变样,那张被我用小刀刻着满满宋谨言名字的桌子还摆在窗边。
恍恍惚惚中,似能看到我闲来无事趴在桌子上认认真真刻着宋谨言的名字,一笔一划,那时候我刚刚学会写他的名字,总是边写边抱怨他那个“谨”字比划真多。
而如妃每每看到我刻宋谨言的名字时,都是冷笑,冷到骨子里的笑,似在笑我无知。
我实在搞不清楚皇上葫芦里到底卖的什么药,他似乎也并不急着逼我说出朱雀令的下落,只是将我软禁在这毓秀宫中,每天来探上那么一次,问上那么一句:“想起来没?”
然,今天皇上没来,来的倒是从小便与我不对盘的容妃宋慎行。
我实实在在不知道她到底是怎么了,身边没有带一个丫头,一进门二话不说便赏了我一个耳掴子,半边脸生疼生疼,抬起眼,却见她眼睛有些红肿,宋慎行向来要强,至少长这么大,我还从未见她在我面前红过眼圈,当下心中便是一紧。
果然,我还没说什么,她又是一巴掌打过来。被打了左脸要是右脸再给她打,那我便是傻了。
伸手抓住她的手臂狠狠把她甩到一边:“够了你!宋慎行,我不欠你什么。”
她怔了怔,随即又大笑起来:“是啊,你不欠我什么,那一巴掌是替我哥打的。”
听得她这样说,我更是来火:“我自认为我也没有欠宋谨言什么,要论欠,也是他欠了我们韩家。”
“我哥下半身几乎不能动了,都是因为你,你敢说你不欠他什么?”宋慎行突然开口。
心中突的一窒,疼痛似从心底蔓延至指尖,我听到自己沙哑的声音:“你说什么?”
“韩烟,你说我哥上辈子到底欠了你什么?四年前你引火自焚他足足醉生梦死两年,好不容易振作起来,你又出现在他面前,这次倒好,为了救你,他在床上躺了三个月,前几天才醒过来,下班身却完全没了知觉,苏恒说,他可能这辈子都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