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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章

情剑无刃-第25章

小说: 情剑无刃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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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因为这卧房甚大,里面摆着四张床榻,以至四个人必须同居一室。

这样一来,岳小飞仍不便把宵关统领是凤嫣红的事告诉袁小鹤。

好在他想到不必急在一时,即便袁小鹤此刻知道了这事,也不便即刻采取什么行动。

张凤鸣把四人送到这里之后,便告辞而去。

岳小飞几乎一夜不曾睡好,次日天一亮便独自偷偷起了床,装做在庭院散步模样,目的是想看看凤嫣红是否也在居室附近走动。

但他失望了,凤嫣红的住处,一直门窗紧闭。连服侍她的下人也不见一个。

岳小飞不敢过于暴露形迹,以免引人生疑,只好再回到卧室。当卧室里的人起床不久,就有几名小婢送来涮洗用具和用水。

接着便又被请到大厅用早餐,张凤鸣早已等侯在那里。

这位上了年纪的副统领,对招待客人还真有一套,岳小飞等四人,大有宾至如归之感。

当饭后出了这座巍峨建筑的大门,岳小飞等人才发觉面前竟是一片平坦旷野。

这片平坦旷野,足有数十里方圆,而旷野四周,依然是峭壁如削,峰峦接天,使得这数十里的旷野,形成一个极大的谷地。

谁也不难想见,外人若想来到这片谷地,仍必须经过设有五关的谷道进入,若企图由四周的山壁直接降下,即便有登峰造极

的轻功,也必难得逞,天地间造物之奇,怎不令人为之震栗。

袁小鹤问道:“由这里到招贤馆有多远?”

张凤鸣抬手一指道:“大约七八里路,再走盏茶下夫,便可看到。”

一路上,但见这片谷地之内,别处都有房舍,就像星罗棋布的村落一般,而且房舍的形式,各有不同,奇怪的是很难见到行人。

七八里的路程,不足半个时辰便到。

岳小飞等人只道招贤馆必是一处巍峨建筑,岂知竟是几十幢独门独院的平房,就像进入八卦阵一般,若无人带路,根本不知道到哪里去找接待的人。

张凤鸣停下脚步道:“各位就请在这里稍等一下,马上便有人出来迎接。”

可见张凤鸣也不清楚该直接把人领到何处。

还好,片刻之后,果然有五名黑衣汉子向这边走了过来。

张凤鸣忙向那为首的拱拱手道:“吴老弟,老朽把他们四位带来了!”

姓吴的汉子噘嘴一笑道:“张副统领辛苦了,人既然到了,您老就请回吧!”

张凤鸣望着岳小飞等四人拱拱手道:“各位的事,这位吴老弟自有安排,老朽不便再陪,告辞了!”

张凤鸣走后,姓吴的汉子从怀里掏出一张名单,看了一遍道:

“四位一位叫岳小飞,一位叫袁小鹤,一位叫丁涛,一位叫甘霖,没错吧?”

岳小飞等人并未答话,他们对对方直呼自己姓名,难免都有些不是滋味。

至于他们四人的姓名对方如何知道,那是因为昨晚张凤鸣曾经问过?当然是由宵关传过来的。

姓吴的汉子再道:“既然没错,现在四位就请分别到分配的住所去。”

丁涛愣了一下,叫道:“什么?难道我们四人不住在一起?”

姓吴的汉子歉然一笑道:“这是本馆馆主的规定,各位来到后,必须各人到齐人指定的地方去。”

丁涛冷哼一声道:“这像什么话?老子和这位姓甘的一向不分家,你凭什么把我们分开?”

姓吴的汉子见丁涛出言不逊,似是要发作,但最后还是忍了,

嘿嘿笑了几声道:“丁老兄用不着发睥气,这是馆主的规定,馆主也是尊奉教主的令谕行事,兄弟更是奉命行事,你跟兄弟发脾起,实在是发错了对象!”

丁涛吼道:“你们馆主是谁,老子要会会他!”

姓吴的汉子冷笑道:“丁老兄既然来了,当然会见到他,何必这样性急!”

丁涛正要再闹,甘霖已一把拉住他一条手臂道:“冷静一点,入境随俗,再问下去,吃亏的还是你自己!”

姓吴的汉子随即吩咐手下四名黑衣人道:“照着刚才的分配位置,给他们四位带路!”

第十回 连下三城

岳小飞随着一名黑衣人往西行去。

黑衣人一路之上,一直不曾开口说活,就像哑巴一般。岳小飞也懒得多问。

一直快走到所有房舍的西边尽头,黑衣人才在一处门口停下。并抬手敲了敲门。

开门的是个十七八岁的少年,人长得还十分秀气,穿着一身蓝衣。

那黑衣人到这时才开了口:“小林,人带到了。待会儿必须先对他说明这里的一切规定!”

那少年道:“大叔放心,决不会误事,您请到里面坐坐!”

黑衣人道:“我还有事,这就走了。”

那少年直望着黑衣人走远,才回过头来招呼岳小飞。

他猛见面前站着的竟是个十三四岁的孩子,顿现一脸讶异之色,因为凡是能进入招贤馆的,都是文武兼资的高手,怎可能会

是个半大不小的孩子?

但这孩子明明是黑衣人亲自送来的,又决不可能送错,他在愣过之后,还是不得不以礼相待,闪过一旁,陪着笑道:“公子请进!”

岳小飞迈步进去,这才看清里面是一幢四合院建筑,院子里还种着不少花木,整理得十分清洁。

他略略四顾了一眼道:“这里还住着什么人?”

那少年哈着腰道:“只有小的一个,如今公子来了,也不过两个人。”

岳小飞道:“这样大的一幢房舍,即便有十个二十个人也住得下。为什么让它空着?”

那少年道:“这是馆主的分配,他老人家为了礼贤下士,必须让住的地方尽量宽敞舒适,才能显出待客的诚意。”

岳小飞暗道:“若让袁大哥和丁、甘两位当家的也住在这里,那该多好……”

只听那少年道:“公子由宵关到这里来,必定走累了,先请进房喝杯茶休息一下!”

他把岳小飞直接引入后面正房。

正房一排五间,中间只有一门通行,一进去先是客厅,左右俱为卧室,卧室内两端是套房。

进入客厅,布置得其为雅洁,岳小飞坐下后,那少午立刻沏上茶来。

岳小飞喝了口茶道:“还没请问,你在这里是负责做什么的?”

那少年道;“小的负责是幢房子的看管与整理,以及附近环境的清洁,但最主要的,是服侍住在这里的贵客,现在来说,就是服侍公子了。”

“我该知道你姓什么叫什么?”

“小的叫林金宝。”

“在我来之前,这里是谁住过?”

“在我来之前,有的住两三天便走,最长也有住两三个月的。”

“是否每次都是一个人?”

“不错,每次都是一个人。”

“他们离开这里之后,又到哪里去呢?”

“小的也不太清楚,据说都是分配到正式工作,到别的地方为教主效力。”

“在我没来之前,这房子是否空过?”

“不错,已经空了十几天,没有贵客住进来。”

岳小飞站起身来道:“我想再到门外看看,刚才那人不是交代过你把这里的规定告诉么?”

林金宝道:“公子若到门外,小的正好可以把这里的规定向您说明。”

来到门外,向东望去,像这样的独门院建筑,栉比鳞次,一望无际,不下数十亩的范围。

岳小飞道:“这么多房子,好像建筑的形式都差不多?”

林金宝点点头道:“完全一样,一共是七十二幢。”

岳小飞道:“七十二幢?而且形式又完全一样,外人找起来岂不是很不方便?”

林金宝道:“岂只外人,连小的派到这里两三年,有时候也常晕头转向,不过每幢房子都有编号,顺着编号找,就比较容易些”

岳小飞道:“咱们这里是第几号?”

林金宝道:“这幢房子是第三十六号,就叫三十六号分馆。”

“是否还有总馆?”

“当然有,馆主住的地方就是总馆,总馆外面砌着围墙,里面有上百间房舍,而且还有楼房。”

岳小飞极目望去,皱了皱眉道:“我好像没发现总馆在哪里?”

林金宝抬手一指道:“就在那边,因为有道山坡挡着,树木又多,在这里无法看到。”

岳小飞略一沉吟道;“刚才带我来的那名黑衣人是谁?”

林金宝道;“那是总馆的馆差,总馆馆差有二三十个。”

岳小飞默了一默,再问:“我由宵关来时,一共是四人,先前有位带领四名馆差去接的,那人又是谁?”

“那人是不是姓吴?”

“不错,正是姓吴。”

“那一定是总馆的吴副总管,别看他只是个副总管,脾气比总管都大,连小的都经常挨过他骂。”

“你也受他管辖?”

“当然啦.我们七十二分馆,每分馆都有一个像小的这样的人在守着,分馆是属于总管的,又怎敢不听他的呢,就连总馆的馆差?照样可以对分馆的人打官腔,规矩可大得很哪!”

岳小飞向前走了几步道:“现在你该说说这里的规矩了!”

林金宝似是有些难以开口,口齿启动了好一阵,才道:“公子千万别见怪,说出来—定让您不舒服。”

岳小飞淡然一笑:“你只管说!”

林金宝道:“所谓规定,也就是公子来到这里,在行动上必须受到很多限制,等于失去了自由。”

岳小飞讶然道:“这是什么意思?”

林金宝道:“那就是公子从现在起,必须整天呆在分馆里,不能到处乱跑。”

岳小飞哦了声道:“难道我连到门外走走都不成?”

林金宅咽了—口唾液道:“到门外走走当然可以,但却只以分馆四周三十步为限,超过三十步,那就是违犯规定。”

岳小飞冷笑道:“岂有此理,这里既是招贤馆,又把住进来的

人以贵宾相待,却又像囚犯一般的限制行动,这位馆主究竟是安的什么心呢?”

林金宝苫笑道:“其实馆主也是奉了教主的令谕这样做,连小的也觉得不合理,但却不敢不把这规定告诉公子。”

岳小飞再度冷笑道:“我若不遵守这规定,他们又敢怎么样?”

林金宝立刻睑色大变,情不自禁打着哆嗦道:“公子千万不能不守规定,那样一来,小的第一个遭殃!”

“这是我个人的事,又怎会连累到你?”

“小的当然会受到牵连,公子是聪明人,不需小的多解释,二个月以前,二十四号分馆客人因为没遵守规定,结果那名像小的一样的看守分馆的人,便被吴副总管活活打此!”

“那位贵宾呢?”

“也被逐出分馆,后米一直没有消息。”

岳小飞终于心里有数,这分馆的看守者,除了服侍住进来的客人,还负有监视客人的责任,这样看来,自己的确不能太任性,

他可以不顾自己的安危,但却不能因而使林金宝受到连累。

再回到客厅,林金宝又沏上茶。

林金宝道:“公子该到卧房休息了,小的这就去拿饭!”

岳小飞愣了下道:“到哪里去拿饭?”

林金宝道:“分馆没有厨房,不开伙,每顿饭都是到总馆去拿。”

“总馆到这里有多远?”

“不算太远,来回再加上打饭打菜时间,最多半个时辰。”

“那未免太辛苦你了!”

“小的干的就是这个,哪能算是辛苦!”

林金宝走后,岳小飞随即进入里面的卧室。

卧室里的布置,倒是令他十分满意,床榻上锦被绣褥,而且都是崭新的,似是以前无人用过而特别为他准备的。

桌前摆放着红漆桌几,上面放着精致的白瓷壶以及茶盘茶杯,并有一盏造形颇为别致的罩灯。

床榻对面靠壁,有两张太师椅,椅垫和椅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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