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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章

法医大人,何弃疗-第26章

小说: 法医大人,何弃疗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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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电话里传来嘟嘟声的时候,赵琦还有些怔愣,沈遇站了起来在她身后开口:“找到了么?”
  “哦,找到了。”语气略低,赵琦转过身抬了抬手中的雨伞,很清晰的感觉到自己心里的一个位置慢慢的空掉了。
  沈遇拿了衣服跟她一起下楼,茫茫的雨幕,赵琦只觉得心口空的发痛,沈遇跟她说了再见,转身去取车子,赵琦站在楼下,握伞的手慢慢的发着抖,其实不是没有痛过的,从一开始自作多情的喜欢开始,就一直很痛。
  为什么会喜欢那样一个人呢?
  程然问过她这个问题,她也曾经问过自己,可是终究没有答案,那时她不过十三岁不到的年纪,野蛮而不懂事,失手伤了沈遇那事儿她一直很后悔,不仅后悔一时冲动伤了人,而且后悔自己甚至没能说句对不起。
  时间分明已经过去了太久,可是她还是觉得恍若昨日,那个人还有着年少青涩的眉眼,因为疼痛而微微拧起来的眉毛,略带了漫不经心的眉眼……
  但是终归只是一场一厢情愿而已,固执的喜欢,终究什么都换不回来。
  她轻轻的吸了一口气,跨进了已经滂沱的大雨里,该结束了呢,不论愿意不愿意,一切都该结束了。
  就像沈遇手腕上的那个疤痕一样,随着岁月慢慢转淡,终有一天,痕迹会全然淡去,想必那时的疼痛也会,她慢慢地笑了起来,心情突然变得轻松起来,脚步轻盈的在地上画了一个小圈,溅起一圈的水花,慢慢的消失不见……
  沈遇回到酒店的时候,以筝头发都已经大半干了,随意地披散着,裹了浴袍就过来给他开门,沈遇闻见她身上沐浴乳的味道,很是夸张的吸了一下鼻子,感慨一声:“好香。”
  以筝斜了他一眼,走进浴室拿了干爽的毛巾,让他坐在床边一下一下的给他擦着湿漉漉的头发,语气里略带了嗔怪:“怎么弄得这么湿?不是一路开车过来的么?”
  沈遇没想到她会这么问,静了一下,回答:“中间碰到了个朋友,送他回了家,才过来的,中间淋了会儿雨。”
  以筝的动作轻缓了下来,轻轻的擦了两下,放下毛巾:“我看你还是赶紧去洗个热水澡,早点睡觉,养养精神。”
  沈遇点了点头,拿起毛巾自己蹭了两下,笑了一声:“好。”
  他很快起身去洗澡,略带潮意的外套被放在一边,以筝收了起来,找了衣架给他挂起来,想着等他洗好澡,一并送去洗了,手里正拿着,却意外的碰到了一个硬硬的东西,拿出来看了看却是沈遇经常不离身的那块手表,今天不知怎么了,却被摘了下来,她也没在意,只是拿了出来,放在了灯案边上,明亮的灯光打在表盘上,散开了一圈一圈的光晕。
  浴室门关上的那一刻,沈遇的表情变得有些阴冷,他面无表情的扭开了水洒,冰凉的水迎头浇下来的那一瞬间,他像是发了狠,一动不动,直到身上的衣服全都被水湿透了,紧紧地熨帖着皮肤,他有些缓不过来,但是却又不能发出太多的声音,以筝还在外面,他不想让她担心。
  你这样我会担心的,今天那个人如是说,沈遇冷冷的笑了一声,闭了闭眼睛,抬起了头,冷水直接砸在他的脸上,慢慢的流下来。
  他怎么都没有想到,这么晚了,他居然还能遇见林正,沈遇看见他的时候,他正抱了大包小包的东西在过马路,下了这么大的雨,连把伞都没有带,雨雾茫茫,他的步子很明显有些不稳,几乎是下意识的,沈遇将车放慢缓缓地跟在后面。
  一直走在前面,步履几乎有些蹒跚的的那人,是他过去叫了老师叫了那么多年的人,也是那个帮他一点点从困境里走出来的人,但是如今,分道而驰,沈遇对于林正谈不上恨,但是却无法正视,无法容忍。
  一个曾经那么坚持的正义的人,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沈遇收回目光,慢慢的打着方向盘,准备拐弯回酒店,林正却几乎同时一个踉跄,鸣笛声四起,等沈遇反应过来,自己已经下了车,站在大雨里,慢慢的看见林正的目光落在自己身上。
  他终于不能当作视而不见,慢慢的将手腕上的表摘了下来放进外套里,朝着林正走了过去,直到林正坐上他的车子,两个人都没有说一句话,沈遇敛着眸色,假装专心的开着车。
  林正其实从一开始就知道沈遇气他,五年前的事情,付出的代价实在太大,不光沈遇,林谦,其实就连他自己都无法原谅自己。
  良久,他才开口:“案子怎么样了?”
  沈遇回神,不冷不热的回答:“还没找到突破口。”
  “慢慢来,不要着急。线索往往藏在暗处。”言罢,他轻轻的咳了几声,捂住了嘴巴,好大一会儿才缓了过来。
  沈遇透过车镜看了他一眼,没说话。
  他们两个究竟有多久没有单独相处过了,过去那么多年的相处方式此时却是什么都想不起来。
  “小沈?”他突然叫了他一声,像是过去那样,沈遇握着方向盘的手紧了紧,安静的等着他的下文,只听他说:“你看起来脸色不好,不要为了案子再把身体弄垮了,身体上的病痛好解决,但是心理上的,会很麻烦的。”
  他意有所指,沈遇自然知道,好一会儿才装作不在意的嗯了一声,车子慢慢的停在了林正家楼下,沈遇没有动,林正慢慢的转了身子,摘了安全带,只是留了一句:“你这样我会担心的。”便下了车。
  车内,沈遇的表情一点点的皲裂开来,他几乎是一路狂飙着车回来的,不是在胡乱发疯,而是当时林正的表情一直在脑海里来回翻滚,带着略略的惋惜和愧疚,这令他觉得反胃。
  “沈遇?”外面突然传来以筝的声音,她在叫他,他下意识应了一声,捂住了自己的嘴,顺手调了水温,只听以筝说:“你忘记带进去浴巾,我帮你放在门口了。”
  “好。”
  沈遇从浴室里出来的时候,以筝正坐在床上打电话,边说边笑,见他出来,指了指手机,做了个“阿茵”的口型。
  沈遇笑着点了点头,用毛巾随意的擦了擦头发,以筝看了他一眼,顺手拿了放在床边的吹风机过去。沈遇接了过去,回到浴室里将头发吹干,再出来的时候,以筝电话就已经打完了,半坐在床上看样子在等他。
  “打完了?”他问,一下子跳上床,寻了个舒服的位置躺好,歪着头问。
  以筝依旧半坐着,抱着胳膊点了点头,却是没有休息的意思,过了一会儿才尝试性的问:“沈遇,你案子出了什么问题么?”
  沈遇愣了一下,随即拉起一边的薄被子盖上,语调极慢的说:“没有,还是很普通的案子,昨天是不是吓到你了?”
  以筝没有接话,只是扭头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他:“你说实话,到底有没有?”
  说着她作势就要来掀他的被子,沈遇见她眉头微拧,便知道她是真的上了心,只好回答:“不算是问题,但凡案子多少都会有些麻烦的,你别担心,昨天的事情,你就忘记它,好不好?”
  她摇头:“我不是在担心自己,我是害怕了,但是我只是担心你。”她脸颊处的细小的伤口还在隐隐作痛,那时时刻刻的提醒她,那不是梦,是真真实实发生过的。
  沈遇叹了口气,坐了起来,将她拥入怀里,安慰道:“没事儿,真的,我保证,只是最近,你最好不要回家住了。”
  对方似乎根本不知道他有妻子,所以那天用变声器打电话过来的那人,才会那么说:“今天的惊喜你还满意么?不过,就这么点的伤口对你来说就是小意思,但是下一次就没有那么简单了,我这叫小惩大诫。”
  那个人根本没有看清楚自己在黑暗里伤到的人……他不能让以筝涉险。
  以筝点了点头,她向来明白事理,话都说到了这里,她自然知道自己是沈遇的软肋,会给沈遇带来的威胁,不言而喻。
  “宋茵让我去她那里住一段时间,等这个案子过去了再说。”
  “那也好,那我就放心了,不过我每天都会带你吃早饭或者晚饭,好么?”沈遇笑着捏了捏她的鼻尖,两个人腻歪了一会儿,以筝突然想起了什么,猛地坐了起来问:“你觉得什么叫做可疑?”
  “可疑?怎么这么问?”
  以筝的语气却是难得的正经:“不是啊,就是今天宋茵说的,她最近一直觉得陆绍冰怪怪的,回来这么长时间,总是神神秘秘的,好像藏着什么事情一样。”
  沈遇愣了一下,随即轻笑:“你们女人是不是都这么多疑,哪里会有那么多的神秘的事情,行了,明天一早,我带你去吃点早饭,然后你看看你想去哪里,我送你过去。”
  以筝不满意的撇了撇嘴,不防沈遇猛然扑了过来,将她压在下面,笑得有些嘚瑟:“与其这么关心别人,倒不如来关心关心我。”
  说完,便伸手过来要呵她的痒痒,以筝最怕痒了,拼命地往回缩,两个人一瞬间滚做一团,以筝感觉耳畔人的呼吸渐渐粗重了起来,脸色慢慢的红了起来,但还是推了推他:“好了,不要闹,你累了一天了,快点休息。”
  沈遇低下头偷了个香,翻身下来,死死地抱着以筝不撒手,以筝觉得热,推了他老半天,他却怎么都不肯动一下,以筝觉得奇怪,今天这是怎么了?但是她还来不及细想,就被一阵困意席卷了去。
  再醒过来的时候,沈遇还睡着,时间看起来还早,但是不知道什么时候他已经松开了她,以筝转过身子看他的睡颜,他安静的,毫无防备的样子,眉眼下依旧有着淡淡的青色。
  鬼使神差的,以筝探了身子过去,轻轻的在他的唇上啄了一下,他唇瓣微凉,轻轻的触碰,他没有醒来,只是微微的动了动身子,以筝吓了一跳,连忙躺好闭上眼,装作熟睡的样子,但是过了一会儿,却没有任何动静。
  以筝轻轻的睁开一只眼睛,沈遇依旧是睡着的模样,她长长的呼了口气,翻身下来,准备去洗漱,却没有看见,她转身的那一刻,某人微微半睁的眸子,和唇角的扬起。
  以筝洗漱回来,沈遇正睁着眼睛愣神。
  她走过去,将他一把拉了起来:“睡醒了就起来吧,睡得好么?”
  沈遇开玩笑似的附和她:“当然好,大清早还有人送上香吻一枚,自然是睡得一顶一的好。”
  以筝一愣,随即反应过来,羞恼的耳朵都红透了,半天说不出一句话,只顾着把沈遇往浴室里推:“快去洗漱,快去!”
  沈遇不再继续逗她,自家亲爱的脸皮儿薄他一直都是知道的,所以开玩笑一向还是有个限度。
  洗漱完毕,两个人收拾了一下,去吃了早餐,以筝过会儿就要去宋茵那里,沈遇亲自去送她,刚下过一夜的大雨,连街道都干净的出奇,车窗半开着,以筝歪着头靠在车窗边上看外面。
  其实想想如今的情形,倒真是多出了几丝的怪异,有家不回,大晚上跑去住酒店,然后再是朋友家,说起来并不是麻烦而是心里还有着隐隐的不安。
  沈遇总是在问,有没有吓到你,是不是吓到了,但是以筝却很是清晰的记得,上一次婆婆说过的事情,她一直小心翼翼的,不想让他担心,不想给他造成心理负担,但是却好像总是有人在不断的向他挑衅,一次又一次。
  而沈遇究竟一直在考虑什么,她却全然不知,有时候,你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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