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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霸王怒-第4章

小说: 霸王怒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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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什么事?”夏衣雪的从容并不因为小羊的故意夸张而改变。拿着橡皮擦擦去那道斜纹,又拿起笔继续画。

    “美术馆中央展厅的墙被人涂黑了!”这是石破天惊的一句话。

    “什么?!”夏衣雪的声音立马提高八度,“腾”地站起身望着小羊问,“到底是怎么回事?”

    我和老爸还有周叔叔一同回来,打算到中央展厅察看明天的画展还有什么没准备好的,还没开灯,就看见那块本来打断给周叔叔画壁画的墙被涂得黑糊糊的,我就上来叫你了”。

    夏衣雪把画笔朝画布一扔,一道黑线直划而下,那幅画是彻底完蛋了,一把挤过挡住门口的小羊,急急忙忙的奔向楼下的中央展厅。“哎,等等我”,好不容易顺过气的小羊只得又追下去。她从不知道夏衣雪竟然能跑这么快。转眼就消失在楼梯口了。

    A市第一完全中学的美术馆是A市大的美术馆之一,不仅供学校教学使用,也是各类画展集中展出的地方,而其中的中央展厅更是难得开放,除非造诣很高名气很大的画家才有资格在里面展出,无疑,明天在其间举办画展的周其竹是近十年来名气最大的一位,他是现今中国画坛的重量级人物,旅法多年,西方油画的功底极为精深,平时一幅画在拍卖会上都是上千万的价格,这个美术馆名气再大,总没有法国的卢浮宫那么大罢,如若不是美术馆的馆长杨桦风与他是多年同窗好友,可能都没办法请得到这么一位人物再着举办画展的,而中央展厅那块空白墙壁就是借这个机会请周其竹在画展结束后为美术馆画一幅壁画的,可竟在这当口被人涂黑,这次画展可以说是夏衣雪全权负责的,出了这种事,责任在她,她边跑已经边在流泪。

    从大门边上的侧门跌跌撞撞的奔进展厅,灯火通明,夏衣雪看见馆长和周其竹站在涂黑的墙壁前,一动不动,没有发出一点动静,像坚固的木桩。站到腐朽也不会移动,挂念墙壁涂黑的她没来得及思考两人奇怪的举动,目光转向墙壁,她石化了,墙上是一幅画。

    一棵柳,一湖水,一个人,一岩石,确切来说,这是一副国画。柳在湖边,石在湖中,人在石上。

    垂柳线条乖张,粗拙之极,枝干仅由几笔斜拖而成 ,有五枝,每枝都有几片零散的叶子,叶子或歪或斜,或圆满或残缺,是狂风舞柳的姿势。

    湖中的岩石毫不突出怪异,柔和饱满,线条弯曲绞缠,轻快灵动。湖的面积占了整个画面的二分之一,是大块的泼墨,这画显然刚做未久,墨水沿墙而下,仍在光洁的地板上扩散,四散而开,可以说只有墨水停止流动后这画才算真正的完成。

    画上的女子是这幅画的主体,望见她仿佛望见了值得铭刻一生的缘分,似在春色漫野的西子湖边,似给了人满满温柔的感动,微笑的眼让人有刹那间的恍惚,是画么?抑或是人?寥寥几笔,勾勒出衣似流云,发如飞霞的无尽美态,脸却清晰之极,纤毫毕现,似笑非笑,宜喜宜嗔,眼如点漆,似望着你好像又没有,每换一个角度就是换一种神情姿态,变化万千,无可言状。而这人,正是夏衣雪。

    四者组合起来,又另有妙不可言之处,韵味绝不雷同,四景合一,整个画面浑然天成,毫无斧凿痕迹,柳条似拙实巧,湖石一改轻灵,沉稳如山,水人相映,这就是完美。

    尽管夏衣雪是学油画的,但艺术的相通也能让她沉醉期间,直到小羊将她剧烈的摇晃回现实的世界。

    小羊看见她回神,正打算说话,夏衣雪忙打个噤声的手势,怕她惊动了仍沉浸其间的馆长和周其竹两人。两人悄悄上楼回到画室。

    “我爸跟周叔叔到底怎么了啊?”小羊百思不得其解。“还有你”。

    夏衣雪没有回答,在刚才出去时碰得一片狼籍的画室里找到水瓶,使劲喝了一口,捂着胸口平复心情。

    “喂,说话啊,那画上的人是你呢?”小羊快要蹦起来了。

    她有好多的疑问,为什么她,老爸,还有周叔叔都这么反常?

    “知道毕加索吗?画油画的那个。”夏衣雪开口道。

    “当然知道,听说他一幅画能卖很多钱的!”小羊是学数学的,对于美术这种抽象的东西要用数字来表达的话,只有标上货币单位了。

    “你这个财迷!”夏衣雪拿她没办法道,“拿你的话说,看到的那幅画值毕加索画的钱!”

    “啊!”小羊显然吓到了,好一会儿,颤抖着手指指着夏衣雪,道:“那……我们不是发了?!”

    夏衣雪正待哭笑不得的给小羊这个门外汉解释这幅画的艺术价值,小羊的手机响了,是找夏衣雪的。夏衣雪的手机没有开机的习惯,谁都知道认真画画时被手机铃声打断灵感是多么的恼火。

    是馆长杨桦风,只见他焦急的道,“衣雪!快下来,帮我劝劝其竹兄!”

    “啊?他怎么了?”夏衣雪问。

    “他要撤消画展,正打算收拾东西,快来!”

    夏衣雪把手机递给小羊就跑,在她印象中,这么急来急往,真的很少见。

    两人跑下楼,周其竹和杨馆长正各持一幅画的一头争执。见得两人下来,杨桦风喜道,“来得好,快帮我劝劝他”。

    “周先生,您这是怎么了?”夏衣雪明白这次画展不仅是杨桦风力邀的结果,主要还是周其竹为了完成一个心愿,为了这次画展,他已不眠不休的工作好多天,事无巨细,都一一过问,甚至每一幅的摆放位置都经过了精心设计,怎么说撤就撤。

    周其竹放下画框,不复夏衣雪随同杨桦风接机所看见的神采飞扬,黯然地指着那副画道:“有它在,我怎敢班门弄斧,唉!”

    何止是周其竹这么想,杨桦风和夏衣雪不也自惭形愧,这是神来之笔,像一座不可攀越的高山压在三人的心头,夏衣雪没有言语,眼角余光看到的事情让她朝小羊大喊,“住手!”。

    周杨二人也看向小羊,小扬拿着拖把,打算将画上流到地上的墨渍拖掉,那些墨迹也是画的一部分湖水,拖掉后就不完整了,小羊的手扬在空中,望着三个紧张盯着她的人,好笑的道,“你们怎么都怪怪的”。

    这事本来就怪怪的。夏衣雪的心一直处于震撼中,现在稍微平静,才想起作画的人究竟是谁这个问题。

    是谁?

    是谁能饶过美术馆严密的保安系统和警报系统,是谁能在大厅装着的许多红外线摄像头下神不知鬼不觉的做成这幅画?

    几人就想到这个问题,对望几眼,一起上楼,打开监控室,找到之前的录像带,却发现里面就是没有人的存在。“不是鬼画的吧”小羊明显拿鬼片的套路想这件事。

    “想不通就别想了,等遇见我举办这次画展所想见的人时,问他可能就知道这是怎么一回事”周其竹道。

    几人将那幅画用白布遮住,周其竹的画展如期举行。“难道因为梵高,毕加索等这些人的存在,就没人能学油画了吗”夏衣雪是这样劝周其竹的

正文 第五章 画中花

    画展举办得很成功,做为一个在国际上享有很高名誉的画家,周其竹举办这场画展,给美术馆带来的名誉无疑是极大的,这是周其竹回国后举办的第一场画展,一起展出的是他三十多年来呕心沥血的巨作,画展期间,观画的人蜂拥而至,不光A市,外市外省,甚至还有许多外国人,不论政界名流,商界巨头,还是工薪阶层,不分尊卑,都以一观周其竹的画为荣。

  画展总共展出十日, 美术馆的工作人员个个忙得陀螺般乱转,夏衣雪做为解说员更是连声音都嘶哑了,周其竹和杨馆长为了接待前来观展的名流人物,也是累得身体散了架,直到最后一天,人才骤然减少。周其竹看到观看他画展的人这么多,也是非常高兴,但神色中常露出一丝期盼,并且随着时间的过去显得有些着急和失望。在这最后一天,为了庆祝画展举办的空前成功。他还是邀请了所有的工作人员在晚上十点半一起去A市唯一的五星级酒店开PARTY。

  下午参观的人不超过十个,大多数工作人员的心已经飞到晚上的PARTY了,除了必要的人员外,大多已经偷偷溜走,杨馆长和周其竹去送几位不得不送的客人,整个展厅只剩夏衣雪一人。

  五点时,展厅迎来了可能是这次画展的最后一批客人。前面是一群衣着光鲜,全身名牌的中年人,个个肥头大耳,脑满肠肥,应该是跟艺术绝缘的大款老板之类,来此纯粹是附庸风雅,走在后头的两人可能是爷孙关系,两人面目依稀相似,前面是位精神很好的老者,后头跟着的是个二十出头的青年人,两人衣着普通,举手投足间却是气质不凡。夏衣雪走近他们,用有些嘶哑的声音为他们解说,前面的那些人都是草包,不懂装懂,故作风雅,闹了不少笑话,本来安静的展厅被他们吵吵闹闹弄得菜市场一般,后头的爷孙俩很安静,进来到现在除了刚开始朝夏衣雪微笑一下权当招呼,还没有说过一句话,老者对每幅画都是仔细端详,赞赏之色不绝,青年虽在看画,似乎没有太用心,夏衣雪沿着挂在墙上的画作依次往里解说下去,靠近内墙时,那些人画也懒得看了,一看就是酒色过度的几人倒打量起夏衣雪来,目光放肆,言语也有点不干不净,夏衣雪的美丽自不用说,气质也很是独特,但她除了上课就是呆在画室,加上认识的人都是些与艺术为伍的,很少有与这等粗俗之辈打交道的经验,眼下认识的人都不在这里,对于这些骚扰真的疲于应付,只得不停后退,避免被他们占便宜,但一不留神,脚下被遮住墙的白布一绊,竟然直直的摔了下去,夏衣雪第一个想到的是,看来要走光了,因为今天破例穿了条超短裙,那些人一看是个很好的揩油机会,抢过去都想把她抱在怀里。

  夏衣雪并没有摔下去,被一只手托住了背,夏衣雪脸红如霞,暗自庆幸自己没有出丑,忙顺势站起身来,定睛一看,原来是跟老者一起的青年,目似朗星,鼻如悬胆,帅气俊朗的造型肯定会迷坏很多女孩子,“谢谢”夏衣雪收回眼光道,

  “别客气”,青年扯出一个孩子般纯真的笑,走回离这还有六七米的老者身边。在自己跌倒的那一瞬间,是这青年无声无息的走到身边扶了自己,那得多快的速度,又是奇怪的事情,夏衣雪先把疑问放在一边,对那些险些让她出丑的人语气一点也不客气的道,“这里是艺术的殿堂,不欢迎流氓,请你们出去!”

  那些人悻悻的收回手,对打断他们好事的青年瞪了几眼,那青年毫不理会,又见夏衣雪态度变硬,先前的假斯文早抛一边,其中一个满是肥肉,浑身珠光宝气暴发户模样的人,一脸淫亵的对夏衣雪道:“我大马三也不是什么斯文人,只是有点钱,就喜欢践踏艺术,尤其喜欢践踏喜欢艺术的女人”说完,同后面几人一起放声大笑,夏衣雪又气又怒,简直说不出话来,大马三见她不说话,伸出汗毛很长的手就往夏衣雪的胸部摸去,边道,“给大爷我乐下,钱要多少给多少”。

  大马三的手接触到实物,但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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