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不可测-第9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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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许蓝坐在病床上,心急如焚的看着从吊瓶里往下滴的药水。她在一份文件上签了字,刚交给陈若天,电话又响了起来,正接着,另一个手下又过来汇报工作。陈若天的手机也响了起来,他耐着性子说:“不好意思,太太工作繁忙,暂不接受任何采访……无稽之谈,请勿听信那些危言耸听的谣言,御景运作已经步入正轨。”
许蓝头疼得厉害,看文件的速度慢了下来,那些本来很熟悉的字忽然变得陌生起来,组合成的句子是什么意思,她半天都想不明白。
护士拿着药进来,看着她煞白的脸,劝道:“沈太太,你休息一下吧,这样超负荷工作,身体透支太厉害了,伤元气了怎么办?”
许蓝吞下药片,缓了口气,说:“没事,还撑得住。”
护士叹息着离去,陈若天皱眉看了看她,决定去请吕世哲夫妇来劝一下。他刚走出病房门,迎面走来一行人,定睛一看,他不由得怔了。
陈慎思被陈夫人扶着,沿着走廊慢慢过来,见到他,打了个招呼,问:“现在方便见沈太太吗?”
作者有话要说:明天应该会正文完结啦~(≧▽≦)/~
正文结束后会有叶琛的番外和陈慎思的番外,都很短。
内个,陈慎思番外可能会让一部分读者失望,我不打算写强取豪夺最后he的故事,陈mm会黑化,复仇之后浴火重生,衣锦还乡。因为景泰生做的事,我找不到让人原谅的理由。
最重要的是新文已开,快来看看吧~
第109章 回家
陈慎思在家休养;已经很久没有在公众面前出现过,陈若天被她的消瘦震惊了,定了定神;说:“太太正在听人汇报财务情况。我先去问问,请二位稍等片刻。”
陈夫人扶着女儿坐下;让她靠着自己;扭头对他笑了笑:“麻烦你了。”
陈若天赶紧进了病房;打断那个手下的汇报,说:“陈夫人带着陈小姐来了;正在门外。”
许蓝愕然;坐直了身体:“陈慎思?她来了?”
“是。”
“她居然出门了……陈若天,快请她们进来。”她抿了抿嘴;对手下道,“你先出去整理下资料,我见下客人,等会儿找你。”
陈若天将母女俩请进病房,许蓝站在床边,指了指吊瓶,歉然道:“正在输液,不好迎接你们,还请担待下。”
陈夫人道:“沈太太不要这么客气,这些日子你实在辛苦,大家都知道的,你坐下吧,躺着也行。思思只是想和你说几句话。”
陈慎思走到床前放着的椅子上坐下。她来之前精心化了妆,虽然瘦削,看上去却没那么憔悴了。她的眼神坚定而冷静,和前些日子的痛苦茫然截然不同,整个人都有了神采。
许蓝为她的变化而疑惑。不过,她能振作起来是好事,心态调整过来了,才对治病有利。
“你今天精神好多了,这是好事。如果条件允许,还是多出来走动走动,换换环境,别闷坏了。你还这么年轻,今后还能做很多事,遇上很多人,过去也终将过去,为了你的将来,好好养身体。”
陈慎思点了点头:“谢谢你。我会尽快把自己的身体养好的。我这次过来,是为了向你道别。”
许蓝微微一怔:“道别?你是……准备去什么地方疗养?”
陈夫人没有忍住,眼泪唰的滚落下来,发出一声压抑的呜咽声,又赶紧捂住嘴。
许蓝心一沉,思忖片刻,脸色变了,倏地站起来,动作太猛烈,以至于吊针从手背滑脱,在她皮肤上留下一条长而细的伤口。
她顾及不了这点小伤,抓住陈慎思的手:“你要去景泰生那儿?你这是何苦?”
陈慎思比她冷静许多,拿出手帕按住她手背的伤,声音轻而缓慢,却字字清晰:“我已经想清楚了,你不用再多说。我已经联系过景泰生,他答应了我,不会再对哥和沈总动手,他已经把他们两个送去一个合适的地方,警方自然会去那里救人。”
“他会答应放沐风?”景泰生想讨好陈慎思,放了陈慎独也就够了。但他恨极了沈乘风,沈乘风的亲哥哥落入他手里,正好供他发泄,他怎么会放?
陈慎思淡淡一笑:“我极力要求,他虽然不大甘愿,但终究还是同意放人。”
她说得轻描淡写,但许蓝仔细一想,不由得出了一身冷汗。陈慎思和景泰生谈判的筹码,只有她自己,也许她拿性命威胁,也许她不惜自残,总之,她一定付出了不小的代价。
此时说什么话,也无法真正抚慰到陈慎思,任何感激之语都是苍白的。许蓝一时不知道该怎么开口,良久,问:“我能为你做些什么吗?”
陈慎思闭上眼,嘴唇颤抖,声音也沙哑了起来:“只有一件事。”
“别急,慢慢说。”许蓝赶紧扶住她的肩膀。
她深深呼吸,镇定了一会儿,说:“以后,如果沈乘风遇上什么麻烦,你们能置身事外吗?”
许蓝惊得睁大眼:“你……”
“他做过什么,我都知道了。我们两家出了这么多大事,罪魁祸首是景泰生,但是,如果没有沈乘风的愚蠢,这一切,也许都不会发生。”
陈慎思眼里盛满刻骨的恨意,消瘦的脸颊被愤怒扭曲,显得有些可怕。
许蓝垂下眼:“为了应付爸爸那边,他出事,我们肯定会去挽救,不过,挽救能否成功,就要看你的安排了。”
整个陈家恨毒了他,景泰生也想置他于死地,沈乘风凶多吉少,几乎注定没有好下场。
沈沐风对他的兄弟之情,早就被磨得一干二净,而她,不可能对这个算计自己,连累全家的搅屎棍有丝毫的同情心。
陈慎思平静下来,微微一笑:“我知道了,这样就好。呆了这么久,我累了,就先回去了,你要保重。”
许蓝看着她纤瘦得仿佛风一吹就会飘走的身体,心中实在不忍,眼中漫出水雾,声音也哽咽了起来:“你今后有什么打算?景泰生思维不正常,就算现在他对你好,可以后呢?你总得给自己安排条退路,不能真被他生吞了啊。”
陈慎思轻轻的抱了抱她:“我不是坐以待毙的人。你放心好了。再说,这都是我识人不明,一意孤行导致的后果。以前爸爸他们劝我甩掉沈乘风的时候……算了,多说无益。做错了事,我得主动承担责任,你说是不是?”
许蓝把陈慎思送到了电梯门口,就在她的强烈要求下止住了脚步。母女两个互相扶着走进电梯,几秒之后,电梯门缓缓合上。
她回到病房,从窗户往下看,过了一会儿,陈慎思和陈夫人走出医院大楼,上了车。司机关好车门,把车驶远。
许蓝怔怔看着汽车开走的方向,过了许久才回过神。
到了晚上,警方就给她打了电话,墨西哥警方在一处民宅找到了沈沐风和陈慎独。两人都受了重伤,已经被送往美国的医院接受治疗,等伤情好转,就会安排回国事宜。
她心头一块大石落地,整个人陡然虚脱,跌坐在地,家里的佣人赶紧把她扶到沙发上坐好。
沈海跃一摇一摆的走来,长着小嘴叫妈妈。
她看着儿子和沈沐风相似的嫩脸,轻轻抚了抚他的头,说:“小鱼,你也该学着叫爸爸了。”
沈沐风性命无碍,已经成功获救的消息立刻传播了出去,第二天许蓝去公司开会的时候,董事会的那些为难她的人仿佛被放了气的气球似的蔫蔫的,再不见咄咄逼人之态,全线走低的股价,也开始强势的上扬了起来。
她把该说的话说完,目光掠过在场诸人的脸,绽放了一个意味深长的笑。
清算的日子要来了,该遭殃的,一个也逃不掉。
忙完手上的事,许蓝带着儿子去了疗养康复中心。
沈行知的行动能力因为这次中风而受损,正在医护人员的辅导下作康复训练。他扶着拐杖,一步一步艰难的往前挪,硬是走到了房间门口接他们母子。
沈海跃抱着他的小腿,口齿不清的叫“呀呀”,沈行知低头看他,满脸怜爱:“我的乖孙子,爷爷现在抱不了你咯,再等两个月试试,好不好?”
许蓝扶住他的手,说:“爸,你现在已经能走这么远了,实在太好了。”
沈行知让护士擦了下额头的汗,笑着说:“不过是从房间东头走到房间西头而已,还得用拐杖撑着。”
“您别急,有好转就是好事。”
“那是,一天比一天好,迟早有一天,我能像手术前那样到处走。”沈行知慢慢的回到轮椅坐下,长叹一口气,“还好,脑子还没有很糊涂,要不成天歪着嘴流口水,活着又有什么意思。”
许蓝安慰了他几句,拿出平板电脑,说:“爸,沐风已经醒来了,录了一段视频,我给你看看。只是他受了不轻的外伤,身上到处是绷带,您可别受惊。”
沈沐风头发被剃光了,裹着纱布,瘦了许多,眼窝深陷。他精神很差,但情绪尚好,说话声音还算清晰:“爸爸,蓝蓝,我没事了,就是很累。我很想你们,等我好一点就给你们打电话。不要给小鱼看,我这样子,会吓哭他的。”
沈行知摸了摸自己已经长好了,理得清清爽爽的头发,说:“这小子变光头了,确实见不得人。”
他用的调侃的语气,可眼圈都红了,手指在屏幕上滑动,仿佛能抚摸到儿子的脸。
许蓝给他擦干净眼泪,须臾,他平静了下来,问:“蒋丹怡知道了吧,她什么反应?”
“我给她打了电话,视频也发了一份给她。她还是那样,就说知道了,别的一个字都没说。”
“她以前是傲慢,现在估计是心虚了。”沈行知讽刺的笑了笑,说,“不管她,反正,我已经让张秘书联系了律师,起草离婚协议。”
许蓝惊愕:“爸?”
沈行知慈爱的拍拍她手背:“别这样吃惊。我和她不和多年,后来不过是看在面子上维持这段关系。前段时间她做的那些勾当,简直是赤…裸…裸的挖自家墙角,沈家的面子已经被她亲手撕得稀烂。这种老婆,不甩掉的话,留着过年吗?”
许蓝沉默片刻,道:“爸,您受委屈了。”
沈行知叹了口气,望向天花板,良久,说道:“早知道必然走到这一步,二十年前就该果断离婚的。我现在都是糟老头子了,找第二春的精神都没了。我肠子都悔青了。”
许蓝忍住笑听他发牢骚,沈海跃趴在他膝盖上,睁大亮晶晶的双眼盯着他,一副认真听讲的样子,虽然以一岁小屁孩的理解力,他根本是什么都听不懂。
沈行知捏着孙子的脸,说:“小鱼,你挺好了,以后你选老婆,不能学爷爷,要学你爸爸,知道不?”
沈海跃抿着嘴笑,推开他的手,转身摇摇摆摆的走了。
“嘿,这小子还害羞!怎么那么聪明!”
许蓝心底默默吐槽:他只是被您老捏得不舒服了而已。
直到她离开康复中心,沈行知也没有提过沈乘风的名字。之后的数日,他也没提过二儿子,仿佛已经记不得自己还有一个儿子。
一个月之后,沈沐风回了国,住进吕世哲的医院。
吕世哲皱眉翻着美方传来的病历,啧啧道:“这个景泰生,真想得出来,唉,真是……”
许蓝凑过去跟着看,他指挥着王安然拉走她:“别了,你还是别看的好。反正,他全身是伤,多处骨裂,得养好一阵去了。”
王安然低声道:“你家沐风虽然伤得严重,不过恢复之后,也和以前没多大差别,顶多身上多一些疤痕罢了,伤痕还能做手术去除呢。陈家的大公子才可惜。”
许蓝有些吃惊:“他怎么了?不是说受伤程度比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