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事会2004-2012-第137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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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王立民说话有气无力的,佩佩顾不上许多,拦下出租车,急匆匆赶往崇仁医院。
崇仁医院的打针间非常拥挤,王立民坐在靠窗的座位。座位前,放了只专放药品的空纸箱,他把两条腿搁在纸箱上,半躺半坐。
这时,佩佩一头冲了进来,见王立民嘴里哼着小调,一副悠然自得的样子,她气就不打一处来,骂道:“王立民,这输液位子都是面对面的,当中空出来的弄堂,是给护士巡针留的。这弄堂本来就不宽畅,你还放了个纸箱来搁脚,你叫护士怎么走路?把纸箱拿走,要舒服回家去。亏你还是个卫生局干部呢!”
这时,崇仁医院的护士长正巧巡针路过,她拍拍佩佩的肩头,说:“小姐,这位先生得了肺炎,吊抗菌素得两个小时。他的下肢患有静脉曲张,让他双脚垂地坐两小时,静脉曲张,会使他的小腿又胀又痛。所以,我们医院把装药的纸箱,改装成搁脚凳,是专门为静脉曲张病人准备的。”
佩佩一点也不买账,争辩道:“输液座位的弄堂,是留给护士巡针用的,放上这么一个搁脚凳,护士来回巡针就不方便了。”
“是有些不方便,但是,病人的病情需要,永远是第一位的!”
佩佩听了心头一震:护士的护理条例,就是根据病人的病情需要来制订的。我们经常在说这句话,却没有像她那样把“病人需要”落实在搁脚凳上。同样是护士长,自己在她面前,就像脱了高跟鞋,矮了一截。好半天,她还没回过神来。
王立民在一旁却开了腔,笑嘻嘻地说:“这里的护士技术可好了,不管老人、小孩来吊针,都是一针成功,不让病人吃二遍苦。不像有的医院,护士戳了人家三针,还没把针头戳进血管。非但没有一句道歉话,还凶巴巴地训斥人家。”说完,故意拿眼睛瞟了一下佩佩。
佩佩听了,嘴上却不服气:“你啊,人家给了你个搁脚凳,你就把人家捧上了天。”
“你别不信,要不然我为啥不上你们医院,舍近求远,乘了车子来这里吊针?”王立民说话时有点激动,把手一扬,佩佩发现他吊针的左手,缠着厚厚一层白布,忙说:“哎哎,你别动,你还说她们打针技术好,你打针的手,怎么缠上纱布了?”
“这哪是纱布!你看看清楚,这是手套!”
“手套?”
原来,吊针时手指全部裸露在外,冷嗖嗖的。血液循环一不通畅了,手指也跟着凉了,肯定要影响药物的输送效果。所以,崇仁医院的护士为了给病人的手指保暖,专门设计了一种手套,既套住手指、手背,又保证针头、输液管不会走动。常言道:十指连心。手套暖和了手指,也暖和了病人的心啊。
这时,一位年轻妈妈,抱了婴儿来吊针。就在王立民旁边的座位坐下,一位护士拿了药瓶、针筒,跟着她走了过来。核对了注射单上的姓名、药名、剂量,护士拿起针筒,就在小朋友的脑门上扎了下去。
那位护士的动作真够利索,眼睛一眨,已经把针头扎进了血管,名不虚传,“一针成功”。
护士小姐打完针,掏出一个布做的头箍,像箍桶一样箍在那个小朋友的头上,佩佩见了好生奇怪:“这是什么玩意儿?”
年轻妈妈说:“小朋友都比较好动,为了防止针头滑出来,别家医院都是用橡皮胶来固定,左一道,右一道,贴得孩子满头都是。等输液完毕拔针时,要揭这么多的橡皮胶,难免会把孩子的头发一起拔下,孩子哭,家长心里痛。这里的护士长,她专门设计了这个‘鸳鸯扣’来固定针头,防止滑出,避免孩子吃两遍苦。我就是冲着她们医院的‘鸳鸯扣’,特地打车过来的。”
真是不怕不识货,就怕货比货。佩佩看到了“鸳鸯扣”,她打心眼里佩服这里的护士长。
这时,王立民的药水吊光了,他让佩佩帮他拔下针头,准备回家吃饭。不料,佩佩给他拔了针,要他坐在位子上别走开。
王立民问道:“你要做什么?”佩佩说,她要找这里的护士长,确定一个时间,带上她们打针间的护士,来这里取经学习。王立民闻言,哈哈大笑起来。
原来,王立民听说佩佩接连收到三封批评信,非常着急。佩佩是新提拔的护士长,她不仅缺少打针间的实践,更缺少管理的经验。为此,王立民利用自己在卫生局工作之便,查阅了各家医院打针间的先进材料,发现崇仁医院是区卫生局的“静脉注射培训基地”,他就去实地考察了。
谁知,他早出晚归受了风寒,发了高烧变成了肺炎。医生要他吊针,他干脆就选在崇仁医院,今天,他是有意要请佩佩来看一看,耳闻是虚,眼见为实,现在听说佩佩要带她们医院的护士来这里学习,自己的辛苦总算没白费……想到此,他兴冲冲地说:“这里的护士长叫秦一珍,我认识,我跟你一起去。”
十二点整,除了值班护士外,其他护士都休息了。王立民跟在佩佩后面,轻轻地推开了她们休息室的门,护士们围着桌子正在吃饭。
护士长秦一珍却在布置任务:“下午,有四位实习生要上岗,她们在模拟血管上扎针的成绩很优秀,上岗后,就要为病人扎针了。按我们的规矩,给病人扎针前的第一针,必须在自己身上试针—”
不料,秦一珍话音未落,只见四个护士“霍”地站了起来,齐刷刷地卷起各自的衣袖,很明显,她们的手臂上都留下了好几个针眼。秦一珍也看到了,她话锋一转:“你们都在自己身上试过针了,那就进入最后一道考试,及格了就上岗。”只见秦一珍也捋起了袖子,伸出雪白雪白的手臂,“来吧,在我手臂上试针,我不满意,就不能上岗。”
佩佩看到这里,悄悄地从护士休息室里退了出来,对王立民说:“我改变主意了,不急着带姐妹们来这里取经学习。”
王立民吃惊地问:“为什么?”
“同样是护士长,人家是怎么带兵的?要学习她们,先要从我这个护士长学起,有了合格的护士长,才会有合格的护士!”
王立民非常欣慰地点点头。突然,他挽住佩佩的肩膀,轻声地问:“佩佩,作为你的男朋友,我合格不合格呢?”
“合格!”她轻抚着王立民的脸颊,“这就是你的合格证书,我给你盖个章!”说完,在他的脸上轻轻地亲了一下……
【海外故事 】
与英雄葬在一起
作者:曹钢
冒险营救
鲁特是法国一个并不起眼的小镇,二战开战不久就被德国人占领了。德国人把小镇弄得鸡犬不宁,居民们都恨得牙痒痒。
这天清晨,镇子不远处响起一阵巨大的飞机轰鸣声和炮火声。镇长一下子惊醒了,他从床上跳起来,等枪炮声停止了,便开门要去看个究竟。这时,一辆马车急匆匆奔了过来,还没停稳,马车夫莫克就慌慌张张跳了下来,上气不接下气地说:“快救人,盟军飞行员,在车上,伤得厉害……”
镇长赶紧跳上车,拨开厚厚的干草,见里头果然躺着个盟军飞行员,浑身是血,已经昏死过去。莫克说,自己一大早正准备给镇上的旅馆送干草,谁知回来路上竟遇到了激烈的空战,惊慌之中他赶着马车躲进了丛林里,结果竟发现了这个飞行员。
这时,镇长已经从飞行员的口袋里找到了证件,一看,原来这小伙子叫乔治,还是个法国人!镇长无比激动,但他也明白,要不了多久,德国人就会搜过来。现在当务之急,就是把伤员藏好,再把人救活。于是,他迅速用干草将飞行员重新掩盖好,决定把他送到镇里唯一的修道院去。那儿有个祈祷用的密室,而且院长珍妮还会一些急救知识。
于是,镇长和莫克快马加鞭赶到修道院。开门的是修道院的贝拉大妈,她见来了个血肉模糊的伤员,不停地在胸口画十字。珍妮院长立即对飞行员进行了简单的检查,望着满脸污血仍在昏迷中的病人,她担忧地说:“他的伤很重,但是我们的条件非常有限,能不能活下来就看他自己的意志了。”正在这时,有人跑来报告:“不好,德国鬼子往这边来了!”珍妮院长赶紧吩咐贝拉大妈把飞行员藏到密室里去。镇长猛地想起院子里还有马车没有处理,于是领着莫克,和珍妮院长走向门外。
生死抉择
还没等镇长和莫克驾车离开,德国人的卡车就堵在了修道院门口。下车的军官是个空军少校,大伙儿紧张得心怦怦直跳。
那德国少校好像很有风度,他轻吻了一下珍妮院长的手,才缓缓开口道:“刚才有一架飞机被我们击落,飞行员肯定受伤了,可就是活不见人死不见尸,各位有谁看见过他吗?”
镇长强压住心里的紧张,答道:“我们没看见过什么飞行员。”
那德国少校听了,径直向镇长走过来,面无表情地盯着他足足一分钟,冷笑一声,用枪口指着镇长问道:“那么镇长先生,请问您和这位马夫先生一大早跑到修道院来做什么?”
这时,珍妮院长走上前来,从容答道:“少校,修道院最近需要些干草,我托镇长找个马夫给我运一些来。这不,他们正卸好车准备离开。”少校听了,竟然走到马车旁拨弄起来。不多会儿,他夹起一根染着血的干草问:“那么这又是什么?”说完,他用枪顶着马夫莫克的脑袋喝道,“我劝你们还是老实点,我数三下,不交人,他就得死。”
一句“一二三”之后,只听“砰”的一声枪响,莫克倒在血泊中。在场所有的人都吓得惊叫起来,乱作一团。这时,一个修女一步上前,揪住德国少校的领子,大骂开来。“砰”的一声枪响,那修女也倒下了。霎时间,整个修道院一片死寂,只听那少校冷笑道:“只要有人把飞行员交出来,你们现在就可以回家了。不交的话,跟他们一个下场。”接着,他便走向镇长。正当所有人都为镇长捏着一把汗时,只听人群背后传来一句“住手!”
大伙儿转过身去,发现喊话的竟是贝拉大妈。她不知何时已经从密室里出来,蹒跚地走到德军少校面前,浑身发抖,说道:“人是我救的,我知道你们要找的飞行员在哪里,但你要说话算话,放过其他人。”
德国少校大喜过望,示意手下把人质全部放走。镇长狠狠地瞪了一眼贝拉大妈,带着人们离开了修道院。眼看着贝拉大妈领着德国人往楼里走,珍妮院长猛扑上去,给了她两记响亮的耳光,可这也无济于事了。
很快,受伤的飞行员给德军抬上了卡车,珍妮院长只能在一边眼睁睁地目送他离开,心里充满了懊恼。当德国人抬着担架经过她时,珍妮看见飞行员仿佛用尽力气,把嘴角微微上扬,像是要安慰她一样。霎时间,珍妮院长的眼里满是泪水,反而感到更加愧疚。
功过是非
飞行员被带走了,贝拉大妈也知道自己不能再待下去,她对着珍妮院长深深鞠了一躬,准备离开。可珍妮却把她的行李摔到地上,向她啐了一口,骂道:“你这个无耻的老太婆,早知今日,我当初就不该收留你!”
原来,一年前的冬天,在一个大雪纷飞的日子里,贝拉大妈随着逃难的人群来到鲁特镇。珍妮院长可怜她年事已高,就留她在修道院做些杂活。贝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