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意绵绵,首席上司在隔壁-第26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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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曼还是摇头:“他绝对不会这样做。”
陈如叹气:“你就是太容易相信人了,比如斯年。”
“朝夕相处的人我会不了解?妈,去深圳之前的江斯年和现在不一样,他不去,肯定不会变,至少不会变成现在这个样子。”江曼知道江斯年在深圳的遭遇,以及后面的事。
是那些事的发生注定了两人不可能在一起。
江曼一直以为,这世上的秘密未见得百分百最后都会被人公诸于众,现在她知道的,一个是陆菲的身世,一个是自己跟江斯年谈过恋爱这件事,隐瞒的对象就那些个,但知道这两个秘密的人却不在少数。
有些事情都过去了,就直接过去算了,还提什么。
江曼未成年时喜欢着江斯年,干干净净的少年,蠢蠢欲动。
16、7岁,两人都在发育,她常常抬头偷偷在后面看着他,直觉他会发育的高高帅帅,不会长歪。
这话她玩笑着也说过给他听,他笑着捏她鼻尖:“傻瓜,别惦记我长什么样子,小心你长歪了。”她脸色不好,怕真长歪,末了他会发誓一句:“我发誓,长歪了我也要你。”换来的是她脸红着笑。
江曼觉得他值得信任,有什么不值得信任的?
从小一起长大,对方爱好和小毛病都了解的一清二楚,还有比他更合适相处一辈子的人吗?那时,真的以为没有了。
曾经江曼就是这样想的:听大人说,社会险恶、复杂,那就不如跟他一起不去理会险恶和复杂,平平淡淡,活成心里想的那个甜蜜样子。
如今想起,江曼只觉她年少时真的会无知,不知道那些誘惑和复杂会随着年龄的增长而找上来,仿佛是自然规律一样的发生。
谁也躲不掉,那更仿佛是一条通往幸福港湾的必经之路。
不幸的是,两人16岁半在一起,开始纯真的恋爱,开始朝着幸福出发,一路走到27岁的下半年,
十年,在走向幸福的路上却没有到达两人期待的终点,发生了很多意想不到的事。
他没去深圳之前,眼里只有养父养母,还有她。
他去深圳以后,眼里正式有了亲生母亲,童沁,王若可……这些人。
江曼现在也不会说怪他,或不怪他这样的话,毫无意义,从不想用感情的事绑架他一辈子。
在他说了那些事以后,江曼就觉得,在一个人的心中,感情重要还是亲情重要,他如何的在两者之间选择,是选择牵着初恋的手17岁时留在青城不去深圳,还是去深圳为了母亲为了将来的事业跟她分开两地,那都是他的自由。
至于后来发生的事,大概都是命了。
现在老爸老妈特地来了家里,旧事重提,江曼不会有一种被揭开结痂伤疤的感觉,不会疼了,但是伤疤还在,已愈合,只留下了一层疤痕痕迹。
老妈的话,就像是可能会下起的雨天气,这天气让疤痕表面有些发痒。
江曼记忆深刻的是江斯年那个他自己认为很完美的计划,让钟晨与她结婚,然后在这婚姻里钟晨继续做一名gay,她则带着钟晨妻子的头衔和她靠偷/欢在一起。
最后的结局不尽如他意,他没料想到,更没料想到有一天会顶上杀人未遂的罪名,造成这个后果的原因一小部分是醉酒,一大部分可能是心理素质。
江曼记得冯原说起过的一件事,邻居夫妻离婚,闹来闹去大人没事,最后却造成孩子自杀死亡。
这个孩子的心理一定异于常人,否则不会这样。
常人压力大时想过自杀,想过死亡是什么样子的,但真正有勇气自杀的有几个呢?
江斯年便是豁的出去,有这样勇气的非常人,可恨,又可怜。
江曼不知道童沁是否还会心疼江斯年,王若可是否还在想念着江斯年,周兆婷对他,又会爱多久?是否了解他,了解那个真正的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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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天后,陆存遇出院回家。
江曼照顾小的,照顾小的爸爸,不提那些事,一个字都不提。陆存遇肩膀上的伤口很深,江曼偶尔给他处理起来,会害怕,没有叫护士过来。
还流着一点的血,她腿发软,陆存遇的视线一直望着她白皙的颈,书房里灯光昏暗,她的样子是柔和的,陆存遇略粗糙的手掌突然攥住了她的一只手,江曼顿住,抬眼看他,她的手上拿着镊子,上面是消毒棉球,四目相对,他望近她的眼底:“很疼。”
“我知道。”江曼低头,忽然忍不住掉下眼泪。
江曼抬手,要擦眼泪的手却又被他攥住。
陆存遇把她抱进怀里,肩膀还疼,把她固定在怀里朝她耳边说:“老婆,我们结婚了,彼此信任,这中间不曾发生过真正的争执,为了孩子的事拌嘴,我可以给你道歉,这一辈子我甘愿在家里的地位永远排在末后,”他顿了顿,重新又继续:“有些问题我们必须面对,江斯年这个人曾让我哭笑不得,我从不把他当成对手,但他真有本事让我把他当成对手,酒是什么?酒是人犯错的通用理由。我们呢,追求你时,酒是暧/昧的胆子,迷离情愫。对你来说,酒是社会应酬的润/滑剂。但对于江斯年这样一个内心驾驭不了行为的人来说,酒便是公开贩卖的毒/品,喝多了,能麻醉人性,酿成伤人的大错,酒后杀人的有没有?你说说看,我该不该原谅他?”
江曼在他怀里听着,他的一条结实手臂横在了她的小腹位置,温热的掌心则是贴着她的腰际。
“公平些。”江曼仅能说出这三个字。
他懂她。
正如她也很懂他。
他说出那“很疼”两个字的时候,便代表了不会原谅。
她说出“公平些”这三个字的时候,便是不希望他从中做些什么,让原本可以公平的审判变得不会公平,这个怨不能再结。
他说:“两年,起码两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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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斯年的案子已经立案侦查,证据明显清楚,交给了检察院,检察院向法院提起公诉,侦查期间,关凤给儿子请了律师。
关凤想见一见江曼,关凤不认得陆存遇,更见不着人,只能从江曼方面下手。
江曼这段时间很少出门,电话号码早已换了,儿子两个月多,根本就离不开她。
陈如去见了关凤,表达了江家人也是江斯年的家人,都为江斯年这事上火,但这事搁在谁身上谁能转身就忘掉原谅?何况女婿肩膀上的伤那么严重,每天疼着。这个情,陈如表示自己真的不能跟女婿去说,说了准会闹出别的事。
陈如跟关凤说:“斯年是个成年人了,酒是什么东西该有个分寸,小曼后来听他说,他一直有在看心理医生。那我就得说两句了,关姐,这孩子17岁时去了深圳,听小曼说是跟你去的,但是你这个当妈的,怎么照顾的孩子?我养大的好好的一个孩子,心理健康,阳光好学,家里都是他的奖状。到了你那,你怎么就给闹得需要看心理医生了?你是他亲妈,不是我这个养母说我自己做的多好,是你做的真的不够好,10年了,你这个亲妈到底都对他做了什么?”
关凤哭,反省自己。
她说:“我不知道,我不知道这孩子会变成这样。”
陈如更气:“你不知道?这社会上想不开自杀的人那么多,那新闻报纸上经常报道,你就不怕把孩子逼得太急了出事?斯年吸过毒,我想想心都跳到了嗓子眼。这孩子成了今天这个样子,你脱不掉责任!”
关凤坐在这咖啡馆里哭的伤心欲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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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曼在家,楼上卧室里爸爸和儿子躺在一张床上休息,陆存遇伤口疼,睡不好觉,这会好不容易困了,睡着,孩子就在一旁,他很注意,从不会压到他儿子,父子两个,面对面的闭着眼睛进入了梦里,儿子唯独眼睫毛不像他,而是像她。
下楼后,江曼听见手机响了。
走到沙发那边接起,夏薇怡说:“在家吗?”
“在家,怎么了?”最近江曼接谁电話都会心惊肉跳。
夏薇怡说:“有人给许就介绍了一个女朋友?大学生?才21岁。”
江曼摇头,一直转不过来:“我没听说,你怎么知道的?”
“我去医院给我妈拿药,碰到了啊,但我躲开了,看样子许就和那女孩子应该是刚相处的阶段。”夏薇怡疑惑:“也可能是我误会许就了?他态度倒没跟人多亲密,但的确是有人给他介绍了女朋友,许就妈妈亲口说的,许就妈妈认得我,以前不是看过两次?”
江曼按了挂断键之后想了想,这一定不会是陆存遇介绍的,他最近都没时间理会这种事。
这事苏青知不知道?
江曼打给苏青,没提这事,别人感情的事旁人没法子搀和,随便闲聊了几句,倒是苏青说了一事,童晓讲的,童刚账户里突然进了几百万。童刚出院后在继续騒扰苏青,抱着你不让我好,我也不让你好的目的,栽在女人手里,这让童刚咽不下这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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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13。尾声:哑然的赶路人2
关凤为江斯年请的律师想会见陆存遇一面,但陆存遇拒见,他说,一切免谈,接着就说有事去跟他的代理人说。
这事关凤上心了一些日子,江斯年毕竟是她的亲生儿子,她不为了儿子奔波谁能为了她的儿子奔波燔?
但是关凤的上心,最终也只能变成是伤心。
陈如和江征想了几天,后被闺女开导,到底也是想开了,两年,让他在里面冷静两年,不忙碌,不被打扰,安安静静的自己从头理一理。
想想自己到底哪一步走错了,哪一个决定做错了,每一次的冲动都是因为什么,该不该冲动,冲动是否能解决问题窠。
江曼安抚着外面没事的人,只希望不要再有任何的事情发生。
小杉的事,江斯年的事,身边每一个人包括自己和陆存遇身上发生的事,都让她觉得面对生活一样不能掉以轻心。
往往人最可怕的敌人不是那些会喘气的,而是那些不会喘气的。
江斯年追求的地位与财富,小杉追求的浮华金钱,哪一样是喘气的?哪一样都不是。
这些隐藏中不被人视为敌人反而很亲的不会喘气的,它们支配着这些喘气的人,让人互相攻击,没有和睦,永远只有狰狞。
社会大的无边无际,它又像一张充满誘惑的金丝网,里面被困住的人各式各样,人群拥挤,喧嚷不止,久而久之总会让人变得由心浮躁,开始头疼,视网和心都受到干扰,想不通也看不明……那些其实很简单的一件小事。
江斯年进去会是至少两年的时间,基本已成事实,她不知道他会变得更恨陆存遇,还是变得能接受并释怀,似乎只能顺其自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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距离端午节还有一个星期的时候,江曼出去逛街买东西。
陆菲回来,这边房间要准备床单被子之类的这些东西,以前的不能用了,江曼想亲自出去给陆菲选,陆菲喜欢什么她还算了解。
陆菲新年没有回来,说刚到澳洲那边还没适应,不想离开,怕回一趟家接着就不愿意再来澳洲,但是在家她又很是纠结,淡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