鹰刀传说-第7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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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是花溪剑派一派搞的鬼,其他各门各派只是受其蒙蔽蒙在鼓中,因此,花溪剑派不但拿我没有办法,还要千方百计不让我受到其他不明真相的白道门派的追杀!哈哈!花溪剑派这一次可要弄得焦头烂额了,他们万万不会想到我居然有胆子往回走吧?不过,话说回来,如果不能肯定花溪剑派最终的目标是天魔宫,我也是不敢往回走的。毕竟,我不是疯子,不可能明知是送死还要往回走。”
楚灵似懂非懂,道:“你的意思是说,花溪剑派为了能有攻打天魔宫的藉口,他们必然会放下和你的私人恩怨,而以大局为重,不但放过你不杀,还要千方百计的保护你,直到重新逼你回到巴蜀?因为他们为了这次的行动花费了许多的人力和物力,绝对不允许失败?”
鹰刀笑道:“正是!正所谓成大事者不拘小节。若这次行动可以成功,花溪剑派转眼间便会成为整个江南武林的霸主,便是少林、武当等名门大派也要受其制肘。如此无上的霸业和我这种小小的私人恩怨一比,孰重孰轻?嘿嘿,我真是越想越佩服,花溪剑派除了荆悲情之外,居然还有人能有如此惊天动地的大手笔,真是令人不可小觑呀……哎呀,不好!”
鹰刀突然之间想到一件极为重要之事,令他惊骇不已。荆悲情,他真的死了吗?
楚灵问道:“什么不好?”
鹰刀摆了摆手,陷入沉思之中。
当日,鹰刀在小花溪虎跃堂一刀斩杀荆悲情,虽然立刻醒悟到被自己斩杀的人其实在这之前已经是个死人,更根据蛛丝马迹推断出荆流云有着极大的杀父篡权的嫌疑,而荆流云也供认不讳。但是荆悲情真的已经死了吗?只怕未必。
首先,以花溪剑派目前的大手笔来说,现任掌门荆流云这种长着猪脑袋的人是不可能有这种能力来策划的,荆流花虽然比荆流云好些,但也好不到哪里去。这是纨绔子弟的贯常通病。
其次,蒙彩衣或许有这种智慧和能力,但她不是花溪剑派的主事人,无法接触到派内权力的核心。而且从她和侯嬴合作的举动来说,她是绝对不会在这种时候推动黑白两道大火拚的计划的,因为那样就会与她之前先控制天魔宫然后内外夹攻花溪剑派的策略背道而驰,所以花溪剑派这次的行动绝非出自蒙彩衣之手。
可除了以上三人,又有谁能具有如此魄力、智慧和权力来推动策划此次行动呢?唯一最适合的人选还是荆悲情。
仔细回想起来,“荆悲情之死”这件事确实有许多令人无法解释的疑点。
第一,自己并不认识荆悲情。就是找一只老母猪来将它绑在虎跃堂的座椅上,然后等自己一刀砍下去之后,蒙彩衣大叫一声“啊!你杀了荆悲情!”那自己便会兴高采烈的宣称“啊!我的确杀了荆悲情……”。从这件事的前后始未来看,自己也许杀了荆悲情,但也有可能杀的是阿猪、阿猫、阿狗也说不定。
第二,以荆悲情这种才智卓绝之士,若说轻轻松松便丧命在自己小老婆和儿子的手上,这种事不是不可能会发生,但真正的可信度却比较低。
第三,自己身为杀害荆悲情的“凶手”,居然如此轻松便逃离小花溪,现在想来也未免太过轻松了。虽然自己有荆流云作为人质在手,但是从芊芊身死之时,卓思楚说出现便出现这种奇怪的现象看来,其中似乎隐藏着很大的问题。既然卓思楚能顺利跟踪自己,那其他人呢?既然其他人也能如卓思楚一般跟踪自己,既然自己是杀人凶手,那为何那时已重伤的自己依然可以顺利脱逃呢?
综合上述,自己其实并不能肯定荆悲情已死这件事,相反,荆悲情先用替身假死,然后据此设计陷害自己成为杀人凶手,迫使自己在江南走投无路之下投奔天魔宫,最后花溪剑派再打着复仇的旗号名正言顺地西侵巴蜀……于情于理,这种可能性倒是非常的高。
这样一来,事情便要分为三方面来看。
其一,荆悲情的的确确已经很可悲地被他的小老婆和大儿子谋害了。一代枭雄居然会丧生于自己亲人之手,这种事自古以来是常常发生的,不足为奇。虽然荆悲情这样死未免显得有些凄惨,但对于鹰刀来说,事情便变得简单许多,了不起说明了如今花溪剑派内另有一位权重智高的绝顶高手,这个人根据当前形势果断地发动了这次功成之后便足以称霸江南的计划。
其二,荆悲情并没有死。他在荆流云和蒙彩衣设计谋害之初便利用替身来代替自己死亡,瞒天过海,螳螂捕蝉,将蒙荆二人全都蒙在鼓里,暗中却一直控制着整个花溪剑派的运作,并通过自己来推动围剿天魔宫的计划,妄图一举称霸中原。这种可能性并不高,因为蒙彩衣也非泛泛之辈,荆悲情假死的计谋若要瞒过自己的蠢儿子不难,但要瞒过蒙彩衣这种其奸似鬼的人这么久,那就比较困难了。而且,有很多地方的疑点并不能得到合理解释,除非是巧合。
其三,这是最可怕的推断,却也是最有可能成为现实的推断。荆悲情没有死,荆流云和蒙彩衣也没有谋害荆悲情,一切都只是荆悲情计划中的一环。荆悲情先用蒙彩衣将自己引到小花溪,然后和蒙彩衣一起陷害自己成为“凶手”,接着故意放自己逃出小花溪,再用蒙彩衣和侯嬴二人捧出“入主天魔宫”的计划,引诱自己进入川西,荆流云追杀自己只是一种令自己感到“江南已无处藏身,只有投奔天魔宫才是安全”的危机感,最后自己只有老老实实地接受蒙彩衣的建议进入川西,一步一步地引导花溪剑派西侵的步伐。
事情好像越来越复杂了。之前没有想到也就罢了,如今一想到,鹰刀不禁有着一种深深的恐惧。姑且不论自己也许正像个傻瓜一样一步步地在按照荆悲情的计划走,便是若儿的安全性也似乎得不到任何有效的保障。
万一自己的推断成为现实,荆悲情、蒙彩衣和侯嬴是站在同一阵线的人,那么若儿就危险了。因为若儿正是自己不得不去天魔宫的一个最佳人质。
一般来说,人质的意思往往和诱饵的意思等同。
在整个“荆悲情之死”的事件中,荆悲情、蒙彩衣、侯嬴、荆流云、荆流花、卓思楚这些人,还有那个整天蒙着面纱穿着黑衣的冷凝霜,他们究竟在扮演着一个什么样的角色呢?
好像每个人的背后都隐藏着一些秘密,又好像每个秘密都可以用一条线连接起来。所有的秘密用丝线连接起来的话便成为一张巨大的网,而自己却正在这张巨网的中央。然而,可笑的是自己并不是这张网的猎物,它真正的猎物是整个江南武林的霸权……
茫然间,鹰刀已不知自己身在何处,只觉四处皆是烟雾谜团,四处皆是虎狼陷阱。楚灵怔怔地望着陷入沉思之中的鹰刀,不敢出声惊扰了爱郎的思路。多少日子以来的苦苦相思,俱化作似水般的柔情贯注在鹰刀的身上。
窗外,落日的余晖尽没,蔼蔼暮色如一层淡淡的烟雾笼罩着整个天地,不知不觉中,黑夜已渐渐降临。
楚灵轻轻走到桌边,点燃了放置于桌上的一台青铜底座的油灯。刹那间,昏黄的灯光挥洒出来,划破房内沉寂的夜色。
鹰刀受灯光一激,方从沉思之中惊醒过来。他蓦一回首,见楚灵背靠着桌沿,双眼温柔的凝望着自己,对自己先前专注于思考而忽略了她存在的这一不礼貌举动没有半分的抱怨和不耐。
鹰刀微微一笑,心中泛起几许歉疚之意,口中却温柔道:“天黑了吗?”
楚灵点了点头,道:“鹰大哥,你想什么想得这般入神?”
虽然楚灵只是随意地问了一句,却教鹰刀无法作答,因为局势太过复杂,片言只字如何可以说得清楚?
从刚才惊人的推断来说,也许自己正牵涉到花溪剑派荆悲情称霸武林的阴谋,尽管这只是自己根据现在局势和种种蛛丝马迹推断出来的结论,没有半分证据可以证明。
本来,自己最佳的活命办法便是放下手中任何事情,以最快的速度返回花溪剑派的腹地去。但是现实却不允许自己这么去做,谁都可以放下不理,唯有若儿不行。若儿如今身受剧毒,性命危在旦夕,一个月的期限一到便会遭到毒发身亡的悲惨命运。
在这之前,自己或许还会天真的认为即便没有自己在一旁照应,侯嬴也会看在和自己“结盟”的份上将三叶雪桑弄来给若儿疗毒,毕竟侯嬴需要自己的帮助,好助他夺取天魔宫大权。可是,现在的想法却完全不同了,在没有完全弄清楚荆悲情、蒙彩衣和侯嬴这三人的关系之前,任何轻率的举动都足以让孤立无援的若儿陷身绝境。
若儿是钓自己上钩的饵,只要若儿在侯嬴手中,自己便只能乖乖地去天魔宫。虽然自己明明知道,如果侯嬴和荆悲情真的有什么台底交易的话,就是自己去了天魔宫也没有多大希望能够拿到解药救回若儿,可自己无论如何也不可能将若儿孤单单的扔在天魔宫,眼睁睁地看着她自生自灭。自己曾在芊芊的坟前发过誓,不管在什么情况之下,都不会再让历史重演。
自己没有楚天舒那种悲天悯人的宽博胸怀,也没有荆悲情那种雄霸天下的野心,唯一的愿望就是和自己心爱的女人、志同道合的亲朋好友一起远离江湖上的纷争,笑傲山野做一个自由自在的人。但是事与愿违,芊芊的血仇和若儿的毒伤都使得自己无法摆脱在江湖中苦苦挣扎的命运。
人在江湖,身不由己。这就是江湖人的命运,也是江湖人的悲哀所在。
如今,在自己面前有两个选择:一是立刻潜入花溪剑派的腹地搞风搞雨,将花溪剑派的计划搅得乱成一团,既逃脱了楚天舒对自己的追杀,保全了自己的性命,又使得荆悲情称霸江湖的好梦成空。但是这么做,却等于将若儿推上了悬崖的边缘;二是继续前去天魔宫,救出若儿,不过以楚天舒的惊天手段,只怕自己连若儿的面都没有见到便已经丧命在楚天舒这个便宜老丈人的手上了。看起来,似乎两条路都行不通,难道没有第三个选择了吗?
突然,鹰刀脑中灵光一闪,想到了一个或许可行的解决方案。
他微笑着道:“灵儿,如果我现在到你爹爹面前去提亲,你猜你爹爹会不会卡嚓一刀砍了我的脑袋?”
楚灵听了,心里不由又羞又喜,但口中却道:“那我可不知道,万一我爹爹瞧你这个风流浪子不大顺眼,根本不让你说话便一刀砍了你也是有可能的。”
鹰刀笑道:“是吗?看来,你家的女婿果然难做的紧。不过,越是困难的事,我越是喜欢去做。不知你爹爹喜欢什么东西,我这个毛脚女婿第一次上门见老丈人总不好意思空着手去吧?”
楚灵起先还以为鹰刀在开玩笑,见他越说越认真,也顾不得害羞,担心道:“鹰大哥,你当真要去提……提亲?”
鹰刀故意道:“你不愿意?唉,我还以为你哭着喊着要嫁给我呢,原来都是我一个人在自作多情。”
楚灵急道:“我哪有哭着喊着要嫁给你……我也不是不愿意嫁给你……唉,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