鹰刀传说-第2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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细呀,看得让人眼里冒出火来,要是能搂……”
想到这里,鹰刀的手不由一动。好在鹰刀马上停止继续往下想,否则就这么糊里糊涂地伸出手去,不被她砍断才怪。
那刺客见鹰刀一双眼睛贼溜溜地盯着自己的腰,不用想也知道鹰刀脑袋中装的是什么念头。
她心中暗怒,真想一剑将鹰刀肮脏的脑袋给割下来。但鹰刀方才那一刀却使她明白到,眼前这个男子看似一个轻薄浪子,实际上他的武功却不弱。
刚才两人刀剑相交,可以感觉得到此人内力充沛,有一种无坚不摧的霸气。若非自己武功略高他一筹,且手中的兵器亦是凡间少有的神兵利器,恐怕他那势大力沉的一刀劈下来,措手不及之下,自己已难逃败亡的命运。
但奇怪的是此人的武功和性格与之前传来的资料似乎有蛮大的出入,难道他不是鹰刀?
鹰刀长笑一声:“可惜啊可惜,差那么一丁点儿,我的脑袋就要被你切下来了。我想,你就是苏小小的小师妹吧?虽然不知道你的脸长得怎么样,但身材不错,实在是不错。你当杀手真是可惜了,或许还有更适合的职业等着你去做。比如说唱唱歌、跳跳舞什么的。”
那刺客双眉一皱,觉得跟这种无聊的男人说话实在是浪费自己的口水,最实际的做法就是将他暴打一顿,打得连他妈都认不出他来。于是,她连打招呼都省了,挺剑便刺。
鹰刀凭着天魔气的特性,接连闪过那刺客势在必得的几剑。虽然每一次都是差之毫厘地避过,但他嘴中却依旧在那里胡说八道,装作很轻松的模样。
“这位姑娘,你我又没有什么深仇大恨,何必要苦苦相逼呢?哎呀,你这一剑再往左刺三寸,就能刺中我的屁股了,可惜可惜……”
经过这一番交手,那刺客已经了解到鹰刀的武功唯一可以凭藉的,只不过是他那一身充沛的内力和莫名其妙的步伐。每一次明明要刺中他的,却偏偏会被他躲过,虽然每次都躲得很狼狈,但也不得不承认那是闪过自己剑招最直接最简单的方法。
至于他的进攻招式杂乱无章,缺乏和他内力相匹配的威力,从这一点完全可以看得出来,鹰刀的刀法,根本就不值得一提。
她却不知道,鹰刀所习练的天魔气对突发事物有着一种本能的自动反应,它能使鹰刀在不自觉的状态下,对一件事物的处理采取最直接最简单的手法。
其实,连鹰刀都不知道为什么自己在和她打斗之时老是东滚西爬狼狈不堪,明明那女人一剑刺来,自己完全可以左退一步避开,可实际上自己却变成了向右前翻,趴在地上,自己一贯以来所保持的“玉郎”形像在这一战中丧失殆尽,真是丢脸啊!
但是,后来的事实证明,采取左退一步避开剑招的“玉郎”肯定会遭到那女人无情的斩杀,而向右前翻,趴在地上的“蠢狼”却能悠闲地欣赏那女人的蜂腰美臀在风中摇摆。
几次下来,鹰刀已经能够深切领会到,做“玉郎”的下场往往会很凄惨,而做“蠢狼”却是悠然自得,间中还可以调戏调戏眼前这位身姿曼妙的美少女刺客。比较起来,就是傻子也应该做出最实际的选择。
鹰刀一边在那儿快乐地扑跌滚爬,一边感叹:“人生能快乐的做一回蠢狼,且有美少女陪同玩耍,真是夫复何求啊!”
那刺客连变七种剑法,有一种甚至是西域失传已久的“狂沙剑法”,却一一被鹰刀躲过,对他丝毫不起作用,心情不禁渐渐沮丧起来。
虽然鹰刀刀法极差,对自己完全构不成威胁,但自己却也拿他没有办法。这样下去就好像两个人在闹着玩似的,已经失去了自己来刺杀他的意义。既然如此,还不如另找机会下手。
于是,她收剑后退,道:“鹰刀,我还会来找你的。”说毕,手一挥,身前爆起一阵浓烟。等浓烟散去,人已不知所踪。
鹰刀大叫:“喂,你先别走,我还有话要说。”
空山寂寂,无人应答。
鹰刀嘟囔道:“什么嘛,说来就来,说走就走,连招呼都不打一个,也太没有礼貌了。这人鬼鬼祟祟的,下次可别在我洗澡的时候出现,那我就亏大了。”
他将大夏龙雀刀收到背后,皱着眉头捡了几块看上去还算干净的驴肉,扬长而去。
不久,那刺客出现在两人打斗过的地方。她徐徐摘下脸上的金色面具,露出一张清丽脱俗的绝世容颜。只见她目视渐渐远去的鹰刀的背影,一副气急败坏的模样,朱唇轻启,咬牙切齿地吐出两个字:“混蛋!”
两天之后。
鹰刀走在大街上,怀里揣着叮叮当当的几个铜钱,在东张西望地寻找羊牯。
这是一个颇为繁华的城镇。大街两旁酒家店铺林立,行人熙熙攘攘很是热闹。
突然,鹰刀眼前一亮,看见一个肥头大耳的男子趾高气扬地向前走来。只见此人两眼朝天,半眯着眼,嘴中叼着一根牙签,摇头晃脑的踱着碎步,腮帮子两边的肥肉随着他的步伐一抖一抖,一副富得流油的派头。
你如果看见这种人,一定会觉得,你若不帮他花掉一些钱,那是天理不容,也太对不起自己了。
鹰刀哈哈一笑,迎上前去,握住那人的手道:“猪兄,好久不见,没想到猪兄风采依旧,潇洒不减当年啊!”
那“猪兄”奇怪地望着鹰刀,道:“这位兄台,你莫非是认错人了,在下并不姓朱。”
鹰刀笑道:“猪兄说笑了。想当年,你我二人在淮阴城内一起喝花酒、听小曲儿,那是何等快活,怎么几年不见,猪兄竟然不记得小弟了?难道你连我向你借了三百两银子的事都忘了?”
那“猪兄”本想甩开鹰刀拉着他的手,顺便呵斥鹰刀莫名其妙乱认人的毛病。
谁知,听到鹰刀居然曾经欠他三百两银子,立时眉开眼笑,原本想甩的手马上紧紧握住鹰刀,生怕鹰刀就此走了。
那“猪兄”笑嘻嘻道:“啊,我想起来了,原来是……老弟,哥哥我今天多喝了两杯,头到现在还是晕忽忽的,还请老弟你多多原谅。不知那三百两银子的事……”
他可不知道鹰刀姓啥名谁,无奈之下只能就此简称一声“老弟”,满心希望鹰刀没有因此察觉出他不是鹰刀所说的“朱兄”。
鹰刀笑道:“我说呢,猪兄怎么可能忘了小弟呢?就算猪兄忘了小弟的人,也不会忘了小弟向猪兄借的三百两银子啊!哈哈!说笑,说笑。小弟这半年来,辞家出门游历,今天恰巧在这里碰上猪兄,也算是有缘。既然如此有缘,还请猪兄卖小弟一个薄面,让小弟我做东,请猪兄你到前面酒铺中小酌几杯如何?一来,我们哥俩叙叙旧,二来好让小弟我有机会还了猪兄那三百两银子。”
那“猪兄”喜出望外,无端端天上居然会掉下三百两银子来,无怪乎早上出门的时候,树上的喜鹊会在自己头上拉了一坨屎,当时还以为是晦气,却原来是吉星高照,鸿运当头。
那“猪兄”忙道:“老弟说哪儿的话来。既然到了哥哥我的地头,自然该我请老弟喝酒,怎么能让老弟你破费呢?”
鹰刀故意争持一番,无奈那“猪兄”坚持要自己付帐,而且要到城里最好的酒楼“英雄居”去,鹰刀只得同意。
鹰刀长笑一声,挽着“猪兄”的手,两人屁颠屁颠地向“英雄居”方向走去。
第二集 第六章 龙舟大赛
第六章 龙舟大赛
鹰刀和“猪兄”二人在英雄居二楼雅座坐下。
鹰刀趁机大点特点好酒好菜,直听得“猪兄”心痛不已,但“猪兄”一想到三百两银子,心里又高兴起来。
比较起那三百两银子,这些许酒菜又算得了什么?兴奋之下,频频举杯相请鹰刀喝酒,满心希望鹰刀酒足饭饱之后,痛痛快快地将银子拿出来。
鹰刀盯着满桌的酒菜,眼放奇光,运筷如飞,刹那间风卷残云,已将桌上酒菜吃去十之七八。
“猪兄”见鹰刀打着饱嗝,知道时机已到,忙殷勤地给鹰刀斟上一杯酒,道:“不知这英雄居的酒菜还合老弟的胃口吗?”
鹰刀哈哈一笑道:“不错,不错。只是我见猪兄倒没怎么动筷,莫非猪兄对这些酒菜不满意?”
“猪兄”心道,我只惦记着那三百两银子,那还在乎喝酒,但脸上勉强挤出笑容道:“不瞒老弟,哥哥我先前已经喝过了,此番纯是为老弟你洗尘而来,所以我只能勉强奉陪几杯,倒教老弟笑话了。对了,老弟先前所说的那三百两银子的事,不知老弟现在觉得方便不方便?”
鹰刀笑道:“那有什么不方便的,我现在就给你。”说着,将手慢慢伸入怀中。
“猪兄”一听,立时高兴起来,睁大双眼盯着鹰刀伸入怀中的手。
谁知鹰刀突然惊叫一声:“糟糕,我的银票放在客栈行李中,忘了带出来了。”
“猪兄”听他如此说道,脸色渐渐变了,他看了看鹰刀,暗想:“莫非此人是个骗子,故意装作认错了人,好骗我一顿吃喝?若果真如此,那可饶他不过了。”
鹰刀望着“猪兄”变冷的脸色,笑道:“猪兄,实在不好意思,老弟我向来糊里糊涂的,这次居然将银票忘在客栈里了。为了表示我的歉意,这一顿我请了。还请猪兄在此稍坐片刻,我去去便来。”他转身大喊:“掌柜的,算帐了。”
“猪兄”一见鹰刀要结帐,便想,就算此人是个骗子,但我也没吃亏,只要我打定主意一文钱不出,他如何骗我呢?
于是,他也笑道:“老弟,你说什么话来。既然说好了由我请客,又怎么能让你破费?我来结帐!”说毕,做势要将手伸进怀中。
鹰刀忙上前按住“猪兄”的手道:“猪兄,你我兄弟就不要再争了。这次是我不对在先,自然应该我来付帐,如果猪兄非要抢着付帐,那就是看不起小弟了。”
那“猪兄”也不过是装装样子而已,见鹰刀执意如此,自然顺势将手放回桌上,举起酒杯喝了一口,向鹰刀道:“既然老弟一意孤行,哥哥我只好恭敬不如从命了。”
鹰刀大方地从怀中取出一锭银子交给掌柜,说声不用找了,便转头对那“猪兄”说道:“猪兄,小弟的客栈就在不远处,我去去便回,还请猪兄稍等。”说毕,转身下楼去了。
那“猪兄”一边悠闲地在酒楼上浅斟慢酌,一边不时地望望楼梯口,希望鹰刀这个冤大头揣着三百两银子上来给他。
但时间慢慢过去,还是没有见到鹰刀的身影,他不禁有些焦急起来。
终于,他意识到可能是遇见骗子了。他庆幸自己于最后关头没有抢着付帐时,得意地将手伸进自己怀中。
但是,他很快就歇斯底里地哀号起来──他怀中的所有东西已经不翼而飞了。
他碰见的不是骗子,而是一个窃贼。
鹰刀早就在和这位名副其实的“猪兄”一起勾肩搭背来英雄居的途中,便将他怀中的财物顺手牵羊了。
鹰刀得意洋洋地数着从那“猪兄”身上偷来的银子。自己果然没有看错,像这种人,也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