鹰刀传说-第14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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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问题实在是有些莫名其妙,但杨四还是答道:“三天不吃肉也不是不行,就是觉得有点难受。”杨四酷嗜肥肉,越肥越好,简直到了吃饭时无肉不欢的地步。
鹰刀笑道:“这就对了。我好色就跟你吃肉一样,不是不行,但是非常难受。眼前有美女不看,那简直是天大的浪费,简直是自我虐待!正所谓,‘人不风流枉少年,爽过一年是一年’,孔老夫子更曾经教导过我们‘食色性也’,指的正是你吃肥肉和我好色一样,都是我们男人的本性,俗话曾道‘江山易改,本性难移’,既然这些男人的本性都是很难更改的,我并没有叫你不吃肥肉,你倒要让我不看女人,这是什么道理……”他引经据典,滔滔不绝,大有将这个话题进行到底之势。
杨四被他的话弄得头昏脑涨,忙皱眉叫道:“停!停!停!算我辩不过你。可你那么赤裸裸地盯着人家的屁股,试问有哪个女人受得了?你就是要看,好歹也要遮掩一下。”
鹰刀摇了摇头,振振有词道:“此言差矣!我鹰刀是什么人?男子汉大丈夫就要敢做敢当,既然要看,就要堂堂正正地看,想看屁股就看屁股,想看胸部就看胸部,又怎么能那么没有骨气,做一些偷偷摸摸的事……”
鹰刀的话尚未说完,杨四已气得在狂喷鼻血中。
第九集 第一章 雪夜盗旗
第一章 雪夜盗旗
天已入夜,漫天的飞雪依然飘舞在天际中,光线极其微弱,几丈内的景物也仅依稀可辨,再远一点,就完全是一片黑暗。
此时,檀溪对岸的沈园,座落于四个角落的塔楼上已分别高挂起一长串的气死风灯。就像是怒海之中的明灯,指引南宫、温家两家联军前进的方向。
由南宫渐雪亲自甄选出来的六十名精英战士分为四个小队,为了避免被沈园塔楼内巡视了望的敌人发觉,特意自距离沈园七里的檀溪上游过河,然后再悄悄潜行至沈园附近埋伏,占据有利地形,准备以雷霆之势一举控制四座塔楼,占领制高点,为接下来的血战取得先机。
“鹰刀那臭猴子说得果然不错呵,这样恶劣的天气,反而为我们行军提供了最佳的掩护。而杨四更是想得周到,从襄阳出来之前便命令全体战士改穿白色战服,连外罩在衣服外边的防护战甲也改为白色,这样一来,就算我们任意在这雪地里穿行,敌军也无法发现……这两个人心思之缜密,考虑之周详,简直可畏可怖!”
当南宫渐雪率领着属下战士,无惊无险地顺利抵达离沈园仅有二十丈许的一片小树林时,心中全然没有半分得意之情,反而对鹰刀和杨四二人的智慧警惕有加。
站在她的立场,鹰刀和杨四两人的表现越好,就代表了南宫世家日后争霸中原的路途中潜藏着的障碍越大。
以这二人的才干,若能收为己用,简直是如虎添翼,特别是那杨四,在策划组织方面的才能,当今之世鲜有匹敌。
这样的人如果就此杀了,即便是自己也觉得分外惋惜,可是不杀,又怕养虎为患……真的让人好生为难啊!
南宫渐雪低叹一声,挥去心中的犹疑,将心思转回到沈园上。她负手立于漫天风雪之中,姿态优雅如一朵绽放于碧波中的白莲。
不远处的沈园依然在风雪中静默着,似乎全然不知已成为两家联军的狩猎目标。
这个即将湮没于战火中的园林建筑从外表上看去,早已失去了昔日华美的容颜,渐露苍老和颓废,很显然现在的主人并不十分重视它,甚至没有经过起码的修缮。
它整个外墙因为常年失修的缘故,表皮已有些脱落斑驳。唯有座落于沈园四角的木质塔楼仍然挺拔如故,如卫士一般将沈园拱卫其中,见证着岁月的苍老、历史的变迁。
“毕竟是蒙彩衣座下的精英战士啊!纪律森严,堪称劲敌。”南宫渐雪在运功聆听不远处沈园的动静之后,发觉并无半点声息传来,不由在心中默默赞许着蒙彩衣的治军之道。
若是一般帮会子弟,八百多人聚集在一个小小庄园中,长夜漫漫无可打发下,定然会聚众喝酒、赌博以作消遣,这样一来就会发出嘈杂的喧哗笑闹声。
然而,自己在这里站了这么久,还是没有听到半点类似的声音,可见敌军严以律己,克制能力极强。而有着这种纪律的部队,其战斗力必然是不容小觑的。
蒙彩衣呵蒙彩衣,人人都说江南一地的灵秀均集于你一身,那么在今夜,我是否能见识到你那美艳绝伦的容颜和覆雨翻云的惊天手段呢?
也许是人类天性中争强好胜的欲望作祟,南宫渐雪的心中蓦然涌起一股想见蒙彩衣这假想中的大敌一面的渴盼。
她回过头来冷冷地扫视一遍潜伏在身后的属下战士一眼,厉声喝道:“作为我们家族中最杰出的战士,我希望你们能拿出你们最佳的状态去英勇战斗!请记住,在你们的衣襟上绣着的是我们南宫世家的木槿花徽章,请用你们的鲜血和微笑来擦亮家族赋予你们的这份荣耀!”
“誓死捍卫家族!誓死忠于家族!”战士们用低沉而坚决的呼喊来回应着南宫渐雪,士气被激发出来,群情激昂热血沸腾,甚至驱走严冬的寒冷。
“很好,你们是我南宫家族最大的骄傲!”南宫渐雪微微一笑,对属下战士们的表现甚为满意。
她顿了顿,接着道:“作战计划在来之前已经说过了,我们唯一的任务就是在最短的时间内夺下并控制沈园四角的四座塔楼。你们每个小队各选一座塔楼作为目标,务必要做到一击即中,如果有哪个小队无法完成任务,使我们在温家那帮废物面前丢脸,那么你们就提着自己的脑袋回来见我吧!”
说毕,手一挥道:“行动开始!”
她的话音未落,便见全体战士齐齐向她躬身施礼后,分为四个小队向沈园四角匍匐而去,须臾间,他们的身影便消失在风雪之中。
从现在开始,真正血与火的战斗将会在这檀溪之侧激情上演。
南宫渐雪孤独地伫立在小树林里,眼神中却燃烧着与她秀美的脸容绝不相称的狂热。
她右手一动,一柄五尺三寸长的宽刃巨斧无端跳入手中。粗壮的青铜斧柄上刻着一朵精致的木槿花,花朵含苞绽放,正是南宫世家的徽章标志;金黄色的斧刃闪耀着夺目的光芒,大巧不工、朴实无华,没有任何花纹镌刻其上,然而从其斧背厚约三寸但斧刃却薄如蝉翼这一点看来,没有任何人敢怀疑它的锋利。
南宫渐雪纤细白皙的手指缓缓拂过宽刃巨斧的斧刃,就如同抚摸着一件极为钟爱的衣裳,低声叹息道:“‘战神斧’啊‘战神斧’,今夜一战我定会让你饱饮敌人的热血,以慰籍你的饥渴……”
仿佛在回应着她的话语,那柄宽刃巨斧竟骤然发出一声龙吟般的低鸣,在暗夜中悠扬悸动不已。
这实在是极为诡异的一幕。一个金丝网轻罩长发、两鬓扎着数绺小辫的美丽女子,身披白色战甲,手持宽刃巨斧孤独的站立在风雪中,眼神泛动着好战的热烈光芒,有一种说不出的另类、妖艳,却又极是动人。
现在的南宫渐雪,还是庐隐中那个温柔浅笑、低眉嗔语的南宫渐雪吗?
笑容还是那个迷人的笑容,腰肢还是一般的轻巧柔软,但是从她身体中迸发出来的强烈战意却是宛若地狱中走来的魔神,冷冽如冰。
襄阳城西郊,神武军大营。
神武侯习促易如往常一样,率领着座下铁卫在军营中巡视。尽管他奉朝廷之命由塞北边关转而镇守襄阳已七年有余,平日里神武军最多做些剿平匪乱、维护治安等琐碎繁杂的事务,与昔日在边关枕戈待旦的紧张局面大为不同,然而多年来养成的习惯却还是让他一如往昔,别无二致。
但是今天他的心情显然并不好,双眉紧锁,眼中略带忧色。除了一个年四十许、作文士装扮的幕僚李榷贴身陪伴之外,八名铁卫均远远地随后十丈左右环卫警戒着,并不如往常一样作贴身保护。
“习帅!如今朝内被晋王那贼子一人把持,为所欲为无人可制,习帅您若不早做打算,迟早会被晋王那厮给暗算了。七年前,晋王以升迁之名迫使习帅您离开塞北边关转来襄阳镇守,巧妙地夺去您三十万的兵权,今番又故技重施,敕命您孤身出使高丽,那是想把您剩下的这五万子弟兵也吞掉啊……晋王这一招是摆明车马要对付您,其所作所为已经到了无所忌惮的地步。试问,哪朝哪代有让当朝一品武将出使他国的惯例?”
幕僚李榷陪伴在习促易的身旁,口中低语,神情愤慨不已。虽然习促易早已升任侯爵,但李榷是一直追随着习促易南征北战的老部下,仍然以习惯的称谓“习帅”来称呼习促易。
习促易低叹一声道:“难道我不知道晋王想对付我吗?自先皇驾崩幼皇即位以来,晋王一人独揽朝政,昔日朝廷重臣死的死,贬的贬,唯一能让晋王有所顾忌的也只有我和威远侯萧天硕二人了。萧天硕是贵胄忠良之后,其先祖在本朝太祖皇帝立国之初时,曾立下无数赫赫战功,萧家各代均有女子被纳入后宫为妃,且世袭威远侯爵位,可说是皇恩眷宠至极。然而即便如此,萧天硕也不敢正面与晋王冲突,而是于五年前以年迈之名自解兵权,带着三千亲兵从山海关折返京师,并将威远侯爵位传承于其独子萧听雨,自己却赋闲在家与花草为伍,不过问朝中任何事。唉……他这明哲保身之举虽然保全了萧家,却也令晋王更加骄横无忌了。”
他顿了顿,继续道:“连萧天硕尚且如此,以我一人之力如何与晋王对抗?更何况如今我羁绊在荆州,对京师的晋王鞭长莫及,若是轻离荆州北上京师,晋王轻轻松松便可治我一个带兵谋反的罪名,到那时我就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
李榷急道:“可是您如果遵旨出使高丽,势必会被晋王掳夺兵权,到那时您手边无兵无将,等于肉在砧板上任其宰割。以晋王的狼子野心,又如何会留您活命?习帅,请容属下说一句大不敬的话,与其坐以待毙,还不如以‘清君侧’之名挥师北上,借助襄阳交通的便利直取京师,割了晋王那狗贼的人头……”
习促易怒喝一声道:“大胆!你想陷我于不义吗?如今我朝外有契丹、高丽、扶桑等外族虎视眈眈,内有奸党祸国乱政,如果贸然掀起内战,势必会将本朝推入亡国的边缘。我习促易一人的生死存亡何足道哉?焉能为了个人的私欲害苦了天下百姓?”
习促易显然气极,直眉竖目须发皆张,若不是顾惜李榷一番好意,只怕早已一掌劈过去将他打翻在地。
李榷泪流满面,“扑”的一声跪在雪地中,道:“习帅,天下乃天下人之天下,非你一人之天下啊!纵观满朝文武,谁人不是独善其身自作打算,又有谁人愿意如您这般为天下百姓自我牺牲?既然人人都是如此,您又何苦执着?”
习促易默然半晌,长叹一声道:“我知道你是为我着想,可是如果能以我一人的性命换取天下的太平,我死又何妨?李榷,从今而后,此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