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锅-第45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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哨绳把钥匙拉了回去,进而实施盗窃……你们设计很精巧,可以也许你们没有想到,根本就不需要这么麻烦,当时门卫乔小波擅离职守,你们就大摇大摆走进去都没什么问题,对吗?”简凡连珠炮价似地叙述着在脑海里过了无数遍的经过。
齐树民欠欠身子,出离的诧异之后到有点饶有兴趣了,迸了句:“对呀。”
“现在,就得说到那个偷东西的贼了。十四年前被捕那是你这一生的低谷,陈久文、李三柱、郑奎胜和你一起在狱中;仝孤山、孙仲文、薛建庭三个人负责外围,那么实施盗窃的这个人就呼之欲出了,可以简单地想,这是一位你和你哥同时信任的人,而且身手相对要敏捷,当时万一出事能跑得了,对警察也下得了手。
满足这个条件的人呢,好像就剩下一个人了……连刃,对吗?在云城武校当过教练,打蒙一个人对他来说是小菜一碟……”
简凡问着,齐树民眯着眼,斜斜的瞥着简凡,眼睛里透着怪异没有表示,简凡依然故我的继续着:“我姑且认为是连刃啊,打懵了库管,盗窃得手后骑着警用摩托车离开,事情比你的想像得顺利,仅仅一点细微的差别是接应的人最后走的时候碰到了返回来的门卫乔小波,不得已下掳走了他,出现了目击者,你们又采用了一个很巧妙的办法,把两万赃款塞到了被打昏的乔小波身上,封上了乔小波的嘴。这个办法我相信是体制内人才想得出来的,他要是据实回报,那肯定是三查五审最后人财两空;隐瞒下来没准还能留下点赃款。想出这个办法来的人呀,我想没准是唐授清,对吗?”
“呵呵……对呀。”齐树民蓦地笑了,这一霎那的变化让简凡心明如镜,肯定是错的。
“剩下的事就简单了,你们在城北废水处理厂会合后重新分配了任务,仝孤山、孙仲文负责驾着天津大发抛尸;薛建庭负责把摩托车开到一个不相干的地方弃车;而齐援民肯定是在连刃的保护下返回老窝……至于唐授清嘛,像个没事人一样回家、睡觉。我就有点奇怪,她明知道这出了就是命案,怎么还会加入到里面……嘶……你说呢?”简凡有点狐疑,看看齐树民,想进一步求证。
“那你说呢?”齐树民一副玩味的口吻,不露声色,像是在看一个跳梁小丑的表演。
微微的感觉在这里卡了一下,这休息的一个多月,闲暇的时间差不多都耗在这个上面,对于每个人几乎都是张口就来,一卡简凡脱口而出:“除非……除非唐授清根本就是当年你的同谋。”
眼皮微微一跳,或许是已经有所准备了,齐树民没有出现更大的情绪和表情变化,只是以一种很怪异,像是见了极度感兴趣的人一样盯着简凡,似乎要看透简凡的五脏六腑。
他动心了、他奇怪了、他有点心里拿不准主意了……这表情落在简凡的眼里弱弱的下了一定义,对于齐树民的不肯定也不否定简凡倒不在意,要想一次就把齐树民拿下来那几乎不存在可能性,说完了这个,俩个人对视着又恢复了先前的沉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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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案子还有这么蹊跷呀?”
会议室里,严主任粗粗浏览了一遍电子案卷,眼光把电脑屏幕上移出来看着伍辰光。
“一直悬着,没有取得一手口供,也没有其他更有力的证据。”伍辰光听得入迷,随口说了句。
“这个案子跨度够大了啊,12。26文物走私案嫌疑人李三柱、陈水路杀人案的受害者是薛建庭的家属、唐授清又涉嫌洗钱和诈骗案、晋原分局悬案第一嫌疑人仝孤山,又是陈水路杀人案的重要嫌疑人、咱们这个专案组负责4。3小漳河被捕嫌疑人的审讯以及水域金岸上缴涉案文物的查证,我现在倒觉得这几个案子,似乎是相互关联着的,你们回忆一下,小简同志刚才用一个悬案把我提到了嫌疑人几乎全部囊括进去了。”严主任若有所思地说着,隐隐地觉得几个另案处理的嫌疑人和案子,都在一个整体里。
“很像一个串案。”其中的一位预审弱弱地发了句言,伍辰光一看是市局预审处抽调的同志,又看看省厅来人,不置可否地笑笑道:“根本就是一个案子,同一伙嫌疑人,串都不用串。”
“那为什么不并案处理呢?”张英兰怪怪地问了句。
所有人霎时都投向在座唯一的一位女同志,有点奇怪内部居然有不懂程序的人存在,在这个系统里,大家都想破案,对于事实清楚、证据确凿的,都要插一足,比如银行的诈骗案;而对于经年的死案、悬案,躲之唯恐不及,谁还愿意掺合。一听一看是省厅的心理学专家,于是,都心照不宣地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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笑了,沉默了良久,在对视中试图看清楚对方的简凡和齐树民突然都笑了,简凡在笑,觉得自己猜到了齐树民此时的心境;而齐树民同样在笑,笑里透着玩味,就像预审员经常看到了那种在玩猫捉老鼠游戏的笑容。
“我的模拟我的推测怎么样?”简凡问。
“不错,可我和都没有什么关系,我被你们关在看守所,就即使我想帮你指证,这好像也经不起推敲啊,你说是不?”齐树民德笑着问道。
这是个关键问题,十四年前的案发齐树民刚刚被捕入狱,自然可以说和此案无关,或者,真有关的话,他就不会这样开口了。简凡也是一笑置之,话锋一转道:“想知道这个案子里的涉案人的命运吗?这个就和你有关了,也是猜测。”
“好啊,听听看。”齐树民像是看一场闹剧一般地随意说道,又欠欠了身子,靠回到了椅子上。
“我是去年十月份接手的这个案子,七次组建专案组侦破此案七次流产,我原以为我是聪明绝顶被选中了,后来才知道我是傻得要命,被人架上炉子上蒸烤来了。七次专案的案卷我看了很久,我虽然傻吧,可我知道吃现成的,其实我们一位前辈已经判断出曾国伟肯定被杀,我们同行里也有一位新秀也摸查到了古董这条线上,只不过因为种种原因都半途而废了,于是我呢,就来了个突然袭击,给你哥下了套,回头诓了还在监狱的郑奎胜一下子,把薛建庭拴住了,而且找到了十四年前的失枪……这个你没料到吧?”简凡几分自得地说道。
“说,继续说……”齐树民眨眨眼,根本无动于衷。
“从薛建庭浮出水面开始,你们的灾难开始了,我的灾难也开始了……刚刚被捕没几天,唐授清就通过市局预审处的关系给薛建庭传话,这个传话很简单,说起来也定不了什么罪,不过薛建庭也算个男人,他心里最清楚你们出手会是个什么样子,他知道曾国伟是死在仝孤山手下,万一出事他的妻儿躲不过你们的黑手,于是,他选择了自杀……这时候,不知道是唐授清还是你哥齐援民授意,把南宫派出所搬了出来,唆导着薛建庭家属来支队闹事……这很聪明,成功地转移了支队的工作重心,可也很蠢,就剩下一个妇道人家了。这件事用脚趾头想也猜得出。有人在推波助澜,于是我找到了薛建庭的遗孀冯梅梅,可惜,你们的反应比我们更快,在没有取得有价值消息的时候,一家三口除了孩子,都被你们灭口了……齐援民和唐授清还没有敢灭口的胆量,这恐怕是出自你的手笔吧?”简凡说着说着,有点出离愤怒的感觉,特别是看到齐树民不当回事地撇撇嘴,这种愤意更强了几分。
没有开口,或者是懒得开口。
简凡继续说着经历的案子:“案子僵住了,但也成功地威慑到了你们,你们开始准备出逃,离开大原这个是非之地,可你没有想到的是螳螂捕蝉黄雀在后,李威一直是暗处盯着你们,并把你准备转移了古玩消息透给重案队,于是在你猝不及防的时候又挨了一下痛击。在此之后你更加小心谨慎,遍查是谁在捣鬼,最后查到了唐大头的头上,我不知道你和唐授清后来的关系为什么交恶了,居然领着人马直闯盛唐,很可惜,你又栽了……不但栽了,连刃和仝孤山以及其他几个嫌疑人都浮出了水面。
在此之后你沉寂了一段时间,李威加紧了对你们下手,我这个脑子笨,又从头看案情找有什么遗漏的地方,千不该万不该,有人不该留下当年的门卫那个活口,我们在找出这个嫌疑人来之后,幸运的是他居然看到一眼嫌疑人,而李威在你们内部也收买了人,认出了这个人是……孙仲文。你没想到的是,孙仲文没有死,而且被我们抓回来了,在他的指认下,我们找到曾国伟……齐树民,你想知道李威收买的你身边的人是谁吗?”
“不想。”齐种民冷冷摇摇头,不理会这茬了,防备很严。
“你想我也不告诉你,找到了曾国伟的消息一传出来,我判断你们要跑,李威说过你们在大原有一个窝点在彭西地区,机缘凑巧的是,我们在彭西还真把你们的窝点挖出来了,而且把你堵在了市区,可惜的是啊,这个行动没有经上级批准。你溜了,不是我不想经过上级,而是我觉得一经上级,你知道的恐怕比我们还要早……当天是特警中队和治安总队设卡排查,我想,一定是我们肖副局长告诉你从哪儿走的吧?”简凡再问。
“那你问他呀?”齐树民反问了一句,像开玩笑。
“呵呵……他的信念可没你这么坚定,没准早交待了。这个咱们按下不提,随后我听说省厅的判断是你和连刃已经出国了,我一直怀疑这个判断,我想恐怕是别有用心的人给的假消息……恰恰在这个时候,你也非常聪明,知道杀害警察这件事不可能善了,于是,你把给你运输已经到广东的仝孤山出卖了,把他交到了警察手里。对吗?这也是在为你最后的潜逃做准备。”简凡有几分厌恶地看着齐树民,看着脸上微微显得有点不自然的齐树民,这个人张处长猜得不错,是个极度自大自恋的人,杀伐决断有多狠简凡领教过了。
“老话说出来混总是要还的。我现在都还了,何况他们。”齐树民欠欠身子,叹着气说道,话里说不出的沧桑。
“成功地转移省厅侦破视线之后,你秘密潜回了大原,这次是真要走了,古玩虽然全没了,可那是你抢来偷来硬买来的,也许根本没有花多少钱伤到你们的根本,还有你哥齐援民经营十多年积累的身家,把这个带走的话肯定够你逍遥下辈子了。但你知道齐援民一直就在我们的视线之内,你不敢轻举妄动,而是和以前一样通过洗钱庄家王为民要把这笔钱秘密转走……我想你们几家之间是一种奇怪的联合,你在暗处,对于王为民、对于唐授清和李威都是一个威胁,你在,他们不敢骗你哥;而且他们也需要通过洗钱和拆借资金谋利。在这段时间,我估计你也发现了是李威在使坏,或许想在走之以前把你们之间的恩怨了结一下……很可惜,你们手脚还是慢了,我可以告诉你的是,王为民欠债累累,巴不得拿你们这笔钱补窟窿,没准根本没准备给你们钱……恰恰在你省悟过来的时候,我们也发现了其中的端倪,并且沿着洗钱案挖出了银行诈骗案……王为民逃了,霁月阁被连窝端了,唐授清也被捕了,躲在暗处的你呢,成了困兽,我说得对吗?”简凡怪怪地问,有几分自得地问。
“对,这帮王八蛋呀,把老子害苦了。”齐树民几分无奈地说道。
“再继续往下我就不得不佩服李威了,他即使溜了也给你设了个套,他一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