滴滴电子书 > 都市电子书 > 黑锅 >

第272章

黑锅-第272章

小说: 黑锅 字数: 每页4000字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据你们这伙毛小四交待,是连刃打电话把人召到一起的,是吗?”

“他招毛小四了,管我什么事?”

“那这古董抢回去,给谁呢?这你也不知道呀?”

“谁给钱就给谁呗,哎警察同志,这不对呀?谁抢了?我是买了,他不卖就算了呗。”

“噢,不卖就打人,是吧?这还不算抢劫呀,起码也能给你定个抢夺吧?要不要我回放下你们抢到手里的照片呀?”

“咂,大老爷们,发生点口角不正常么?这有什么呀?我也没怎么着他呀?我确实就是买了,还给了他三万块呢?”

“是给了三万块,可你知道那古董值多少钱?”

“那我怎么知道,还没看呢?”

“不知道、没看你就愿意三万买块石头呀?这块大玉鸟只在霁月阁现过身,说,谁告诉你的?”

“没人告诉我,我自己看见的……我鼻子上长俩眼,干嘛要听别人说,我自己不会看呀?”

几问几答,这薛建庭扬着脑袋,还是一副老大不尿老二的德性,不能自圆其说,直接就耍无赖。郭元和肖成钢互看了一眼,肖成钢一拍桌子,厉声叱喝道:“你的同伙都交待了,你还抵赖是不是?知道把谁抓进来了吗?你的后台,连刃,你们老板齐援民,都进来了,你想躲呀?躲得过去吗?知道那尊大玉鸟值多少钱?五十多万……够判你十年二十年了……”

薛建庭眼骨碌碌转着,明显不知道此话的真假,悻悻的摆着脑袋,不敢再犟嘴了,可也不买这俩人的账,郭元和肖成钢再拍着桌子叫嚣,这货色干脆扬着脑袋,不予理会了。

还以为提审结束了,薛建庭正自高兴熬过了一堂,谁知道这俩一走,又来了俩,让薛建庭有点诧异。此时再进来的却是张杰,嘻笑着把记录本一扔,又开始了重复着一句话:“说说,今天怎么回事?”

又是一番争执,反正一口咬定这是买卖没成发生了口角,其他事嘛,反正就是不认账。

又熬了半个小时,第一组审讯的郭元和肖成钢又进来了,就像先前并没有审过,也根本不知道任何案情一般,记录本一扔还是那句老话:“说说,今天怎么回事?”

这架势就像第一次见薛建庭一样,这下把薛建庭搞迷糊了,明明已经审过了嘛。

傻模愣眼看着郭元和肖成钢终于有反应了,弱弱地说了句:“哥哎,大星期天,咱别这么消遣人成不?您不已经问过了么?”

“哎,对了……今儿就是消遣你来了,问不出来我们就轮班问,直到你说了……咱们继续,说说,今天怎么回事?”

郭元捉狭似地说道,这下可真把薛建庭气着了,气着之后的表现是一言不发,不过照样是隔半个小时一换人,一换人开门见山就是一句,说说,今天怎么回事……

连着听了好几回,薛建庭真有点发毛了,好像这帮子不知道哪冒出来的警察,根本就不在乎今天是怎么回事,纯粹找茬来了。

两方耗上了,对于一队几位,确实也不在乎今天怎么回事,人证、物证、目击和摄像一大堆,就零口供薛建庭这回也脱不了罪。这些都是次要的,关键是等着两百公里外的消息。齐援民进来不到两个小时,值班室的电话已经响个不停了,七扯八扯已经有人在打探具体情况,不时出来咬着耳朵商议的几位其实心里一个比一个清楚,就刑侦一队这小庙,根本关不住齐援民这尊大菩萨,能不能过了今夜都难说,而且更担心的是,这次行动根本没有向队长汇报,如果短时间解决不了问题的话,那后果……

不敢设想,反正是很麻烦,要说抓薛建庭尚有情可原,可要没证没据拘传齐援民就有点说不过去了。普通人勉强能蒙混过关,可这种名人、有钱人,肯定是好抓难放……

◇◇◇◇

人的名、树的影……这句话其实不对,应该是名人的名,只有名人的名才值钱。特别像齐援民这号名人,一被警方带走,加上唐大头一伙故意在南宫市场里添油加醋乱扯淡,说什么霁月阁涉黑、齐援民身负命案、走私文物的旧案东窗事发、而且今天又支使手下拦路抢劫古董,数罪并罚,这回估计是嗝屁了……这消息越传越玄乎,虽然达不到震动大原的水平,可震动南宫和开化寺这片市场一点问题都没有。店里通知了家里、家里再风风火火地四处找人打电话,省古玩鉴赏协会、南宫商会、南宫派出所、分局都有人在打探着消息,都不知道缘何敢动这个古玩界的泰斗,按照公安内部的思维,动这么一号人物最起码得省厅一级的专案组才敢下手,不过这个正常思维方式倒让不知内情的大小人物只敢拔个电话问问,持着观望的态度迟迟不敢有所动作,毕竟是涉案、毕竟是和这种涉案的扯上关系都不那么好说话。

时间,因为混乱稍稍争取到了那么点。

所有的视线都集中到齐援民身上的时候,就出现盲点了,这个盲点出现在距大原两百余公里的汾阳监狱,对于大原此事尚不知情、对于监狱方,是一个例行的外调,而对于再次到此的简凡和时继红,较量才真正开始了……

监区自动门缓缓滑开,狱警带着身着“汾监”字样工作服的郑奎胜从监区进入到了工作区,随着狱警脚步亦步亦趋走着的郑奎胜有点心神恍惚,进了询问室还是一副不以为然的德性,看着面前坐着仨个人,两个认识,一个女警不认识,不过长得挺漂亮,讪讪地坐下,不知道这帮警察又要玩什么花样。

不过不管玩什么花样,看样是准备抵赖到底了。郑奎胜刚刚坐下,直着腰杆试图表现出心里的理直气壮来,这架势让人觉得好像无懈可击了。

“郑奎胜,我们征得了狱政方的同意,准备再次对你进行询问,很抱歉又来打扰你了。”

简凡不咸不淡地来了个开场白。时继红已经恢复了正襟危坐,一脸严肃,杨红杏没有经历过这阵势,正在调试着电脑。理论上每次进监外调都需要支队开署外调证明,不过这一次简凡又捡了个漏子,上一封开具的时效是一周,两次的间隔还没有超期,这第二次嘛,就在无人知道的情况下进行开了。

这也是玩了一个小聪明,如果逮着事了,当然好;如果一无所获,那就只当此事根本没有发生过了。

毕竟两地的警务沟通不会那么严密。

郑奎胜此次发话提前了,苦着脸,一脸无辜、一脸善良、一脸被冤枉的表情,先自辨白道:“警察同志,我该坦白的,我已经全部坦白了,您问的那事我真不知情,十几年前的事了,那时候我又在监狱,您让我怎么告诉你们呀?这话不能乱说不是?……再说了,我现在还是无期徒刑,我有必要和政府对抗吗?”

“我们对你的态度表示同情和理解。”

时继红表示理解,口气没那么强硬了,看着杨红杏点点头调试完成了,说了句:“别紧张,今天不是来问你案子的,也不是要你做什么坦白,我们只是来给你一个机会,不知道你愿不愿意抓住这个机会……我开门见山地告诉你,就在我们来之前,因涉嫌一桩文物走私、抢劫重罪的齐援民、连刃、薛建庭以及司机张大友、保镖齐双云已经被大原警方刑事拘留……征得狱政方同意,这个情况可以告诉你,对于此事,你有什么看法吗?”

“这……”

如同雷霆乍惊,郑奎胜两眼一愣,诧异中带着几分不信,张口结舌,说不上话来了。不过一诧异,马上回复了正常,八成不太相信这话,这消息来得太突然了。

时继红一示意,杨红杏把笔记本一转一对面,播放了几段视频,正是薛建庭被抓、齐援民、连刃以及保镖、司机被押回一队的画面,特别是在霁月阁齐援民被带走的那段,围观的几百人现场效果相当不错,看来在郑奎胜的眼里颇具震憾效果,简凡暗暗地注意这家伙的眼皮子像上了发条一样,蹭蹭蹭直跳。

半晌无语,郑奎胜,这个大个子,坐在椅子里有点畏缩,有点紧张的慌乱,腮帮子上的肉带着胡茬抖着,似乎在斟酌此事的真假。不过这事在他眼里怕是假不了,警察恐怕不会摆这么大排场演场戏、而且就演戏老板也不会那么配合,看那场合,八成是把老窝里一锅端了。

眼里的慌乱过后是有点兔死狐悲的凄凉,好像为上上下下的同一归宿感到悲凉,郑奎胜长闭着眼,一大会都没有睁开,放在膝上的手,偶尔会出现莫名的痉挛。

这一次的打击,可算致命的,时继红捕捉着这些细节,心里暗暗赞着简凡能想出这么馊的招数来,其实刑讯对于嫌疑人过于简单和直接,如果能突破嫌疑人心理防线,那才算得上一个真正的、成功的预审案例。而现在,看得出嫌疑人的心理防线已经开始松动了。

“郑奎胜。”简凡和时继红交换了眼色,斟酌着语句开口了:“咱们打开天窗说亮话,你们中间有多少事我不知道,可我猜也猜得到,这事对你的影响恐怕你自己很清楚吧?……在监狱的好日子快到头了,方便面、火腿肠、云烟还有存的零花钱,从现在开始没人再给送了,你老兄的粮道没想到这么快就被断了吧,经济基础决定你的地位,其实在监狱也是一样的,你一成穷光蛋,这日子就不那么好过了吧?而且更可怜的是啊,齐援民一倒,你这个无期再改有期,可就遥遥无期了;你这种生活到什么时候结束,也是遥遥无期了,你难道不想想其他出路?”

一说到“遥遥无期”,明显地看着郑奎胜的腮帮子抽了抽、刚咬着牙,牙打了个颤,不过瞬间又恢复了常态。简凡暗道着这家伙的神经有点异于常人,如果不仔细观察,根本感觉不到这家伙已经受了很大的刺激。但越是这样伪装,越能说明受的刺激越深。

“郑奎胜,你到现在还执迷不悟呀?”

换人了,时继红以一个过来人的身份劝上了:“我也给你说两句不知道你听不听得进去啊,第一次坐牢,你判了十五年,服刑八年零六个月,以齐氏兄弟的能力,你这刑期可有点长了啊?齐树民判了无期六年就出去了,怎么就没人捞你呀?值得为他们这么卖命吗?……还有啊,据我们初步掌握的资料,齐氏兄弟的资产一个亿打不住吧?豪宅几处、产业做到了国外,你辛辛苦苦卖了一辈子命,他们给了你什么?你到现在连家都没有一个,别说老婆孩子了?怎么着,就准备死哪扔哪?到现在还不明白呀,我是救你不是害你,检举揭发别人的犯罪事实、立功赎罪,争取减刑,尽早出狱是你唯一的出路……”

时继红的粗嗓门听起来颇有震憾效果,跟拿着扩大喊话差不多,一到声音加重强调,总是能惊得此时正心下无着的郑奎胜打个激灵,直到讲了半天,郑奎胜目光游离着,嘴唇翕动着声音缩小了几个分贝,慌乱地说了第二句话:“我…我……我真没有什么可交待的?”

“是啊,你是没有什么可交待的啊。没让你交待你的事。”简凡偷换着概念,顺坡下驴地劝道:“我一直相信你在对于你本人的罪行上是诚实的,我们要问的是什么你知道,而且那件事我们更知道,和你没有关系,为什么不告诉我们点什么?”

郑奎胜的头垂低了,外面的一倒,仿佛里面的人也被抽掉了主心骨,头低着,神色凄然尚在强自辨着:“我……我,那那那事我真不知道。”

“没人强迫你知道,也没有人强迫你非要说。”

简凡顺着话头说道:“对于齐援民、连刃、薛建庭一干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0

你可能喜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