恶魔老公有点小-第17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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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理笑了笑,轻声问道:“殷少,我先让人上两个开胃小菜,再上主餐,饭后甜点我来做主,可以吗?”
“Ok!”殷慕玦点头,视线落在沐晚夕脸庞时多了几分柔软,“你有特别想吃什么吗?”
“没有。”沐晚夕摇头,目光落在窗外梦幻般的风景中。
“那就先这样。”
经理退后两步,转身去准备。15366840
殷慕玦伸手为沐晚夕倒醒酒器里的红酒,薄唇噙着的笑容始终没落下过。
沐晚夕回过神来,目光看着他,灯光柔和了他坚硬的轮廓线,纤长的眸子里温暖璀璨,眉梢微挑,似乎心情很好。
“为什么要带我这里来吃饭?”太大费周章了。
殷慕玦执起高脚杯对她摇了摇,轻声道:“只是想你吃一顿没有人打搅的晚餐,不可以吗?何况——”
声音顿了,再起弥散着淡淡的宠溺,“我们从来没有这样温馨的吃过一顿饭。”
沐晚夕一时间不知道该接什么话,手指端起举杯和他轻碰了下,低头轻啜着微凉的红酒,满口腔的干涩香醇,心头百种情绪,完全理不出头。
以为自己的话说的很清楚了,殷慕玦现在的行为算是几个意思?
殷慕玦也未有时间说什么,服务员很快过来将餐具一一摆好,再上开胃小菜,虽然用料普通,但模样精致,沐晚夕尝了一口味道也是别有一番风味。
这顿饭吃的很安静,只剩下淡淡的呼吸与餐具清脆的碰撞声极其细微的纠缠在一起。
饭后,甜点是沐晚夕最喜欢的蓝莓,而殷慕玦则是喝茶,这点是受洪震涛熏陶的。
沐晚夕一边吃着甜点,余光偷偷的打量着他,心里七上八下的,又去看窗外的风景,一整晚浑身都像长虱子般不舒服。
殷慕玦不是没察觉她的不自在,只是一直没点破,此刻漫不经心的轻啜着茶水,目光温软的落在她的身上,薄唇微扬,“什么时候你和我在一起是如此的不自在?”
语气太过平静,以至于沐晚夕一时间没反应过来他到底是在生气,还是没生气?
他放下茶杯,眼底划过一丝无奈,“我知道我们之前有了太多不美好的记忆,我总强迫你做些你不喜欢的事,又不顾你的感受;我不想解释什么,你现在怨我,也不怪你。”不过是,咎由自取,罢了。
沐晚夕放下调羹,眸光不安的看向他,“阿慕……”开口又发现自己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如果说:既然大家都不开心,不如一拍两散,你放我走,可好?
这样的话卡在咽喉,到底是不敢说出来。
“可我相信我总能用美好的回忆去抹掉你脑子里不美好的记忆!”殷慕玦薄唇扬起自信笃定的笑容。
“所以——你让麦麦安排这个晚餐?”沐晚夕终于明白过来了。
“说真的,我没追过女孩,也不知道什么样的方式能让女孩子开心。”殷慕玦无奈的耸肩膀,他不是尉迟恒,对女人玩不出那么多的花样。
“阿慕,为什么你不能……”
“因为我喜欢你。”殷慕玦仿佛看穿她想要说什么,淡淡的打断她的话,嘴角的笑浓郁,“别和我提什么姐弟不姐弟的,要是我在乎,从一开始就不会和你纠缠了。沐晚夕,现在的我,是真心喜欢你!徔。夢—电‘;釨;书。”
不应该是喜欢,应该是'爱'。只是这个字,他面对沐晚夕这么清澈的眼睛有点说不出口。
“可是我在乎。”沐晚夕咬了咬唇角,淡淡的笑容有着疏离,“我真的没办法接受自己和自己的弟弟在一起。”
殷慕玦黑眸紧紧的盯着她,听了她的话也不恼,手指放在洁净的桌面轻轻的扣了扣。他能感觉到沐晚夕对自己的关心,不止是姐姐对弟弟的关心,是女人对男人的关心。
她其实是想靠近自己的,但又抗拒自己,到底是什么让她变得如此矛盾!
殷慕玦皱眉,打量她的目光更加的深幽。
沐晚夕被他看的浑身不舒服,刚要开口时,殷慕玦灵光一闪,像是任督二脉突然被人打通了,眼神一亮,顿时间月华星辰黯淡了。
“沐晚夕,你是喜欢我的,你真的喜欢我。”
“我没有。”沐晚夕摇头,直到现在还是不肯承认,眼神里有些慌张,不住的摇头,“阿慕,你别乱说!我没有!!”
“你有!”殷慕玦伸手按住她放在桌子上的手,眼底是浓郁的笑,“不然你敢不敢看着我的眼睛,说你不喜欢我?”
钻心的痛瞬间席卷上心头,抬头看向他黑沉的眸子,亮的仿佛能看穿别人的灵魂,心虚的脸色微微泛白,掌心冒着冷汗,脑子“嗡”的一下子空白,咬唇犹豫不决,“我……我……” ***************************************
黑夜热情如火的缠绵,恨不得要将彼此拆骨剥皮吞进自己的腹中,热汗淋漓,终于在极致的快乐后,两个人气喘吁吁的躺在床上谁也不肯再动一下。
窗外月光冷清,商千飒借光打量他的脸庞,漂亮的五官在高…潮后更有魅力,难怪有那么多女人不怕死的往他身上扑。
尉迟恒喘气,胸膛还在起伏,手指捏了捏她的下颌,“看什么呢?宝贝……”
“看你怎么长的这么秀色可餐,难怪那么多女人想扑到你!”商千飒慵懒的声音犹如猫咪一般,懒懒的趴在他的胸膛,手指还在健硕汗湿的胸膛上画着圈儿。
“长的好看爹妈给的,你呀羡慕不来。”尉迟恒挑着唇角,臭屁的神色让她心头一暖,“现在才知道我抢手啊!早干嘛去了?!”
“早不是实验别的男人去了,不然怎么知道你的服务态度好不好!”商千飒面不改色的回答。
尉迟恒在听到“别的男人”四个字,眉头不由自主的皱起,想起自己不是她的第一次,想到她在床上的热情熟练,完全不像个生手,语气听不出喜怒的问,“你有过几个男人?”
“我要说一个,你信不信?”商千飒收敛笑意,认真的看他,黑暗中他的容颜也有些模糊。
“别告诉我,是我!”尉迟恒嗤笑,你以为我信?
“真不巧,还就是你了。”商千飒似开玩笑似真的开口,低头时眼底划过一丝落寞,低喃的声音仿佛只有自己一个人听见,“真的,只有你一个男人!”
“啧啧,说的多纯情,你当裴岩死了呢?”尉迟恒半嘲弄半自嘲,想到飒飒的第一次是给了那个男人,心口犯堵,郁结的很。“他要是死了,估计就轮到我了。”
商千飒倒也不惯着他,冷笑的附和,“是啊是啊!等他死了你轮到你,你有本事弄死他去!”
尉迟恒淡笑的脸色逐渐沉下来,嘴角勾起冷冽的笑,“我要真弄死他,你别哭着鼻子要跟着他殉情或找我索命。”
商千飒没有立刻回答他,只是起身下床捡起睡衣披在身上,站在昏暗处尉迟恒看不见她是什么样的神色,只听到不屑的声音幽幽的传来——
“骚包男,你何必给自己添堵?有些事我们心知肚明就好,说出来未必是什么好事。你要是介意我的第一次不是给你,大可以从这门走出去,别在进来就可以了!至于裴岩,你要是敢碰他一根手指头,看我会不会让你们尉迟家太平!”
尉迟恒也坐起来,脸色不善,房间里的欢爱气味明明很浓郁,可更像是一场没有硝烟的战争,在压抑,挣扎的要爆|发。
“商千飒,你就这么护着他!”尉迟恒咬牙切齿,她到底明不明白,自己介意的其实不是第一不第一次,他介意的是裴岩这个男人!
商千飒对自己有多好,有多包容他心里比谁都明白,他不明白的是她对自己为什么总是若即若离,丝毫不在意他的想法,准确是说,他不喜欢商千飒从来不问他对她究竟是什么感情,在乎还是玩玩?
或许连自己都不明白,为什么想她问这个该死的问题,或者潜意识是觉得她若是这样问了,心里定是在意,喜欢自己的。
商千飒,这个女人真的让他很不安。
“你既然都给我定罪了,我要是不做点什么还真对不起您的一番苦心!”商千飒说着转身去衣柜拿干净的衣服去换。
尉迟恒紧跟着下床攥住她的手腕,“你想干嘛?”
“你不是说我护着裴岩吗?现在我要不去找他好好的叙叙旧情,怎么对得起你!!”商千飒冷笑着,丝毫不在乎会不会激怒他。
“你敢!”尉迟恒果然被激怒,直接将她重重的抵在衣柜上,“商千飒,裴岩结婚了。三更半夜你从一个男人的床上爬下来,去找一个有妇之夫,你要不要脸?”
“我就是不要脸,你是第一天才知道吗?”商千飒抬头,桀骜不驯的眸子在黑夜里亮的沁人心脾。
“——你!”尉迟恒真恨不得掐死她,“商千飒,你不气我会死吗?”
“……”商千飒无言,明明是你先挑起来的,不是吗?
尉迟恒压抑着心底的恼火,逐渐的平静下来,手指狠狠的揉了揉她的红唇,忿忿道:“为什么你就不能像别的女人偶尔也追着我问问我喜欢不喜欢你,爱不爱你!你除了长的是女人在床上是女人,个性上真该死的不像个女人。”哪个女人像她这样钢铁侠似的。
“噗。”商千飒忍不住的嗤笑起来,声音轻盈而而悦耳。
尉迟恒又恼了,“笑什么?”有什么那么好笑吗?
“骚包男,你平日在帮派里挺睿智的,很聪明,怎么在感情上就这么幼稚呢?我要是问了与你以前那么多的女人又什么区别?大概你也没什么兴趣要我了。更何况——”轻盈的声音顿了顿,平静的没有丝毫感情,黑眸在黑夜里却犀利的穿透人的眼睛,“骚包男,你的喜欢和爱都太廉价了。你忘不掉旧爱秦绾绾,又拒绝不了家里的未婚妻,这两个随便哪个摆出来都令人够呛的,自问我商千飒算什么呢?不过是被商逸风赶出来的孽障罢了。”
尉迟恒落在她手腕的手指逐渐抽离,眸光一暗,不由自主的出声,“你,什么时候知道的?”
“什么时候知道的很重要吗?”商千飒云淡风轻的一笑,“骚包男,我说过只要你不触及到我的底线,我都不会怪你。”
哪怕你隐瞒我,哪怕你故意拦着那些人把消息透给我……
“那如果我要结婚呢?”尉迟恒沉沉的声音,没有任何的情绪。
“我离开。”商千飒笑着回答。
“我要不让呢?”
“你想要让我做你的地下情人?”
“是。”
商千飒脸上的笑逐渐的消失,后脊骨挺的笔直笔直的,冷汗层层的往上冒,眼神看着他复杂而幽深,薄唇咬了再咬,无奈的笑容透着凉意,“那就做吧。”
谁让我说过那样的大话,此刻才明白说大话是需要付出很惨痛的代价。
尉迟恒皱着眉头,眼底复杂而疑惑的盯着她,始终不明白她脑子里到底在想些什么。换做其他任何一个女人肯定又哭又闹,不让结婚,为什么换做是她,如此不在意的就答应了。
此刻,她居然还笑的出来。
到底是她一点也不在乎自己,拿自己当鸭子使,还是她作贱的一点也不在乎自己?
“商千飒,你够狠。”六个字,一个字一个字的从牙齿缝里挤出来,他是疯了才指望她最好是和自己闹一闹。哪怕不说结婚的话,就是闹着他不要去结婚也好,起码证明她的心里还有些自己的存在。
可现在……下情她交打。
商千飒被他的话震的灵魂出窍,回过神来时,只剩下被甩的震响的门声空寂的房间里回荡。
商千飒,你够狠!
六个字一直在耳畔回荡,荡的心不可抑止的疼起来。靠着衣柜的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