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为相-第1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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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沉睿不知道竟真有此事,当即随着两人的脚步走去,他心中疑惑,但是更多的是佩服,能游走在市井跟各色各样的人相处的人,才是真正的大智,他需要学习的地方还很多。
陆原把缰绳交给他,说:“狮子灵是我的宝贝,你千万要对他好一点。午时一刻若你还没有还来,我便去衙门状告你偷窃!”
唐季惟笑着摸摸他脑袋,被少年一把打开,说:“你与我年纪相仿,怎可对我做出如此行为!”
“谢谢你,小陆原,顾贞观没有看错你。”唐季惟蹬着马镫翻身上马,说。
陆原撇嘴立在当场,即使表面云淡风轻,但是也抵不住内心的狂风海啸,纵然他一直在这里等待,那个威风凛凛的人也不曾回来。
唐季惟对着下面的唐沉睿伸手:“上来,再晚就真的要等三年了!”
唐沉睿文人一枚从未骑过马,况且还是和男子共骑,顿时手脚都不知道该怎么放了。
陆原在下面哼着:“要是不想被摔下来成肉渣就抱住他的腰,大男子汉还如此扭捏,真是丢了读书人的脸!”
唐沉睿被一个小子奚落自然是不会跟他辩驳,事实如此他也无话可说,只是觉得这个唐季惟口中的“小陆原”倒是个性十足。
“夹好马肚,低头!”唐季惟说。
一声鞭响,催马而出,狮子灵甩头一下就振奋得往前方奔去。
陆原抱胸立在当场,若不是后面碍眼的怕死鬼,他仿佛看到了当年的顾贞观,那冲出的弧度和身影,没有人能够相仿。
一个看了三年的同样身影,牢记在了心里五年的人,即使换了相貌身材,他还是能将他和记忆中的人重合。
没有人能完全符合他心中的画框,他只需记住一个场景,那么,在年年岁岁中再想忘却就很难了,别人认不出,他可不一定!
陆原看着远处的白雾微笑,我的师父,您别来无恙?
唐季惟觉得唐沉睿看着像只弱鸡,实则力气颇大,双手勒得他腰都快断了,陆原说得对,他此刻完全丧失了读书人的气节!
到了宫门的时候,点卯已经完毕了,眼看这一群人进了皇宫却在关门前一刻把他们拒之门外。
“我们真的是举子,你别不信哪!我有文书,你看看?”唐沉睿解释说。
侍卫油盐不进,摇头就是不让他们进,宫门要是随便都能进那皇帝和后宫的安危岂不是暴露于刀刃之下么!
唐沉睿急得额头冒汗,他不怕自己进不去,就怕连累了唐季惟,他这辈子最怕欠的就是人情,偏偏今日还欠了这么一个偿还不起的,他深觉五内郁结,嘴唇都要起泡了。
唐季惟把一个侍卫拉到一旁,侍卫刀还没□已经被他按回去了,小侍卫急了,他即使是看大门的也是最有面儿的看门狗,怎么就被你这个小小书生给制服了呢!
“你是要闯宫门吗?我有权利把你切成个西瓜碎,你最好好自为之,惊动我们头儿没事儿,要是闹到皇上那里去了,你还要不要脑袋?”小侍卫威胁他说。
唐季惟掏出一个东西,说:“让你们侍卫长来看看这个了再说!”
小侍卫不信他的,但是在宫门外推推攘攘的实则是有碍瞻观,且旁边还有一个疯子在跳脚大叫。
唐沉睿着急得手脚发颤,绝没有想到今日被几个人轮流给看低了一遍,
拉着另一个侍卫就开始语重心长的谈话。
什么你家住哪里,我家也是那里的人,你父母叫什么,哎,巧了我也认识他们。你父母是不是谁谁谁?啊,不是啊,也没关系,我下次去拜访拜访就熟悉了等等。
侍卫长出来了,皱着眉看向两人,出于某种考虑,他脚步直转向右边比较正常的一位。
“你要给我看什么?”侍卫长威严沉声的说。
唐季惟把玉佩拍在他手心,说:“看看就好了,别声张!”
侍卫长被他的神秘给弄楞了一把,晃眼一看这枚玉佩,当即退还回去命人打开了大门。
唐沉睿长出了一口气,抖擞精神跟上去。关门的声音沉闷重声把吓得一抖,回头看去,竟是红漆的金铆,闪闪发亮且威严厚重,当即就转回了头。
“你别一惊一乍的,等会儿上殿见了百官和皇上小心被轰出来!”唐季惟叹气。
唐沉睿经过了短短的一个时辰已经将唐季惟竖起来膜拜了,从陪他下马车的豪情,到骗来了马匹的圆滑,现在又骗了侍卫打开宫门的机智,特别是作为文人竟然马术奇佳。他已彻底把唐季惟拉入了可亲近的范围。
“你刚才怎么骗开了大门啊?你给侍卫看了什么?”唐沉睿很疑惑的说。
唐季惟勾动嘴角,眉毛上扬,说:“秘密!”
的确是秘密,因欺君之罪他可不想再次下狱。这枚胸前的玉佩根本就不是韩缜给他的那一枚,却是唐老娘给他的家传之宝,据说镇妖辟邪,唐老娘昨晚亲自挂在他的脖子上的,只是他觉得挂着太奇怪就收在了胸前。
侍卫长虽然近距离的接触过皇上,也认识皇上所随身携带的玉佩。但是,他并不是记得很清晰,唐季惟以一种神秘莫测的动作拿出来故意制造气氛的的时候,侍卫长在心底就已经有所察觉了。再加上此枚玉佩跟韩缜那枚成色相当,且同样镶了金线,不是内行的侍卫长当然要上了唐季惟的当了!
唐沉睿皱眉,觉得同样是身为贡士才子的两人相差巨大,除去应试作答,连在骗人方面都技不如人,是他做人太失败还是唐季惟太全能?
张陵在殿外一直张望,在这种威严庄重的地方他又不敢乱走,在宫外没见到唐季惟的时候他就提议点卯官稍待片刻,只是这种地方哪是他一个不起眼的文人所能决定的,眼睁睁的看着宫门闭上却是无能为力,他也懊恼不已,不停张望四处,希望以唐季惟的聪明才智可以进来才是。
果不然,远处走来的长身玉立的男子不是唐季惟是谁?张陵冲上去确认,看到是他才长舒一口气。
“你怎么回事?这种时候也能误点?”张陵开始数落起来。
等唐季惟解释完毕之后,李昇宣他们上殿的声音也响起来了。
“等会儿不要急着作答,随机应变!”唐季惟低声嘱咐,大步向前跟上队伍。
张陵点头,严肃的跟上去了,唐沉睿摸摸头,觉得匪夷所思,不是越在前面回答越是能引人瞩目么?怎么这人喜欢倒行逆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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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高中
大殿之上悄然无声,沉重威严的金色让众位才子大气也不敢出的低头跟在前一个人后面,走过两旁的官员,看着他们官袍的衣角,胸中的浩瀚之气陡然上升至顶峰,成为他们中的一员是天下学子都梦寐以求的事情。
唐季惟不动声色的站在第一排,恭敬的和其他人山呼万岁,上面的韩缜冰冷的声音在耳边炸开,好似逆流的血液般,唐季惟拳脚青筋暴起。
“众位都是此次科举的佼佼者,圣上的题目已经在本官的手上了,接下来只要思路清晰后即可作答,机会只有一次,请众位慎重!”丞相拿着卷着轴的纸张,从百官中踏出来,站在前面对着二十位贡士说。
唐季惟和张陵交换了一个眼神,丞相朗声念出题目:“北方四国,南国,楚国,简国,鲁国,若要开战,请说出攻打的顺序和理由,务必简洁!”
唐季惟感觉到其他的人吸气声,不仅仅是为皇帝的野心和扩展版图的,更是对题目的刁钻无处下手。
以往的策论更多是对百姓生计和国家律法,这次韩缜一出手就是大招,这些浸淫在书本多年只会高谈阔论的才子自然措手不及。
韩缜站起来负手而立,说:“众位不必拘束紧张,所做之言论若有大胆之处朕一概不会论罪,你们就放心的作答,丞相和朕自有论断。”
一名才子踏出行列,恭敬的拱手,说:“在下李徽礼不才,首先作答。”
丞相伸手说:“请!”
“草民的答案是,先后攻打的顺序应该是南国,鲁国,楚国和简国。南国和鲁国地势险要都是易守难攻之地,把兵力派分成两部分,分别攻打南国和鲁国,只要攻下两国,其他地势平坦毫无威胁的简国和楚国也会失去依傍不战而降!”
韩缜静立,没有任何表示,丞相倒是笑着说了一句:“徽礼倒是个好名字!”
李徽礼就是那个把唐沉睿赶下马车之人,他站出来的第一声唐季惟就识别出来了,在心底轻笑,此人怕是入不了韩缜的眼了。
“在下沈青,认为不应该分开兵力,应该集中兵力专注一处,顺序应是由弱到强,简国,楚国,鲁国和南国。在下的理由是简国和楚国地势平坦且面积不大,攻下的几率很高,一战就鼓舞了士气再出兵攻打鲁国,鲁国是南国的死对头,自然不会出兵相助,拿下了三国南国自然是囊中之物了!”
接下来又有各个才子纷纷作答,唐季惟和张陵都不动声色,看起来并没有第一二名的风姿,倒像是故意掩藏了锋芒。
唐季惟上辈子和韩缜一起长大,除了没料到韩缜会对他狠下杀手以外,对于韩缜心里的算计也是略知一二的,韩缜想要什么答案,自然在他的心中酿成了。
唐沉睿也出来作答,回答的比较保守,在一众回答中也是出不了错,但也得不了什么彩。
唐季惟在心里摇头,这个书呆子,这并不是收敛锋芒的时候,该锋芒毕露的时候就要毫无保留,现在是真正的战场,不再是乡试会试之时还要遮遮掩掩怕遭人暗算。
唐季惟递给张陵一个眼神,张陵会意。
“在下张陵认为应该是鲁国,简国,楚国,南国……”
张陵还未说完,百官就已经是一片喧哗之声了,嘲笑他黄口小儿的,不知布局打仗的,种种都扑面而来,就连和他们站在一起的学子们也开始口耳相传起来,好似觉得张陵的做法太过愚蠢,鲁国和南国是最难攻打的国家居然放在首尾?这不是消耗之战么?
韩缜眼底露出一丝兴趣,说:“说来听听。”
“鲁国和南国虽然是最难攻打的两个国家,但是鲁国和南国并没有唇齿相依相互依存,反而是一个弱国一个强国交替的情况,圣上先攻打鲁国,南国必定不会想到后面就会集中兵力对付他,一定不会派兵救援,而和鲁国依傍的简国势单力薄,就算是想要保护盟友也只能败在后秦的铁蹄之下,简国地势平坦,后秦的骑兵就会让他们无法招架,而对付南国和楚国也可以用此法,逐一击破太浪费兵力,一起出兵又兵力不足,只有两个连个绑在一块儿消灭才是制胜之道!”
“啪啪!”韩缜击掌,笑着说:“后秦果然是能人辈出,朕的江山有此等贤才必定四海升平啊!”
“臣等恭喜皇上得此贤才,吾皇万岁万万岁!”
台阶下的众臣拜倒,齐声高贺!
丞相站起来拱手:“皇上,这贤才可不止一位,臣看来,真人不露相,某些人才是怀珠抱玉蛟龙藏海呀!”
“哦?丞相指的是?”韩缜挑眉。
丞相说:“唐季惟,本官慕名已久你的才华,今日如此低调怕是不好,就剩你一人没有作答,不会是露怯了吧!”
唐季惟站出来,先对丞相施了一礼,说:“大人错爱,草民只是盛名之下其实难副而已,在下也只是听众位答得在理,暗自欣羡罢了!”
“本官可不喜爱谦虚之人,是龙你得出海,是蛇你也得出洞,这是一比高下的试场,推让不拿出真本事,可是对剩下的十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