豪门少奶奶-第30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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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宸?”她不解的轻蹙眉梢,“是不是脸没洗干净?”
“不是,是我想吻你。”他捧过她,轻吻她额头上的皱纹,泪水在无声流淌,“你真美,依然还是基隆港的那个如雪,让我一眼就找到了你。”
漓夕被他轻轻揽进怀,眼睛贴在他脸侧,感受到他在压抑自己的情绪,安静倚着他,没有再出声。
然后他将她背了起来,缓缓走在散发芬芳清凉的长廊上,告诉她这是回家的路,家里不会再有痛苦与悲伤,宸回来了,会背着母子俩一直幸福的走下去,不离不弃。
在大殿,他搂着她的肩,对他的众将士和前来参礼的人道:“昨日之事,是漓夕为了大局受尽玉妥洳雪的委屈,她为了让敌人相信婚礼万无一失,玉妥洳雪已诡计得逞,她任那群无知婢子将她拖来大殿。
当玉妥洳雪在殿上乐而忘形的时候,骑兵们正将那些埋伏在京都和王府四周的黑手党一一包操。当敌人以为本王真娶了玉妥洳雪,放松警惕的时候,残暴的黑手党被全部手刃,同时丐帮把玉妥洳雪当做漓夕掳了去,想尽办法凌辱。
漓夕是我的贤妻,与我同舟共进,心意相通,可我让她受尽伤害,一辈子欠她,配不上她;我与漓夕,不仅仅是生死契约,而是一人被伤,另一人要自残;一人已去,另一人绝不独活!我假意迎娶玉妥洳雪的时候,还是让漓夕受了委屈……”
漓夕的心酸涩而甜蜜,摇摇头,靠在他怀里。
漓夕感觉到异样,是每次墨舞在给她梳头的时候。
墨舞以前给她梳发极爱叽叽喳喳,不肯安静,现在每每压抑着哭泣声,拿着梳子不肯给她梳。
“那日我与王爷是联手演了一场戏,把玉妥洳雪将计就计,让她以为王爷还未清醒,而那大胆贱婢小喜,在王爷将玉妥洳雪支出王府后,就被打了五十大板拖出去喂狗了,一切都在雾开云散,为什么还苦着一张脸?”
“小姐,我是觉得你委屈。”墨舞抓紧她的手,“你没了护体珠已是最委屈的事,最后还要为了解决掉那玉妥洳雪,委曲求全与王爷演戏,当王爷假意迎娶怜爱玉妥洳雪的时候,你在一旁看着不心痛吗?玉妥洳雪占着你的身子和名字,不要脸的贴在了王爷身上……”
“墨舞,那不是委曲求全。”她打断墨舞的焦急与愤恨,目光坚定不移,绽放清睿执着的光芒:“那是信任与宽容。你若要与心爱的他厮守一生,就要相信他,与他一起同仇敌忾。
那时你也要想一下他的感受,他也许比你更不愿意去这么做,更讨厌这个女人。两个人之间的长情,靠的是信任、宽容、忍让,不是互相揣度和猜疑,更何况,那是我让他去这么做的,他清醒后,我们在庵堂当即定下的计划。
他怕委屈我,让南监军暗暗守在庵堂门外,之后在府外调兵遣将,布下天罗地网,找替身易容成他羞辱玉妥洳雪,赶回王府假意迎娶。”
“可那臭女人还是打了小姐你!”
“如果我不给机会她打我,又怎么会演的逼真?玉妥洳雪被糟践整整一天,赤身裸体吊在城门口,已经让她有得受的了!”
“小姐,我舍不得你。”墨舞抱着她哭。
正在这时,门外忽然有一个小婢子冒冒失失跑了进来,抬起头就急道:“王妃娘娘,王爷他……娘娘,您的头发和脸怎么了?”
“放肆!”墨舞一声厉呵,却还是来不及制止小丫鬟的惊诧,她瞪住一脸惊恐的小婢子,又匆匆去看漓夕,发现漓夕只是轻轻笑了一下。
“王爷怎么了?”漓夕没有伸手去抚自己皱纹横生的脸,偏头望了小丫鬟一眼。自己的身体变化,她又怎么会感觉不到呢?
当宸这些个夜里,一直从后面抱着她,吻她的发丝,彻夜无眠的时候;当他每日为她梳发辫,心疼看着她的时候,她就知道自己的头发在变白;
当她轻轻牵动唇角,脸上的皱纹就像湖里的涟漪一样泛开,那一层薄如纸、白如玉的皮肤会松松裹在脸上;当她向脸上掬水,洗脸,她的指尖摸得到那一条条挤起的皱纹……
可这又有什么呢?宸说她很美,宸爱她。
“王爷说一人被伤,另一人必自残!这一次因玉妥洳雪的事,王爷还是伤害了娘娘,让娘娘伤心,所以选择用这种方式自残,弥补娘娘。”王爷的近身侍卫南瑾风从门外走进来,脸色沉重,手上端了一盘东西,用红布盖着,单膝跪下。
他对王妃娘娘行了拜礼,起身,用手缓缓揭开手上的红布,墨舞与一众丫鬟惊得用手捂住了嘴。
——
漓夕在床上躺了几日,醒来的时候,眼睛上缠着纱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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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吹帘子,夏阳打树叶,叶子沙沙响,这些声音她都听得到,可这次不同的是,她的眼睛感受到了刺眼的光芒。
“小姐,要拆纱布了,慢一点睁开眼睛。”御医在给她拆纱布,墨舞跑去把窗子关上了,怕她受不了阳光。
纱布在一圈圈的被剪开,光线越来越亮,她薄薄的眼皮抖的越厉害。
可她没有睁开,浓密的睫毛只是在剧烈的颤抖,不停的颤,没有睁开她那双崭新的眼睛。她站了起来,急急往门外走。
“小姐!你要去哪?”
她走到了门口,扶着墙壁,停住了脚步,与一直默默站在她门外的高大男子两两相望。
“宸。”她的唇瓣在颤抖,眼泪刷刷的流下来,可她不敢睁开眼睛。
男人静静望着她,俊颜沉静,唇角挂着一抹甜蜜的笑:“雪,你睁开眼睛看看我,我是宸。”
她的眼泪在眼角蜿蜒,濡湿她浓密的睫毛,睫毛颤了颤,一点点睁开,让那与她隔绝太久太久的光线照射进来。她眯了眯,泪眼朦胧中,看到他站在不远处,依旧是那么高大挺拔,似天神一般站在他眼前。
那是在基隆港,她迎风回眸看到的那个立在山道上的宸,他的样子没有变,气质没有变,霸气俊朗……她把眼睛缓缓的睁开,朝他走近,用模糊的视线去看他那张脸。
敖宸对她张开双臂,一把抱她入怀。如雪,你看到这个世界,看到我的样子了吗?我在这一世给你换了血,让你不再忍受败血病之苦;给你换上我的眼睛,让你看看这个世界,看看我和啸啸,看看叶细细受到报应的样子……可我没办法还回你的护体珠,不让你一天天在我面前变老,强颜欢笑。
我知道失去护体珠的美人鱼,每走一步,脚掌心都是针刺般的疼痛,寸步难行,我可以背着你,代替你走;可我该用什么方法还回你为我折掉的寿命?
不管你是白发黑发,还是变了模样,你都是我的如雪,骄傲的如雪,倔强的如雪,我要带你和啸啸回到现代,实现我们未完成的心愿。可一旦今世你死在我的怀里,我将万劫不复,坠入无法救赎的地狱,再次抱着你冰凉的身子受尽噬心之苦!
“宸。”如雪的手轻轻抚上他的轮廓,一双明亮的水眸含满泪水,指尖触到他的眉骨上。眉骨下面,是他的眼睛,那双眼睛里布满了对她的怜爱和心疼,却有更多的悔痛。
她看到了他熟悉的样子,与现代的他一模一样,高高的鼻梁,薄薄的唇,深邃的眼睛,只是多了一抹忧伤。
宸,不要伤心,这一世啸啸是来寻我们回去的,他不准我们不负责的丢下他,要我们加倍补回对他的爱,我们要相信,我生命的终结,并不是我们的又一次分离,而是自杀的我得到饶恕,帝师再给我一次机会去珍惜你和啸啸,珍惜生命。
——
叶细细在城墙上吊了一个黄昏加整整一夜,最后被放下来了,并被人喂了失声药的解药。
她光着身子蜷缩在角落里,全身惨不忍睹,头发差点被拔光,瑟瑟发抖看着那个一步步朝她走近的戴面纱斗篷女子。
女子高挑清瘦,一袭素衣,每走一步都是莲步生香。
她把面纱斗篷轻轻摘了下来,露出那张羞涩娇美的脸庞,正是真正的玉妥洳雪。
此女子站在月色下,素衣翻掀,像一个月上仙子。
而她身后浓浓的夜气里,停了一辆马车,马车在朝这边辘轳靠近,后面跟满了王府的锦衣侍卫。
“金巧,我送你去勾阑院可好?你去那里可以服侍成千上万个男人。”玉妥洳雪柔柔出声道,让叶细细抓起一个菜箩筐护在胸前往后躲,惊恐大呼:“玉妥洳雪你这贱人,我那么多手下守着你,你都跑出来了!”
“呵!”马车里传出一道尖锐的冷笑,一白衣公子一跃而下,手中的长箫一把点住叶细细的脑袋:“灭了你的黑手党,她自然而然就出来了!叶细细,想不到你的后世竟是如雪的低贱丫鬟,心毒又龌龊,如果我们这次没有穿来,岂不是又让你这贱人精害如雪一辈子?!”
说完,他用长箫挑起叶细细肿起来的下巴,左偏偏,右偏偏:“果然与现代的叶细细长成一个贱人模样,分毫不差!不过新婚夜,与那假敖宸在床上翻滚的感觉如何?爽吗?还有那群乞丐,满足你了吗?要不要我再给你找来一群几十年没碰女人的丑男人?”
“你走开!”叶细细一把挥开他,“什么假敖宸,那个是敖宸,敖宸与我过了新婚夜,已经属于我了!虽然最后他算计了我,但我得到他了,裴如雪永远没法得到唯一的他!
你们知道当时敖宸多爱我么?用唇给我喂交杯酒,在床上狠狠的爱我,啊哈哈……”
恺泽一只臭鞋扔进那狂笑不已的嘴巴里,拍拍手让真正的主角出来。
只见一银白锻袍男子缓缓朝这边走来,胸前搂了一个包袱,不安的左右张望,嚅嗫道:“公子,王爷已经给我钱让我走了,为什么又让我回来?还易容成王爷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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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日与那饥渴女子完事后,我脸上的脓疮就破了,我怕传染,便坐船去了西都。”
缩在角落里的叶细细等看清男子的脸,一声惊叫,惊得光着屁股从那些破烂的筐筐篓篓后面站了起来,那可是费了她身上所有的力:“你到底是谁?”
男子望她一眼,遵照恺泽的指示把脸上的面皮缓缓撕下了,露出一张长满脓疮的丑脸:“我是一个口技艺人,身染传染病,脸上流脓不止,却不想有一日王爷接我入府,与一女子一夜春宵,并得到了两百两白银。”
叶细细差点呕的一声吐出来,却不想老头又加上一句,“那女子太浪了,我一副老骨头受不了;不过最美的是,洞房之前,那女子让我用嘴给她喂酒。我呀,活了五十几个年头,一直口臭牙黄,牙缝塞菜叶,弄又弄不出来,便只有让菜叶烂,再吃下去……”
“呕~”叶细细这次是真的捂着嘴吐出来了,瘫回地上,一直困着呕酸水。
恺泽与玉妥洳雪忙掩鼻走到一边,让马车里的啸啸出来,摸摸他的小脑袋:“啸,看到她的脸了吗?她就是你一直认作妈咪的叶细细,也穿到这世来了,想害你妈咪与爸爸分开。所以我们的啸以后不能再相信她,要相信凤漓夕!”
啸啸从马车上跳下来,扯着玉妥洳雪的裙角:“那你呢?你就是我们要找的仙女姐姐?”
玉妥洳雪蹲下身:“嗯,我是你妈咪的转世,所以与你妈咪长的一样。但我自小有一个丫鬟金巧,是叶细细的转世,为了报复我,想尽办法引起我族长爹爹的注意,买她来陪我。
九岁的时候,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