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潮送给你-第1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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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这个问题本来应该由我来问您的,不过您既然已经提出来了,我也就如实告诉你。安子良端起咖啡啧了一小口,他小心翼翼的动作就好像这三十块钱一杯的咖啡不舍得喝一样。在《二奶》这本小说写成之后,我先后投寄了十家出版社,都没有得到肯定回答,那时我在一家私营企业打工,做行政主管工作。我从小喜欢文学创作,立志要当一个作家。《二奶》是我这几年观察社会现象得到的结论,也符合当前反腐败的主题。我坚信它能够成功。因此,当我第三次向你们出版社联系出版被拒绝后,我又把《二奶》寄给了西北一家名不见经传的出版社,结果被他们看中。那是在去年,你还没调来。虽然是包销出书,可我还是拼上了,因为这很有可能是我最后一次机会。我知道,想成功,就会有风险,为了实现自己多年的理想,再大的风险我也要上!不过,我确实没有想到它会获得今天的成功,并且让我在一夜之间出了小名。对此,你们社长也深感意外,当我和他在今年的中南地区图书展上见面时,他感到非常歉意,并提出预付3万元买断我的第二部小说出版权,因此才有了你和我的今天。
看来我们还是很有缘的。段思思也啧了一口咖啡,不过,她喝咖啡的动作比安子良要利索,喝完后又用纸巾轻轻贴了一下鲜红的嘴唇,在纸上留下了一抹红色唇印。
是的,是缘分让我们的小船划到了这绿岛来。安子良说着,又用眼睛环视了一下四周。
咖啡厅的二楼座无虚席,高大魁梧的欧洲白人坐在沙发上比中国人高出一头多,不过,他们并不像中国人那样好说话,而是在那儿静静地喝着咖啡,欣赏着音乐。
安老师,我今天约您相见,就是想告诉您,《二爷》的选题出版局已经通过了,下个星期可以签定合同。段思思飞舞着细眉说道。
太好了,思思,来,为我们的合作成功,干杯!安子良的声音不由自主地大了起来,引来了邻坐外国佬们的奇异眼光。
您怎么会想起来给小说起这么个名字,是不是有些太商业化了?在点了两份牛排通心粉后,段思思又问安子良。
有二奶就有二爷,如果仅仅有二奶而没有二爷,那就不是一个正常的社会状态了。安子良又啧了一口咖啡,然后接着说,《二爷》反映的主要是现代女性的浮躁心理,我的意思是说,现在的女人在有了钱,有了知识,有了丰富的物质生活之后,她们还缺少什么呢?那就是性欲,或者说叫性刺激,特别是在看到男人们灯红酒绿荒淫无度地在外面潇洒半夜不归时,她们难以抑制内心不平衡的心理状态,包二爷实际已成为这些女人们发泄内心愤恨的一种方式。《二爷》这本书里描写的就是几个这样的女人和她们的情人,当然,它同时也是《二奶》的姐妹篇,所以,起名《二爷》也就不足为奇了。至于你说的商业化我觉得也有一些,不过,为了迎合市场这样做也是必要的。就像你我今天见面一样,为了显得体面和有风度,我不得不修整一下自己的穿戴,而你则比平时更加注重打扮和装饰,这也算是市场需要吧。安子良不紧不慢地发表完自己的看法,然后两眼眨也不眨地望着段思思小姐。
您说的有道理。段思思小姐想了一下又说,安老师,您写的作品基本上都是描写两性关系的,我想再问问您,在这两部作品里面,在多大程度上代表了您自己的思想意识呢?您是如何看待婚外恋的?除了婚姻之外,您觉得人与人之间还会产生爱情吗?有没有人会认为您的作品是在宣扬性自由呢?
这些问题……话没说完,安子良就笑了。段思思小姐一下子提出了好几个问题,使得安子良感到无从回答。这些问题还真的不好回答,不过,我不会让你失望的。安子良说道,首先第一个问题,如果我没理解错的话,你是想问在这两部作品中我的影子有多少,是吧?
段思思微笑着点点头。
其实你也知道,所有的文学创作里面,或多或少都会有作者本人的思想和生活在里面,有的是一部分,有的几乎是全部。至于我吗,我想,要是划个比例的话,大概最多能占到三分之一。
是吗?段思思又扬了一下细眉,问道。
因为我这个人爱幻想,我对现实生活总是感到不满足,总觉得有许多未来的事情需要我们去奋斗,去创造,去用心改造我们的生活环境。因此也就有了许多不切实际的幻想,这些幻想总是缠绕着我的思维,让我去盼望,让我去为之努力,所以,在我的作品中,幻想和推测占了绝对的比例。不管是物质的还是精神的,或是肉体的。
安子良说到这儿,又喝了一大口咖啡,不知是因为咖啡已经放凉了,也不知是他的口太渴了,安子良这一口喝得特别大,有点像是三伏天对着水管喝自来水。
你后面提出的几个问题,我觉得实质上是一个问题,那就是如何看待婚外恋?是赞成还是反对?是提倡还压抑?其实这个问题不是你今天首次提出来的,可以说,这个问题已经提出来几千年了,远到《诗经》、《金瓶梅》,近到《二拍》、《红楼梦》、《查特莱夫人的情人》,再近的有《围城》和《廊桥遗梦》,可以这样认为,人类情爱的历史已经回答了你所提出的问题,同时也可以这样说,人类情爱的历史没能够回答你的问题。特别是对男女之间的事情,也只能意会而无法言传。有句歌词得好:跟着感觉走。我就是这样认为的。还有,我觉得根本没必要去刻意讨论所谓的婚外恋问题,或是一定要把夫妻之间的感情问题说个一、二、三,有谁能说清楚呢?没有,几千年了,从没人能说清楚。
安子良说完,还不由自主地点点头,那意思仿佛对自己巧妙的回答很满意。
您真滑!段思思笑着说,不过,您不用害怕,我又不是记者,不会把您曝光的。
这时,服务生上来了牛排通心粉和甜玉米羹。
来,先吃吧,本来我想再问您个问题,看来只能呆会儿再说了。段思思见安子良并不太会用叉子,便帮他握在手中。
如果可以的话,你不妨先告诉我你准备问我什么问题,我边吃边想,一会儿再回答你。安子良一边笨拙地用叉子戳着通心粉,一边说。
那我就不客气了。段思思喝了口玉米羹后说,安老师,我问您,您有情人吗?段思思问过安子良后,两眼眨也不眨地望着安子良,像是在观察他的表情和心态。
安子良看了段思思一眼,没再说什么,低下头吃着面,真的思考去了。
十几分钟后,安子良和段思思离开了绿岛咖啡厅,他们沐浴着晚霞,来到人流如潮的国际广场。不知是在想心事还是习惯的缘故,安子良只顾自己迅疾前行,似乎已经忘记了身边还有一个伴。见安子良心事重重的样子,段思思觉得十分可笑,她渐渐停住了脚步,在草地旁的石凳上坐下。安子良又往前走了几步后停了下来,他回头看时,见段思思已经坐下了,连忙又走了回来。
不好意思,我没想到……安子良有些歉意地说,呆呆地站在段思思面前一动不动。
段思思没有说话,而是默默伸出手拉着安子良坐下,然后又把他的手臂挽在自己手上,像初恋情人一样亲昵、友爱。
安子良心里有些慌乱,他下意识地朝四周张望一下,并试着将自己的手臂往回抽,可段思思将他的手臂挽得很紧,他未能脱开。
安老师,您不觉得今晚的夜色有些特别吗?洁净的天空,弯弯的月亮,凉爽的夜风,还有草地,灯光,人流,你,和我。段思思像朗诵散文诗一样说道,脸颊慢慢贴到安子良的肩膀上,她满脸幸福的样子像是在对匆匆走过的情侣表明她从来没有如此享受过。
这夜色真的是属于我么?安子良像是在对自己又像是在对思思说道,他有些颤动的手摸索着伸向段思思的腋下,他想在她那儿暖一下自己有些发凉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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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老师……段思思转身倒在了安子良怀里,红唇送到安子良的嘴下。安老师,今天晚上,您……多陪我一会儿,行吗?
思思,你……
随着阵阵夏风袭来,两张潮湿的嘴吻在了一起……
安老师,还记得刚才我问您的问题吗?
记得,你问我有没有情人?
段思思笑着在安子良脸上亲了一下。
我要是说了实话,恐怕你会生气的。
段思思依然是笑着摇摇头。
那是十三年前……安子良用了大约五分钟时间给段思思讲了十三年前那段儿婚外恋故事。
那么现在呢?有没有情人或是性伴侣?
思思,你……
安老师,我想听您说,我不会生气,也不会让您难堪。我们都是搞文学的,有什么事情不能交流呢?
上个星期天,我心里烦闷时给一个交友俱乐部打了个电话,女老板说有个爱好文学的女性,想结识文学界的朋友,我当天下午就到俱乐部和她见了面。
后来呢?段思思仰脸问。
后来我们便见面了,因为是第一次见面,彼此比较陌生,我们只是在一起随便聊了一会儿,就分手了。
聊了些什么?她叫什么?她是独身吗?她干什么工作?是工人还是白领?你们约好下次见面的时间了吗?
段思思又是一连串地发问。
她叫薛琴,她想让我帮她写一篇故事,我们约好下个星期天见面。
是写她的故事?
是的,写她。
她说过写什么内容吗?是下乡知青?还是富婆?还是情感?
不知道,她还没告诉我写什么,只是要我去她那儿。
您去么?
你说呢?
这是您的私事,我无权干涉。
我想还是去好,因为我们是搞文学的……
那天晚上,安子良和段思思是最后一对儿离开国际广场草坪的人……
当我从梦中醒来时,天已经大亮了。阳光从墙上反射到眼里,让人看不清屋里的一切。我从床上起来,看到那本《作家夫人情人》的打印稿掉在了床边的拖鞋上。看到小说稿子,我忽然想到上午要去购书中心见安子良的事,便匆忙下床,匆匆漱洗过,又喝了包冰奶之后,赶紧上了通向购书中心的101路电车。由于已过了上早班的时间,乘车人不是很多,路上也不怎么堵车,大约走了20多分钟,购书中心就到了。
购书中心是在原来的新华书店旧址上重新扩建的。从外表上,看不出它分几层,只觉得它像是一本庞大的打开的书,可走进大门后就可以看到,购书中心里面上下共有四、五层,中间有一个空旷的天井通向楼顶。尽管今天不是星期天,可看书买书的人摩肩擦背,像赶集一样热闹。文学类书刊设在购书中心的一楼前厅。不过,购书中心建成后,我很少光顾这里,印象中几乎没有买过一本文学书,记得两年前它刚开业时,我在二楼后厅一个不起眼的角落里,花了20多块钱,买了一本蔼理士的《性心理学》,从那以后,我就再也没有来过购书中心。原因有二个,一是一般的书我们医科大学的图书馆里都有,查阅资料十分方便,二是书店里的书确实太贵,比较从前来说几乎到了买不起的程度。
我站在前厅入口处朝里面望去,只见在前厅中央上方悬挂着一条红底黄字的横幅,上面写着:热烈欢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