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难自禁-第3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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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下酒杯,大家开始夹菜吃,我问王非:“王队,下一步该怎么办?”
王非吃完嘴里的菜,说:“怎么办,简单,明天再去传他。”
明天姓刘的肯定不会在公司,所以王非去了也找不到他。我接着问:“如果还不来哪?”
钱腾说:“两次传唤不来,可以强制拘传。”他是中国刑警学院刚毕业的学生,对条款熟悉。
我并不想一定把姓刘的拘提到案,我需要的是对他的威慑,而不是把他整进去,于是说:“能不能这样,王队,只拉弓,不放箭。”
王非笑了,用手指指我,说:“袁总,你,狡猾,哈哈。”
我知道这只狐狸久在江湖,已经人老成精,他立刻就明白了我的意思。倒是钱腾刚入社会,不明白其中的弯弯绕,问道:“什么是只拉弓,不放箭。”
王非看看钱腾,摇摇头,一副老气横秋的样子说:“小钱那,有些东西书本上是不教的。你看过《官场现形记》吗?”
钱腾说:“看过,那与这有什么关系?”
王非说:“有时间你还是再好好看看,那是前人的智慧,总结了官场的方方面面,不要以为时代变了,这本书就过时了。”
我看王非摆老资格,也笑了,他已经快退休了,到了这个年纪的人,大多不甘退出舞台,只有在回忆和教训人中度日了。
钱腾还是一脸迷惑,他大概只是草草的看了一下《官场现形记》,对里面的情节不是太记得,所以没明白我说的话的含义:“那本书里有一节说的是朝廷派人下来查案,那官儿下来,制作了一批刑具,要打要杀的,好像要彻底的调查,实际上不过是吓吓当地的官员,多敲点竹杠而已。”
钱腾也不是糊涂人,明白了我说的意思,但还是有点奇怪,问道:“袁总,你们费了这么大劲,就是为了吓吓他?”
我看看他,觉得现在的教育真是失败,它只把课本上的学问和社会美好的一面,硬塞进学生的脑袋里,却没有告诉学生社会真实的一面和处世的经验。当然有些东西也没办法教。
我端起酒杯,跟他们碰了一下,说:“来喝酒,喝酒。”
钱腾看我不回答他的问题,追问道:“袁总,你还没答复我那。”
我拍拍他的手,说:“小伙子,这社会有的你学,慢慢你就会知道了。古人说过,学诗功夫在诗外,想想吧。”
忽然感觉自己也有些老气横秋的,是不是这社会已经把我磨得没有了朝气了,我心里发出一声叹息,不是为了别的,为了我自己逝去的美好时光。 书包网最好的txt下载网
八十、娱乐城
谁都从懵懂的青年期度过。我刚参加工作时,以为这世界是多么美好,傻傻的只知道做好领导交办的任务。以为把工作做好就行了,全然不知道去讨好领导。我在厂里最累的翻砂车间一呆就是一年,工作倒是完成得不错,考核总是优异,胳膊干的粗了,腰板累得直了,却还是一个小兵,领导没有一丝提拔我的意思。倒是一个懒懒的同事,受不了这种苦,送礼给厂长,干了半个月就调走,到厂办干文书去了。事实充分的教育了我,使我明白社会是最好的大学这句话真正的含义。学到了经验的我,攒了几个月的工资,买了礼品拜访了厂长,很快我就被厂里带薪送去培训,这才认识的岳蕾。
人那,如果没办法改变社会,就要学会适应这个社会。
王非也拍拍钱腾的肩膀,说:“小伙子,很多事不是一加一就肯定等于二的,在公安里呆两年,不用教你都知道怎么做。这个案子,袁总的意思并不是真的要把姓刘的怎样,他只是想不要让姓刘的在法庭那么嚣张。你想过没有,如果我们一直传唤他,姓刘的他还敢露面吗?”
钱腾总算明白了,说:“哦,那他肯定躲了,一时半会没法露面。”
我想要的就是这种效果,刘不敢露面,孙俊也会知道我们不是好惹的,再做什么也就会谨慎,起码他不会像前几天那么嚣张。
这是一种心理上的威慑,虽然没有真的把刘给抓起来,但效果反而更好。
我端杯敬王非,说:“前辈火眼金睛,什么都瞒不过你,来喝一杯。”
王非跟我碰了碰杯,喝了一口酒,说:“袁总,实际上我们可能也就能帮你到这种程度。这个案子,大家都明白,姓刘的如果牙口硬的话,谁也拿他没办法,可他倒霉就在于他没这个胆子。”王非酒已经有些多了,打开了话匣子,说个不停。
事情说得太直白了就没意思了,我拦住王非,不让他继续说下去:“王队,酒喝得差不多了,一会一起潇洒一下如何。”
王非眼睛一亮,说:“听袁总安排了,我们没说的。”
皇帝不差饿兵,眼下还要靠这两个人做事,当然要把他们服务好。
结帐以后,我问王非:“王队,去哪里?”
王非说:“袁总你说地方。”
我说:“王队,我们今天已经很熟悉了,不用这没客气,别叫我袁总了,叫阿波,我叫你王哥好吗,今天你来安排地方,哪里安全你们最知道了。”
王非说:“兄弟,既然这么说,我就倚老卖老,做一回哥哥,就去海港娱乐城。”
这个老家伙在海门打了半辈子滚了,哪个角落有什么,哪个角落不能去,没有谁比他更清楚的。我发动了车子,看看后座呆呆没说话的钱腾,怕他还没见过这种情形,问道:“小钱,去开开眼界没问题吧?”
钱腾倒是没什么,说:“没事,袁哥,你只管去,我也不是小孩子。”
王非听我问钱腾,不由得哈哈大笑:“阿波,现在的年轻人什么没见过,前几天我们还抓到一个十五岁的中学生,拿自己的压岁钱去嫖那。”
进了海港娱乐城,发现这地方可能开业很久了,装修都有些陈旧。我心说王非还是小庙的鬼,没见过大世面,怎么选了这么个滥地方。倒也不好说什么,也没办法再离开这里,只能继续往下进行节目:“王哥,今天一定要玩得高兴,全方位服务,先从头顶大事抓起好不好?”
王非摸了摸半秃的头顶,开玩笑说:“那我可要叫小妹轻点抓我的头发,不然我这宝贵的几根毛,都要给我抓掉了。”
我仰躺着,听凭小妹轻柔的用水冲洗着头发,很舒服的感觉,特别是取耳的时候,耳朵里的酥麻,透着浑身的舒爽。王非这个老色鬼,已经急不可耐,不时的在小妹身上摸摸蹭蹭。小妹只是笑,也不管他。
洗完头以后洗脚,几个小妹很快端着热水桶进来,各就各位,把我们几个的脚抱进怀里,脱去袜子,放进中药炮制的洗脚水里。泡了几分钟后,小妹开始进行||穴位按摩。给王非按摩的小妹可能用的劲大了些,王非脸上现出痛苦的神色,忍不住啊的叫了出来。
我说那个小妹:“温柔一点不行吗?”
王非说:“没事,疼得舒服,很好。”
小妹指着王非脚上的一个部位,卖弄说:“按摩这个部位痛,是这位大哥的肾有些虚。”
王非哈哈大笑,说:“用了五十多年了,也该虚了。”
洗完脚,钱腾觉得有些不好意思,说要回去。我一把拉住他,说:“今天你跟王哥落到我的手里,怎么的我也要让小妹把你们全身上下都修理修理,走到楼上去按摩去。”
钱腾说:“已经做了这么多了,不好再让你破费。”
我瞪了他一眼,说:“别跟我客气,又没花我的钱,不去我生气了。”
王非也在一旁说:“去拉,小钱,放开一点。”
八十一、传唤
钱腾不好再说什么,只能跟我们上了楼,楼道里半明半暗亮着一盏红灯,气氛暧昧。一个个小包厢幽暗得就像一个个黑黑的小窟窿,我心里有些厌恶,这里的档次太低了,陈旧得让我反感。就像美食也要配美器一样,这种环境怎么让人心情舒畅得了。我不由得摇了摇头,当初该自己选地方,不该让王非来选。
我的手机响了,我看了看是陈兵的号码,就对王非说:“对不起,我先接个电话。”就到一旁接通了电话。
陈兵在电话里说:“哥们儿,是不是在那偷鸡摸狗,这么半天才听电话?”
我说:“跟朋友喝酒那,看是你的电话,出来接的,所以慢了些。”
陈兵说:“哦,我也是刚在外面喝酒回来。跟你说一声,投诉材料傍晚转到了法院,你找的人效率挺高的。”
林文元看来能量不低,三两天就能把政协程序走了一遍,把材料转给了法院,以后有机会一定要跟杨远去认识认识他。
“那要麻烦陈哥关照一下了?”
陈兵骂了一句:“油嘴滑舌的,我知道了,明天我就叫孙俊来院里汇报这个案子。不耽搁你喝酒了,挂了。”
陈东的电话正好给了我走的借口,回头看到王非和钱腾已经找好小妹,要进入包厢了,我把王飞扯到一边,从包里拿出两千块钱,塞到他手里,然后说:“不好意思,王哥,刚才电话里找我有急事,我要先走。这点费用你拿着。”
王飞看我神神秘秘讲了半天电话,也不知道究竟是什么事,但还是犹豫着不想放我走:“阿波,这不好吧?”手里往外假装推我给他的钱。
我一把把钱塞到他口袋里的,打趣他说:“王哥不会还需要我保驾护航吧?好好玩。”说完一溜烟走了。
第二天,在山水公司,果不出我所料,刘根本不在。王非脸黑得像要杀人一样,钱腾也是一脸的严肃。会计看着这两个全副武装的警察,端水的手都有些抖了。
王非一拍桌子,指着会计说:“你们山水公司拿我们公安当什么,连个招呼都不打,就让我们白白等一天?”
会计解释说:“不是这样的,我们刘总出差,没有赶回来。”
王非说:“别骗人了,就是出差,连个电话都没有?”
会计可能早就被教好怎么说了,赶紧解释:“对不起,公安同志,是我不好,我没通知到,责任在我。”
王非看看他,笑着说:“是你的责任,好,那你跟我们走一趟吧。”
会计一下慌了神,问道:“我又没犯法,我去干什么?公安同志,我什么都不知道的。”
王非无非是吓吓他,看会计这个样子,笑意更浓了:“你什么都不知道还揽责任。没事,你到大队协助调查一下,有些情况问问你。”
会计紧张到不行,赶忙摇头说:“什么事都是我们刘总安排的,我什么都不知道。”声音里已经带出了哭腔。
王非看看会计的样子,知道已经吓他吓得差不多,好收场了,就又从文件包里那持一张传唤证,递给会计,说:“既然你不去,星期一还得叫你们老总跑一趟,告诉你们刘总,也没什么事,就是去说明一下就行了。”
会计擦了擦额头的汗珠,接过传唤证,连声说:“是,是,是。”
王非做势站起来要走的样子,会计松了口气要送他走。王飞却又坐了下来,笑了一声,说:“你这次能够通知到吧?”
会计放松下来的心情又紧张起来,赶紧说:“一定通知到,一定通知到。请你放心。”
王非摇摇头说:“我可不想再白白等他一